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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35部分阅读

    而冲出去的百多骑为了营造这股全军冲锋的假象,迷惑敌人,却真的与狴犴俊骑交上了手,双方交锋,都是一击取敌人要害,由于双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根本没有半点缓冲迂回的时间,咻的一声,碰撞的敌我双方,便是两道力道一样大的潮水相撞,战马奔驰的这股冲力突然间就阻挡下来,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车轮的印痕,同时高高扬起前蹄,急缓这股惯性,而敌我双方已经将手中兵器准确的落在对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宽,泾渭分明黑银相间的分水岭,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过这番景象,扬起马蹄的战马就似溅射的水花,而后仰将兵器刺向敌人的敌我士兵,就似冲撞时所卷起的回浪。

    两个老冤家生平的第一击战个平分秋色,可是负伤程度却不一样,燕云十八骑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骑的奔雷精钢银枪可以轻易的洞穿人的身体,而燕云十八骑的马刀砍在敌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银白色坚硬的铠甲,这身重金打的铠甲可以说无视弓箭刀剑,但是燕云十八骑岂是凡辈,这一刀还是伤及狴犴俊骑肌肤,只是因为有铠甲抵挡却无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让狴犴俊骑负伤,却无法一击取敌人性命。

    而燕云十八骑相比来说就要惨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击刺中要害立即命丧,而那就没有伤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创。

    在敌我双方抽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从马上坠落下地,而狴犴俊骑也身子轻轻摇晃,虽然不死却也负伤。

    负重伤未死的燕云十八骑士兵,这一次却攻向敌人不受头盔铠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这样一来攻击目标明显,却让狴犴俊骑能更好的防备,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得手斩杀对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交锋缠战之中。

    当狴犴俊骑将眼前的对手全部消灭,打算迎战下一个敌人时,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宽敞的路口只留下弥漫的灰尘,这让狴犴俊骑非常诧异,明明全面交锋作战,怎么突然间战斗就结束了。

    刚才的这此交战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交手几个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时间去反应。

    卓力格见此,立即重新整顿队型,打算有序进入小路,追击敌人。

    妙瀚朗声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刚才走过这条小路,你追不上他们的,剩下的就让玄冥去应付”。

    卓力格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有些错愕,他们算是打赢了燕云十八骑吗?当年燕云十八骑十八人就可以让整个北敖闻风丧胆,今日狴犴俊骑斩杀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场扬眉吐气的大胜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激扬,却道:“大元帅,让我配合玄冥将燕云十八骑围歼不是更好吗?”

    妙瀚道:“玄冥急着来救我,并没有设下埋伏包围,天地之阔,鸟儿纵情翱翔,如何能拦住燕云十八骑离开的脚步,要将鸟儿擒杀,最终还是必须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说的自然是这支将燕云十八骑击退的狴犴俊骑,至少他可以证实一点,燕云十八骑不是无法战胜的,狴犴俊骑就能够做到,这一仗必将重振北敖士气,因为他们拥有燕云十八骑的克星,狴犴俊骑。

    “好厉害的对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骑,一个男子对着罗姓首领道。

    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夜色越来越深,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北敖与大东国的三军的一场较量总算告一段来,总体来说,大东国略占便宜,捣毁北敖中军指挥,烧毁敌人大量粮草,北敖大军进攻西王府的意图可能要缓一缓了。

    此刻三更,宁雪的书房内还亮着灯火,宁雪突然对着门口的守卫道:“你传我命令给宋将军,再派探子前去侦查”,到现在还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燕云十八骑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有了燕云十八骑,让她如何与北敖叫板。

    一旁的陆机淡道:“王妃稍安勿躁,从侦查兵回报的信息中可以获悉,阳坡火光冲天,燕云十八骑定是将敌人中军指挥营地给捣毁了,现在还没归回,怕是心有不甘追击妙瀚去了”。

    宁雪怒道:“我说过,打完这一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立即撤退,这罗达回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惩罚他,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陆机又安慰了一句,“这玄冥和敌人的左右军一心回救,没有布阵包围,应该是拦不住燕云十八骑”,陆机早已见过燕云十八骑的本事,之所以称为神兵,岂又那么容易被打败,要打败他们,可能只有同样是神兵的狴犴俊骑,想到狴犴俊骑,陆机心中一惊,脱口说道:“除非妙瀚故意诱敌深入,狴犴俊骑设伏,逼燕云十八骑不得不战”。

    宁雪脸色凝重,当初西王府八万兵马被围,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而现在她却如此紧张,可见燕云十八骑的重要性可远远胜过十万雄狮。

    突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宁雪精神一下子活跃,以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来人禀告,问道:“怎么样,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却立即道:“王妃,易元帅求见”。

    宁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挥,不悦道:“不见”,一语之后冷声道:“若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退下吧”。

    一旁的陆机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个两个时辰就求见一次,王妃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宁雪冷笑道:“陆机,你以为他是来关心我,或者谈论正事吗?他来是想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见他而徒增烦恼呢”。

    陆机笑道:“这会都三更了,他还没睡,你屡次拒见,估计把他气的够呛了”。

    宁雪用不忍的语气道:“我又没亏待他的士兵,让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围安营扎寨,好吃好喝侍候着,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马都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营地,他又不愿意呆着,现在就可以领兵返回凤翔”。

    陆机笑道:“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军这几天可是连续战斗”。

    宁雪叹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

    陆机站了起来,宁雪问道:“陆机,你想去哪里?”

    陆机笑道:“去安抚安抚我们英勇善战的易元帅,否则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宁雪沉吟一会,点头道:“委屈你了,陆机”,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谁去见他,火气自然洒在谁的头上。

    易寒拽住通报的侍卫的衣领,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见,我今天求见了五次了,次次都说不方便接见。”

    侍卫紧张道:“易元帅,王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半点欺骗啊”。

    易寒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来,看着屋内的盈盈焰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算是很冷静了,换做以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闯强见。

    过了一小会,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只听一把声音传来:“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却是陆机的声音。

    易寒打开门,把陆机请了进来,倒是很冷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述委屈,一声不吭。

    陆机笑道:“将军在生王妃的气吗?”

    陆机的这句话很唐突,易寒一愣,有奇怪的表情看着陆机。

    陆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化解尴尬道:“看来将军并没有在生气”。

    易寒冷漠道:“谁说我没有生气,只不过……”他话说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突然转移话题冷声道:“别以为我蠢到不知道你们西王府干了什么好事!”

    陆机笑了笑,“将军知道西王府做了什么好事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陆机,冷声道:“陆机,我知道你很聪明,更有卓越才能,但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却蛊惑小王妃做出这种置友军安危于不顾的事情来,更将别人当棋子使用,有才却无德品,谓之小人,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小人而已”。

    陆机笑了笑,“看来将军还是很生气的,却将火气撒在陆机的身上”。

    易寒沉声道:“我就事论事,你敢说从天水城被北敖攻破,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划了,你别把我和孤龙看的太简单了,我们愿意这么做是从大局出发,否则,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能拿我们将棋子来用”。

    陆机笑道:“陆机不否认,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陆机也有参与其中,但陆机并非如将军所说的那样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请将军仔细……”

    陆机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很好,你既然承认了,我就不客气了”,突然却拽起陆机胸襟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的表情却凝固了,因为他触手之处能感觉到不一样,这是属于女子的胸脯,男子就算胸肌硕大,也不会这般柔软,易寒一动不动,瞬间成了雕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装傻佯装不觉吗?或者出言调戏打破这凝固尴尬的气氛,再或者管她是男是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机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气,淡道:“还不放手”,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一丝难堪。

    易寒情不自禁的朝陆机腹下的关键部位看去,这世界上除了男子女子,还有第三种类,他真想伸过去摸一摸到底有没有累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能够躲过他的鼻子,而若不是刚才触碰到她的胸襟,他从来就对陆机没有怀疑过。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

    易寒松开手,问道:“你是女的?”

    陆机淡定的理了理衣襟,平静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先走了”,说着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离开房间。

    易寒低头自语道:“怎么就是个女的呢?难道这个世界黑白颠倒了,女人翻身做主人了”,刚说着,却突然恍悟,大声喊道:“你别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易寒坐了下来,一下子感觉脑子乱透了,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也不再想陆机是男是女,她是男是女关自己屁事,不对啊,她是女的,我就不方便揍她了。

    看了看门外,早已经没有陆机的踪影,骂道:“妈的,算你小子跑的快,否则老子一定饶不了你”。

    易寒的心情反而平复放松起来了,多日的领兵作战,他也是疲惫不堪,这会一放松下来,顿觉自己十分困倦,看看天色,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吹灭灯火,躺在床上一会便睡着了。

    宁雪一个人在书房,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习惯性的抬起头望去,只见陆机红着脸走了回来。

    宁雪问道:“怎么刚去一会就回来了,他拿你出气,侮辱你了?”

    宁雪这句话的意思是言语辱骂的意思,只是听在陆机的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更深的涵义,不知道为何淡定从容的他,这一次却沉默不应,而且表情有点怪怪的。

    宁雪站了起来,冷声道:“他还以为这是他的大军营地,可以为所欲为”,一语之后淡道:“陆机,既然是你替我挨骂,我也要给你出这个口气,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陆机却心知肚明,你怕他,怕的这么厉害,去了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淡道:“算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责备我们西王府无德,将自己人当做棋子使”。

    宁雪淡道:“我也将自己的人当棋子使,要打赢胜仗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战败成了别人的俘虏,那还谈什么德,怕是连基本的自由尊严都没有”。

    陆机淡道:“王妃,我先去休息了,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你派人通知我一下就行了”。

    宁雪点头道:“陆先生,这些日子你劳累了”,突然间宁雪却换了个称呼。

    陆机在走出书房,只觉得特别别扭,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触摸自己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无所适从,脑子里总闪过刚才的一幕,他是个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控制,越想却越多,想起易寒在自己留白的画作上画了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人,不知觉的摇了摇头,露出莞尔的微笑来,从此点看,易寒却是个放诞不羁的才子,这种人在烟花之地十分吃香。并未得到自己的许可就擅自宰杀自己圈养的鸡,一脸苦笑,这样的人算不算无赖呢?无赖在市井之中又显得游刃有余,应对各种事情得心应手。至于调戏刀女剑女那一幕就更是不堪,无耻、大胆、不羁身份……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可以说就像会见气无数个不同脸孔不同性格的男子,厨房小聚倒也见到他温情的一面,怎么说呢,这个男子突然在脑海里变得复杂了,他并无法很好的去掌握概括。

    突然!却是想的入神,撞到了树,捂着头,不知觉的自语道:“杀了就一了百了,清净了。”心中却暗道:“现在用的着你,等天下太平,大局已定再取你性命”。

    陆机刚走不久,宁雪又听到了急促脚步声,以为是陆机有事返回,缓缓的抬起头,却是宋文冲。

    宋文冲未敢走进书房,在门口禀道:“王妃,燕云十八骑回城了”。

    宁雪闻言,顿时疲态全无,朗声道:“让罗达立刻来见我”。

    宋文冲退下,宁雪这个时候才露出微笑。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傲然道:“宗主,幸不辱命,燕云十八骑拿下北敖帅旗,只可惜让妙瀚给跑了”。

    宁雪却突然扇了罗达一个巴掌,罗达怒道:“你这小丫头敢打我”,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架在宁雪的脖子之上。

    宁雪丝毫不惊,从容道:“罗达,我这个宗主可是长老院确定下来的,光是以下犯上,抗命不尊这一点,你就是死罪,放下你的剑”。

    “是!”罗达不情不愿的收回剑,心里憋屈的很,他作为燕云十八骑的一员,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挨了一个女子的打却不能还手。

    宁雪冷声道:“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率领燕云十八骑深入追击,一个巴掌已经便宜你了,难道要我就罪论罚吗?若有下次,我定斩不赦,下去吧”。

    罗达心中暗道:“小丫头倒是挺霸道的。”这会这巴掌倒也挨的心服口服。

    一个人一旦建立其威严,你便会渐渐忽略她其它的身份。

    罗达走了之后,宁雪神采奕奕,身子虽然有些疲惫,脑子里却兴奋的睡不下,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今日确实不该拒见他好几次,内心隐隐有些愧疚,情不自禁的走出书房,两个侍卫立即跟在她的身后,宁雪淡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一个人散散心”。

    宁雪来到易寒所居住的屋子门口,屋内的灯已经灭了,看来易寒的已经睡下了,既感觉庆幸又觉得可惜,她想见见他,又不太敢去面对,一想到与他面对面,立即紧张,心怦怦跳的飞快,宁雪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就算这样,你也能够折磨我”。

    徘徊于门前,不舍离去,心里思念了许多过去,大概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下决心离开,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我来了又能怎么样。

    刚转身走了几步,屋内却传来咳嗽声,宁雪的心顿时一紧,再也无法迈出一步来,整个人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屋内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宁雪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在走到屋门前的时候,却立即慢放脚步,踏地无声,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漆黑的屋子呢。

    顺着咳嗽声,来到床前,宁雪用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这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