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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37部分阅读

    一代名将,安卑方面的攻城拔寨的速度远远超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为,安卑拿下顺平至少要半年的时候,到时候等麒麟回来,他贵州军再突然出击,三面夹击,越里古必败无疑,这样是他一直保存实力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就是玄观只是让他镇守怀来,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插手,所以林秋枫并没有轻举妄动。而如今安卑大军兵临保州城下,看样子苏定心已经没有能力守住,若自己不出兵增援,保州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一旦保州沦陷,怀来所面对的困难也可以预见,他有自信能守住怀来,但是自信并不能代表结果,何况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安卑名将越里古,林秋枫再自视甚高,也不会将越里古视如无物。

    思索一会之后,林秋枫决定给玄观写封书信,陈述自己的看法,希望将最后的防线,由怀来转移到保州。

    信还没写完,就有士兵禀报道:“林元帅,有京城送过来给你的书信”。

    林秋枫立即道:“呈上来”,从京城来的书信,只有一个人就是手握正符的李玄观,玄观虽然是他的师妹,但是她却是充满睿智的女子,多年的了解,让他事事以这个师妹为主。

    林秋枫拆开书信,看完之后,莞尔一笑,她倒知我甚深,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玄观,光是这一分深知,我林秋枫便要打一个漂亮仗来回报你。

    信中,玄观只是让他出兵增援保州,至于详细的作战策略并没有赘述,她相信林秋枫,知道打仗的事情并不比她李玄观来教导,林秋枫自然会做的最好。

    林秋枫走出帐外调兵遣将,只见远处的救赎部队正在练习弓射之术,莞尔自言道:“前日练习枪法,昨日练刀,今日练箭,难道这宁军师想将这般士兵训练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武林高手吗?”

    他承认救赎的战斗能力很厉害,否则当日便不会依靠这支奇兵在桑干河打败幼虎,只是在他想来,打仗依靠士兵超群的个人能力是行不通,任你武艺再高,万箭齐发,还能躲避过去不成,真正关键的是将领的谋略与指挥,士兵的训练有素团结一致,令出必行,而眼前的这支救赎部队却显得特别懒散,那种懒洋洋的表情让林秋枫看了十分不爽,冷笑一声:“打乱战还能发挥点作用,一旦遇到正正经经的正面交锋,非但不能建功,而且还是祸害,说到底也就是乌合之众”,当日桑干河一战,别人都将救赎奉作奇兵,没有想到林秋枫却用乌合之众四个字来形容。

    突然一支“嗖”的从他耳际飞过,林秋枫虽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可是却被刮的耳根一阵火辣的疼痛,望去只见那宁军师迎面朝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他招牌性的微笑。

    林秋枫并不生恼,笑道:“宁军师,好厉害的箭术,我与你相距有百步之遥,这箭从我身边穿过,劲道依然强劲”。

    宁霜笑道:“林元帅,我的耳朵更厉害”。

    林秋枫一讶,莫非他刚才听到我的话了,若真是如此,此人深不可测,想想却觉得不太可能,笑道:“莫非宁军师的耳朵也能杀人于百步之外不成”。

    宁霜轻轻一笑,眼睛盯着林秋枫看,他的眼神侵略性十足,却让林秋枫心头感觉闷闷的,十分不畅快,打破这股难受的不畅快道:“宁军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宁霜轻轻笑道:“林元帅,你说我的士兵是乌合之众,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可好”。

    林秋枫大吃一惊,他之所以吃惊并不是这宁军师想与他一较高下,而是对方居然真的能听到他的话,简直匪夷所思,难道武道一门真的如师傅所说,渺渺不可用常理来推测,表面却镇定道:“好啊,我的士兵正要出征,正好先热热身”。

    宁霜笑道:“我只有三千人,林元帅打算派多少人来与我对阵?”

    林秋枫心里虽然看不起这支懒散的救赎部队,可是毕竟这些士兵拥有过人的个人能力,笑道:“救赎乃是奇兵,不能当做普通士兵看待。”

    宁霜点头,林秋枫继续道:“我听说宁军师精文武之道,操攻取之术,为了不让宁军师胜的太轻易,我派一万兵马与你对阵可好”,未比,林秋枫已经先行示弱,让对手有了轻敌之心。

    宁霜笑道:“一万人太少了,你的士兵是热身了,我的士兵还没热身呢”。

    林秋枫笑道:“不知道宁军师认为多少人才合适呢?”

    宁霜淡道:“三万!”

    好狂妄的人,就算是孤龙那般骄傲的人,也不敢自信说三千人与我一万人对阵,三千人对阵三万人,我轻易就能将你包围,任你士兵武艺再高,我几轮箭雨下去,你三千人还有人能站着吗?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宁军师,颇有才能,却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笑道:“就依宁军师所说,三万人”,林秋枫一点没有以众敌寡的不耻,在战场上只有胜负,并没有公平可言。

    宁霜微笑道:“不计生死可好?”

    林秋枫闻言,顿时震惊,不计生死,那就是真刀真枪了,这些日子他辛辛苦苦的训练这支三千人的部队,难道就是拿来送死的吗?收敛笑意,一脸严肃道:“宁军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宁霜哈哈大笑,“林元帅,我知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故意有此一言”。

    林秋枫这才露出微笑道:“宁军师想真刀真枪的,可以拿安卑来开刀”,一语之后道:“我明日就要引兵前往保州城”。

    宁霜淡淡应道:“林元帅若在战场上遇到什么困难,宁相乐意帮忙”,说完礼貌的返回。

    林秋枫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第五节 保州战场

    南王爷收到苏定心的来信,心中对于让大军入驻保州周边地区的决定后悔不已,原本以为有自己十五大军和麒麟大军,北敖或者安卑绝不会打怀来的主意,就算要捏也要先找软柿子捏,这样他就可以稳稳在北方扎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麒麟居然放弃镇守自己的大本营,反而奔赴千里之外的陇南,支援西王府与北敖作战,这麒麟到底是忠直还是愚蠢呢?这怀来一旦失守,他先前所耗费的心血就全没了,更严重的是,把自己也拖下水来,现在要撤已经不可能了,别说他与麒麟有着盟约,就算没有盟约,自己一旦示弱退兵,安卑长驱直入攻下怀来,京师周边地区也就相当也一并沦丧,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惟人所唾骂。

    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立即写信一封,告诉苏定心坚守保州,决不能有撤退的念头,这边他还调兵遣将,让苏定心耐心等待援兵。

    一旁的刘文龙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应付呢?”

    南王叹息道:“还能怎么应付,积极出兵支援,这保州一失,所有的黑锅都要我来背。”一语之后问道:“文龙,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用?”。

    刘文龙沉吟道:“在保证南王府基本防御的基础上,还有二万步兵,以及我们唯一一支八千人的骑兵”。

    南王苦笑道:“曾经我以为这支八千人的骑兵,可算是我争雄的锋芒利器,如今与别人相比,弱小的不好意思拿出来”。

    大东国的军队多以步兵为主,因为训练供养一支骑兵所需要的资源是步兵的三倍之多,若是装备精良,所耗费的远远不止三倍,而在攻城拔寨或者守城方面,还是以步兵为主,所以发展骑兵,所付出的与收益的并不能成正比,而镇西军和镇北军骑兵部队强大却是迫于无奈,若没有骑兵大军压阵,又如何来跟西夏、北敖、安卑这些游牧民族叫板。

    刘文龙并没有说话,只听南王道:“凑个三万人,即日奔赴保州支援苏定心,我亲自前往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一趟,许于粮草物资,希望他们能出兵增援”。

    刘文龙沉声道:“王爷,此消彼长之下,我们二十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南王笑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就让我学麒麟愚蠢一回吧”。

    刘文龙感慨道:“可惜王爷的大义之心,天下人并不知道。”

    南王哈哈笑道:“有大义,也有野心,现在谈论谁胜谁负还为时过早”。

    十日之后,南王许于大量物资粮草,终于让华中王和华东王各出五万兵马增援保州。

    保州这边,安卑已经强攻十几日,双方都伤亡惨重,攻城就是这样,若没有奇谋妙策而一举攻破,打得就是一个消耗战。

    保州城此刻正战火滔天。

    城上和城下之间,倾泻这密集的箭雨,面对安卑连续十几日的强攻,保州城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敌人一日接着一日的攻打,就没有休战过,士兵心里承受着沉重的压力。

    城头上,箭风呼啸中,几乎找不到容身之地,守将陈边徒只见满眼的血肉横飞,一时之间以为到了阿鼻地狱,困惑还有什么人能在敌人的强攻下探出头来,更别说反击了,敌人弓箭连射八轮,势头稍减,陈边徒忽然大喝道:“弓箭!”,城头之上万箭齐发,箭似隼翼,画了无数道弧线,又准又疾落入敌兵阵中,只是敌人早有准备,混在弓箭阵中的盾牌兵高举手中盾牌,大多数的箭矢都被挡了下来,并无法对敌人造成太大的伤亡,反而白白浪费了一万支箭。

    安卑的攻城部队,在刚才借弓箭手的几轮弓射掩护,已经冲到了护城河边,陈边徒长啸一声,拉弦拔剑,顷刻间射出七八箭,每一箭必射穿一个敌人,此刻城头鼓声大作,守城兵士奋勇起身迎战,石块滚木纷纷投下。

    陈边徒拉弦欲射,蓦地一枪迎面射到,快到让人不暇反应,石徒然本能身子一震,腰间佩刀瞬息就到手上,挥刀便斩,刀枪撞击,铿锵声大作,悠悠不绝,长枪被撞变了方向,疾射向一个兵士,那士兵拿盾牌一格,长枪穿透了盾牌,只见那士兵缓缓倒下,却是已经被扎中心窝。

    陈边徒脸色突变,一刀未能斩落长枪,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远望对面,只见敌人步兵阵中,一人披挂纯黑色战甲稳立,视箭雨如不在,身后站列着二千来名灰衣人。

    副将姚震冲到陈边徒的身边:沉声问道:“什么人?”

    陈边徒深吸口气道:“幼虎和他的风影部队”。

    姚震吃惊道:“若是让风影上了城头就麻烦大了”。

    陈边徒沉声道:“你速速前去回报苏元帅此刻战况”。

    攻打城下的安卑步兵,在大石巨木的轰撞之下,虽然受到重击,仍是徐徐而进,杀了一部分的人,却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城上守兵一边要将这城楼下的士兵杀退,一边还要预防不时飞过来的弓箭。

    幼虎遥注、城头,随手拔出弓箭,却不曾分心去看周围一眼,偶有羽箭射在他黑色的铠甲上,由于距离太远,力道已弱,一碰就跌落,只见幼虎张弓射出一箭,城头上举起巨木要扔下的士兵立即中箭到地,巨木落下反而砸伤了自己人。

    只见幼虎连射,每一箭必中一名关键的士兵,什长、百夫长、小都统,少了这些低级将领的指挥,顿时之间城楼之上产生了小规模的混乱,士兵各自为营,并未能有序作战,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攻击目标的不明确,安卑士兵这个时候已经突破了护城河。

    陈边徒远远的盯着把箭射杀自己城头上指挥作战的低级将领,而对不时朝他射去的弓箭视目无睹,立即拔箭对准幼虎眉心射去,箭如流星朝幼虎直飞而去,刚在半空的时候,只见幼虎却突然朝这边看来,随手拔出腰间佩剑朝此箭砍落,箭落的同时,一箭从他弓上射出,陈边徒正吃惊,那箭却正中他的眉心。

    主将中箭而亡,城头上的守兵顿时乱成一团,攻击力大步如从前,而这个时候安卑士兵已经涌到城门下,大刀,盾牌,身体,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冲撞城门,同时用火点燃城门。

    而同时,安卑阵中出现一形似绞盘的庞然大物来,几十个赤着上身的汉子,用尽千里推着绞盘,同时前面还有八匹战马牵带。

    在距离城桥三百步距离的时候,只见几十名汉子用尽力气扭动着绞盘,一声类似霹雳的震动从大地上扩散开来,然后城上所有人就看到一块巨石飞抛而来,远远地划过羽箭的上空后,撞到了一个角城楼上,半个角楼全然塌陷,人声惨叫中,砖块雨点般落下。

    城上的兵士都忘记了发箭,傻傻看着曾以为牢固到永不可破的城墙。

    过来一会安卑缓缓的用大型马车运来一块巨石,费劲力气将巨石挪移到绞盘之上,几十条赤身的汉子重新开始拉拽绞盘。

    幸好安卑用这攻城器械攻城,每投出一块巨石都要耗费好些时间,若是如弓箭发射一般快捷,无需一会,这城就要变成灰烬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定心亲自赶到城楼之下,立即将士兵调动起来,准备好烧的滚烫的开水从城楼之上洒了下来,城楼下面顿时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

    虽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看着三百步远的庞然大物,苏定心却紧皱眉头,朗声喝道:“军中可有能射三百步远的神弓手”。

    却没有人回应,只听姚震道:“陈将军箭术非凡,可射三百步远”。

    苏定心立即道:“令陈边徒射击敌人攻城器械的关键部位,绳子一段,绞盘立倒”。

    姚震应道:“陈将军已经战死”。

    苏定心咆哮道:“那你还说个屁”,一语之后却看着那拧的越来越近的绞盘,这东西若不解决掉,这城早晚被巨石轰倒。

    费了好些功夫,绞盘处的汉子们再一声齐吼,第二块巨石飞出擦过城墙,掀翻了几乎整整一面箭垛。

    苏定心表情绷得似铁板,冷冷道:“江泽,你立即领三千人杀出,无论如何也要毁了敌人那庞然大物,若是办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身边一名将领道:“元帅,打开城门杀出去,太危险了,若是让敌人有机可乘杀进城内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定心冷冷道:“我会给敌人这个机会吗?城门就这么大,还在我们的地盘上,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这城也不用守了,反而坐以待毙,这城能挨的住多少次巨石的轰击”。

    只听苏定心朗声道:“不顾一切射杀靠近城楼的敌兵,敌人若是不退,就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城头守兵顶着敌人弓箭的射杀,不顾一切的对着靠近城楼下的安卑士兵进行射杀,双方又进行了一次兵力消耗,要知道南王府守军可消耗不起,士兵越少,守城也就变得越艰难,不过却达到目的,杀退了进攻的敌兵。

    就在此刻,紧闭的城门突然大开,一名将领领着三千士兵冲杀出城,目标直指敌人三百步远的绞盘攻城器具。

    在江泽领兵冲杀出城的时候,苏定心立即下令放箭射击敌人的弓箭手,掩护江泽靠近目标。

    三百步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一步就能到的。

    见敌人弓箭手将注意力转移到城头之上,苏定心心中暗喜,成了。

    而当江泽领着三千士兵冲杀至距离绞盘百步之遥的时候,发生的一幕却让苏定眼前一黑。

    不知道从那里杀出来二千多人的灰衣人挡住了江泽的去路,这二千来人的灰衣人手持利剑,一身装扮,不像是士兵,反而更向刺客一点。

    紧接着,苏定心就看见双方陷入混战,三千士兵无一合之力,几乎与敌人交上手,就被立即斩杀,这三千人不像是英勇善战的士兵,反而像呆呆不动的稻草人,几乎没有反手之力,只需一会的功夫,江泽和三千士兵竟全部战死。

    轰隆一声,又一块巨石抛向城头,苏定心心头一黯,难道今日就要城破,越里古到底有多少杀手锏没用。

    姚震口吻凝重道:“幼虎的风影部队。”当亲眼目睹风影之后,所有人才知道风影的厉害之处,而当日听说风影败在救赎之手时,所有人心中不会认为救赎多可怕,只是认为风影徒有虚名,今日他们却无法想象,要战胜风影这样的对手,该是什么样的士兵啊。

    徒然扫了一眼边公子,边公子正从背上的包袱里取了根黑漆漆的铁管子,拧来拧去。石徒然挽弓如月,一箭劈空飞出,直奔绞盘中心,对面迎来一箭,半空中两箭撞个对着,齐齐坠地。战狂在枪兵队中,手扬长弓,仍是瞬也不瞬傲视石徒然。

    石徒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