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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守则第6部分阅读

空手而归,必须刺探出军情。

    想法既出,脱下高跟鞋,往幽深的后巷走去,我想从后门溜进去。运气真好,瞧见一个小厨正在处理垃圾,蹑手蹑脚地走入后门。

    正暗自欣喜时,一进屋子,我立马愣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抚了抚长发,媚笑道:“exce ,where is the parkg lot?(请问停车场在哪里?)”

    “出门,左转。”云深冷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似要从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好吧,假扮外国人士,功亏一篑了。

    “谢谢。”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复杂的表情,想起陆北说的话,随手丢了高跟鞋,重新踩上,一转身离开之前,我想着郁闷,回头笑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

    “你就不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云深“看见你就烦”的目光,说:“不想知道。”

    见他转身要走,我慌忙拉住他的胳膊,毫无节操地说:“亲……我是来拯救你的。”

    云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要挣脱我的蹄子。

    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大哭道:“云深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既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

    云深眉角抽了抽,连忙捂住我的嘴,神色严肃,无声道:“不准吵。”

    “阿深——”有人来叫。

    云深面色一白,刷的一下,拉着我,像逃命一样跑了出来。

    因为要装面子,我那十五公分的恨天高,迫使我用一个异常华丽的姿态,扭伤脚,正要摔倒在地,不待我反应过来。

    云深一个旋转,迅速打横抱起了我,并转了个方向,紧张地躲到巷子里。

    我见他额头溢出细汗,他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想法,然后七绕八转,抱着我走入了一间平民房。

    房子破旧得像风刮一阵都会倒掉一样。

    云深一脚踢开了门,把我放在床上,开了灯,我环视一圈,是一居室,房间布局的比外观好,看起来是云深的住处。

    待我的神经一放松下来,脚踝处的刺痛感,蔓延开来。我一瞧受伤处,红彤彤的脚踝,肿的像个大番茄。

    ……云深从一个小柜子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酒,半蹲下来,帮我擦药。

    下手挺狠的,让我倒吸一气,道:“那个……你能轻点吗?”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云深用力抓了我的伤口处,我哇地一下大叫起来,五官拧在一起,背后直冒冷汗,差点没哭出来。

    “知道痛,还敢来这种地方?”云深说。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我强忍着,不由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勇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云深准备再次下狠手的时候,我慌忙去抓他的魔爪。却不料……发生了极为尴尬的一幕。

    让他近距离观摩到我波涛汹涌的事业线。

    时间尴尬静止一秒。

    我立马不顾脚上的伤痛,火辣辣地给他一腿。

    云深刚要敏捷地抓住我的腿,不知后来,手竟停在半空中,被我踢了正着。

    他被踢得狼狈,没过一秒,他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你如今的模样,非常安全,就算阎王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

    什么意思?

    真……有那么差吗?我狐疑,撇头一瞧,发现房间连一面镜子都寻不到。

    然后,我从包里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道:“啊——这是我吗?天呀!我花了一千大洋的头发?花了五百块的化妆。”挠了挠像鸟巢一样,乱蓬蓬的头发,似乎可以看到头屑四处飞溅。

    简直——不堪入目!

    云深随意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我肩上,道:“瞧你这身衣服,穿出来就像乞丐一样。”

    大爷的,你能不落井下石吗?

    “那是你不懂了吧,这世上越贵的衣服,布料越少,要不然维多利亚的秘密几款内衣为啥能卖几百万美元呢?”我白了他一眼,配上这花掉的妆容,别提有多销魂了。

    云深打了一个颤栗,懒得听我鬼扯,瞧了眼墙上的挂钟,沉声道:“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你去做什么?还去哪个让人脑袋开花,不把人当人看的火坑?”

    “知道是火坑,你就给我安分地呆着,别再给我惹麻烦了。”云深拉下脸来,砰地一下,关上了摇摇欲坠的木门,连地面都为之抖了三下。

    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五雷在轰顶

    云深走得忒没良心了吧,瞧镜子里的自己,他至少给打盆水,让我洗把脸。

    家有三壁,一床一凳一桌,还有简易的生活用品,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来。冷不丁从窗外刮几缕凉风,我缩了缩身子,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这破房子该不会闹鬼吧,想起自己的大花脸来,估计要是闹鬼,也就非我莫属了。

    拿出小瓶卸妆油,给自己擦干净了脸,再用化妆水滋润。

    折腾了半个小时,十片湿巾全部用光了,皮肤终于可以正常呼吸。

    我躺在床上,望着有瓦的屋顶,百无聊赖地等云深回来。咕噜一声,肚子饿了,为了保持好身段,本人一直严格控制饮食。其实我非常好奇那些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长胖的女人,她们的基因是什么构造?

    而我的体质虽不至于一吃就胖,但天生不爱运动的我,肯定不能多食,尤其在高中青春期,女人发育,青春这词就像在身体打激素。原来瘦骨如柴,经过发育七十二变后,有的胖得像母猪,有的蜕变为出众的美人。

    也许由于今天运动过大,外加受凉。我饿得实在难受,并引发了胃气痛的老毛病,起身,想在房间里寻点吃的,哪怕是包方便面也行。

    金鸡独立几连跳,从破旧又干净的小橱柜里,寻到一包未拆封的挂面。

    大爷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要煮的事物,有等同于无。

    只好坐在小板凳里,像一只哈巴狗,望穿秋水地等待某人,干巴巴地等待,时间被拉长,难熬地紧。回想起云深领着我奔回来的着急模样,心问:他在“伊甸园”里扮演什么角色?

    保安说“重要”的职工?

    种种猜想在我脑子过滤了一遍,源于对中兴城这一片的不了解,始终下不来结论,饥困交加。致使有人进屋,我都未在第一时间发觉。

    有人动我,我倏地一下,睁开了眼,待瞧清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有黑得发亮的眼睛。

    “你回来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能感受到他气息的不稳,额头依然挂着细珠,猜他应该是小跑回来的。

    “怎么睡这里,不要以为夏天就不会感冒?”云深说。

    原来在漫长的等待里,我伏在柜子上,光荣地睡着了。

    我嘻嘻笑道:“云深,我饿了,在这里每时每刻瞅着你,回来给我做吃的。”应景的,肚子争气地叫了两声。

    云深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把我放到了床上。

    饥饿的人,嗅觉尤其灵敏,闻见一股菜香。我赞叹云深的细心。

    饭碗摆好后,他把木质餐桌搬到了床边。

    尽管饿,但胃小的我吃了两口就饱了,我摸了摸凸起的肚子,这么晚吃东西,有种罪恶感油然而生,爱美的女人,总在“吃与不吃”与“后悔与否”上,徘回挣扎。

    云深默默帮我收了碗筷。

    我看着他娴熟地处理家务,大晚上地还折腾他,某人挺尸,的确挺厚颜无耻的。

    “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嗯。”云深把碗筷洗好,正在做最后的冲刷清洁。

    “……”我抿了抿嘴,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云深拿碗的手一顿,一眨眼的功夫,又忙碌起来。

    “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了,陆北派人调查过你,我怕……他会对你出手。”我心中的好奇小猫正在挠啊挠。

    ——云深,你究竟在伊甸园做啥工作?

    云深放好碗筷后,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怕我的身份,会让晴天失望?”

    我坦率道:“都有。”

    云深微微自嘲,“无论是哪种原因,都改变不了我的出身,我认为压根没有担心的必要。”

    “啊?那是你因为不了解陆北,以陆北的手腕,更喜欢用压迫敌人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对待感情也是一样,所以你是他靠近晴天的垫脚石。”

    “那……又怎样?”

    “你听不明白吗?”我气得锤了下床,恨铁不成钢,道:“作为男人,他需要羞辱你,证明自己的优越性,向晴天证明她喜欢错了人。无论你喜欢晴天与否,当晴天喜欢你的时候,陆北这只狼已经把你视为对手了。”

    云深听后,点了点头,旋即蹙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地说:“可……那又怎样?”

    “什么怎么……那个……”

    “陆北羞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呃……”我的思绪短路了半秒,双手一摊,唉声道:“那个……算我多管闲事了,行了吧?”

    云深笑了起来,道:“好了,不逗你了,谢谢你跑过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拍,“你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吗?”

    云深丢了句‘自有分寸’打发我,转而便说道:“今晚你准备怎么办?难道想赖在这里?如果你若愿意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了,毕竟与美女同床共枕,男人从不吃亏。”说这话时,还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想得美!”我哼声,权衡利弊后,“你有驾照吧,开车送我会学校宿舍吧。”

    “你还真会使唤人,可惜啊!”云深眼中闪过一抹狡光,“我今晚……喝酒了,要过六个小时才能够开车。”

    “……”

    “所以烦请谷同志发挥一下中国艰苦奋斗的传统美德,在此就寝一晚,待到明天一早,我再把你送驾回宫。”云深拿开水壶接水烧水。等他做完该系列后,一转头,一个枕头砸了正怀。

    我刮了他一白眼,大声道:“你大爷的,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敢情想玩弄姑奶奶的智商呐!”

    云深故作惊讶,“哎呀!被你发现了。”

    丫的,我们的话题被他绕到银河星外了。

    我朝他招了招手,采用柔情攻势,微微笑道:“过来。”

    云深拿着枕头,非但没有朝我迈进,还像良家妇女见了采花贼,不断往后挪。

    我笑着安抚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我吃了你,你不是说是女人吃亏吗?”

    云深拧了拧英气的眉头,摇了摇头,微微笑道:“距离产生美,我们需要保持这种距离。”

    “你还真是良家妇男,我也不想与你绕花花肠子了。你过来,我们就坦诚布公的谈一次。”因为刚才板凳的小憩,精神状态尤其好。最重要我见到云深那一肚子问题,险些被他糊弄过去了。

    陆北还真有一句话说对了,云深的这幅衣冠楚楚的皮囊,不知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你想知道什么?”云深笑容里带有三分认真。

    房屋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我发挥超快语速,狐疑满腹地问:“你在伊甸园做什么工作?今天伊甸园里在接待什么客户?还有,为什么有人叫你,你便拉着我拔腿就跑?回来后,你再次回到伊甸园,去做什么?”说着说着,我见云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不妙。

    幽暗的午夜,特别的安静。房间突如其来的一阵鸣声,划破了寂静。

    云深转身,关了火,并又沉又稳地把开水倒入热水瓶内。

    “你认为我能在里面做什么?”淡薄的声音透出深深的倦意,背影遗世。

    内心深处不敢肯定的答案,清晰了起来。我发现自己问了一个特别残忍的问题,“为什么?你……还是一个学生。”

    云深扭头,问道:“你在心疼我?”

    “我……”我刚吐这个字,即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kao!你若会吃亏,母猪会上树。”进而发现,时间真是一个雕琢人的机器。现在,要从云深的嘴里套出一句实话,已难如登天。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之际,因为认床的原因,一晚上加起来,我压根还没睡足一个小时。令人发指的是,云深却不愿让我再睡。而我誓死不起,用尽全力紧抓毯子,要与它共存亡。随后,云深悠悠一声长叹,“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别忘记我也是个男人了?”

    我:“……”

    神志不清的我被他用毯子一卷,再抱了起来,迷迷糊糊中,隐约知道他把我送回了宿舍,回到自己的床,我便睡得昏天,雷都打不醒了。

    “rg……rg……”我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见床头柜上,手机上已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晴天有七个,陆北一个,其余都是老妈的。

    我准备翻个身,继续睡,电话像催魂夺命call样,再响了起来。

    无意识地按下接听键与免提键,我干哑着声音,道:“大清早的,我正在补觉?”

    “大清早?谷思,我看你是睡傻了吧?现在可是晚上七点了。”

    我哦了一声,皱眉道:“知道是晚上,还给我电话?我还在睡美容觉呢。”不知道晚上就更应该睡觉吗?

    “天呀!我的千金大小姐!你还睡啊!你都睡两天了,再这样睡下去,我怕你就这样一觉睡死过去。”

    我想,若是能睡死在温暖的床上,那也是一种福气,“你找我什么事情?要不然我就要挂电话了。”

    “别别别……你的电话,我好不容打通,那个……其实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晴天吞吞吐吐了半天,支支吾吾压根没吐出句所以然来。

    我翻了一白眼,正准备挂电话无视时,晴天赧然地说了一个消息。

    天空一声巨响,五雷轰顶!她把我脑袋里的瞌睡虫击了个粉身碎骨,身体像似打了兴奋剂一样,猛地一下,跳了起来。

    因动作剧烈,即刻袭来一阵头昏,以一个烈士英勇牺牲的姿势,五体投地,扑到在床上!

    我苦着脸,喃喃道:“云深你这王八,准备……搞什么破飞机呀?”

    漱口,洗脸,以我平生最快的速度穿衣打扮,并风风火火地赶去,上晚自习的大教室。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寻到夏晴天所说的教室,刚走到门口,便瞧见,晴天那张俏脸,早已乐开了花,做作业的时候,时不时傻乐,发出“格格”两声,笑得像“欢迎来到东莫村”典型花痴女,此番模样,令人慎得慌。

    同学们频频怨恨地向夏晴天丢两记白眼。心魂早已登上九重天的她,自动屏蔽掉了众凡人不满的讯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哪个精神病放出来,祸害中国未来的栋梁之才。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正要转身,用电话call她出来。然,没想到,夏晴天此刻一抬眼,璀璨一笑,不顾旁人地大声喊道:“这里……谷思……我在这里!”并挥动她那两只胳膊,犹如欢迎香港回到祖国怀抱一样的举国欢庆。

    能别叫那么大声吗?

    与你为伍,众同学瞧我的眼神,令我忧伤一叹。却不得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伐,本着为国为民除祸害的责任,尽显女侠本色,把夏晴天给拉出了教室。

    楼梯口处。

    我深呼一口气,直奔重点,问道:“你把刚才跟我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以夏晴天的低情商,电话里说得都是些二百五的废话。

    夏晴天红着脸,眼睛忽闪忽闪,道:“哎呀!真是的,说出来挺害羞的。”

    “……”在我眼前,她竟捧着脸蛋。

    夏晴天的脸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牡丹花,娇艳欲滴。

    她扭扭捏捏道:“云深……他答应让我做他的女朋友了……哎呀……羞死人了。”

    一字一字传入我的耳朵,袭入我的脑门,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竟让我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不知怎地,我特想跑到云深跟前,给他两脚,对他像对奔腾的黄河一样咆哮,“云大神!你究竟是哪里想不开了?那根弦搭错了?”忠告权当耳边风。

    作者有话要说:

    ☆、情战的帷幕

    夏晴天见我出神,伸手摇了摇我,嫣然笑道:“思思,你不祝贺我吗?”

    我倒是想祝贺来着,以往,说谎不打草稿,违心的话,张口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