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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313部分阅读

    而易寒也明白孩子有无限的活力,他们需要释放,而不是约束压抑他们。

    易寒刚要离开,张彩追了上来喊道:“先生,等一等”。

    易寒回头笑道:“张彩,这是你应得的,不必感谢”。

    张彩道:“先生,我知道是我应得的,刚才我也向你表示感谢过了,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我跟我母亲讲起先生你,母亲夸先生教的好,给你写了一封信”。

    易寒有些好奇,张彩却已经将书信递到他的手中,便走开。

    易寒感觉奇怪,怎么无端端的就给自己写信了呢,边走着边打开书信,一看却是张彩的笔迹,回头喊道:“张彩”,那孩子已经跑远了,只好作罢,便继续看起来书信来。

    笔迹虽然是张彩的,但是心中口吻明显却是一个成熟的妇人所写的,她就昨日易寒所讲的那些见闻做出了交流,同时并指出他所讲见闻中的错漏,信的最后写道先生虽然广见洽闻,但是有些地方并未认真确认就草率讲述出来,颇有误人子弟之嫌。

    易寒想了想,却是有些地方他并没有深究,仅凭印象和推理,这妇人说的倒是没有错,只是她一个妇人何以能比自己了解还要清楚,并能准确的指出自己当中的错漏,到底她所说的正解是否正确,怀着这样的好奇心理来到了文正百~万#^^小!说查阅有关的书籍文献,在学文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有数不尽的书籍可以阅读,这百~万#^^小!说积累了数百年的书籍,有些年代久远手抄本更是珍贵,乃是名人名士笔迹,当然为了让这些书籍文献能够更好的保存整理,有一个年至古稀的老先生在负责保管,易寒昨日来的时候与这老先生相聊甚欢,老先生多是从书中了解,易寒却是实际游阅,正好做出交流,而经过交流之后,老先生也发现,随着岁月流逝,有些风土人情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与过去并不一样,而易寒从老先生的口述中了解到了过去的历史。

    易寒根据那妇人信中所说,像老先生询问,又查阅了有关方面的书籍,印证了那妇人所说却是有依有据,并使凭空猜测,心中惊讶,她既如此博见又何必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学文庙来,自己教导不就可以,或许这个妇人只是博见而已,在文 学涵养方面并见优,仅仅一封信,他却立即对这个妇人产生浓烈的兴趣,怀着疑惑给妇人回信,含蓄的询问她是如何博见了,当然也有文人的那一套,在向对方表情赞赏的同时自谦自检。

    将信封装,却迫不及待的想把这封信交到妇人的手中,只是却要等到明日一早了。

    张彩兴致勃勃的拿着奖励品来到望舒居住的屋前,这一次拓跋绰似乎早就被吩咐下来,并没有阻拦张彩。

    张彩走了进来,看见望舒正在绘画,朗声道:“夫人,我又来看你了”。

    望舒搁笔,微微抬起头来,看见他一脸兴奋得意的表情,心中也知道他今日有收获,便顺着张彩的心思问道:“张彩今日可获得先生的奖励”。

    张彩高高举起手中的画卷,“夫人,你看,在这里呢,这张画可有趣呢,比泥人有趣多了,王士桢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意的”,说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易寒的画,自己也没少见过,她也知道易寒画技也是一绝,好久没有看他亲手画的画作了,心中微微有些期待,说道:“摊开来看一看,是怎么个有趣法”。

    “夫人你看”,说着张彩将画摊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有趣的画,这人头画的比人的身子还要大,我看见这张脸就想笑”。

    望舒凝神认真的看着,她倒从来没有看过易寒这种画风,可是又感觉这种画风独创一格,显得新颖独特,看到这张画像的脸,突然恍悟到什么,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张彩道:“夫人,你笑起来真好看,你是普天下最美丽的人”,孩子不会说谎,张彩由衷赞道。

    望舒微微一笑,小小年纪就这般甜言蜜语懂得讨女子欢心,这孩子长大了都不知道要风流成什么样子。

    拓跋绰见主人开怀笑了起来,好奇的走了过来,好奇的看了看张彩带来的那副画作,一开始只是奇怪怎么有人将人物画成这个样子,待看到人物的脸容时,却勃然大怒道:“这是谁画的?”

    原来这画中人画的正是拓跋绰本人,人物表情虽然夸张,从五官却能清晰的辨认出来,易寒依照自己心中的印象将拓跋绰画的像个泼妇又像只老虎,两只大大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嘴巴也被夸张修饰,张的大大的结合脸上表情可以看出在破口大骂,那张大嘴似乎要将人给吃掉一般。

    易寒觉得别的女子都不好亵渎,独独觉得这拓跋绰没有关系,被易寒选中那也是拓跋绰倒霉,而易寒在做出决定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想到这副画会被拓跋绰看见,在他向来,这帮学童与拓跋绰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张彩很好奇一张画,为什么夫人开怀大笑,而姐姐却勃然大怒,他好奇的看着拓跋绰,竟然惊奇道:“原来这画像画的是姐姐你啊,难怪我一开始看着有些眼熟,易先生画的真的是太生动了!”

    张彩这最后一句话又再次刺激了拓跋绰一次,她伸出手就要将画给撕掉。

    望舒喝道:“住手!”

    拓跋绰闻言,立即习惯性的停了下来,只听望舒沉声道:“这是别人的东西,你怎肯随意撕毁”。

    拓跋绰有些委屈道:“主人,可是这画……那混蛋……”话却说得吞吞吐吐的。

    望舒淡道:“我知道,有什么好气的呢?你若有本事就画回去”。

    拓跋绰却也没有这个本事,垂下头低声道:“主人,我出去一趟”。

    望舒也知道她要去找易寒算账,冷冰冰道:“不准你去找他”。

    拓跋绰自然不敢违抗,心里却将易寒恨的牙痒痒的,真想把易寒活生生撕成两半。

    张彩轻轻道:“夫人,你是不是认识先生”。

    望舒微笑道:“不要多问了,我们来练字”。

    “信送过去了吗?”

    “送到了”。

    “他怎么说?”

    “先生很好奇,也没有多问,我将信交给他就走了”

    ……

    第二百节 良心

    隔日一下课,易寒就将书信交到张彩的手中,“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母亲”。

    张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来到望舒的住处,叫书信交给望舒。

    望舒打开书信看了起来,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信中言语易寒表达了对她一个妇人足够的尊重,并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她一个妇人何能如此博见。

    望舒早就聊到易寒会这么问,任谁遇到一个博见的妇人都会感觉好奇,并提出自己的疑惑。

    望舒想了想应该如何来回复易寒的这封信,既然是以张彩母亲的身份给易寒写信,那就干脆为张彩的母亲代笔吧,她与张彩的母亲有一份共同的情怀,那就是自己的丈夫远离自己,而自己孤独一人日夜思念,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养大,身兼二职,她对着张彩道:“张彩,你愿意将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张彩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想找个人倾诉,但是这种事情谁又会愿意倾听呢,他又不敢对母亲讲,生怕触动她的伤心事,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始,想了想娓娓讲述起来。

    张彩的父亲和母亲是私奔,那个时候生活很穷苦,生下张彩之后,更是无法过日常常挨饿,他的父亲于是入征,家里才有了口粮。

    父亲盼望父亲常给母亲写信,写他到过的一些地方,写他在军队的生活,写发生在他身边有趣的事,同时也表达了对妻子的思念,夫妻两人都盼望着战争能够结合,丈夫早日归来,一家能够团圆,可是战争却越打越久,直到有一天父亲再没有给父亲写信,后来他的家里收到了一笔抚恤金,军队为了弥补战士伤亡,每月都发放一笔补贴。

    这一些是望舒从张彩断断续续的长篇故事简单概括出来的,她也基本了解了张彩的家庭背景,从张彩的言语中望舒也能切身感受到她母亲的思念,她母亲的期盼,在闻悉丈夫战死的那种悲痛,那种绝望,因为她也有相同的遭遇。

    望舒把自己想象成张彩的母亲给易寒写信,表述自己是从丈夫写给她的书信中了解到外面的事情,了解丈夫去过的那些地方,她对丈夫的爱,她对丈夫的思念,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慢慢养大,写着写着却变成自己,因为她与张彩的母亲在这一方面遭遇太相似了,以至于写到最后她分辨不出是在为他的母亲代笔,还是本身写的就是自己,她的言辞变得有些激进,将所有的幽怨都通过文字发泄出来。

    这一封书信写完,望舒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她重新看了一遍,却发现这封信言语情绪波动太过明显,她想重新写一封,又感觉写不出这种真情实感的文字来,想想也就作罢,不想重写了。

    隔日下课,易寒叫张彩叫到隐蔽的地方,问道:“张彩,你母亲可有回信?”

    张彩掏出书信递给易寒,“先生,给”。

    易寒接过书信,扭头就走,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阅读起来,当知道张彩的母亲是个寡妇的时候,却是让他意外了一番,接着信中娓娓讲述了她丈夫是在战场战死,易寒又是一惊,又是一个因为战争而破裂的家庭,他一口气将四张纸的信看完,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凝重,这封信真情实感,让他看着感动,丈夫的深情,妻子的痴情挂念,若非亲身经历何能写出这般动人的文字,这会那个妇人何以如此博见却不是重点了。

    信中的言语有些失控,易寒并不以为意,这是一个人真实情感的反应,他坐在百~万#^^小!说里沉思起来,思考如何回复这封信,明显在看完了这封信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措辞要注意了,他在想应该如何来宽慰这个妇人,又该如何鼓励她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期盼。

    他想了好久才下笔,逝者如斯,刚写完这四个字,他就立即撕毁,写这些干什么,这不是再次刺激她吗?他想了想,有了,张彩,从张彩入手,孩子便是她的希望,便是她的欣慰,便是支撑她的动力,想到这里又开始下笔,写着写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他也是为人父,可是呢,他这个父亲却没有尽到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望舒的孩子,自己只是在婴儿是见过一次,现在长什么样却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梦真的孩子,这件事情自己居然完全忘在脑后,自己还算是人吗?虽然有很多的原因,当这一些都不能成为自己失职的理由,想到这里,易寒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自己要迅速回到京城,问清楚梦真孩子的情况,自己要去西夏看看望舒和孩子,尽做丈夫和妻子的责任。

    想到这里,他信也没写,匆匆回到东厢,收拾行李,刚好那刘先生来找他,看见易寒在收拾行李,好奇问道:“易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易寒道:“刘先生,我要急事要上京去,请代我向白老先生转告一声”。

    刘先生惊讶道:“现在?”

    易寒应道:“现在!”

    刘先生道:“易先生,你不知道城门被士兵封锁了吗?你现在是出不去的”。

    易寒猛的回头,“被封锁了?”

    刘先生点了点头:“抚台大人家的公子被人打成重伤,抚台大人立下毒誓定要将罪犯捉拿,这些日子,官兵正挨家挨户搜查呢”。

    易寒问道:“要为什么要将城门给关闭了”。

    刘先生道:“还不是怕罪犯乔装打扮蒙骗出城,为了不出漏子,抚台大人只好将城门关闭,没有捉到罪犯就一日不打开城门,我们平民百姓只能盼望早点捉到罪犯,恢复正常日子,再继续下去,这泉城可就要乱成一团了”。

    易寒沉声道:“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

    刘先生道:“易先生,你有急事也没有办法,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城,易先生你稍安勿躁,我帮你打探消息,一旦城门恢复通行,我立即通知你,再者说了易夫人有病在身,这会出行也不方便,不如在学文庙再待一段时间,等易夫人身体恢复了,再走不迟”。

    易寒想了想,觉得也对,泉城离京城也不远,几日便到了,几年都等了,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者说了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显得有点不仗义。

    这会激动一过,易寒又变得冷静下来了,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多逗留几日,等过些日子再说”。

    刘先生大喜,易寒能留下来自然再好不过,其实他心里在暗暗做着打算,就是让易寒永远留下学文庙做先生。

    刘先生走后,易寒心情虽然平稳下来,却有些闷闷不乐,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压的他难受,便走出去,四处逛逛,排解闷沉,想不到张彩母亲的一封信竟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印象,要知道易寒经过了许多事情,现在的心态已经放的比较开了,很难有事情能够困扰到他,似打伤抚台大人家公子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来到一处池塘,看草木芳华,池水清澈,波光粼粼,见几个学童在池边扔着石头,比谁扔的远,见几人大声嚷嚷争执起来,易寒微微一笑,少年无忧愁啊,他们是否知道,今日无忧无虑,成年后却必须担负起作为一个男子的责任。

    感觉学童们玩得很开心,也想过去凑凑热闹,是否也能如他们一般无忧无虑。

    学童们见他过来,纷纷停了下来,喊道:“先生”。

    易寒随和道:“你们继续玩,没有关系”。

    学童们也了解易寒随和,与别的先生不一样,也就不再拘谨,继续玩了起来。

    过来一会之后,易寒问道:“能不能让我也参加?”

    学童们面面相觑,点了点头默认下来,于是易寒这样一个大男人却与这般学童玩起扔石头来,扰的一池清水不得安宁,玩着玩着,他倒也忘记了那些烦恼。

    突然一个学童涉水下池去,“先生,你看有鱼”,说着捉起鱼来,弄湿裤腿,却连个鱼影子也没有摸到。

    易寒笑道:“我来吧”,说着也不顾身份,挽起裤腿,下池捉鱼,他手脚敏捷,下手一个准,没一会儿就抛起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上岸去。

    几个学童忙兴高采烈的捡起来。

    一会之后,便捉了十来条,一个学童问道:“先生,这些鱼怎么办?”

    易寒随口道:“烤着吃”。

    学童们闻言却非常惊讶,学文庙规定不准随便焚火,易寒玩心大起,低声道:“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烤”。

    学童们自然欢喜非常,寻了一个隐蔽偏僻的地,易寒一边教导学童们如何烤鱼,一边嘱咐他们安全事项细节,其实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做的更好一点,事情不在于该不该做,而在于怎么去做,例如士兵上战场随时都可能战死,你能不让他们上战场吗?关键还是如何让他们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偷偷烤了鱼,几个学童饱餐一顿之后,还剩下两条吃不下,天也快黑了,易寒领着他们亲自回宿,宿监原本打算责罚几人,易寒说他们几个跟自己在一起,所以晚归,也就免于被责罚。

    返回院子,看见西厢的屋子已经亮起灯光,看着手里的两条鱼,想了想还是朝西厢的屋子走了过去,在学文庙也住了些天,这些日子却没有打照应,各过各的,是应该问候一下了,况且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拓跋绰端着饭菜,唉声叹气走了出屋子,主人基本没怎么吃,在继续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奔波,主人却还是瘦了一圈,可主人吃不下,自己做随从的又不能逼着她吃。

    易寒走上前,刚好看见拓跋绰从屋内走出来,心中暗忖:“还真巧”,朗声喊道:“小绰。”她现在女装打扮,可就不能再喊拓跋公子,否则拓跋绰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讽刺她。

    拓跋绰闻声,立即抬头朝易寒瞪去,“你还敢过来”,说着飞脚朝易寒踢了过来。

    易寒避过,佯装狼狈后退几步,心中暗忖:“莫非喊她小绰,她不乐意了,那也不用飞腿侍候啊”,忙喊道:“拓跋小姐,有话好好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