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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守则第22部分阅读

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云深了,我也不容许自己错过他。严非格,和平离婚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谷思,为什么不愿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为你把他救出来,也可以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转交给他,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尽量满足你,别逼我再用手段。”

    看着严非格这样,一个这么骄傲的人,我心情复杂,“原来我们都沦为乞丐了,对不起,我辜负你的心意,至于你想怎么对付我与云深,随便你了,我也累了。”

    严非格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的这些话说得好……残酷,好像在你的眼里除了他,再容不下任何东西。”

    “只要不错过他,让我认输认错都可以,严非格,不只有你,人都是自私的。”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严非格一怔,问道:“你要去哪里?”

    “开始新的生活。”

    路灯亮,我走过十字路口,离开了这条熟悉的街道,看着路边的风景,走在路上,与云深在一起的记忆一幕一幕闪过。

    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我果断向朋友伸出求助之手。

    周灿匆匆下楼,帮我付了车钱,还帮我不断向司机道歉。她实在没想我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就像我没能想到我们会有患难与共的一天。

    当她听到我怀孕的消息,一口水喷了出来,呛红着脸,“你也会怀孕?话说,昨天刚结婚,今天就怀孕,今晚就吵架,离家出走,哇……谷思的生活态度,真让我大开眼界。”

    “咳……咳……”没过半分钟,周灿的第二口水喷了出来,“你刚才说什么?孩子不是严非格的?”她露出极为八卦的眼神。

    我简约说了我的遭遇。

    周灿露出比看恐怖片还惊悚的表情,“谷思,你的感情生活颇丰富啊!电视剧八点档都没你波折,活得岂是一个‘精彩’了得。”

    我长叹一声,“我要打扰你很长一段时间了,你店里缺不缺人,我帮你打小工吧。”

    “那学校呢?”

    “不上了。”

    “说得真潇洒。这个无所谓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将来要怎么办?”周灿凝重地问。

    将来,是一个令我多么迷茫的词。

    周灿没听到我的回答,“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吗?”

    “要。”我笑着抚摸肚子。

    “那好,我帮你。”周灿露出极其坚定的表情。

    她无私的帮助我,对我说,既然选择,就要坚强,要认真对待自己与细心照顾孩子。她给我做好吃的,想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而我帮助她刷碗。

    至于云深,他则被公安送去了澳门。期间,胡涂给我来过一个电话,他说:“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把云深救出来的。”

    我笑道:“嗯。”

    “谷思,我收起以前对你的真正看法,云深太有眼力了。”胡涂的声音满是认真,低沉略带沙哑,夹杂着一分凝重。

    等他挂断电话,我恍然,胡涂叫了我的名字,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一天又一天,我的肚子逐渐变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

    周灿体贴我,我陪她看花店,她教我插花,笑着告诉我每一种花代表的花语。

    傍晚,她搀着我在小区里散步,生活过得平和。

    尽管严非格还没有彻底放弃离开我的生活,时而来干扰,就像王晓虎偶尔出现在周灿身边,周灿却说当朋友吧。

    后来,我问周灿,“真的不给他机会了?”

    “你怎么不给严非格机会?”

    “我们情况不一样。”

    “在等孩子的爸爸?”

    这时,我知道周灿为什么愿意无私帮助我的另一个原因。

    周灿笑着说,“与王晓虎离婚的第二原因,我再也怀不了孕了。”

    我震惊了,“晓虎……知道吗?”

    “不知道。”周灿的笑容就像未曾受过伤害一样,美得让人心痛,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肚子,“我坚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流掉孩子的转世,所以好好待他。”发出乐观信号,带给我开朗的心情,丝毫不提她自己的悲伤故事。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小灿,我的孩子以后也叫你妈妈,可好?”

    “好,不准反悔哦!”周灿灿烂的笑。

    我开始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听着陆北与夏晴天修成正果的消息,看周灿与王晓虎的嬉笑怒骂。

    其实他们真的合适,王晓虎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周灿受的伤。

    正因如此,王晓虎对我还保有敌视,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譬如我们三人也可以坐在一起,安静地品尝下午茶,阳光和煦,向阳光明美好。

    但这股平静下,在另一个背光的世界,风云涌动。

    两个月前,各大新闻报道,最大的帮派洪门内部发生斗狠暴动,出动数千名警察镇压,伤亡惨重。

    暴动刚结束后一天,警方官方说是证据不足,云深被突然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了这里,第一人称,到此结束。

    另外,王晓虎与周灿的剧情不多,但他们的爱情,我也非常稀饭。

    再次声明,只剩下最后一章,本书正式完结。

    云深与谷思的对话,很有杀伤力。云深与严非格的区别在于,他手中无剑,却能杀人于无形。

    ☆、致同桌的你

    监狱门打开,一道阳光刺了他的眼睛。

    一辆商业轿车停在铁门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喊道:“深哥。”

    他恭敬地帮云深打开车门,垂下头来,满脸悲痛,道:“深哥,胡哥他……快不行了。”

    云深匆匆赶到病房,预想过他受伤的样子,却没想到胡涂与‘毒蛇’两人因为争权而发生暴动,令胡涂的身体遭受了这么大伤害。

    听着机器冰冷的作业声,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云深的脚有千斤重束缚,每一步异常沉重。

    胡涂的整个身体被绷带缠绕,脸上鼻青脸肿,唇色苍白,是云深从未看过的狼藉,至今为此,这是胡涂打架有史以来,受过最严重的伤,或许是最致命的一次伤。

    胡涂感应到云深来了,眼皮动了一下,氧气罩内的重重呼吸,回音听着让病房内的所有人都感到难受。

    他勉强地抬起手来,想拿掉氧气罩,跟云深说话。

    云深摆手,让其他人出去,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连提手都吃力的胡涂,鼻子不由深吸一气,帮他轻轻地拿开氧气罩,想张嘴说些的话,喉咙似被什么卡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而,胡涂虚弱地扬起唇角弧度,“兄弟,你来了。”

    云深点了点头,目光闪烁,垂下头来,眼睛不忍看他。

    “监牢生活体验得怎么样?”胡涂故作轻松地问,轻轻咳嗽两声,仿佛咳嗽对他而言,都是极其吃力要命的事情。

    云深握紧胡涂的手,“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胡涂看着天花板,鼻音很重,艰难地说:“还记得我们准备加入洪门那一夜的对话吗?”

    云深点头。

    “没有……明天!”胡涂轻笑,“你啊,还没想明白,老把自己绷着,活得那么累……干嘛,看似没给自己留后路,却一心想要回到正路上去,是为了谷思吧?”

    云深沉默。

    胡涂似笑非笑,“谷思会嫁给严非格,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不是这么左右摇摆的话,她现在就是你的妻子了?”

    “……”

    “嘿……不过你有件事情做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得真是时候。”胡涂疲惫笑道。

    云深心酸,哽咽道:“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准备帮胡涂戴上氧气罩。

    胡涂摇了摇头,倔强地甩掉,“我还想与你说说话呢,这么快就嫌我啰嗦了?”

    云深看着胡涂,鼻子有点酸涩,想隐藏这种懦弱的情绪。

    “兄弟,劝你一句,黑社会就是一旦踏进来,就别想干净走出去,好好做决定吧!你想和谷思在一起,自己得站到怎样的高度,还有在银行保险柜里,放着给你最后的礼物。”他向云深说出了的密码。

    云深不明地望着胡涂,“是什么?”

    “去看看吧。”胡涂虚弱地摆了摆手,“累了,好想好好睡一觉,梦里要有二丫就好了,真讨厌啊!还没告白呢,别打扰我做梦,你出去吧!”缓缓闭上了眼睛。

    云深看了胡涂好一会儿,轻轻地走出病房,心情跌倒谷底。

    站在门口的林志见到他出来,迎面便问:“深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毒蛇’在做什么?”云深的声音冰冷。

    “自大当家洪叔倒下后,毒蛇与二当家开始争夺帮中的权利,分别跑向全国各地,与各管事者接触,准备在总公司的股东大会上选出下一届的当家人。若二当家当上当家人的话,对我们还好,如果是‘毒蛇’的话,那我们的日子会变得非常难熬的……”林志担忧道,胡涂哥时日无多了,云深哥又刚刚出狱,前景一片黑暗,必须选对立场。

    云深轻抬手,没有让他说下去,“先带我去胡哥的办公室。”胡涂说银行的钥匙在保险柜里,他想知道里面有什么资料?还有他要看胡涂旗下所有公司的财务资料。

    银行保险柜里,云深拿出一叠文件,看着里面资料与数据。

    回想起与胡涂一起走过的这些年,记忆就像流沙,抓得再紧,依然会从指缝溜走。

    文件重新放回到保险柜中,情绪瞬间敛去,明确知道,还……不是时候。

    在做事之前,云深决定,远远地看一眼谷思。

    当然,这个举动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以公事为由,巡视胡涂费心打下的事业。

    数据比他想象得还要庞大,这么多年他走得顺风顺水,真人不露相,说得就是胡涂这类人吧。

    车停在马路对面。

    谷思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浑身透着孕味,行动有不便,还是那么的漂亮,少了张扬,多了一份婉约,想着她肚子里是他的孩子,情绪无法抑制激动起来。

    与她成为小学同学是偶然,中学却是他刻意要求的,因为她的思想非常有意思,原本单纯地想靠她近一点,说不清那是不是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拥有她,可凭什么拥她入怀?

    一颗炙热的心?

    看尽人情冷暖的他,知道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

    如果他不能给谷思提供她所需要的东西,那么他将永远得不到她,看似叛逆的她,却隐藏着一颗‘不期待’的心,看似热情,实则疏离。

    并不需要谁,也不期待被谁所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游戏,正是源于这种‘不期待’。

    十多年来,她还是一个孩子,没有想过迈入成|人世界。所以她活得轻松,轻松自由飞翔,只有大学制度的胸襟开阔,才能是她的容身之所。

    呆在她身边,正是他渴望拥有她的这一份超脱的轻松。

    走进她的心里,执起她的手,是他努力奋斗的原动力。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竟会变成一场思想搏斗的交响曲。

    帮黑帮做事的这些年,云深见识到了许多,也看到了许多,譬如人的生命如此卑劣,这个世上有两种人,穷人与富人。

    这种分类并非单纯的物质比较,还有精神领域。

    澳门那一次,那个卧底警察死的时候,他远远站在一处,冷眼远观。

    他深知,人生变得危险,正是你对人生不认真的态度。

    然后,沉入海底的水泥筒里的人,下一个或许就是你。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死,账目做得再完美,赌场洗黑钱的工作,风险非常大,还有操控股票被发现,也许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上一句告白的话,他也就不在了。

    顿时发现,原来所有的痛苦纠结,在生死面前,变得渺小而卑微。

    所以,他放下过去,认真的严谨的去完成每一件事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无欲无求,遮掩掉心里那份期许,忘记黑暗。

    没想到上天也跟他开了个玩笑,兢兢业业走过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事业线成功,也赢得了她的青睐。

    生日的那天,他已经不想等了,想跟她求婚,她却能风轻云淡地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喜欢与分手两个相互矛盾的词,从她嘴里轻而易举地吐出。

    知道她言不由衷,甚至推着她走,心中只是试探,希望她能回头,只要她愿意回头看一眼就好。

    令他失望的是她没有。

    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心底有个声音提醒自己,她会回来的,回来的后,只有胡涂被捕的消息。

    一周后,一则低调的新闻报道让整个江州市了,一下子掏空了他所有的精神支柱,她这次是真的要结婚了。

    这么多的努力,还有与她在一起的两个月,竟沦为一场海市蜃楼。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自怨自艾,必须理智,否则他将被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面临的将是永远的失去。

    在这个大染缸的世界里,云深已经练就理性去拥有,包括感情。

    结婚吗?

    他打开打火机,把报纸点燃,把里面的内容燃成灰烬,记住了一个名字。

    他投身工作,努力让冷静下来,谷思那天表现很奇怪。

    胡涂因为公司账目的问题入狱,配合谷思的举动,他知道那绝非巧合,只是胡涂的事情发生得太奇怪。

    公司的数据出现了漏洞,是云深管理的投资。忽然明白,有人想要对付他。

    云深知道洪叔的健康日益渐下,二当家因为十年前有心反扑,现在只是头衔,‘毒蛇’是洪叔的亲侄子,脾气暴躁,性格不够稳,洪叔对他又爱又恨。

    胡涂这些年把事业干得绘声绘色,深得洪叔器重,对他提了又提,生意也红红火火,导致胡涂成为下一当家的热门候选人。

    洪叔有心提拔,云深便有意促成,可胡涂爬得太快,引得‘毒蛇’不满,甚至利用毒品交易想增加自己名下的营业额。

    洪叔虽有责备,却并没有惩戒‘毒蛇’,这种做法非但没有让‘毒蛇’感恩,反而越来越嚣张,对胡涂嫉妒之意表现明显。

    胡涂公司旗下的漏洞则是‘毒蛇’购置毒品却被警方告吹导致亏损的金额数字。

    云深感到很奇怪,这笔钱怎么从本公司流出的,每笔款项的支出必然经过他与胡涂的手,寻着线条调查,调查的结果让他惊讶地倒抽一口气。

    这笔款子是成立江州建筑公司的第二笔投资款,形式上要划入总公司过过场做数据,利用转账的方式划入总公司,没想到并没转入成功,之后被人取了出来,划入总公司的钱,谁敢轻易去动?

    云深知道做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洪叔。

    一股寒意爬上脊梁,那么,洪叔想要对付他,还是胡涂?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无法保持冷静了,想起与洪叔聊天谈业务的时候,洪叔对他的欣赏,还有称赞。

    如果洪叔想帮‘毒蛇’登上当家之位,那胡涂与他一直都在为‘毒蛇’做嫁衣。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谷思低调嫁给了严非格的那一天,云深站在窗前,望着天上无法触碰的星星。

    他见过严非格,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男人,优秀的家世,高贵的人生,游戏人生又睨视着人生,他会喜欢谷思一点都不奇怪,他嫉妒了。

    一路追逐,不过是一场空,得到了也像没得到,做到了也像没做到。

    回首这些年走过的一步一步,谷思就像一个无法企及的梦。

    谷思说的对,梦只有人才会做的东西,梦会醒的,梦得太久了,而他也真的倦了。

    云深坐在窗子面前,独坐到天明,夜黑过去了,光明依旧不曾降临。

    所以他决定,换回胡涂。

    对黑社会的兄弟们看来,这是义薄云天的举动。只有云深自己知道,他无论飞得再高,也寻不到心中那个怀抱,就算谷思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给予不了她幸福,因为明天太渺茫了。

    却不想在入狱的第二天,谷思来了,他起初不想见她,始终抵不过挣扎。

    她嫁给严非格的确有苦衷,但他看着,觉得很伤心,因为她不信任他。

    他们第一次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