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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419部分阅读

    ,你几月不见踪迹,我这个做妻子也有资格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吧。”

    易寒道:“我去了一趟西夏,本来在两个月前就该回到京城了,途中又顺便在稿京停留,见了宁雪和宁霜。”

    玄观关切道:“宁小姐还好吗?”

    易寒喜道:“婉儿师傅无所不能,竟让宁雪恢复如初。”

    玄观露出喜色,“那就好,你也就不会太内疚了。”

    易寒道:“我又去了一趟安卑。”

    玄观这才露出讶异之色,“你去安卑干什么?”

    易寒这才整件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玄观听完,点评道:“出发点是荒唐的,结果倒是起到了奇效。”说着又道:“这桃花夫人我也有耳闻,所听均与宁霜所言差不多,只是没想到真实的她竟是如此了不起的一个女子。”

    易寒惊讶道:“玄观你说她了不起。”

    玄观淡道:“人的一生便似浪潮里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或奋起而争。”

    她言尽于此,也不多讲,易寒喜道:“也只有似你这么睿智的人才能看的更深刻一点。”说着问道:“玄观,那你说我与她算是什么?”

    玄观笑道:“你想问我是不是一段孽缘吧?”

    易寒点了点头,“是,你立即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玄观笑道:“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何须来我这里寻找安慰和底气。”

    易寒搔了搔头,自己在她面前真的无所遁形。

    玄观伸手轻轻梳理他的头发,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一路过来,风尘有些大吧。”

    易寒道:“是沾上了些沙土。”

    玄观道:“你要我说,那我就说几句吧,我一直相信因果,无因便无果,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缘由,却不是你心里想与不想就能够改变的,就似我,本想一个人孤老,可是想法却与结果却不一样,这便是我和你之间的因果,易寒,既然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不必太过纠结羁绊,人生短短数十年匆匆就过去了,一旦入了尘土就什么都归于虚无。”

    易寒笑道:“每一次我烦恼忧愁,听了你的话,心情立即就会变好。”

    玄观笑道:“我也只是个赤脚大夫,治标不治本,顶多解你一时苦恼,这病根啊,还是在你自身。”

    易寒突然问道:“玄观,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玄观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易寒道:“我一直有疑惑,有时候我会十分痛恨我自己的行为,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玄观道:“我这里有一文,或许能解你疑惑。”说着念道:“至情至性者,必大寂寞,尝人世之大悲苦,其人生亦异于庸俗之常人。俗人之情爱,每每无所不穷形尽相,唯有至情至性之人,常怀悲天悯人之心,多感而易悲,多情而苦痛,其情若水,上善而唯美。”

    易寒一边念着一边思索,一会之后道:“亦不能解我心中疑惑。”

    玄观继续念道:“至情至性者,心多所爱,为物所系。然好物易碎,好梦易醒,此亦人世之常态,故至情至性之人,易为物逝而伤,梦醒而痛,其人生之伤痛亦超越常人千百倍,得人世之大悲。”

    易寒念着,突然恍然大悟道:“玄观,继续说。”

    玄观念道:“至情至性者,常近于痴,随心所欲,其情必碍俗眼,然亦万目眦睚,众人皆谤,以为不屑,世人所不易解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观微微一笑,“觅知音,心似阳春白雪,至于俗人诽谤,视若冷风过,虽寒肌,心暖如故。”

    易寒朗声道:“此文可解我心中疑惑,何人所作。”

    玄观淡淡应道:“正是区区小女子。”

    易寒赞道:“你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才女。”因有此惑,才有此文,明显就是玄观刚刚所作,说着又道:“何不记下,必为流传后世之奇文。”

    玄观只是微笑,并没接话。

    经此一番,易寒心情变得畅快,“玄观,我来还有一事要与商量,便是关于前面我和你讲到大东国和安卑的那道天然屏障,我不得不防,还请你派人驻军东北,以防万一。”

    玄观问道:“你是怕她恼羞成怒,进行报复吗?”

    易寒应道:“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无论如何我都不得不防,从理来讲我离开她问心无愧,从情来讲确实是我抛弃了她。”

    玄观道:“我没接触过她,不好妄自评判,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安排林毅岳亲自镇守。”

    易寒道:“毅岳出马,那我就放心了。”

    玄观道:“这些年多亏了你的那些部下,他们个个独当一面,我才不必事事亲为,勉强能够应付。”

    易寒道:“玄观,等天下大局平定下来,我就带你隐居,不再理尘俗之事。”

    玄观道:“现在说这些太久远了,还是想想如何应付眼前的局势吧。”

    易寒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出兵呢?”

    玄观道:“我并非不想不出兵,而是蓄势待发,一出击就要决定战局,贵州方面与两府目前处于僵持之势,就算我出兵,亦不能以兵力优势迅速结束战事,反而有可能因为我的加入让战争变得更加的激烈,一者从古至今,发生战争受苦受累的都是平民百姓,二者无论谁胜谁负,打的都是自己人,局势的关键是紫荆国,只要两府失去了紫荆国这个倚仗,两府穷途末路只好缴械投降,那内乱就可以不战而平息。”

    易寒沉声道:“南疆现在是什么局势?”

    玄观应道:“孤龙独木难支,南王爷已经派兵增援,前不久我才收到南王爷的书信,让我即可派兵增援南疆,可我却拒绝了他”

    易寒一听南王爷都派兵增援了,就知道局势已经十分严峻,为何玄观还要拒绝呢,“南王爷既然请求你派兵增援,明显局势已经严峻,为何你却还拒绝呢。”

    玄观应道:“从此地前往南疆,千里迢迢,千里增援本是兵家大忌,路途遥远延误时机不说更有可能让士兵在半途中水土不服,就算到了南疆,这样一支刚刚到来对环境水土还不适应的军队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不能这么做,二者,我这支军队乃是镇守中原,有这支军队在,中原就不会出现大乱子,两府再如何也翻不了天。”

    第四百一十二节 旧情重燃

    玄观说的也有她的道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年怀来大营都是在她经手,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一定经过全方面的考虑。

    易寒问道:“不打算增派援兵,孤龙又独木难支,而局势的关键又在紫荆国,那你说该怎么办?”

    玄观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靠你。”

    易寒惊讶道:“靠我,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你不打算给我兵力,难道叫我一个人去南疆吗?”

    玄观应道:“是!”

    易寒朗声问道:“凭什么?”

    玄观应道:“凭你的将帅之才。”

    易寒笑道:“玄观你这么说,我都有些怀疑,你是想让我去送死了,难道让我一个人去冲锋打仗。”

    玄观笑道:“谁说你一个人冲锋打仗,此刻镇南军的元帅之位不是空着吗?你去不是刚刚好顶替这个位置吗?”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孤龙不是在吗?由他顶替即可,根本不需要我出现。”

    玄观道:“孤龙是镇北军的主帅,和镇南军虽然同属于大东国的军队,毕竟旁系有别,两军暂时还没有重新整编在一起,就算整编在一起,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磨合,他孤龙此刻忙着率领镇北军与敌人作战,根本无暇去管镇南军,而且两军处于一个十分微妙的关系,他孤龙若兼职镇南军的主帅,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道:“两军的将士处于一种微妙的心里,无论孤龙做的如何公正无私,都会有偏袒的嫌疑。”

    玄观应道:“对,无论孤龙多么公正无私,都会让将士怀疑他的公正无私,一支不相信主帅的军队,还能够打胜仗吗?”

    两军一帅,却是有这样的弊端,举个例子,倘若孤龙让镇南军做先锋或者诱敌的行动,将士心里就会产生怀疑,孤龙是不是偏袒爱惜自己的军队,将危险的事情交给别的军队来做,当然凭易寒对孤龙的了解,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比较谨慎罢了,但是其他人的心中可并不这么想,毕竟镇南军心中只有一个元帅,那就是一直与他们出生入死的席老元帅。

    易寒道:“玄观,你这么说还有一定的道理,孤龙兼职镇南军主帅确实不太合适。”

    玄观笑道:“所以由你来当镇南军的主帅是最好的选择,南疆之危乃是镇南军群龙无首,敌人趁虚而入之危,并非兵力不足之危,当初席老元帅在世的时候,就算南王爷不派兵增援,南边依然是固若金汤,紫荆国无法越近一步,只要你麒麟能当上镇南军的主帅,稳住镇南军的军心,南疆之危立解,我又何须千里奔援,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易寒道:“玄观,你这么解释,我就完全明白了,只是我又以什么样的名义来当上镇南军的主帅。”

    玄观淡道:“如今国内,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资格,想必由你来担任镇南军主帅一职,镇南军的将士也会心服口服,只是还缺少一个牵线之人。”

    易寒道:“牵线之人?”

    玄观应道:“爷爷和易爷爷或许可以举荐你,不过他们二人已经退隐了,另外他们和你关系亲密,一者需要避嫌,二者也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有一个人却名正言顺。”

    易寒立即道:“席夜阑!”

    玄观笑道:“不错,正是席老将军的亲孙女,虎女席夜阑,虎女入镇南军多年,在军中小有威望,二者她乃是席老元帅的亲孙女,有她牵线,你当上镇南军主帅就名正言顺,没有人会说闲话。”

    易寒道:“那我岂不是要去求她?”

    玄观淡淡一笑:“反正你都是要去见她的,不是吗?”说着嫣然笑道:“夜阑的性子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求她是没用的,你不如哄哄她,这也是你最擅长的本事。”

    易寒苦涩笑道:“她,我可哄不了,冷的跟块冰似的。”说着突然表情却沉思起来。

    玄观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易寒道:“我在想关于碧云寺的澄心堂纸笺。”

    玄观闻言,露出神秘的笑容。

    易寒问道:“玄观,你一直知道,对吗?你是故意让我拿着澄心堂纸笺到碧云寺许愿,对吗?”

    玄观微笑道:“那你可有什么奇缘啊?”

    易寒道:“我本来以为这只是巧合,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人为。”

    玄观淡道:“那你就当做一场巧合吧。”

    易寒好奇问道:“玄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观淡淡笑道:“夜阑是个不错的女子,我既然知道了她的内心,她又是那么的骄傲,我就帮帮她了。”

    易寒惊呼道:“帮别的女子来抢你的情人?”

    玄观淡道:“你又不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和你之间并不会因为别人的插足而发生变化。”

    易寒苦涩道:“玄观,你可害惨我了,原本我与夜阑之间还可以成为好朋友,若她知道真相,一定会恨死我的。”

    玄观好奇道:“这话怎么说的,怎么会反而恨死你了?”

    易寒道:“她一定会以为我在故意欺骗玩弄她,而且她心里的所有秘密都写在澄心堂纸笺之上,被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如此骄傲的人,你想一想啊,被我知道她心里的秘密,一定会恼羞成怒。”

    玄观淡道:“你若怀着一颗诚恳的心,别人又怎么会怀疑你呢?易寒,该去面对了,不要再躲避了。”

    易寒无奈道:“那我现在就去。”

    玄观点头笑道:“现在就去,她现在一定很想找个人倾述心事。”

    易寒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当这个倾听者。”

    玄观道:“夜阑太骄傲了,骄傲的女子只会在心爱的人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来,这个人是你却不是我。”

    易寒苦笑道:“我才刚刚与你见面,你却推着我去讨其她女子的欢心,这是什么道理?”

    玄观道:“莫要纠缠了,快去,此刻她很需要你。”

    易寒离开怀来大营,自己不得不再次去面对男女间纠缠难分的情事了,席夜阑,他该怎么去面对这个骄傲的女子,加鞭驱马,朝席府奔去。

    回到京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个时候却不是拜访的好时机,易寒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想最快见到席夜阑,席府门口张贴红联,头七已过,丧联换上了红联。

    门前显得冷清,易寒下马将马匹拴好,刚刚走近,便看见一个下人上前道:“先生,这些日子席府不见闲客,请过段时间再来吧。”

    易寒问道:“席大人在吗?”

    下人闻言露出好奇之色,老爷已经归隐多年,还有人称呼他为席大人,莫非此人是老爷的旧部下,应道:“先生,老爷已经离开了,现在府内只有小姐一人。”

    易寒道:“那我是来求见席小姐的。”

    下人应道:“先生,正是小姐吩咐下来不见闲客,这些日子小姐想好好安静。”

    这时门口走出来一个衣着端庄,姿态优雅的美丽女子,却是丁索梁。

    下人礼貌问道:“丁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丁索梁笑道:“我要回府拿些衣物,这些日子就在席府陪你家小姐。”前些日子席府办丧事,丁索梁搬回自家府邸住下,丧事办完之后,却又过来陪着席夜阑。“

    “丁小姐”,丁索梁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她,望去,惊喜道:“大人!”

    下人忙道:“原来这位先生和丁小姐认识的。”

    丁索梁笑道:“是啊,我们是熟人了。”

    下人立即改变口风道:“那这位先生里面请吧。”

    易寒对着丁索梁道:“丁小姐,那我们另找时间相谈。”说着随着那下人走了进去。

    丁索梁在易寒身后喊道:“慢着。”她要见易中天一面不容易,心中却不舍得这样匆匆别过,于是情不自禁的呼叫出来。

    易寒转身问道:“丁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丁索梁笑道:“大人是来找夜阑的吧?”

    易寒点了点头,丁索梁微笑道:“我来带路如何?”说着唤着那个下人的名字,“你先去忙吧,我来带路就可以了。”

    丁索梁如此态度,让下人感觉这位先生的身份大不简单。

    丁索梁领着易寒轻车熟路的往府内走去,突然问道:“大人是听说了吗?所以才赶到京城来,只是席老将军已经入土了。”

    易寒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言。

    丁索梁继续道:“夜阑本来寡言,这些日子更是很少说话,就算我陪着她,希望能够宽慰她,夜阑却不愿意对我多言,或许大人能让夜阑开心起来。”

    易寒笑了笑,却应道:“希望吧。”

    丁索梁沉默不语,心中却有些羡慕起夜阑来了,至少她有人惦记着,自己却没有。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丁索梁领着易寒一直到了一所幽静的院落,说道:“夜阑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

    易寒点了点头,却也没说话,心中思索着见到席夜阑该说些什么好。

    来到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丁索梁对着易寒轻声道:“大人请稍后。”说着敲了敲门,喊道:“夜阑。”

    屋内传出席夜阑的声音,“索梁,请进。”

    易寒听到席夜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紧。

    丁索梁轻轻的推开门,对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席夜阑道:“夜阑,易大人来看你了?”

    席夜阑好奇道:“那个易大人?”

    易寒走上前去,朗声道:“我!”

    席夜阑听到声音,见到来人,脸色骤变,她刚刚还在想着易寒呢,她还疑惑,爷爷去世,易寒却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怎知道,人却突然出现。

    易寒看着席夜阑,只见她一身素白的孝服,不施脂粉的颜容,依然清丽秀逸,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变得成熟了许多,原本白皙的脸容也变得有些黝黑,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因为席夜阑动人的是孤高绝世的气质。

    两人见面,倒似时间突然凝固了,谁也没有说话。

    一旁的丁索梁提醒道:“夜阑,易大人专程来看你。”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