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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的人间实习第6部分阅读

    ”

    “可是你听过‘猪狗不如’这句话吧?它们是同等级的呀!什么叫进步!”月芽气呼呼地大吼。

    红心不明白道:“可是,所有事件都是你们东方人自己惹出来让人当成笑柄的,又怎么能怪我们嘲笑呢?我们并没有制造谣言毁谤过你们呀。”

    这倒是事实。

    “反正你们不许笑!外国人指谪我们缺失,我们会视为侮辱与毁谤;自己人骂自己人叫做反省,是可以原谅的。”总而言之,中国人的缺失只许她自己嘲笑。

    荼靡不苟同地问她:“因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呀!我们说也是为你们好,不然只一味说阿谀奉承的话,这世界的人全妄自尊大了,却不会进步,不是很糟糕吗?”

    “你管人家!没事把箭头转到我身上来做什么?不是应该骂红心才对吗?不许再谈我们大唐人的事了。”

    原本偷笑自己可以安全躲在一边不沾炮火的红心,霎时又成了众矢之的。尤以月芽为先:“笑笑笑!你白疑呀,只会笑!我问你,你要怎么弥补这个过失?我相信这些事之后,他们两人不会再相信我们了。”

    的确!细数一个月下来,颜茴遇到的灾难居多,最惨的是那个衰到外太空去的封琉;他们三只小鬼坚决不肯面对一个事实──封琉自从与他们遇上后才开始一路霉到底。怎么也要死死咬定那个封琉合该流年不利、厄运连年,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救出他于水火之中。如果他们三个不下凡,搞不好封琉的霉运早已使台湾沉没到太平洋中了。所以,他们是伟大的。

    但是,怎样才会使他们相信这个事实呢?怎样才能让他们不把自己当灾星看呢?

    “除非我们创造幸运。”荼靡很笃定他的b计画绝对可行;只要用对了法子。

    红心嘘他:“拜托,又要去拾钱呀?他们哪里爬得起来上街?”

    这个呆瓜,好计不用第二次,不然就逊毙了。荼靡不屑理他,直接很期待又兴奋地看向月芽。至少,她算是挺机伶的一个仙女,应该不会令他失望!

    不料月芽却转身背对他,心思想的可不是那回事!

    讨厌!正在开会中耶,怎么可以对她眉目传情?他不知道东方女性都是很闷马蚤……

    不,都是很含蓄的吗?一点也不知道要收敛,多羞人呀!即使她非常美丽也不必直勾勾地看她嘛,好讨厌哦……

    她的幻觉很快被打破。

    后脑勺中了一记巴掌,她整个人扑入雪地中跌出一个人形窟窿。

    “没事发什么呆呀?我在问你耶!干麻背对着我们,是不是想放屁偷袭我们?门儿都没有。起来,别装死!”荼靡很生气地教训着,不明白这个东方仙女又哪条神经搭错线了,近来老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举止,让人鸡皮疙瘩忍不住站在皮肤表面上跳舞。

    全身是雪的月芽跳了起来,双手各抓了一大把雪,怒火冲天到可以烧毁祝融老兄的屋顶,口气却阴森寒冽得没有温度:“荼……靡……死恶魔!看招!”

    左边的雪球砸来,荼靡扮了鬼脸闪开,让它正中红心笨笨的脸。还来不及嘲笑,荼靡便一时不察地中奖了!

    “哼!我不会输你!”荼靡捏了一大团雪砸了过去。

    一来一往互不相让,两人身上都惨不忍睹,浑然不觉诡异的红心正在坡顶滚着雪球,嘴边泛着邪恶的笑。这种行为真不知该叫近墨者黑,还是替天行道?

    “哼!哼!红心天使大报仇的机会来了。丢我雪球,我就给你们最大的回报!古人说:受以点滴,涌泉以报。我最尊敬古人了,看招。”将雪球堆了半人高,决定可以用了,便嘿嘿直笑,缓缓地抬起优雅的脚丫子,像在进行伟大的仪式,并且很好心地替他们念经文超度。哦!天使善良是应该的,好崇拜自己哦……

    “好!去!哇!”

    一声惨叫传来,原本可以踢雪球下去害人的却因为太得意忘形而踢错了脚步,当雪球滚动时,他跌在雪球上,没二、三下他已被包在雪球中一同滚了下来,并且愈滚愈大地向坡底那两名打得不亦乐乎的小鬼而去,角度掌握得很精准,快得让他们连哀叫的机会也没有,已被滚在圆球里面了。

    理论上,雪球在滚到山坡底,一定会在撞上山壁或树干而破裂,然后了不起出现三名痛叫不休的小鬼罢了!但,情形也有例外的。

    像此刻,“例外”便来了。

    在雪球撞上山壁的前一秒钟,一股力量定住了那颗大雪球。在雪球边,突然平空出现一道黑旋风,待黑旋风消失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魔。

    是那个负责督导荼靡在人间工作的魔──乃司花谢魔是也。

    基于公仇私怨,怎么说他都不可以轻易放过他!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当地狱没大人了,居然敢打上司!可恶的家伙,太无法无天了。

    “念你本性不恶,所有行为皆来自愚笨的分上,本座罚你冻在雪球中七天,以示忏悔!更是罚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弄得你的客户对咱们地狱印象大打折扣,所以,冻你七天是理所当然的。”宣布完罪状,司花谢魔很愉悦地施了咒语,让雪球至少冻上七天才能解开。

    施完法,司花谢魔决定回地狱陪灾神下盘棋,去去这些日子来的怨气。转眼间,黑旋风又起,如一阵烟般的消失了。

    经过了两个小时,风雪渐渐形成,圆圆的雪球已被雪堆成一座小丘,可怜了雪球内三名动弹不得的小鬼。

    不一会,天空之中飞来了一名天使打扮的男子,手上握着一本册子,看了雪球好久,才喃喃自语:“好呀!多日以来不曾回天堂交报告,不知野到哪边去玩了,居然以为躲在雪中,施了十天咒语便可以对我们避不见面。红心天使,不要因为自己笨,便当全天堂的人与你一般笨。你躲七天,我就让你躲个过瘾,再加你七天!”

    一经施法,雪丘又被下了道咒,变成十四天内动弹不得。然后,巡逻人间的天使督导便飞了回去,准备寻找下一个没按时回天堂交报告的天使。

    当然!既然西方的天堂与地狱人士都出现了,身为地主的东方神界哪有落单的道理!

    不久,天兵天将在惯例的巡逻中,也发现了这一方的异状,飞下来一探究竟,才知道这股仙气来自月老麾下那名最让人伤脑筋的仙女。

    月下老人通缉她已经很久了,据说未经天界允许就逃下人间,如今已有一个月。不过,月老既然没有拜托他们代为捉拿,他们便只好在自己可以执行的范围内施以小惩。

    天兵甲道:“月芽仙子以十四天的冰咒围住自己,可见是为了躲我们侦察。”

    天兵二回道:“是的。一个仙子的仙气对抗御寒仅能撑二十天,咱们可以给她一点小苦头,让她尝尝数日凡人受冻的滋味。”

    于是结果是,天兵天将们各给了五天寒咒加身。也就是说,那三名小鬼至少要冰上二十四天才能再出来胡作非为了。

    想来,老天其实还是挺厚待颜茴与封琉的,至少有二十四天,他们可以安心养病,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必怕任何的天灾人祸上身。

    善哉!善哉!

    至于冻在雪球内那三名小鬼──就让我们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鼻涕哀悼吧!

    第八章

    多么美好的日子,悦耳的鸟鸣,宜人的桂花香,以及三万元的薪水如期到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古人说的。因此颜茴决定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忘掉,以崭新的自己,迎向未来;理所当然,享福的时候到了。

    起先,那三名小鬼数日未出现时,她依然战战兢兢的,不敢相信那批煞星会突然消失,直到第十天,她销假上班,才真正有感觉,厄运已对她挥手而去,她终于脱离苦海,否极泰来了。真正算起来,她过了近一个月的好日子。比较遗憾的是不能再在封琉面前充当富家千金,可是,那其实也不算太可惜,毕竟打肿脸充胖子不是好事。谎言堆得愈高,拆穿时就更加难堪。

    目前封琉在家休养中,无力主持公司,看情形至少有十天以上不能“走”到公司,所以她不必提早担心会不会被革职的问题。反正第一个月的薪水拿到手了,一旦走路,依然够她乐的了。

    基于种种愧疚,以及间接害他出车祸,在人道精神上,她无论如何也得发挥自己前所未见的能力去帮助他的公司度过难关。

    在那三只小鬼消失的期间,当她病愈后,她做了不少事。首先,狠狠地对那名肇事者敲了一大笔医药费;除了住院期间费用不必出半毛钱之外,尚“暗嵌”了一笔金额进帐户。封琉比较严重,拨给他二十万养病;自己很辛苦,镐赏自己十万元以期未来失业时生活费有着落。

    总而言之,那名全身充满“”符号的公子哥儿当了冤大头就是了。

    还不只如此!由于公司目前只处于一名老板、一名特助、一名会计、一名工友的情况下,老板出车祸不能开辟财源,身为特助,并且每个月坑人三万元薪水的她,理所当然负起了谈生意的重任。

    好死不死,她要争取的第一件生意,那公司的负责人正是开车撞到封琉的公子哥儿之父所开;而可资利用的情况便是那名小开根本不敢把自己惹祸的事告知其父,怕到手的继承权旁落。

    也许是跟小恶魔斯混久了,不仅胆子大,心思也微微地邪恶起来,她当然挟着企画案直接去找那名凯子了。嘿嘿!原来生意要这样做才会成功,学校居然没有教,真不知是落伍还是预留一手。当然,生意是谈成了。

    至少,短期之内,封琉的公司不会倒。

    比较意外的事件是,那名富家公子居然对她抛媚眼,依稀彷佛起了追求之心。害得她全身鸡皮疙瘩边走边掉;不过,也正因为有人追了,她才发现到自己身材上的转变。

    她──瘦了,虽然构不上标准身材,但她已由“疑肥”转为“丰腴”,腰身细了一寸,上下围缩了二、三寸左右,整体看来均匀许多,上街买衣服已不须买加大尺码了。

    这成果应该算是那三名异类唯一带给她的贡献吧!

    为了这得来不易的身段,她再也不敢暴饮暴食了。虽然没有第二条盲肠可以割,但连续饿了三、四天够她怕了。

    有了那三小鬼搅和,她才开始体认起平凡乏味生活的可贵,再也不敢乱抱怨、乱怨天尤人,只求他们别再来整她就谢天谢地喽!

    由于封琉的亲人都不住在北部,所以照顾他的责任便落在她头上。想到三名东西带给她的不幸,唉,谁忍心抱怨这种不支薪的工作?何况他一直很让她倾心,不过,征服他的心愿已不敢再有。看不上就看不上,强求也枉然,尤其那名富家公子开始送花时,她才认命地看清事实:强加在他人身上的爱慕只会是那人的负担。何况封琉目前的情况,的确是适合娶有钱小姐。她又不是。

    拿备用钥匙打开他公寓的门,开口叫着:“封琉,我给你送肉骨粥来了。”

    “我在书房。”声音由一扇木门后传来。

    近些日子,因为同是天涯受害人的关系,他们的友情发展得特别稳固;不过,她尚没有胆子向他招供,曾经有三名异类害他落到今天这种境地。说了,只怕她也会恨惨。

    怪可怕的,她没有什么冒险精神。

    将肉骨粥端到书房,见封琉正在电脑前研究她昨日接下的那笔生意,一边以传真机调度联络。接到生意的好消息足以令他兴奋得废寝忘食。

    “你饿了就吃,我回去了。”

    “嗯。”他头也不拾。

    颜茴伸伸懒腰,打算回家好好休息,在心中决定不必告知他小恶魔他们的事,反正他们不会出现了嘛。既是一场恶梦,何必重提呢?对不?

    等等,天花板上怎么会有声音?

    是老鼠吧?她快步地走出书房,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无聊,在害得他们双双上手术抬挨刀之后,那三名小鬼哪来的脸再出现?除非他们的脸皮比鳄鱼皮更厚,不会的,不会的……

    “哈罗。”

    颜茴低头疾走,喃喃念着:“不会的,我没看到一名类似天使的东西在对我打招呼。”是幻觉,是幻觉……

    “喂!你瞎啦!”这回换女童音挡在她面前。

    颜茴再度若无其事地闪过,坚持目标是大门。

    “我没有看到任何拿红线,自称仙女的东西。”声音已有微微地绝望。天呀……地呀……天地诸神诸鬼呀,她上辈子到底做过什么天地不容的事,要这辈子过得这么惨,让三名异类来阴魂不散地害她?

    在她要伸手握门把之前,总算有一点点放心,一点点肯定那果然是幻觉,因为她的契约人并没有按着出现……

    然而,这种自欺的庆幸只维持了一秒,当大门打开之后──自称有史以来最俊美无匹、任劳任怨、为工作鞠躬尽瘁的那名恶魔先生,正摆了个很“酷”的pose迎接她崇拜的眼光到来;并且他很满意地看到颜茴嘴巴张得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一颗足球来射门。

    “亲爱的小茴茴,想我吗?念我吗?我回来了,快快感谢撒旦王的厚爱。我们地狱公民向来不是背信忘义之徒,如果你这二十四天来因见不到我而悲伤,请相信我绝不是有心的,实乃人在‘江湖’──玉山,身不由己呀!”荼靡做了三分钟即席演讲,无非是要让颜茴明白,地狱来的恶魔绝不会做那种有头无尾,让人类大失所望的事。

    颜茴伸手捏了把荼靡的脸颊,再捏了自己大腿一下,终于肯定地明白,在这时刻,她必须用哀号来应景──“天哪……让我死了吧!”

    “你要上天堂吗?”红心快乐地飞过来。

    “喏,红线借你,上吊完了记得还我。”月芽递给她一条强韧耐用的红线,非常地大方。

    “没事不要乱叫‘天’!你应该呼唤‘地狱’才是,别忘了你已与我签约了,如果不小心把天堂的人引下来接引你怎么办?”荼靡不开心地代她修正。

    红心当然有话说了:“喂,她要上天堂就让她去呀,你不可以强迫人类的自由意志。”攸关天堂的利益,他没有不争取的道理。

    “你欠扁呀!当心我把你最后一只金箭弄来当柴火烧。”荼靡很痞子的威胁他。

    害得红心急急忙忙双手背在身后护住仅剩的金箭,屁也不敢放一个。退一步想,反正收亡魂也不关他的事,他就别鸡婆了。呵呵傻笑地退到墙角去站着。

    荼靡很□地挟胜利之姿接近颜茴:“记得哦,死了一定要下地狱。喏,红线在这里。”他很体贴地接过红线,并且替她在吊灯上套了个结,让她方便上吊。身为人家的雇主,就是要服务客户的各种需求,而他一向是不遗余力。

    颜茴死命甩着荼靡伸过来“好心”要扶她去上吊的手,叫道:“我又没说要死!”

    月芽不满了:“你不想死干嘛叫那么大声,耍我们呀?”她想到了多年以前听到黑白无常吐苦水,说人间有一个男人天天叫不要活了,要自杀,害他们信以为真,天天守在门口等着收魂,结果那人叫了二千二百多次才被阴判官不耐地让他一命归阴。这些人类真爱骗人。既然不想死,做什么成天死呀死呀的直叫?这样会带给人家困扰的。

    “这只是代表一种痛苦的形容词呀!”

    颜茴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地离那条等她上吊的红线最远。结果整个人跌进书房。

    坐在轮椅上的封琉诧异道:“咦!你不是回去了?”莫非是因为他太英俊而不愿走了?唉……英俊真是一种罪过呀!

    “封……封琉,我想,我必须老实地告诉你了。”她一时起不了身,连滚带爬到他那边。

    “我明白,我明白……”难道要向他求爱吗?怎么办才好,他又得伤一个女人的心了。

    “不,你不明白!”颜茴抓住他的手,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封琉伸出他未被握住的左手,优雅地摆在下巴,很有形象地回应她,以很感性的声调:“不,我真的明白,但,我要你明白,即使我拒绝了你,也是不好受的,我的心在淌血,为不能回报你而流泪,在春风中的点点朝露,都是我曾落下的泪迹;在秋雨中的孤灯,是我黯然的心境写照;皑皑的冬雪,覆盖了大地,也盈满了我冰封的心,哦!你必须谅解我,天空的──”他的声音蓦然中止,犹如唱片跳了针,只能从喉口扬出“咯咯”的声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