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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系统在初唐第50部分阅读

    震,轻呼出一口气。一眼望去,满目是清凉的绿色。视野放低些,正看到一片黑色的田地上,一男一女正在劳作。

    男的走在前边,手里拿着个锄头,扒出一个个土坑,而后面,跟着个身姿妙曼的小‘妇人’,不断往地里撒种。好一幅夫唱妇随的模样!相信看到的人,都会说,这是一对和满的夫妻。

    李霖芷看着宽阔的田地里,一前一后两个几乎要重叠在一起的身影,不知为什么,感觉美好之余,心底生出一股浓烈的酸涩。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去破坏了这么美好的一幅画卷,但冥冥之中,却好似有一个声音在促使着他上前。

    “好啊!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叫我!”少女叉着小蛮腰,大声叫唤道。她只觉得如果跟在李行之身后撒种的人是她就好了,再加上她从来没有种过地,感觉新奇不已,便觉得好玩。

    两人早就发现李霖芷过来了,只是没有去搭理她。

    “我们怎么干打扰大小姐休息?!不知道太阳晒到屁股没有?”李行之笑道。

    李霖芷一听到‘太阳晒屁股’的话,脸上立马羞红一片。“难道他们知道了?”她这么想着,杏眼小心的如同心虚的小贼一般打量着两人的神色。但见李行之笑意盈盈,虽然带着几分取笑的意味,但却没有其他意思在里面,当下才松了口气。

    “哼!你才太阳晒屁股呢!”虽然没有被发现,但少女终究有些‘秘密’被揭破的恼羞成怒。她大声叫嚷,掩饰着方才有些不同的神色。

    李行之虽然感觉到了少女的异样,但却没有多想,又低下头去,手握着锄头,刨开个小坑,再上前一步,继续方才的机械运动。

    李霖芷见两人不搭理她,心下颇觉无趣,走到周柔儿旁边,仔细看了看,唤道:“柔儿妹妹,让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休息。”那模样,完全是一副我为了你好的表情。

    周柔儿正好有些累了,便把手中剩下的种苗放到李霖芷手里,自己则坐到旁边,拿了块糕点吃起来,眼睛观看着这山谷的清幽秀丽的景致,感受着氤氲清凉的水汽,本来就喜静的心,更加舒适。

    她又将目光看向再田地里劳作的两人,一种美妙的滋味在心底流转。一直被关在那个号称‘府邸’的牢笼里的她,只待有朝一日被嫁出去的、永远只能听凭他人摆布的她,哪里能想到,竟有逃出牢笼,逍遥自在的一天!

    她有时候,甚至会还有,这是不是一个梦!每当这个时候,只有看见眼前的那个男人,心底才觉妥当、熨帖。

    机械的运动,最是累人。李霖芷虽然身体锻炼得极好,但将近大半个时辰的撒种,已经让她不耐烦,心底的烦闷反应到身体上,她便觉得浑身不适,特别是手腕腰间,累得紧了。

    这个时候,她再也不羡慕方才两人一起劳作的情景,反而心底打着转儿,想把这差事推脱出去。

    “柔儿妹妹,我累了,还是你来吧。”少女终于鼓起勇气,把手里还剩下不少的种子,全丢到一个坑里,潇洒的拍了拍受,对着旁边悠闲恬适的周柔儿说道。话说完,让已经走了过去,手捏起一块糕点,毫不客气的大口吞吃起来,又灌了口茶水,也没有一丝女儿家婉约,好似真的累极了。

    李行之看着苦着小脸的少女,就一阵好笑。不过,李霖芷能坚持大半个时辰,还是大出乎他的意料。

    “哦,那姐姐歇着,让我来。”

    周柔儿走了过去,小心的将被扔到种子捡了起来,然后跟在李行之后边撒播起来。两道身影合在一起,异样的和谐。不过,这一次,李霖芷却没了什么羡慕的心思。

    中午,本来打算吃干粮糕点的李行之,在李霖芷的强烈‘请求’下,又从潭里抓了几条鱼,烤了吃。又开始继续劳作,直到月上中天,方背着锄头离开。

    第二日,李行之和周柔儿又早早起来干活,而李霖芷,起得更晚。她也不去地里,却是喜欢上了和吴老六家的两个孩子逗乐。

    日子平淡如水,就这么过着,又去十余日。

    这日早晨,一个穿着灰衣、头戴小帽的壮汉跑进了李行之住着的小院子。

    “阿郎。”大汉气喘吁吁立在院子里,也没进屋,高声叫道。他是一路从潭州城跑过来的。

    “什么事?”李行之一身短打,从厨房里出来,看着眼前汗水濡湿了衣襟的大汉,问道。

    他认出眼前人,正是李府的健仆,跟在赵老五手下习武。

    “阿郎,赵老大让我来告诉您,您叔父到府里了,希望您快些回去!”壮汉一边擦着汗,一边道。

    李行之听着壮汉的话,知道李顺从剑州过来了,当即不敢怠慢,稍一收拾,携上两女,唤过吴老六交代一番,便随壮汉往潭州城中行去……

    ————

    两章终于码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第二百二十章

    自李行之几人走后,李顺在巴西过完春节,花灯未起,便沿江流而下,出了剑州,直下三峡,到荆州将人马齐备,再入洞庭,出湘水,到了潭州。

    此时,春意渐尽,草木葱茏,绿色已深,高阳泛起火热直照大地!

    一行数人,满身风尘,尽是疲惫,带着一匹灰色丑马,走入城中。也顾不得些许繁华景致,在李顺的带领下,沿着李行之指明的路途,直取西北角而去。

    人流愈稀,路途愈窄,布满周身的燥热烦闷,也渐渐散去,硬冷的青石,带起几许凉意和凄清。

    就在众人转的有些昏晃的时候,巷路一转,又稍显开阔起来。

    入眼是一栋三层高的广阔木质大楼。楼沿高翘,上有神兽昂首;大门朝北,不大不小,没有迫人气势,反倒显得大方阔达。走进一看,楼上横匾书有三字:藏百~万#^^小!说!门边嵌着一副联子,上书:闲人免进,盗者休来!

    门口常有人出入,皆静寂不出声,带着一股书生意气,面目清瘦,尽非白丁。

    “这就是那小侄儿说的‘藏百~万#^^小!说’了!”李顺心里暗道。

    他这么想着,却暗自心惊。初来乍到,数年未入中原,而在长安的时候,也没看见过这藏百~万#^^小!说是甚么摸样,只听老叔说他那侄儿创建了那么一份产业,倒也没太过放在心上,今日一见,却不想,竟是如此豪丽!这潭州城中的藏百~万#^^小!说便建的如此高大不凡,那建在都城长安以及洛阳的又不知是何等摸样!

    李顺心底暗震,但脚底却不慢。既有了藏百~万#^^小!说这个明显的坐标,李府的大门自然就好找了。

    再继续往前,人气又少,路又狭小,再过一段,豁然开阔!一个阔大厚重的漆黑大门,正立在了众人面前。低调而不奢华,大气却不迫人,擦得油光发亮,能照出几人影子出来。

    李顺走到门前,在狮头铜环上用力磕了几下。

    “铛铛铛!”

    金玉撞击之声响起,在整个巷子里回响。

    不久,门裂开一条缝,一个少年人鬼头鬼脑的伸出个大脑袋。

    “你们是谁,敲俺们李府的门做什么?”少年眼睛滴溜溜直转,打量着门前几个满身灰尘,带着几分逼人气势的大汉。待看到后边的那匹丑怪大马,眼睛又定了定。

    “这里是不是李行之李大郎的府上?”

    “是啊!”

    “我是他叔父,你快些开门迎来!”

    小少年眼睛一转,砰的一声,又把厚重的门带上,不到片刻,大门晃荡而开,里面走出奴仆和几个大汉,衣着皆不普通。当先是一个肌肤白嫩的妇人,虽不如何好看,但嫩白的肤色、莹润的气质,却照得人光彩不凡。

    李顺几人一看到那几个大汉,面目微微一变,现出凝然之色。常年在江湖道上奔波,带看到几个大汉凝重如山的气质,虽未染凶煞之气,但也知对方不简单。心中一紧,随即又释然。毕竟是他小侄儿府上,比不得行走江湖时需要时时小心、在意。如此一想,看向几个大汉的眼光之中,又多了几分欣赏之色。再看当头的身形丰腴的妇人,倒多了几分和气。

    “这位郎君便是我家阿郎的叔父罢!”吴大娘开口道。

    “嗯!”李顺见李行之迟迟未见,便知他不在府中,问道:“你家郎君呢?到哪里去了?”

    “郎君还在城外,我已经唤人去请了。过些时候便能回来。”吴大娘笑着道,“阿郎早有吩咐,只不想郎君来到如此快,也只匆忙迎来。”

    说着,就要领几人入府。旁边走出来一个小厮,正想去牵马,但看到那丑陋灰马一没戴鞍马、二没引缰绳,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李顺走到丑马旁边,说了几句,好似在吩咐什么。话刚说完,那灰色大马毫不领情,马头一摇、身体一转,巨大的马尾便往李顺头上脸面扫去,眼睛里面,露出如同孩童一般恶作剧的神色。

    若被这马尾扫到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狼狈一番是肯定的。

    李顺好似早知道灰马的动作一般,连忙一闪身往后面一跳,马尾尾尖带起烈风自他鼻尖扫过。

    灰马见李顺闪身退开,也不追击,只满脸无所谓的看着他,既不发声、也没有其他动作。

    “嘿!还真只有我那小侄儿能制住你!”

    灰马好似能听懂他的话,一尾巴又扫过去。

    李顺无法,唤过旁边小厮,道:“你去切一盘好肉,再拿一坛好酒过来!记得,一定要好酒!”

    小厮听得李顺这么说,有些不明白,拿眼看向吴大娘,见她点了点头,撒腿便从侧门跑了进去。

    李府其他人也不明白李顺准备做什么,反倒跟李顺一起的几个大汉,眼中倒是恍然,却不言语。

    不一会,那小厮端着一大盘热腾腾切成细薄小片的猪肉出来,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大坛子酒。

    李顺让小厮将那一盘肉放在丑马面前,自顾拿过那一坛酒。

    灰马见得香喷喷、热腾腾的好大一盘肉,高兴的长嘶一声,舔着舌头,对着肉片,噬咬吞吃起来。

    李府众人看得这吃肉吃得欢快的怪马,一阵哑然。

    “你们也莫要觉得奇怪,以后有得你们折腾的。这可是你家郎君的宝贝!”李顺旁边一个大汉,看着这一盘香气扑鼻的肉,酸酸的说道。

    他还没得肉吃,却要天天好酒好肉的招待这畜生,哪里乐意?若非李行之早些给了好处,又得了李顺的吩咐,几人早就不干了。

    这时,李顺对着大酒坛子一拍。

    “噗!”

    一声闷响,酒坛被拍开,随着,浓烈的酒香四溢而出!

    “呼!”

    几个大汉闻着酒香,眼睛大亮,喘气粗气,如同服食烈药、见着赤-裸美人的色-鬼。

    “好香!好酒!”

    若非李顺紧紧的将酒坛抓在手中,几个大汉怕要动手抢过了。

    李家几人中,也有不少嗜酒的。虽然要模样好上许多,但也直咽口水。

    这时,一声嘹亮高亢的马嘶声响起,穿云入耳,将沉醉在酒香之中的几人震醒。

    提拿着酒坛的李顺,眼前一阵模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马头。马头上面嵌着两只水晶般的眼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又紧紧的盯着那坛子酒。马头往下一伸,长长的嘴巴,便没入酒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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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吞天道人’和‘dreker’的月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茶酒

    灰色丑马咕噜噜的喝着酒,如鲸吞龙吸,不到片刻,一大坛子的酒水就见底了。

    “嗝~”

    丑马似乎不顾旁边人的感受,毫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引颈昂首嘶鸣一声,如同吃饱喝足的豪汉大叫一声‘好’!

    李顺摸了摸已经见空的酒坛,还不敢相信的把头伸到坛口嗅了嗅,满脸的可惜。

    周围大汉看着那吃饱喝足、嘶鸣不已的丑马,心底不禁对这‘畜生’产生羡慕之情,心里大叫:我为什么就是人而不是马?!恨不能以身代之!

    李顺把大酒坛丢开,对着旁边小厮一挥手。小厮往丑马旁边走去。

    丑马好似也知道自己太过引人恨,又或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总之,乖乖的跟在那小厮身后,往侧门而去。

    且不管那马又如何在李府里美妙的过活,这边,李顺一行人已经在李府那些个奴仆的迎引之下,往李府而去。

    刚入门,是一门巨大的石墙挡住去路。此时,石墙已经不是粗糙坑洼一片,上面雕出一副‘金鲤戏莲图’,尚不知情的几人,一眼看去,如置于夏日千亩碧荷之中,鲤游之趣,尽在其中!李顺虽然是个莽汉,却不是罗老爹那样不识文趣之人,偶尔也会附庸风雅一阵。这么一副图看下来,大是惊异!

    也不知是何人,将这么一副鲤莲图刻在这里,刻得如此传神,其上鲤鱼,好似要跃出一般、那些荷叶,竟迎风而婷立,好不生动!

    李顺这么想着,猛然见得鲤莲图的一侧,还有几行数百余字。

    他虽不能称作文人,倒也识得几个字,看着旁边文字。当即好奇看去——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着甚繁。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李顺虽并不如何通晓文字,但这一看,心底便默念起来,虽不知哪里好。但这么一念,却觉顺畅之极、极和韵律,念到后面,甚至读出声来。

    这一篇爱莲说,乃是宋代周敦颐所作的传世佳品。早前。他见这石墙粗鄙难看,一时手痒,便刻了上去,旁边的鲤莲游戏图,不过是附加品。

    李府常无客,大门甚少有人走,能看到的,也多是一些李家奴仆。这些奴仆,莫说不知这佳作如何好。即便知道了,也在李府中暗传,不作外扬。所以,即便是如此可千古流传的佳作,无人赏识。久久亦未流传出去!

    却不想,李顺浦一入门,便被这一图一文给震住了!并随之李府奴仆,越往里走。越觉不凡。他身后那些大汉,看得华厦宝舍。气势恢宏阔达,面上也显出拘谨之色。常年在江湖走的粗人,却如何见识过这等华舍?

    本来一路只把李行之当做一个还算不错的‘小纨绔’‘富二代’的这些个大汉,在知晓这一片屋宇皆是李行之一人打拼下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作何想法。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

    几十年江湖搏命,商旅艰难,只望老来能过得好些,未儿孙打下一片基业,只不想,区区一少年,却有如此手笔!

    莫说是他们,即便是李顺,当用手捏起纤细莹润如美人肤的细白瓷器、闻着淡淡悠远的茶香的时候,心底也止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正当李顺端坐客厅,手持细白茶碗,粗人故作‘优雅’,享受着那一份在后世称之为‘小资情调’的时候,李行之已经走进了李府。

    他走进客堂,正见得李顺泛着‘蛋蛋的忧伤’,手持茶碗清嗅,明媚而忧伤。李顺本来有些黑黄的脸面,在明亮光照和白瓷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白皙,这个人,顿现出几分书生气质来。

    李顺听得脚步声,转头看去,正见得进来的李行之。

    “李大郎可回来!你这李府,可当真了不得!”

    李顺这一说话,什么气质都没有了,满堂只是那粗犷豪放的声音回响。这种强烈的矛盾感,让李行之郁闷至极!

    “嘿!房子不就是让人住的吗。叔父能住的叔父就行了!”

    “这话倒真合了我意!”

    李顺说着话,拿起茶壶,又捏起一只茶碗,满上满满的一碗清亮!想他这等粗豪人士,可不知道什么七分八分满,觉得好的东西,自然越多就越好了!

    “这茶水滋味不错,来来来,你也喝上一碗!”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李行之看着满满的一碗茶,倒也不在意。毕竟,他喝茶也只喝个气氛,除了懂得的多些,根本上,和李顺没什么两样。

    他捏起茶碗,稳稳的,盈盈满满的清亮水面似乎不漏,化作一股小溪流,流入他口中。

    “果然是好茶!”

    茶还是那个茶,不过一路的奔波,倒有些渴了,一口喝下,便觉滋味比往常多了几分。只可惜,茶碗太小,只够慢慢品的,囫囵吞吃起来,却觉不够。

    李顺见着他喝得爽快,心底也高兴,又倒上满满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