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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73部分阅读

    算易寒想这种妙策,也不法实行。

    只听李思道:“如今西王与华中王矛盾激化,大战看来不可避免了,朝廷方面有了喘息之机,可惜苦了大东国的百姓,要遭受战祸,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竟是这番结果,我还以为不久将来与西王府必有一番攻守战呢”。

    易寒道:“李叔,国内分割乱战之局已是不远,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李思讶道:“小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沉声道:“很明显,依朝廷的能力,根本无法稳住局势,到时候大战一起,各方势力就会割据地盘脱离朝廷,李叔,你应该多为自己着想”。

    李思惊道:“小寒你的意思是让我脱离朝廷”。

    易寒道:“不尽然如此,你表明上还是朝廷的军队,但李思可以想西王一般,拥有自己的领地,自给自足”。

    “却是为何?”李思迫不及待的问道。

    易寒道:“关中四军原本是为了阻挡西王东进北上的必经要道,如今两王矛盾激化,双方必定是一场大战,而关中四军身处两王府的中间,特别是李叔的函谷关,无论西王府要东进还是华中王府要西攻,首先必先扫清障碍,而李叔你夹杂中间,难道你能放他们大军过关不成,无论那一方要求放他们过关,李叔你都不能应承,这样一来,你的军队必定成为双方必须清除的目标,要知道函谷关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承东启西的重要关卡。

    李思问道:“你是说我虽无心插手,但因特殊地理位置不得不陷入两府大战之中”。

    易寒点头道:“不错,而且你还是他们第一步要清除的目标,大战一旦触发,谁都想占据函谷关,他们谁也不愿意让这样重要的关卡落入敌人的手中,谁先一步得到函谷关,谁就先一步获得地理优势”。

    李思道:“可是朝廷命令我严守函谷关,不能撤离半步”。

    易寒摇了摇头,“一旦函谷关被两军夹攻,朝廷一定不敢派兵增援惹祸上身,而是会做山观虎斗,坐收渔利,而函谷头被包围,没有物资兵力增援,最后一定会城破人亡,李叔你想一想,依你一万五千人的兵力能否顶住两府的进攻,而且很有可能会累积关中地区其他三位将军。

    李思点头道:“不错,我们四人出神入死,我一旦遇难,他们必定派兵增援”。

    易寒道:“正是如此,几位将军镇守关卡才有一战之力,倘若正面交锋,一者不占地利,二者不占兵力优势,三者各自为营,定会被一一击破。”

    李思道:“小寒,先见,依你看来,我当如何是好”。

    易寒决然道:“全军撤离函谷关,朝西北方向移动”。

    李思道:“西北是西王府的地盘,这样做我不是成了一支游军,没有物资也没有根据地,何去何从。”

    易寒笑道:“没有,那我们就跟西王府要,让西王府划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军,有了地盘就有了物资和粮草,也有了生存之根本”。

    李思讶道:“西王府如何肯让出地盘给我驻扎”。

    易寒笑道:“用函谷关为代价跟西王府方面换取,如今西王府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华中王府方面,只要李叔你不阻挡他们的去路,此刻他们也不会无端端的来惹你,徒增是非,再说了明眼人都知道,要进攻华中王府,这函谷关是必须之地,李叔此举借花献佛,帮了他们大忙,想来西王府方面割出一块地盘让李叔你驻扎也是情理之中,这安顿之法,就是不用李叔你讲,西王府方面智囊无数,也会首先想到”。

    李思犹豫不决,此举虽说远离战火,但是无疑将朝廷守关重任弃之不顾,到时候西王府方面兵锋一转向北,他可远在千里之外,救援不及,再说了这样与公然叛变无疑,说道:“此事待我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报至京,由枢密院顶夺如何?”

    易寒摇了摇头,“机如火燎,京城那帮人犹豫不决,顾前怕后,等他们商量好做了决定之后,李叔你恐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正所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许多事情都需要当机立断下决定做主意,倘若事事都要向朝廷禀报,岂不是延误战机,你可见易元帅打仗的时候向朝廷禀报过,时机一旦错失就不再有,自作主张无可厚非”。

    李思叹息一声,“这样做无疑是逼我脱离朝廷。”

    易寒淡道:“局势如此,非但李叔如此,怕是两府开战,许多地方厢军都要自个为王,在乱世之中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说着易寒拿起笔随手画了一个大东国版图的框架,在西王府与华中王府之间划了一道长长的线,除了华东地区,大东国已经被分为南北,又在南方地区划了一个大圈圈,在华东地区画了一个大圈圈,分别标注南王与华东王,又在这四个大圈圈周围点了数十个小点,表示为朝廷的厢军,他在京城任职的时候,曾参与裁兵减员的工作,所以对朝廷兵力部署了如指掌。

    说道:“这所属朝廷的厢军部队,均离这四股势力不远,若我猜测的不错,这些部队在不远的将来会被这四股势力慢慢吞噬,除了一些忠心重义者能扼守一方,但他们无法得到朝廷方面的物资补给,为生存而自封为领地之主,自给自足”。

    就在李思脸色凝重,易寒又在京城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大圈圈,沉声道:“无需半年时间,这大东国就会被割分五股势力”,其实事实早就如此,只不过还没有易寒分析后这般明显。

    李思叹息一声,“莫非我等只能避开战火,苟活残存,等待天下大定”。

    易寒摇头道:“李叔,事非如此,你还要更重要的职责”,说着在北敖,安卑的领土上画了一个特别大的圈圈,接着他又标示了一个直插大东国腹地的箭头,然后在原本原本几万的圈圈之上打了一个叉,沉声道:“大东国内乱一起,北敖,安卑必定举兵入侵,内乱耗尽大东国国力,镇北军或许能拖延一时半会,但战争打得是消耗,朝廷无力支援,凭镇北军如何能守得住两国大军”。

    易寒在陇南地区画了一个圈圈,说道:“李叔驻扎于此,借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大战无暇顾及,慢慢蚕食自陇南地区至北的地盘,作为镇北军新的后方支援,就算镇北军战败也有个退路,倘若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大东国,李叔也可以从侧翼威胁这些外族军队”,怎么说李毅也算是自己人,易寒才会为镇北军如此着想。

    李毅察觉到局势的严重性,看来大东国要乱成一锅粥了,未来局势扑朔迷离,只要安定自保才能求变,朗声道:“好,小寒,就这么决定了”,突然问道:“我要不要知会关中地区的其他三位将军”。

    易寒笑道:“这三位将军所驻扎的地点偏北上,乃是怕西王府向北至京,如今西王府目标在华中地区而不在京城,只要李叔让出函谷关,他们倒是远离战火,还是让他们驻扎原地,修生养息的好”,说完之后叹息道:“虽然这些都是肉,割掉也会大伤元气,但是这些毒瘤不除,大东国一日不统一不安宁,就会有灭国之祸啊!让四王自相残杀吧”。

    李思凝视着地图,突然惊道:“小寒,你忘记了一个威胁,西夏,我若占据了陇南地区向西北扩张地盘,这样可是临近西夏与大东国的边界,如今雁门关兵力浅薄,大军一旦进入西北地区,我与西王府可是同时首当其冲啊!”

    易寒摆手淡道:“李叔,西夏方面你不必担心,我此次前去西夏,正是解去此忧。”

    李思见易寒从容淡定,问道:“小寒为何如此自信”。

    易寒颇有深意道:“因为我了解西夏的狼主!”

    第九十五节 复杂的人性

    易寒与李思在商议日后局势变化以及应对之策,宁雪这边却与裘谦带领数十骑往城门方向追赶而去,来到城门口地上一片死尸,躺着几具尸体,以及错乱无章的弓箭,那几具死尸身上被弓箭射成刺猬,裘谦立即下马,检查尸体之中是否有小王爷,一个副将正在处理后事,吩咐部下将受伤的士兵扶下去医治。

    裘谦检查完之后,转身对着还骑在马上的宁雪道:“军师,小王爷不在其内”。

    宁雪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她是想放颜觅风走,可是被错杀可就不在不再她控制之中。

    只听裘谦冷喝:“守门统领何在?”

    一个副将转身禀道:“禀裘将军,严统领带领部队追上去了”。

    裘谦冷喝:“谁叫你们放箭的,伤害了小王爷拿你是问”。

    副将应道:“是这样的,我们佯装不知,想趁检查之际将小王爷抢过来,那知被这帮人一下子就识破了,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他们要带着小王爷闯出去,严统领这才命令士兵放箭挡去他们去路,那里知道这帮人根本不怕死,硬闯,严统领害怕伤害到小王爷,射杀了他们几人之后就命令弓箭手停止射击,最终才被这般贼人逃脱城门而去”。

    裘谦冷冷不语,假如他与军师在就好了,靠这帮废物根本是妄想,终究还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否则这帮人插翅难飞,看来不首先救出小王爷来,别说擒住这般贼人,就是日后对付华中王府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处处受对方威胁牵制,一脸愤怒,可恶,这帮人根本不怕死,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为难,朝宁雪看去,看看军师有什么注意。

    宁雪只是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从口中冷冷迸出一个字“追”,说完一马当前,骑马朝东面追去,出了镐京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倘若这帮贼子要回到华中王府,只有往东而行,然而这帮贼子真的要东而去吗?

    进入辽阔的草原地区,一望无际,但是却没有那帮人的踪影,甚至连严将军的踪影都没有,四周无边无际,裘谦也灰心了,茫茫草原该如何去寻找小王爷。

    临近天黑,却依然没有半点线索,夜幕渐渐降临,草原变得非常之冷,犀利的北风刮的人脸上发疼,随行的士兵身体索索发抖,马儿喘着粗气,吐出白气,在这种冰冷的天气没有帐篷篝火取暖,如何能受的了,何况是纵马狂奔,就算人吃的消,马儿也顶不住啊。

    裘谦骑到宁雪的身边朝她望去,见她眉目头发已经布满了寒霜,可是还是一脸坚毅,于是说道:“宁军师,我们暂时停下来吧,这样毫无目标的追寻也没有多大作用,往西南方向大概十五里,就是南义军的大营,我们暂且在那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在配合南义军士兵搜捕”,其实他的意思是,就算追到他们又怎么样,他们手中有小王爷作为人质,难道我们还敢强行对他们使用武力,这帮人知道自己杀了西王爷死路一条,一定会同归于尽,这反而威胁到了小王爷的生命,他们不是将小王爷当做华中王府的小王爷吗?应该不会伤害他。

    只听宁雪冷冷道:“你觉得这帮贼子会停下来吗?废话少说,我一定要救出觅风,否则我绝对不返回”。

    裘谦听到这话,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她一个女流都忍着住,自己这帮在马上过日子的汉子难道还能比她不如。

    辽阔的草原,漆黑的天际,渺无目的的追寻,冰冷的北风,不一会儿已是人疲马竭,天气冰冷加上没有食物补充,终于有一个士兵冻坏了,宁雪停了下来,她也是很疲倦,几个士兵下马查看那名被冻坏的士兵,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他们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不用到天亮,他们不是冻死就得累死。

    这个时候几匹马儿双腿一软,倒地不起,在地上轻轻呼着热气,过了一会儿就垂下眼皮。

    宁雪敛容道:“你们还有谁能继续坚持下去,若能救出小王爷,大功一件。”

    那些士兵沉默不语,心中清明,就算能追到那帮贼人又怎么样,依如今的状态,说不定不能救出小王爷,反遭贼人毒手之下,此刻他们需要休息需要食物需要棉被保暖。

    裘谦说道:“宁军师,这种大冷天的,那帮贼人定是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取暖,他们不会走远的,不如我们先返回营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追,否则没有追上那帮贼子,我们的人反而冻死了,得不偿失啊!”

    宁雪目光冷冷巡视了这帮士兵,没有士兵都避过她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突然说道:“好,你们返回义南军大营吧。”说着一个人纵马奔驰,裘谦吃惊之际,正想劝说,宁雪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漆黑的天际。

    他匆匆要上马将宁雪追回,她一个人这不是去送死吗?小王爷被擒,宁军师可就是西王府的主心骨,没有了她,谁来稳住大局,他刚骑上马匹,那马儿被他一压,一腿软了下来,倒了下去,差点就压到了裘谦,只听一个士兵说道:“裘将军,宁军师所骑的是抱月乌骓驹,我们骑的可不是宝马,追不上的”。

    裘谦起身嚷嚷道:“追不上也得追,小王妃若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担当不起”。

    一个士兵说道:“裘将军,不如我们立即返回义南军大营,将此事禀报,再派士兵搜寻,人多也好办事”。

    裘谦一听有理,当机立断道:“立即返回义南军大营,派出军队搜寻军师与那帮贼人的下落”。

    二十来人耗了好些个时辰才返回义南军大营,此刻大营士兵已经入睡,除了少量站岗的士兵,裘谦说明来意,那士兵立即带领裘谦返回帅帐,进去禀报,只是一小会儿,只见义南军统帅,齐子亮一脸严峻,匆匆走了出来,一边穿着衣衫,见到裘谦就问道:“裘谦,你刚才说搜寻宁军师的下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谦三言二语的将整个过程简单说了出来,裘谦大吃一惊,立即吩咐部下擂鼓,全营士兵列队。

    激烈的战鼓声响起,还在熟睡中的士兵立即起床,这战鼓声显示的可是有紧急军情,整个大营顿时灯火通明,由于第一次深夜召集部队,场面还是显得混乱。

    齐子亮先将诸将召集到大营内,将事情说了出来,众将闻言无不脸色大变,心中有一个念头,必须先找到小王妃,否则西王府要乱套了,他们与宁雪相处一段时日,自然知道宁雪乃是小王爷的副手,许多事情都是由她做主,至少找到了小王妃,这西王府就乱不起来了。

    齐子亮说完,立即安排八人带领部队从八个方向进去搜寻,以搜寻宁军师为主,追捕贼人为次,一旁的裘谦心中一讶,怎么这齐子明本末倒置,小王爷才是最最关键的,然而让他奇怪的是,诸位将领对此决定却没有丝毫异议。

    义南军众将领心中清明,能将义南军与义北军管的有条不紊的是宁军师的功劳,小王爷只是身份尊贵而已,这两支义军的组建都是宁军师一手操办的,没有宁军师就没有今日的义军,只要找到宁军师,依她的本事就不难救出小王爷。

    裘谦刚想说话,齐子亮披上外套打断了他的话,“裘谦,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怕晚一点军师要出事”,说着走了出去。

    草原之上,朝八个方向有密密麻麻的火把,场面非常壮观,远胜元宵灯火齐明,“宁军师——”一声又一声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草原。

    宁雪骑着抱月乌骓驹往目标地点奔驰着,照原定计划,这帮人会秘密将颜觅风给杀死,然而易容逐一逃离关中地区,此刻宁雪却不想让他们杀了颜觅风,她要给颜觅风一条生路,就算将他永远囚禁也好。

    终于来到一处水池,远远就看见林木之中闪烁着灯火,宁雪驱马靠近,那帮人听到马蹄声立即警觉起来,待看见只是宁雪一人,才放松了下来。

    宁雪巡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颜觅风的踪影,心中一颤,表面上却淡定道:“他呢?”

    那首领指着地上一堆还湿润的黄土,淡道:“依照你的吩咐,我们把他给杀了”。

    “杀了吗?”宁雪喃喃自语一声,声音虚弱无比。

    “是的!”那首领平淡的应了一声。

    篝火之上还烧着刚刚宰杀的马儿,一边还放着盛放马血随马携带的器具,宁雪淡道:“你们累了,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首领道:“主人,你不用担心,这条命是主人你给的,主人要回去,我们也不会反抗”。

    其他人齐声道:“绝不反抗!”

    宁雪无力的挥了挥手,“不要烦我,去休息吧”。

    待那几个人离开,她静静的看着那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