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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66部分阅读

    散些粉红色的粉末,皇帝的呼吸声变得更加粗重了。

    她却走下床来,来到另外一间屋子,褪下身上的衣衫,妙曼袅娜的曲线在黑暗中温润如水,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冷若寒星的眸子来,怀揣匕首,化作一道黑影,与黑暗融合为一体。

    第七十七节 纠缠

    易寒一人被关在天牢的一件牢房之内,周围充斥着腐臭难闻的味道,四周安静起来,他却变得冷静下来,为自己的鲁莽大感后悔,想想根本不值得这么做,但他不是圣人,受情绪的影响往往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苦笑一声,自己的耐性比起那些老油条还是差了许多,就是这样的心性也妄想与那些名将争锋,战场上一个冲动的行为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自己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件事情让他更看清自己,对自己刚刚犯下的错误深思检讨。

    他盘腿而做,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他听到了牢门打开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全身劲装黑衣,只露出一双眸子的神秘人。

    易寒淡道:“娘娘,深夜劳你亲自到这种地方,委屈你了”。

    黑衣人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嫣然笑道:“易中天,你果然不俗,一眼就认出本宫来了,本宫心疼你,特来看望你”。

    易寒哈哈大笑:“娘娘那里有这种闲情逸致,恐怕是来杀我的吧”。

    珍妃脸色一冷,“易中天你说的不错,本宫正是要来杀你”。

    易寒朝牢门外张望,刚刚有牢头经过检查,怎么这会却没有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进入这戒备森严的天牢之中。

    珍妃发出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易中天你也会害怕,当日你乖乖从了本宫,非但可以得到本宫的身体,且不会有今日厄运。”说着扭动她曼妙性感的躯体,这却让易寒感觉厌恶非常。

    只听珍妃又道:“你也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那些守卫已经被我的迷魂香熏到,时辰未到,他们是不会醒来,你大声咆哮的话,其他犯人隐隐约约的以为你在受刑,可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易寒淡定道:“娘娘就这么自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杀了”。

    珍妃将匕首抵到他的胸口,蒙上黑纱的脸颊凑近他的脸庞,轻柔道:“一会你就是个死人,还有谁会知道”。

    易寒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警惕的闭住呼吸,应道:“天知道,地知道”。

    珍妃突然拉下面纱,露出她邪媚妖艳的容貌来,绽放出狡猾的笑容,红唇轻嚅低声道:“似你这种妙人,我还真不舍得杀了你”,说着手指轻轻的抚摸易寒的脸颊,“乖,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饶你性命”。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手铐的双臂一挥,将珍妃的手掌推开,“我这个人耳根子软,娘娘不要诱惑我了,亵渎了娘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珍妃杏目一瞪,脸色一变,含怒就要动手将他给杀了,突然却轻轻一笑,“我没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去,我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这才能消我心头怨气”。她当初留易中天性命乃是像惟己所用,二者牵制宁雪,但是她大大低估了易中天的能耐,这个男子已经变得强大而然她无法控制,渐渐威胁到自己,所以她才起了杀心,可是杀易中天必定会酿成大风波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此人最好能惟她所用,这样就最完美了。

    珍妃挺直了腰,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她美妙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如山峦一般起伏有致。

    这女性动人的妩媚,却让易寒感觉刺刺的非常难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缓缓闭上眼睛,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变得如此淡定从容,恍若珍妃说要杀他的话只不过是玩笑话。

    看着这个一脸坚毅淡定的男子,珍妃第一次第一个男子生出佩服,以前遇到的男子无论是谁,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都变成软骨头,突然间她有一股欲望,尝尝宁雪所看上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滋味,那双水汪汪的凤眸隐隐透出一丝渴望,她雍容华贵,无数男儿为她倾倒,可是此时她却必须使出手段让这个男子对她动情欲之念。

    珍妃伸出修长的手抚摸着易寒的胸膛,轻柔道:“我不舍得杀了你,可是我又非杀你不可,怎么办?”

    隔着衣衫,易寒依然能感觉到她手指的纤细与柔软,不得不说她的手段很高超,能轻易的撩拨起一个男子的欲望来,人都是有欲望的,只是那些无法克制欲望,肆欲而为的人又与禽兽有什么两样,这道德心平衡了珍妃给他带来的欲望,他不为所动。

    珍妃的双手顺着他的胸膛往小腹移动,易寒心中一动,却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掐住珍妃的脖子,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之上。

    珍妃妩媚的脸颊微微一红,似乎很喜欢这种暴力的侵犯,她闭上一种眼睛,红润的嘴唇是如此的妖艳,直到她感觉这个男子的双臂箍的越来越近,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心里浮现起一个念头,这个男子要杀了她!双眼突然一睁,透射出冰冷无情,软绵绵的身子猛然绷紧,膝盖充满爆发力的一击朝易寒小腹撞去,易寒吃疼手上一松,一丝血丝从嘴边流了出来,珍妃趁机捉住他的手腕离开自己的脖子。

    易寒低头狠狠的就朝她的肩膀咬了下去,珍妃疼痛无比,变得暴躁无比,她本可以一击取易中天后颈要害,可是她非常愤怒,她双手握住易寒手腕从两边分开,意图将易寒双臂撕了下来,由于易寒带着手铐,力道歇了一半,手铐却被生生撕裂断成两半落到地上。

    易寒手腕受到重创,瞬间血肉模糊,珍妃怒气未消,加上肩膀剧痛,将易寒一直手臂反手一扭,肩骨顿时断裂。

    易寒咬住珍妃肩膀,也因为力道牵扯而离开。

    珍妃整个脸绷的如修罗恶鬼一般狰狞,肩膀上洒着一片殷红血迹,易寒吃痛,汗水如泉涌一般从额头落下,他的嘴唇一片血肉模糊的肉块,将肉块从吐到地上,哈哈大笑,“都说美人肉香的很,今日第一次尝到,那知道腥臭无比”。

    珍妃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她的笑声是那么阴森恐怖,伸长那双可以轻易撩人心弦的动人美腿,轻轻朝易寒眨眼,“我身上的肉多的是,想不想再尝一尝呢?”说着扭断了易寒的另一只手臂,易寒吃痛,脸绷的紧紧的却没有哼出一声来,额头的上汗水如雨点一般密集,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珍妃挂着笑意问道:“易中天是什么滋味?不如告诉本宫”。

    易寒忍着痛疼咧嘴笑道:“不如你自己尝一尝,不是比我告诉你更清楚一点吗?”

    珍妃顿时大怒,插住他的脖子冷喝道:“事到临头还敢如此嘴硬”。

    易寒因为无法呼吸,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种窒息的痛苦让他脑袋变得空白。

    只听珍妃诱惑道:“你只要求我,我就松开手”,她这等恶毒的手段令人悚然,易寒却绝不屈服,假如他今日不死,他迟早会百倍奉还,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一个女子,印象中温婉善良的女子形象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而大为改观。

    就在易寒张开口迫切想呼吸的时候,珍妃从衣袖中掏出一颗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药丸塞到易寒的口中,美丽的事物总是充满威胁的,就像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一样。

    珍妃松开了手,轻轻笑道:“从此以后我就不怕你不老实听我的话了”。

    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根本没有去思考珍妃的话是何涵义,就在这时,他的双臂又被珍妃擒住,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肩膀又恢复了原位,珍妃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庞,轻轻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让人如此心疼。”

    易寒磨了磨牙,咧嘴笑道:“下次小心点,我喜欢你身上肉的滋味了”。

    珍妃转身露出挺翘的臀部曲线,淡淡笑道:“有本事我让你尝个够又如何,只可惜啊,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黑影走远,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易寒只感觉似做了一场梦一般,只有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才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女子真的太可怕了,他是人根本无法事事了然于胸,玄观说他太轻视女子了,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不将她当做敌人看待。

    身体疲惫不堪,闭目睡下。

    隔日,易寒被关入天牢的事情却被皇帝特意隐瞒了下来,皇帝心神不宁特召丁制进宫悄悄与他商议此事。

    丁制听完大吃一惊,心里暗暗佩服这易中天,敢言别人所不敢言,他日必是朝纲有力的顶梁柱。连忙说道:“皇上,此事还没有传开,应该快点将易大人给释放了,等别的臣子获悉此事,皇上就无法轻易将易大人给释放了,再说殿前兵马不能一日无主,掀起暴乱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皇帝点了点头,“我也打算将易中天给释放了,可是他当面顶撞于我,若是这样就饶了他,我颜面何在”。

    丁制道:“皇上若碍于面子,不如寻个借口”。

    皇帝一听有理,“丁爱卿,此事切勿宣扬,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你退下吧”。

    丁制离开之后,皇帝换上便服,差宋德张带领自己前往天牢。

    天牢的侍卫不认得换上便服的皇帝,看宋德张如此恭敬,身份非富即贵。

    天牢环境恶劣,皇帝刚走了进去就掩鼻皱眉,来到易寒的牢房前,宋德张差遣侍卫退下,低声对着易寒道:“易大人,皇上来看你了”。

    易寒睁开眼睛虎目一睁,只见皇上走了进来,易寒连忙行君臣之礼。

    皇帝在看见易寒那一刻顿时动容,只见他衣衫褴褛,脸容污秽不错,容神疲惫憔悴,再看他双腕血肉模糊,顿时两眼一红,旋即愤怒道:“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对你动刑,朕立即斩了这般滥用私刑的奴才”。

    易寒这身伤全是珍妃所赐,就算他说出来皇上也不会信,谁都知道珍妃昨日与皇上同床共枕,再说了一个弱女子怎么有能力潜入天牢之中,说出来岂不让人误认他易中天故意陷害,易寒只得说道:“没有人对臣动私刑,是臣顶撞皇上,心有不安而自罚”。

    皇帝挽着易寒手臂,轻声道:“中天,委屈你了,是朕的错,可是朕贵为天子却无法在众人面前向一个臣子认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朕讲,切不可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朕一直把你当做亲密的朋友啊!”

    易寒应道:“臣正是将皇上当做朋友,才会如此愤慨激扬”。

    皇帝点了点头,“此事朕替你隐瞒起来,不过你也要给朕一个交代,将功赎罪,与野利都彦一辩,护我大东国的颜面”。

    易寒淡淡一笑,“皇上,我会让那野利都彦明白,我大东国非人才凋零,而是卧虎藏龙”。

    第七十八节 雄辩

    文德殿之内,那五位状元被野利都彦辩的哑口无言,纷纷涨红着脸,埋头苦思,野利都彦却脸挂淡淡微笑,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其他的大学士也一脸着急替这些状元郎们着急起来。

    说起琴棋书画在场之人均有不凡的造诣,但野利都彦乃是与他们辩论,这就是需要博览群书,且要融会贯通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看法,所讲的话都是出陈易新,不得不说这需要高深的学术休养以及博众的内才,这对于读死书,尊前人教诲的文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缺点,要创立一番新学说者,需要深通世故的文学泰山北斗,野利都彦比他们多活的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

    易寒换上衣服,身上的伤口随便包扎一下,便随着宋德张匆匆往文德殿赶去,刚踏入门口边听野利都彦问道:“何为山?何为水?”

    易寒迈步踏入大殿,朗声道:“世上本无山,世上本无水,何来山水之说,老先生此言差矣”。

    众人眼光齐刷刷的往易寒看来,是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有人认出他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心中暗道:“他怎么来了,这可是比文,却不是比武”,有些不认识他的人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何人,不管他刚才那番言语是何道理,终究压了野利都彦的狂妄气焰。

    野利都彦朝易寒看来,问道:“这个公子如何称呼呢?”野利都彦见他穿着便服所以才以公子称呼。

    易寒笑道:“老先生既然称呼我为公子,不是已经知道如何称呼,却为何还要问,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野利都彦道:“我这是问公子姓名,以显尊重”。

    易寒淡淡笑道:“公子是称呼,姓名也是称呼,既然同是称呼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人人都可以称作公子,但人人都不可以称呼公子的姓名,一个是大众惯用,一个确实区别对待,此为大同小异,作为详细区分,便似公子也归男子范畴,假如依公子所言,野利都彦是不是也可以称你为男子呢?”

    听到这里,在场之人无不哄笑起来,瞬间又发现野利都彦乃是敌对一番,纷纷忍了下来,这野利都彦如果雄辩如斯,宛如狡兔三窟,难以一言擒下他话中漏洞。

    易寒淡淡一笑:“老先生果然雄辩”。

    野利都彦问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一旁的宋德张道:“这一位乃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易大人”。

    野利都彦一讶,认真的打量着易寒,这一位就是狼主所要寻找的人,昨日他也是从贺兰口中获悉此事,故意为了引出他来,所有才有与龙渊阁大学士一辩的事,只见野利都彦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闻名不如一见,野利都彦有礼了,易大人请上座”,说着摆着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众人见傲慢的野利都彦突然间变得如此谦逊纷纷讶异,从刚才一番言语也不能证明这易大人在文学上有如何过人之处,双方刚才一番言语,这易大人不是落了下风吗?为何这野利都彦会对他如此恭敬,再者说了易中天以前籍籍无名,何来闻名一说。

    易寒依然站着不动,笑道:“老先生,为什么要坐呢?难道我就不能站着”。

    众人一讶,既然对方请坐,却不坐岂不失礼。

    野利都彦道:“请大人坐下乃是一礼,大东国为礼仪之邦,难道大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易寒道:“礼为世人约定俗成,以前无礼,后来有礼,老先生认为请坐乃是一礼,中天却认为站着更能显示对老先生的尊重,此乃我心中之礼”。

    野利都彦突然站了起来,易寒立即问道:“老先生坐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站起来呢?”

    野利都彦道:“我也为了显示对易大人有力”。

    易寒道:“老先生此举是片面,是荒谬的,并不是所有人站着都是有礼的,假如老先生认为坐着是有礼,那你站着就是对我无礼。”

    “这……”,野利都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无可奈何。

    余者却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偏偏说来是那么强辩。

    易寒又笑道:“国界不同,礼数也是不同,此为大同小异,作为详细区分对待,便似西夏男女都穿着亵裤上街,难道我就认为老先生你也一定要穿着亵裤吗?”

    全场哄笑起来,西夏在大东国文化未传入之前,衣装随便,下身只着一条短裤遮羞而已。

    野利都彦老脸涨红,没有想到被对方如此奚落,他说的句句在理,又发作又是不得,于是说道:“西夏是个开放的国度,陈新去陋,早已经没有人只穿着短裤上街了,易大人只记往昔,却不放眼未来,眼界狭隘。”

    易寒笑道:“老先生懂得入乡随俗,看来瞻仰我大东国文化已久,凡事有主次之分,既然学习得到教诲,是为先师,先前老先生言辞放肆,丝毫不将大东国文化放在眼里,岂不是犯了不敬先师之道,看来老先生说精通大东国文化,其实也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着摇了摇头。

    众人闻言,大感痛快,连声叫好,却纷纷朝野利都彦看去,看他如何来辩。

    那知野利都彦却道:“易大人说的极是,却不知道大人刚才说的,世上本无山,世上本无水,何来山水之说是何道理,大东国河山万里,难道大人眼睛瞎了,熟视无睹”,他特意引开话题,此乃雄辩的技巧,再陷入对方的言辞之中,只会屡屡处于下风,转化为自己设定的框架才能知彼知己,雄辩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