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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月冷丽人行第3部分阅读

霎时静了下来。

    牛得草说:“现在这里到处都埋了这种火药,大家要识相点,我牛某人不仅有铁笛谱奉送给大家,还有五两银子给大家做盘缠。想留下的呢,我还会按武功高低分配给大家一些职务,这样的好事,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群雄这时没人说话了,牛得草停了停笑嘻嘻的说:“好,这就对了,我牛某感谢大家的支持,这样吧,这里有一张协议书,大家只要在上面签个名字,或按个手印,我牛某立刻奉上铁笛谱和银子,大家呢也就可以随时离开了。”

    群雄依旧是没有声音,都在沉默着,看来是没有多少人稀罕他的银子和铁笛谱的,也许此时大家才明白了牛得草的阴谋。

    凤声想,接下来牛得草一定会逼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签字的,自己该怎么办?是否马上出去,还是再等等,那潘幼安也在看着她。

    这时牛得草果然说了:“大家都不要疑心,我牛某不会害大家的,这个协议书很简单,我念给大家听听:我自愿加入武林联盟,奉牛得草为武林盟主,和盟主同生死,共患难。大家看简单不简单,我看大家还是快点签吧,那就从前面的开始吧。”说罢一挥手,那些黑衣人就拿了那些纸片到了群雄面前。

    凤声一急,就要现身出去。这时,却忽然听到山顶上传来一阵阵异常的声音,似乎正有千军万马正想这里赶来,霎那间,就见山上忽然火把林立,出现了无数的士兵,把山谷围了个水泄不通,机弩、排弩,弓箭手立刻箭指整个谷底,凤声大惊。

    接着山上就有人高喊:“谷里的武林豪杰们听真:在下是宁南伯左良玉将军的副将,闻听有人在这里想聚众谋反,在下奉左将军令,特来剿灭,不过左将军有好生之德,不欲伤害各位性命,只要大家把身上的银两和兵器留下,不作反抗,我们立刻送各位出山,否则格杀勿论,有妄图藏匿和硬闯着,将严惩不贷,好大家开始出谷,出谷时,将东西自动放在谷口收留处。”

    忽然群雄里有几条人影跃出,向山腰飞去,但就在跃起的同时,一阵机弩,排弩之声,箭如飞蝗,泻了下来,几个人立刻从空中的箭雨中跌落下来。

    下面的群雄顿时沉默下来,有人举着兵刃开始往谷口走。“投降了官兵,也比给牛得草做小卒子强。”有人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就有更多的人朝谷口走。

    刚才那个副将又喊:“诸位,这就对了,我们当兵的也不想这样,无奈朝廷不给兵响,又天天催着去剿流寇,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望诸位体谅,等到太平之日,我们左将军一定向各位赔罪。”

    山谷之中的人一会儿走了个精光,牛得草和那些黑衣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好像霎时消失了,风声不禁奇怪。

    她知道,左良玉的这些兵过一会儿就要搜山,自己还得想法躲过去或硬闯,不由看看潘幼安,他却一笑说:“没事,凤兄,在下自然有法躲过这些人的,待会儿凤兄只要不说话就行。”

    风声问:“什么办法?”

    “一点幻术而已。”说罢,潘幼安拿出一块布来,往两个人身上一覆。

    凤声但觉黑黑的看不见五指,耳听一阵阵兵士的脚步声从身边走了过去。紧接着就听潘幼安说了一声好了,凤声就见自己还在原处,圆圆的月亮还挂在天上,那些兵士们早已搜到谷底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潘幼安说:“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武林人士也真可怜。”

    “都是一个贪字惹得,可惜牛得草不知哪儿去了。”凤声说。

    “这谷里一定还有机关、暗道,咱们下去看看吧,那些士兵也不会返回来了。”

    两个人便朝谷底走去,但搜寻了大半夜,却是一无所获,凤声随手捡了一本牛得草丢弃的铁笛谱,只好朝谷外走去。

    天色这时已经微明。

    七、才知女儿香(一)

    1

    回到客栈,二侠三鬼见她平安归来,都很高兴,他们已从昨晚无精打采回来的那些武林人物口中,得知生了些什么,对凤声更是感激不尽。

    那潘幼安住在别的客栈,说去收拾了东西就过来,陪凤声一块去牛家堡看看。凤声只好暂且休息一下,一边等她。

    凤声随手翻开捡回来到那本铁笛谱,果然现里面的内功口诀虽已被牛得草改动了不少,根本无法练成了,但分明却和自己的《琵琶行》有许多相似之处。心中就对牛得草有了更深的怀疑,所以她一定得找到牛得草问个清楚。

    再说还有那些被困在牛家堡的英雄豪杰,她既然知道了,总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说不定里面有些正义之士,也许会帮帮自己,或许有人知道十五年前的那桩事。

    她想到这些,立刻就出前往牛家堡,二侠三鬼都跟了去,走了一段,潘幼安才骑了一匹瘦马,肩上背了一个箱子,跟了上来。

    二侠三鬼并没有听说过雌雄剑的名号,但这个人分明又是个老江湖,看她对自己的那个殷勤劲儿,凤声也就提高了一些警惕。

    她这次已决定了不惜动武,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并不清楚牛得草的武功,心中多少有些紧张,而且她也想不出办法怎样才能打开那个巨大的铁笼把群雄放出来。

    牛家堡一忽儿就到了,凤声现奇怪的是,牛家堡尽然没有一个守卫,堡门大开,门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赶忙驱马进城,堡内异常的安静,但一片萧条,只有一些烟火熏燎过、刀剑砍杀后的痕迹。

    显然是这里刚经过一场大战,而且战场已被打扫过。难道是官兵来过,一般的武林大战,谁还耐烦打扫战场。

    进入房内,果然有被翻箱倒柜洗决后的痕迹,凤声赶忙寻找那间关押群雄的房屋。

    群雄依然在,却一个个精神委顿,半死不活,只有古老仍在喝酒。看见有人来了,有几个人的精神才稍有好转,有几个人竟然认识二侠三鬼。

    二侠三鬼早听凤声说过此事,所以并不象潘幼安那样惊奇。但面对巨大的铁笼,碗口粗的铁条,人人却都感束手无策。

    金大侠说:“还是去找个修复机关的人来吧,这次武林人物来的不少,不知诸位可曾见过公输寒,他来了或许可以。”

    潘幼安说:“公输寒远在金陵,并未在此,这远水不减近渴。”

    大铁锤说:“除非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或一种精钢做的锯子。”

    古龙大侠说:“恐怕找到这些东西后,我们也饿死了,我倒有一个办法,只不过大家要受些烟熏火燎之苦。”

    “只要能出去,哪还顾的了那些。”群雄纷纷催古龙快说。

    古龙说:“去找些木材来生火把铁条烧软了,然后弄开一个口子,大家就出去了。”

    “还是古大侠主意多,我们这就去找些柴火来。”巢湖大侠说。

    几个人转身出去了,凤声这才问起堡内的情形。果然,昨晚左兵来过,至于抓住了牛得草了没有,笼子里的群雄并不知晓,只知道外面有一场恶战,最后左兵把堡内洗决一空,也顾不上他们,就撤走了。

    足足的烧烤了有两个时辰,把几个人累得精疲力竭,那些铁条才有几根变软了。

    凤声用钝器把铁条捣开来一个一尺多宽口子,用水浇凉了铁条,里面的那些人才一个一个钻了出来。

    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痛恨牛得草,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阴谋,但一个个又内功尽失,而且一点恢复地办法也没有。好在还能象平常之人一样走动,便一个个都灰溜溜的和凤声潘幼安他们告辞走了。

    只有大铁锤和一瓢道人要回金陵,便决定和凤声一起走,大铁锤连自己的那把锤都拿不动了,只好放在马上。

    凤声又在堡内搜寻了一遍,无奈牛家堡实在是太大,几个人又都疲乏了,并没有搜出什么结果来,况且堡内已被左兵洗决一空,连粮草也没有一丝一毫留下,几个人只好先返回客栈。

    找不到牛得草,又有了花间四友的下落,风声自然要先返回金陵找到沈龙生,至于牛得草的下落,只要他想称雄江湖,总是会露面的。于是大家一起朝回走去。

    2

    一路之上,大家说到此行的种种,不由一阵长吁短叹,江湖之上,真是风云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大铁锤和一瓢道人,历经生死,又搞得武功尽失,更是感慨不断。

    二侠三鬼也是一番感慨,如没有凤声周全,也许自己早已葬身饥民之腹了,最低也是象那些武林人物一样,弄得身无分文,连兵刃也混没了,狼狈之极。

    只有雌雄剑潘幼安一路优哉游哉,一双眼睛时常在凤声身上打转。凤声甚至担心他已看出了自己的破绽,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了,否则哪有男人喜欢男人的道理。

    或许他也是个女人扮的,除了相貌,这潘幼安的举止似乎也时有一些女儿之态,而那张脸上,也英气渐失,妩媚渐增,要不这么多的老江湖怎么都不认识他呢,他又不像才出道的样子。

    这一天到了安徽境内,就离巢湖二侠和含山三鬼的家乡不远了,五个人邀请大家去他们家里坐坐,凤声自然答应。但大铁锤和一瓢道人因为着急着回去医治内伤,就和凤声约了想见的暗号和地点,匆匆的先走了。

    巢湖和含山相距不太远,含山三鬼说要回去准备准备,好款待凤声,就径直回了含山。

    二侠的家人早就望眼欲穿,盼着二人回来呢,二侠的家还算富足。

    凤声说:“有这么温馨的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你们怎么会想去受那种风餐露宿、刀光剑影之苦呢?我要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舍弃家人去闯什么江湖的。

    “不知为什么,就是在家中呆不住,老想往外跑,其实有时候想想,江湖之上也确实没啥意思。”二侠说。

    到了含山时,三鬼正在路上等着凤声,凤声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三鬼的家都有些贫困,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凤声和潘幼安。三鬼之一的妻子说:“整天不顾家中,在外面东跑西逛,又不见你们财回来,让我们女人家怎么过?”

    三鬼说:“你们女人家叨叨什么,懂个啥?

    凤声说:“这闯江湖为了啥?不过也就是为了一点财养家吗,但这江湖之中又有什么财好?整天提着脑袋,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七、才知女儿香(二)

    “还是这个兄弟说得对,这会回来,还是别出去了吧,我们好好的种田耕作,日子平平安安的过着多好,我又不贪你什么荣华富贵,再说,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呢?”大头鬼的老婆搂着他的大头说。

    无常鬼的妻子也扯着无常鬼说:“外面有什么好,又没人照顾,风风雨雨的,守在家中,我们每天的伺候你们,多好。”

    “这么贤惠温柔的嫂子,你们也舍得下。”凤声笑笑,给三鬼每人留下一锭小金,住了一晚,看见人家亲热甜蜜的样子,就不由想起了家中的娘和沈龙生来。

    第二天和三鬼道过了珍重之后。和潘幼安一路往金陵而来。

    3

    正值盛夏之末,赤日炎炎似火烧,遍地荒芜,所过之处尽然是寸草不生,偶尔见一两棵树木,也都被剥去了树皮,早已枯萎而死了。

    虽还未到响午,他们已走的热汗淋漓了,“潘兄,还得走多远才有客栈?”

    潘幼安望望前边说:“不瞒凤兄,这条路我也未曾走过,实在不知。”

    “人虽然没事,心静自然凉,但这马总得休息休息吧。”凤声说。

    “那咱们就在这儿休息休息吧。”潘幼安说。

    “这骄阳似火,大地如蒸笼,怎么休息?”凤声说。

    那潘幼安笑笑:“凤兄下马就知道了,我一定让凤兄享受一下家的待遇。”

    凤声不信,见那潘幼安已下了马,自己也只好下马,那潘幼安取下背后的木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些小小的房子、一些小人,在一块平地上放好,要凤声闭上眼睛,随后用黑布一覆,口中念念有词,说声“变”,凤声赶忙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正和潘幼安正牵着马站在一所高大的庄院前,凤声惊呆了。

    那潘幼安笑眯眯的说:“凤兄,这就是寒舍,请进去休息片刻吧。”

    凤声惊讶的看着潘幼安,怀疑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是人。正在踯躅时,大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来,过来牵着潘幼安的马说:“主人回来了,快请进吧。”

    “今天来了贵客,你进去好好安排一下。”潘幼安说。

    “是。”那下人牵了两匹马进去了。潘幼安一拉凤声的手说:“走,走,进去吧,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进去在说。”

    凤声只好随着潘幼安进去了,那庄院很漂亮,古朴,潘幼安牵着凤声的手进到了正中的一间大厅里,刚坐下,就有一绝色的丫头端上茶来,随后又有两个姿色艳丽的小丫头拿着扇子进来,一人一个站在他们的身边为他们扇风。

    潘幼安端起茶盏,冲着凤声一举说:“正宗的新鲜的信阳毛尖,凤兄请品尝。”

    凤声只好端起来,放在唇间一品,果然清香宜人,心肺顿时沁凉,舒适异常。

    那潘幼安手捧茶盏冲着凤声笑笑说:“凤兄不必惊异,在下少时得遇一异人,传授在下一门高深的幻术,凤兄看到的这些不过是幻术而已,雕虫小技,不值一晒。”

    凤声虽已知道了是幻术,但也不能不为他的技艺而惊讶。

    品茶过后,就有酒菜端了上来,自然是丰盛异常,玉盘罗列,珍馐万千,精美奇异。

    最让凤声惊奇的是那酒,色泽深红,浓郁而甜美,芳香甘冽。迥异于市面上 的那些。

    潘幼安端过两个精美的有高高的细细的长脚玉杯来,一人一杯倒满,说:“这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是当年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时带回来的,我师傅有一次进宫去给天启先皇表演,先皇赐了两瓶,师傅喝了一瓶,剩下一瓶,我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凤兄到来,我是万分高兴,和凤兄好好品尝一番,凤兄请。”说着自己先品了一口。

    凤声赶忙也慢慢的品评起来,酒宴虽然精美,但凤声还是小心着。

    吃过饭后,潘幼安让仆人把凤声带到了一间装饰典雅、舒适的卧室,他说先休息一会儿,等天气凉快下来,再赶路。

    凤声觉得这里竟然有些象自家的卧室,明显的是女人的房间,但她认为这也许是某个侍女的卧室吧。

    刚在床上躺下不久,潘幼安就进来了,走到床边,坐下,可并不上来,一双眼睛盯着凤声的眼睛,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凤声就觉得他的双眼忽然有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放着一种妖异的诱人的光。随后自己的双眼就好像异常的疲乏,脑袋也沉重起来,一股浓重的睡意强烈的袭来。

    接着就听到潘幼安说了一句:“乖孩子,你太累了,休息吧。”凤声慢慢合上了自己的双眼,不一会儿,就有了轻微的鼾声。

    潘幼安的嘴角或然荡出一丝儿迷人的笑意,随后就开始一件件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动作轻柔优雅,就象一个女人。

    4

    女人,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十足的女人,鲜嫩细腻的雪肤,高耸硕大的||乳|峰,那平坦的腹下漆黑的荫毛下根本就没有男人那些罗里罗嗦的东西,修长的白玉一样洁净的长腿,简直就是一个绝世的尤物。

    这个尤物慢慢的走到凤声跟前,在睡着的凤声的红唇上轻轻一吻,那手就开始摸向凤声的双腿之间。但就在这时,忽然叮咚的一声琵琶声响,潘幼安吓了一跳。

    原来凤声躺下时,琵琶尚未离身,那潘幼安一不小心碰到了琵琶弦上。

    凤声醒了,忽然看到了一个裸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她坐了起来说:“你是谁?”

    那潘幼安一个更加迷人的笑意挂在了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凤兄,不认识在下了。”媚眼如丝盯着凤声。

    “潘幼安,你怎么是个女的?你这是干什么?”

    “不瞒凤兄,奴家本来就是个女的,只因一路人多,没有向凤兄说破。这几天,跟随凤兄,早被凤兄把心和魂都勾了去,所以才想和凤兄共趋襄王之台,同享人间真情呀,人家一个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