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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84部分阅读

    子忌惮她的地方”。

    易寒轻轻摇头表示不懂,在大东国的百姓只要自己过得丰衣足食便绝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虚无缥缈的未来。

    沙如雪淡道:“信念,因为所有人都坚信望舒公主就是那个能给他们带来幸福的女神,我们西夏人可以为了亲人朋友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易寒依然不懂望舒为何影响力会如此之大,这信念二字是西夏的文化产物还是他们天生的愚昧。

    沙如雪淡道:“我先回去料理残局,明日立即接狼主回皇城,国不可一日无主”,只要公主成了狼主,西夏便如五根手指拧成拳头,万民归心皆是可用之兵,那是如何强大的西夏啊。

    易寒知道沙如雪又准备大开杀戒了,二王子他杀不了,别人他可不放在眼中,突然问道:“元帅不怕我趁乱逃跑了”。

    沙如雪冷笑道:“关山万里,你跑不了”,话毕,留下少量兵马守在寺庙门口,率大部队往皇城方向离开。

    易寒来到望舒的住处,轻敲下门,“望舒,是我”。

    良久屋内却没有回应,易寒正欲推门,便听望舒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道:“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连你也逼我,我,我……”在她内心无助软弱到极低的时候,易寒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重伤一个女子的心不是打她骂她,而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将她抛弃,严重性甚至超过当面对她说出恶毒的言语。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

    夜深,也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正熟睡着,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也疲惫了。

    沉睡中的易寒迷糊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轻轻掰开,一团温香软玉往自己怀中钻去,那团温暖已经紧紧的贴在肌肤之上,似乎感觉不够,依然钻啊钻,就像要进入他的身体。

    朦胧中听见轻语,像细雨飘落在柳叶上,是隐隐抽泣,淡淡清香萦绕鼻尖,比麝香还要清幽,勾着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低头一张清丽幽怨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脉脉的泪水滑过她的泽颊滴落在易寒的胸膛上,却是温热,感觉迷茫、惆怅、伤感、心跳若狂。

    易寒轻轻的收拢自己的双臂,情象细雨,堆积起的点点爱思是无法抗拒的浓情蜜意。

    尽管易寒的动作很轻很轻,望舒还是发现了,情人的呼吸都深有感触,何况他充满爱意的拥抱,她抬头无限腼腆的看着易寒,娇弱弱道:“我睡不着,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没有你的怀抱我睡不着”。

    易寒想温柔对她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一定很孤单、忧郁、无助,他的脸慢慢的变得阴沉。

    望舒贴在他肌肤的手在瑟瑟发抖,小声道:“吵醒你了吗?你不要生气,我很害怕,周围一片漆黑,我很想你……”,思绪不定的轻喃着,小手擦拭流在他胸口的泪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易寒魂牵梦绕听着她娓婉的低音,思绪却飘的很远很远……

    望舒越对他柔情,越对他深情,越让他感觉愧疚,她毫不保留全心全意的付出,更加深他内心的罪恶感,听着她的声音仿佛一幅清晰的真爱画卷,荆棘丛中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他冲过去摘取,荆刺消磨他的生命,他摘到手中,鲜血却滴在花瓣之上,不再像当初一样纯洁的美丽。

    “我爱你,我的情郎”,望舒的话让他心神颤动,望去,她的脸依然明洁而纯净,可是她的眸瞳不再似当初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心里在强忍着,那决堤的泪水不再纵情涌眶,那心中的绞缠怨怼纵情倾诉,就算这样也罢,幻想的美梦就要破灭为何也不告诉我。

    望舒已经不是曾经的望舒,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又该怪谁,我为何要管西夏狼主是谁,我为何管西夏那些失去父亲的孤儿的悲凉的歌声,我为何要管两国边关再无战事,百姓不用再遭受战争丧亲之痛,这些关我什么事情,我可以将挚爱搂在怀中,背着她幸福的流浪,这些事他都可以不管,他只要望舒。

    男子汉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庄庸凡二十年未归家,直到垂垂老矣岁月却也无法再见挚爱一面,他却做出不这样自私的事情来,他宁愿将这种苦痛咽下,也做不出来。

    望舒小手紧紧攥在他手上,一脸坚毅无比,似乎抽干了所有的柔情,呼喊道:“情郎,带我离开这里,望舒会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永远……”

    易寒猛摇头,激动道:“望舒,我不能这么做,西夏需要你,西夏的臣民需要你,只有你当狼主,西夏大东两国才不会再起战祸,知道我为何教你仁道、霸道,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当上狼主”。

    望舒突然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是那么凄楚,受伤深刻的苦涩笑容,她凝视着易寒那双愧疚的眼睛,似乎要将他隐藏在他心中所有谎言挖掘出来。

    易寒第一次看她这副表情,她伤心的时候会放声大哭,她开心的时候会欢乐而笑,此刻她痛并伤心却露出笑容,情郎对她不是纯真的爱,他一直怀有目的,在望舒心中爱是容不得半点污秽的。

    “除非情郎你离开我,不然望舒不会当狼主”。

    易寒艰难的吐出一句,“我在远方有自己的爱人,她在等着我回去”,在望舒最痛苦伤心的时候,易寒却像她坦白了残酷的事实。

    望舒没有傻傻的问“你是在骗我”,她已经从情郎的眼中看到了这一切是真的,她没有放声大哭,冷静的可怕,甚至没有留下半滴眼泪,“我的情郎,你为何如此邪恶,来伤害善良的望舒,你的话轻轻的刺痛我的心口,血染红了藏布江”,手摸着胸口,“它变冷了”,这些凄凉的话,她说的是如此平静。

    望舒离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缓缓转身,易寒伸手去捉她手,望舒毫不犹豫的将他甩开,这只曾经冻僵的手,这只曾经紧紧捉住生命花朵的手,这只涵盖万千情节的手甩开了他。

    楼道漆黑,望舒走在这条无比熟悉的楼梯,离开他房间的那一刻是最后一次想在你身边听听你的声音,你的笑容,甚至扑到你怀中闻着你的气味,好几次她的忍不住想回头,那声音、笑容、气味让她迷恋,但更害怕那刀割般得心痛,似坠落入无底深渊。

    易寒追了出来,慢慢的跟在望舒身后一言不发。

    纵然此刻同走在同一条楼梯上,望舒却已无法纵情奔跑,让易寒在身后追逐,没有噗噗的脚步声,没有欢乐的笑声,没有雀跃的喘息声,一切变得静悄悄,记忆却依然纠缠在这条弯弯曲曲的楼梯,黑暗慢慢的弥盖着这记忆,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记不起。

    院子里下着绵绵细雨,望舒走到雨中,张开双手,昂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让雨点亲吻她的脸庞,她闭着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似雨点能治愈她冰冷受伤的心灵。

    易寒步入雨中,任冰冷的雨点敲打他的身体,雨声恍然丧钟狂鸣,预示着热情舜殒,纯情难再。

    每一滴雨水亲吻着望舒那洁白的手背,易寒只感觉愁丝绕千百段,心似被抽干了,那是刻骨的心痛,你伤心的泪水,曾经只滴落在我的手背,这一次我就算用同情的手,也似曾经那般轻抚你的手背的资格都没有,对,他没这个资格,他想放声喊道:“雨水是冷的,我的唇却是温暖的”,这句话他依然没有资格说出口,他痛恨这场突然降临的雨。

    望舒嘴唇嚅动自言自语道:“小时候,一下雨我喜欢披雨到处走,很开心,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一下子就忘记,玩雨水,追雨点,在雨中翩翩起舞,雨停的时候,我便会伤心的哭起来,父亲会走过来搂住我,他温柔的告诉我,”每种东西有定时候当飘到,不可以送走,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即使有泪流,亦学习承受“,父亲的怀中好温暖,我有八年没看见他了,今后再也看不见了。

    易寒情不自禁的从身后将她搂住,痛痛不语。

    望舒说道:“我还是喜欢你背着我,倚在你肩膀上,搂着你的脖子,这一天,飘飘雨点再这般亲我面,我在你怀中,我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似不知当天已远久,现在我心懂多了点,曾经留给我不仅是美好,还有此刻无法压抑的伤痛,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

    易寒喊着:“望舒,你不要说了!”她的声音似一把把刺刀扎进他的胸口。

    望舒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冷视着他,“为什么不说!你这个邪恶的人”

    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丰满的胸脯底下,伏的却已经是一颗冷硬的心。

    望舒冷笑道:“你好伟大,你可以欺骗你的情人,放弃放弃你的爱人,既然如此,我要比你更伟大,好,你要让我当狼主,只是这一刻我要将你从我心底抹去,我要变得比你更绝情绝义”,易寒绝对想象不到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会从望舒口中说出来,一个纯洁充满爱的人为何会在一日之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一脸冰冷,没有半点微笑的女子,假如她会悲伤,易寒绝对不会感觉如此冰冷入骨,假如她会露出半点娇柔,他不会如此恐惧。

    望舒的表情如此坚韧如此毅然,她可以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可以冲过来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可以大骂他无情无义,她没有,只是缓缓的转身离开,留给易寒一个孤冷的背影,高不可攀,再也没人能让她低下头,再也没人能让她温柔的喊一声“情郎我爱你”,她的背影坚定无比,剩下的只是让人无限景仰的冷傲。

    易寒浑浑浊浊跌坐雨中,望舒却依然没有半点颤抖。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

    易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一晚的,清晨,雨已停了,这一场雨带来了林木的清新的气味,让人感觉清幽宁静,那伤痛入骨的感觉淡淡散去,变得麻木,取而代之是无尽的落寞。

    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传来,沙如雪一进院子,看见易寒全身湿透,站在院子中央精神恍惚,一脸黯然神伤,心中讶异,两人吵架了,也为难他了。

    沙如雪走到易寒跟前,问道:“怎么样,公主答应了吗?”

    易寒懒懒的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她答应了”,突然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话来,“想不到我竟会爱她如此深,深入骨髓”。

    沙如雪顿时大喜,不以为意道:“吵架是家常便饭,不必在意,过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

    易寒打起精神,“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吧”,望舒的变化实在太突然,若不是心中的苦涩,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沙如雪来到望舒的屋前,朗声喊道:“老臣沙如雪恭请公主回宫登位”。

    片刻之后,门打开,望舒走了出来,她依然一身粗朴灰衣打扮,那飘洒飞扬的长发已经盘起,显得端庄而又典雅,脸无表情,那双可容千点星光,万种柔情的眼睛冷漠孤傲,寒光涤涤看在眼里似乎能冷到心里头,她的容貌依然精雕细琢,美丽绝伦,只是再没有甜入心头的微笑,取而代之是清冷孤傲凛不可侵的圣洁。

    沙如雪也是一讶,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了个人似,狐疑的朝易寒看去,却看见易寒呆呆的看着望舒公主。

    一身清冷的声音传来,“沙元帅,我们回皇城吧”。

    沙如雪连忙在前领路,从这一刻她再不是公主,而是西夏的国主。

    易寒看着望舒在沙如雪的带领下从他身边走过,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自己一眼,一眼都没有,完全将自己当做透明的,淡淡清香传来,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捉住那一缕在眼前闪过的衣角,“告诉她,望舒,我们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你去当什么狼主”,只是他的手却一动也不动,猛一抬头望去,倩影已经走出门口,只留下一片残影,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

    他就呆滞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弱得听不见,周围变得静悄悄的,突然一阵香风飘来,跟前出现一个身影,“望舒”,易寒心头狂喜,猛抬起头,见是贺兰,顿时失落。

    贺兰见他表情没有半点可怜,冷冰冰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懒洋洋,不想回答,贺兰突然透出半块玉佩,递给他,“这玉佩我帮你赎回来了,现在还给你”。

    易寒看见玉佩,心头一颤,我怎么可以如此低沉失落,拂樱还等着我回去呢,苏洛姐姐的爱,宁雪的幸福,玄观的病,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做呢,我要立即寻找机会回国。

    易寒收下玉佩,强行将望舒温柔的模样挥出脑海,问道:“我现在住哪里?”

    贺兰见他虽一脸阴沉却没有刚刚那般失落低沉,淡道:“父亲让我接你暂时回府内居住,等他有空再给你另外安排”。

    “走吧”,这句话却是易寒说出来的。

    门口两匹骏马,却是特意留下来的,两人纵马往沙如雪住处驰去。

    在沙如雪的力扶之下,登基大典一过,望舒终于成了西夏的国主,对于望舒成为西夏由古至今唯一的女狼主,过程竟出奇的顺利,一些反对的人早就被沙如雪杀了,剩下的重臣或忠或j无不赞同,西夏万民一听望舒公主登上狼主之位,更是欣喜万分,万明归心。

    半月之后,皇城之内。

    望舒坐在大位,身穿尊贵无比的帝服,头戴尖顶通天冠,座下只有沙如雪一人。

    沙如雪禀道:“狼主,迦丹该如何处置”,沙如雪口中的迦丹正是二王子。

    望舒淡道:“沙元帅,你看如何办才好”。

    沙如雪思索一会之后,应道:“老臣认为二王子应该杀,只是杀了他有损狼主仁心之名,老臣认为让二王子畏罪自杀比较好”。

    听到仁心二字,望舒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淡淡道:“就依沙元帅的主意”,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让迦丹太难受”。

    沙如雪点头,心中感叹,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狼主的表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好,又禀道:“狼主,拓跋将军此刻还在牢中,如何处置”。

    望舒略一思索之后,用询问的语气问道:“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可好”。

    沙如雪喜道:“狼主英明。”

    望舒又问道:“这件事情没有与朝中百官商议是不是有些鲁莽”。

    沙如雪忙道:“此事狼主完全可以做得了主,拓跋将军的罪名原本就是二王子强按上去,狼主若立即释放拓跋将军而不与百官商议,方显示狼主的一国之主的威严”。

    望舒淡淡点头,“那你退下吧”,沙如雪转身离去。

    突然望舒眉头一皱,手急忙掩嘴,似欲作呕,忙将沙如雪叫住。

    沙如雪转身问道:“狼主还有什么吩咐。”

    望舒淡道:“沙元帅,我要挑选一位王夫,你帮我选几位年轻俊杰”。

    沙如雪喜道:“对对对,国不可一日无后”,话刚出口才知道自己说出话了,望去狼主并没有不悦,依然一脸冷漠,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沙如雪走了出来,狼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要选王夫,易寒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为何还要让自己去挑选几位年轻俊杰,整个西夏又有谁比得过文武双全的麒麟,一旦麒麟成为王夫,就永归西夏所有,心中打定主意,选几个歪瓜裂枣再与麒麟混在一起,想到这里匆匆往天牢走去,持狼主手诏去释放苍狼。

    沙如雪带领部下进入天牢,释放苍狼。

    苍狼一头雾水,一边让服侍他褪下囚服穿上崭新的便服,一边问道:“沙元帅,你怎么把我给放了,几位王子那边你如何交代,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沙如雪脸带笑容,低声在苍狼耳边说了一通,苍狼惊道:“望舒公主登上狼主大位”。

    沙如雪嘘的一声,“狼主的名讳现在我们可不能叫出来”。

    苍狼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望舒公主怎么可能当上狼主呢,她可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么有能力承担起这份重担,承担起整个西夏的未来,她又如何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苍狼正失神,沙如雪道:“苍狼,我们先出去,我送你回府,边走边谈”。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达苍狼的住处,只听苍狼说道:“既是如你所说,倒也是我西夏之福,文有上品大人辅助,武有我两人支持,再过些时日等狼主熟悉政事军事,我们也可以放手”。

    沙如雪喜道:“这些日子,狼主就经常向我与上品大人请教军事政事,她勤听好学,聪慧过人一点即通,分析事情冷静过人,现在我才知道她正是为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