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超级系统在初唐 > 超级系统在初唐第40部分阅读

超级系统在初唐第40部分阅读

    人,上一世没来得及到成纪祖祠看上一看,到了这个世界,到了这千年之前,他却站到了祠堂之前。

    李高一支不过经商之家,虽祖上不凡,但在这宗族之中,地位还比不上一般的人家。因此,住处被安排在偏远角落。

    到了清明前一日,万家灯火尽没,吃些冷粥寒面,用春酒、清茶或甘泉水理了肠胃,沐浴全身、清扫宗族祖地。一应事务做完,还需折柳插门,以示清明之意。

    前边,有小童“杨柳垂青线,林立挂秋千。”后面,数十少年“修竹作门、络网其上”,蹴球而角胜负。

    正是:今年寒食在商山,山里风光亦可怜。

    稚子就花拈蛱蝶,人家依树系秋千。

    第二日,清明方至。

    待到冥币、黄纸飞满天的时候,李行之一行人才被通知前去参加族中祭祀。

    李行之站在祖祠前偌大一块平地之上,里面人头如簇,中间让开一条宽道,钟声礼乐一响,六个大盘铺上丝帛,上供牺牲之物,当先一人身佩玉符而出,口中唱念不已,一旦被念道名字的,无不满心欢喜或笑或哭的鞠躬而礼……

    大礼毕,直到天黑,才有人念及李行之的名字。

    借着气氛的渲染,李行之心中的平静也莫名起了波澜,他甚至感觉血脉里面有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与周围的人群,产生一种莫名的共鸣,心底某处,不知从何时起,生出一丝记挂……

    第一百七十六章 称心如意

    春风生渭水。

    碧波清扬,李行之站在船头,看着大船破浪行开;带着雨丝的春风自耳际拂过,满面清爽。

    突然,对面渡口上出现一个高挺瘦削身影,满面沧桑,背负长剑,步如流星,带着风声飒飒自码头狂奔而出,脚重重一踏,再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竟跃至大船上!

    “砰!”一声轻响,船体摇晃几下,又恢复平静。

    周围人看着负剑之人,纷纷错眼避开,好似见到什么不祥之物。站在李行之不远处的壮汉李顺,连忙手一搭,将李行之拉入船中,“离远点,免得惹火烧身。”李顺轻声叮嘱道。他看着李行之兀自迷惑的眼神,怕他少年心盛,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样行走西域的商人,虽然也是吃的刀口的饭,但一般,能有钱商量的事,绝不动手。而刚才那样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货色。钱财名利都难动其心,只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我数年闯荡,这类人见过不少。而莫名其妙被杀的更多。”

    李行之想着方才看到那人,眉眼含煞、脸上杀气凛然,心中不觉信服。

    负剑之人也不入船舱,站在外面,任由船体晃动,身体自稳当平静。

    顺流而下,比来时容易得多,不过一日间,便到了近长安的渡口。期间,李行之一直被李顺看着,虽然心中好奇,也没能出去见识一番。

    待船体稳下来,船家打开船舱木门,外面已是空荡不见人影,只船板上留有一串铜钱。李行之不觉有些失望。

    再一次坐上马车,不过几个时辰,便到了长安城中。

    李行之坐在车中,看着来往人群车马,第一次有了身处其中之感;如有根之萍,如鱼入水,心中空荡已有所寄存。或许,这就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不知是这个世界认可了他,还是他认可了这个世界。

    正当李行之神出物外的时候,忽然,马车一震,外面传来车夫不停的道歉声,紧接着,是一阵惨痛呼叫。

    “你个老不死的,没长眼睛,连阿郎的车也敢冲撞?!现在长安谁不知,阿郎在太子面前得了宠?”一个张狂粗鄙的声音响起。

    “太子?”坐在车中的李顺和老爷子皆是一震——这若是处理不好,怕有大麻烦!两人连忙把身子往前挪,正准备下车去,却被李行之拉住,“爷爷、叔父,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处理的好。”

    李高听得李行之这么一说,想起近来数月,到李家来的那些个贵客,心里安定了一些,也不再坚持。李顺一看老爷子这如同有了主心杆的模样,微微惊诧——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小侄儿。他想起方才在船中,像管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一直拉着李行之,生怕他惹出事来的模样,大感好笑之余,心中更多的是对大哥后继有人的慰藉。

    这时,又有一个带着些稚嫩和厉色的声音传出:“打得好,这等贱人,要给我狠狠的打!”

    李行之走出车厢,正看见一个漂亮的少年从薄纱笼罩的车中伸出头来,看着满是血痕的车夫,又见到周围人远远避开,眼中全是惊恐、畏惧之色,眼中流露出兴奋之色。

    少年十分享受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看着别人畏惧的目光,他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感。

    薄纱之中,又一个模样差不多的少年伸出头,看着在地下翻滚惨叫的车夫,脸上也带出一些兴致。

    李行之耳力极好,从周围人说话声中,也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少年的身份——太子的男宠,唤作如意、称心。

    两人本是一对兄弟,贫苦人家出生,样貌极好,更生得好肤质,被人选中送到东宫。当时,太子正自牛背摔落,生出足患,恩宠渐失,而这如意、称心又极会讨好人,当真让李承乾在东宫里胡搞乱为、称心如意至极。

    本来么,这男宠男风、龙阳之好的事,在这大唐朝,达官显贵的圈子里,也不算少见,在军中更是盛行,也不算个什么事。坏就坏在,这如意、称心两人,自得宠之后,在长安城中,借太子之威,嚣张至极,这才闹得满城风雨……

    就在拿鞭子的壮汉打人打得最爽快的时候,突然,壮汉只觉右手剧痛!

    “啊——!”他口中发出凄厉叫声。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射来一块石子,竟将大汉握鞭的手连同长鞭一起射断!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那颗石子正镶在大汉骨头里边,不时的折磨着他。

    车上两人看着壮汉凄惨模样,脸上惨白,连忙噤声,正准备离开,却正看到往倒在地上的车夫身上倒金疮药的李行之。

    两人见李行之虽样貌不如自己,但身形气质更胜十倍。那种常年富贵养出来的温润之气,落在两人眼里,便如一根刺扎在心底,让两人嫉恨之心大起!当即忘记了方才的惊恐,脑中只有一件事——毁了他!

    只听过红颜祸水,却没想到,在这大唐,连长得俊俏些的男人也是麻烦,特别是碰到眼前这两个心态已经完全扭曲的少年的时候。

    李行之感受到身上如火灼般的目光,转过身去,正见到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之色,微微一怔——倒不明白他与这两人有什么大仇!眼见着车夫倒在地上,血虽止住,但已痛得昏迷过去,便不再理会眼前两个‘漂亮’少年,只口中轻哼一声,音聚成线,在两人耳边,如惊雷炸响!

    两人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看着周围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摸样,心中大骇欲死!当下,也顾不得对李行之的嫉恨,连忙叫人驾车回转。

    李家一行惊险过后,又继续前行,只是,李顺看向李行之的目光,又了少许改变。

    而如意称心两人,惊慌至极,狼狈而走。刚行出不过数十丈,坐在车中的如意突然看着称心脸上诡异的笑容,直渗的慌,颤声问道:“你笑什么?”

    称心却看着如意脸上诡异的笑,惊道:“我没笑啊,你笑得好吓人!”

    “我没笑啊,倒是你——”如意正准备说什么,称心脸上的笑意却已经隐没。

    至东宫,两人匆匆往里走,正遇到穿胡服与美姬作乐的李承乾。李承乾看着两人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让本太子也乐乐?”

    “高兴?”两人疑惑不已,突然浑身一震,心底寒气直冒,分别看着对方,却见到对面的人满脸诡异的笑意——此时他们心中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李承乾见他们这幅奇怪表情,正准备说些什么,而两人脸上诡异笑容又现,口中竟吐出“格格格”的古怪笑声。他正欲呵斥,两人脸上笑容僵住,仰头倒在地上;头重重砸在石板上,血色殷红,再没醒来……

    李承乾一脸惊恐骇然的看着倒地的两人,“巫蛊、巫蛊,有人用巫蛊害本王——!父皇,快带我去找父皇!”

    长安城中,又是一场风波将起……

    ————

    写这章的时候,在一个空旷的大教室,把窗帘拉上,就我一个人。写到后面,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连忙把窗帘拉开——

    难道是昨晚某些不好的人,晚上放鬼故事的缘故?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去

    大唐、长安、皇宫,李二居首位,此时群臣噤声,大殿风寂寂!

    东宫出现巫蛊之事,虽只两个近侍,但也不是小事,历朝历代,一旦巫蛊出现,必将血流成河。

    一想到中蛊毒的两人满脸诡异模样,群臣俱皆心底发寒,李世民脸上寒色更胜。

    就在这时,一侍卫趋步而至。

    “查到了吗?”

    “圣人,属下派人查过,那两人本是太子男侍,依仗太子荣宠,在长安横行跋扈。就在昨日,两人乘坐的车马与一商人家马车相撞,竟将那被撞的车夫好生鞭笞一顿,却又不知为何,两人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面现惊恐骇然之色,夺命而逃。”

    “那被撞的是哪家?”

    “臣下听闻,是城中富商李家。”

    “李家?”李世民突然想到那日那个少年一手驱蜂的把戏。想到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嗡嗡鸣叫的蜂群,至今让他心头发麻。李世民眼中光芒大放,已是有了决断,“好一个李家!”

    就在李世民有了决断的时候,突然,一个侍卫闯进了,“不好了,圣人,出大事了!”

    “大殿之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李世民怒声斥道。

    侍卫伏身,颤然道:“圣人,太上皇、太上皇他、他驾崩了!”

    “你说什么?”李世民手一颤,砚台打落在地,砰!,满殿震响,群臣失声。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侍卫看着李世民两眼发红,面目狰狞,如同一只要吃人的凶兽;多年从军积聚下来的煞气、杀气一瞬间爆发出来,让侍卫浑身冰冷,冷汗直流。

    “我、我说、说,太上皇他、他驾崩了!”

    李世民本来涨红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整个人一口气泄下,瘫坐在地,哽咽道:“父皇、父皇死了——”

    群臣听得李世民这般凄叹、见得他这般哀容,亦是心有戚戚然。

    贞观九年,李渊逝;谥号太武皇帝,庙号高祖,葬于献陵。于时,满国缟素。

    李行之却不知他一时大意,差点将李家偌大基业葬送。届时,任他有滔天本领,若非弑君夺位或是以生死逼迫,万难保全整个李家。而这些,都不是他所希望的。

    外面风声赫赫,李家尽是离情别绪。

    静极思动,本欲出长安游历的李行之,正听说叔父李顺要往南下行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虽然李高千不舍万不愿,但也知“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将人拘在一处的道理,便干脆的放行了。

    李雪雁不知从哪里听说李行之准备往军中去一趟,去看看正在军中的王二郎,一大早就到了李府。

    李行之看着走过来的李雪雁,只道是特意为他来送行的。却听李雪雁问道:“你是不是准备往军中去?”

    若是旁人说要往军中去探亲,李雪雁是决然不信的。不说军规不许,边地乱象就能让人九死一生。到时,说不定大军都回转了,人还没找到地,或者干脆死在路上。不过,见识过李行之能力的她,反倒不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

    “不一定去。是不是阿芷那个小叛徒告诉你的?”昨日李霖芷缠着李行之,要求带她一起去,最后李行之只有说出——他准备去边地一趟,若是带着人,凶险难料。李霖芷方才作罢。

    李雪雁面色微红,撩了撩耳边长发,显然对于自己的冒失感觉有些尴尬。李行之看着李雪雁面色嫣红,仪态娇柔,心底波澜微起。

    她听得李行之不确定的话,面现失望,“若是你去西域边城,能见到我父亲的话,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他。”

    北方战事愈加紧迫——高昌张狂、吐谷浑直掠边城、党项叛离,大战一触即发。早在去年,李世民便点李靖为总管,侯君集、李宗道为副将,领兵杀敌,平除叛乱。

    李行之看着李雪雁递来的信封,心道:未免太看得起我!让他一个没名没姓的小辈,去给坐镇中军的二号人物送信,也就李雪雁这等没经历多少事物的少女能想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李雪雁此时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自前两年,她被莫名其妙的一道圣旨唤至长安,接着,便没了下文,没多久,父亲又出去领兵打仗,让她一个小女儿待在长安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熬得住!

    李行之随着叔父李顺出了长安城,还没到驻留人马的地方,面前出现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正是全身劲装、腰环皮鞭、身佩利刃的李霖芷和一脸带着些娇柔羞怯的周家小姐周柔儿。两女姐妹好的牵着手,不时拍打着站得有些酸软的大腿,翘首相待。

    两人一静一动、一温柔一火热,不知秒杀了多少少年心,纨绔登徒子自然少不得,不过都被李霖芷一鞭给抽开去。两人看见李行之,一脸高兴的迎了上去。

    李行之看着结伴行来的两女,眼中露出惊艳之色,面上,更有些愕然,“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周柔儿低头不答,李霖芷却是大大方方、理所当然的道:“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我们两人都是你的女人,自然要跟着你走啦!”浑然不觉,听得这句话的周柔儿面色浸得绯红,头埋得更低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要跟就跟着罢!路上如果谁吃不了苦,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

    “哼!我几岁就跟我爷爷到处跑了,少瞧不起人。”李霖芷提到‘爷爷’二字,脸上露出些黯然之色。

    到了驻地,十数精壮汉子围成一圈,周围扎满帐篷,中间有近百匹马,每一匹都精神昂扬,踢踏之间优雅健硕,马腿修长而均匀,蹄口颇大,鬃毛松散干净,风一吹,便飘飞而起。即便李行之不懂相马,但也知道,眼前匹匹皆是上等良马!

    “我这些马如何?等下,让人带你去挑上一匹!”

    “我也要!”李霖芷连忙蹦跳出来。看着这些好马,她早就两眼放光了。就连她自己,自从出了李府,也如同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

    旁边的周柔儿看着李霖芷全身都是活力的蹦跳个不停,眼中露出羡慕颜色。

    “好!一人一匹好马!”李顺看着李霖芷,脸上笑容欲胜。相比于周柔儿这等被世人称道的大家闺秀,他这样的江湖汉子更喜欢李霖芷这样的少女。

    李行之虽知道这等良马万金难求,但更明白叔父对他照顾与看重,当下也不推辞,坦然受过。

    第二日,三更,天未亮,启明星光芒正放,北极星在正北方闪耀,给行人指引路途。李行之等人便已起来,冒着寒气,洗脸漱口吃过干粮,天刚有微光,便有一人带着李行之几人去挑马。

    马匹匹俊逸,声音嘶昂厉啸,略带警惕的看着在他们面前走过的几个直立生物。

    “都是好马,你们先选吧!”

    李霖芷看着高出旁边几马半个头颅的一匹黑马,眼睛一亮。此马全身乌黑、四脚泛白,孤傲不群,比之旁边的马,更胜一筹。

    “小娘子的眼力当真好!不过,此马乃是名种‘乌云踏雪’所出,可惜的是,蹄上色泽不纯,差上一等。此马虽不比真正的名种,但烈性丝毫不差,姑娘怕是——”

    “哼!区区小马,且看我让他伏下!”李霖芷见这人小瞧与她,顿时不忿道。当即,往那黑马走去。

    那人正要将李霖芷拦住,却听李行之道:“让她去试试。”李行之对于李霖芷的安全,倒是不担心。莫说有他在旁边看着,就是凭李霖芷自己的深厚功底,驯服一匹马,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看了看李霖芷浑身劲装模样,又见李行之如此说,当下点了点头。

    黑马看着走近的李霖芷,喘着粗气,黑亮的大眼中露出急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