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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74部分阅读

    部队歼灭”。

    第三十七节 身份暴露

    易寒所率领的部队在被撤回的也火天部队以及兀南努的追击骑兵前后夹击,经过一番无谓的顽强抵抗之后,死伤殆尽,他本来了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在剩下几百人的时候让士兵放弃抵抗,已经没有必要在白白牺牲了,至于自己是个冒充的元帅,对西夏军来说根本没有威胁的价值。

    连同易寒,林重诺以及所剩的几百名士兵被兀南努所俘虏,当兀南努哈哈大笑走到易寒身边揭开他脸上的麒麟面具时,笑声哑然而止,面具之下,那根根白丝之下竟然是一张年轻的面孔,不单兀南努、也火天大吃一惊,就连那随易寒出生入死的数百名士兵也一脸惊讶,到底是什么时候换的人,为何他们一点也没有发觉,他们刚才拼死保护的人居然是个冒充的元帅,也正是如此,兀南努才会坚信此人正是庄庸凡无疑,而结果却出人意料。

    兀南努望着这个一脸淡定从容的年轻男子,怒道:“庄庸凡到哪里去了”。

    易寒笑道:“我便是庄庸凡”。

    兀南努怒火中烧,扇了易寒一巴掌,费劲千辛万苦居然捉到个假的,大怒道:“胡说八道,庄庸凡乃是一个七旬老人,乃是你这无毛小子所能顶替的”,作为敌人,像庄庸凡这样的人物还是值得他敬佩。

    命令部队返回大营,至于这个假冒的元帅就交给元帅来处置。

    易寒放声大笑起来,“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场仗,你们已经败了吗?”。

    兀南努不予理睬,命令将这些俘虏严加看管。

    与也火天交换了一下军情,才知道也火天率骑兵追到死亡之地,那支五千人的弓箭兵居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而死亡之地外围残留有一些脚印,他让马匹试探了一下,那些马在士兵的驱赶下,没走几步,马蹄便深陷泥潭之中,也火天认为这支五千人被他追的走投无路,只能铤而走险,他却不想冒险,率军回退,却在半路遇到被兀南努追击的另外一支残兵败将,前后夹击,轻而易举的将这支镇西败兵给拿下。

    部队调转马头,率领部队迅速行军,他刚刚追击这支部队耗费了不少时间,应立即回应准备应付大战,前沿人马差不多到达岔道口得时候,突然看见前方一阵兵马涌动,马嘶人音惨叫声传来,便有士兵迅速回禀,“镇西军在路口布下部队,将路口堵住”。

    兀南努当机立断,“传我命令,冲杀出去”,在他想来几千一万人如何能挡住自己这支两万人的铁骑。

    那士兵立即回道:“不行啊,将军,对方足足有几万人,前排长枪兵,后排弓箭兵,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兀南努大吃一惊,镇西军哪来的几万人部队,元帅岂能放任他们行军至此,布置堵截,便只有一个可能,大战已经结束,而我军大败而撤退,兀南努心中不敢相信,二十万人之间的大战断然没有这么快就结束,他只不过刚刚离开一会,可是一想到我军在正面战场没有骑兵优势,却完全有这个可能,心中痛呼若真是如此,那我兀南努就是罪该万死,坏了元帅的大事啊,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他不怕被对方围堵,暂时敌军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可是若是主力战场大败,自己这支军队也必将活活被困死。

    想起刚刚那个假冒元帅的年轻男子说的话,命令士兵将他带了过来。

    见他虽成为俘虏,脸上依然挂着淡定的微笑,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心中有些意外,沉声问道:“我来问你,刚刚你为何说,我军已经败了”。

    易寒笑道:“你还有疑问吗?若不是苍狼大败而退,此刻你的部队又为何会停滞不前,又为何会被几万大军堵截在这里”。

    兀南努冷道:“放肆,元帅的名号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叫的”。

    易寒笑了笑,“我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兀南努不想与易寒作这些无关紧要的纠缠,眼下最重要得是弄清形势,是否真的如此人所说那般,我军主力在正面战场已经大败而退。

    押着易寒来到道口,看见对方阵势果然如士兵所禀一样,镇西军几万人列好阵型,堵住路口就等着他去突围,遥遥可见外围一万骑兵虎视眈眈。

    确实如士兵所说,在被堵截狭隘的地形,面对敌军强大的兵力,冲锋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林毅岳见到正主来了,放声喊道:“兀南努,你们的主力已经战败而逃,眼下你是孤军作战,在这种地形下想冲锋突围是绝无可能,你若投降,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林毅岳的话,西夏骑兵一阵人声涌动,人心惶惶,一脸不安。

    见此,兀南努冷笑道:“林毅岳你却别把我兀南努当三岁小孩子,这是你的惑敌之计,我岂会上当”。

    林毅岳身边的几位将领此刻将敌军骑兵围住,脸上却不恰时宜的露出担忧之色,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庄元帅的安危,心中疑惑重重,莫非元帅死了,若不然兀南努完全有资本来胁迫他们退兵,想到这里怒气爆发恨不得将对方屠戮无赦,奈何刚刚林副帅说了,“若想元帅安然无恙,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由他们来应对”,只能强忍下来。

    林毅岳心中也十分担心易寒安危,他非但已经把易寒当做镇西军元帅来看待,且认为其重要性要远比庄元帅,庄元帅毕竟老了,而他却是大东国的未来。

    看来兀南努还未重视他的身份,这样也让他谈判起来容易的多,稳住急迫的心情淡淡道:“兀南努,我的话不信,你们自己人的话也不可能不信吧”,话毕,就命令士兵将几十名西夏兵俘虏推上前排,那几十名俘虏垂头丧气,不敢正视兀南努。

    兀南努一脸严肃的对着那几十名俘虏说了一通西夏话,只见那几十名士兵听完,点了点头,确定无假之后,兀南努突然脸色变得惨白,怒吼道:“不可能!”

    这一声怒吼之后,却黯然神伤的跪了下来,悲呼道:“元帅,兀南努罪该万死”。

    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种场面他们见得太多了,没有人会去可怜这个失落的将军,可林毅岳却担心兀南努情绪失控,屠戮俘虏泄愤,安抚道:“兀南努,自古至今从无常胜之师,胜者乃是天命,败者乃是归途,你还是速速投降,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兀南努收拾心情,冷笑一声,“林毅岳,你还不配有资格让我投降,让庄庸凡来与我讲这话”。

    林毅岳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还未来得及阻拦,边听身边几名大将怒吼道:“兀南努你是不是把元帅给杀了,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将易寒假冒的身份告诉诸将,却是担心这样的消息会让军心大乱,他原本打算等一些战事结束再从长计议易寒的身份如何向全军澄清。

    兀南努一愣,将易寒押到前头,冷笑道:“弄个假冒的将军来欺骗我,诬蔑我兀南努杀帅之名,再顺理成章的将我二万人屠戮,告诉你,大东国人j诈的本性我早已获悉,我兀南努也从来没有投降的打算”。

    众将看见那穿着白色帅袍之人竟是一个年轻男子,顿时傻眼,纷纷疑惑的朝林毅岳望去。

    众将不傻,联系到最近元帅的一系列举动,他从来不讲话,而所有的命令部署也全部让林副帅转达,莫非,自始至终身居雁门关的庄元帅一直都是这年轻男子所假扮,众人心中已经有八九分把握了,最后一丝疑惑就等一直与他亲密接触的林副帅的解惑了。

    林毅岳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等得到证实,众将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震撼烈如惊雷,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法便是这个年轻的男子带领他们打赢这场原本不可能取胜的战役。

    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到底是何人?第二个念头就是不管他到底是何人只要带上面具就是他们的元帅,而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将他救出,就算放任这两万骑兵离去也在所不惜,他的运筹谋画已经深入人心。

    林毅岳低声道:“诸位将军切不能太过激动,兀南努还不知道他的重要性,这样一来我们才有与其周旋的资本”,刚刚从诸人的眼神,他已经能确定,诸将对易寒的看重如他一般。

    第三十八节 谈判破裂

    也火天见对方停止谈判,低语私语,走了过来低声道:“兀南将军,这个人身份不简单,从他出现,镇西军得举动明显就变得谨慎了许多”。

    易寒听也火天提起自己,笑了笑:“你倒挺聪明的,这样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不简单,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正是庄庸凡”,心中却在暗暗思索,这一场仗打到现在基本大局已定,却断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士兵无端端牺牲,一者这两万骑兵决不能让他们离开,要打造一支骑兵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却不是步兵可相比的,且西夏以骑兵立国,两三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像这场战事,这两万骑兵却可以影响到一场大战的胜负,二者,明、峭二山基本已经在我军得掌控之中,苍狼根本走投无路,若借自己来威慑镇西军方面不敢行动,那自己辛辛苦苦所筹谋的雁门关一劳永逸便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在易寒想来,这支西夏军最想有一个回到西夏,要不是死要不是降,没有多余的选择,他之所以这么想不是因为自己的品格如何的伟大高尚,一个人在看见了血流成河,残酷无情的战争场面时,会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很轻,原来死亡是那么的容易,轻轻落刀,便重归尘土。

    也火天不理睬易寒,继续道:“兀南将军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庄庸凡根本没有出来,这种事情那里轮的到林毅岳来做主,就是劝降也是主帅来劝,将军不如叫庄庸凡出来一见,若对方叫不出来,再拿此人性命相试,说不定能有更多的迂回之地”。

    易寒表面露着淡淡微笑,心中却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也火天在察言观色方面细心巧思。

    兀南努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朝镇西军处朗声喊道:“林毅岳,若想我诚心归降,让庄庸凡来见”。

    林毅岳听完心中暗骂,“刚刚还说并无投降之意,这会又换了口吻,分明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细,看来他对易寒身份重要性已经有了怀疑”,回应道:“庄元帅年事已高,已经归城,这里由我全权做主,兀南努你若有降意,便与我来谈”。

    兀南努冷笑一声,“林毅岳你将我当三岁小孩,不除我这两万骑兵,庄庸凡岂能安心归城而去。”弯刀驾在易寒脖子之上,威胁道:“若不将庄庸凡叫出来,我立刻取这假冒之人的性命”。

    林毅岳冷喝一声,“兀南努,你敢胡来?”

    身边诸将却齐声急道:“不可!”

    林毅岳冷冷道:“兀南努,你敢胡来,我让你这二万人死无葬身之地”。

    兀南努冷笑回道:“我兀南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根本就没有打算苟且偷生,我有何不敢,你却太看我西夏男儿的勇气”。

    大吼一声:“西夏男儿,可愿意随我拼死一搏”。

    两万人齐声吼道:“誓死追随将军!”

    林毅岳一脸愁色,身边几将一脸没有主意看着林毅岳。

    也火天见此人竟能起到如此震摄效果,喜道:“兀南努,快让对方退军十里,不然就杀了此人”。

    兀南努一呆,这有可能吗?用一个假冒之人的性命来换他二万铁骑逃出生机,就是真的是庄庸凡,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底气,犹豫一番,反正打算一死,何不试一试呢,朗声喊道:“林毅岳,让你部队退军十里,不然我立即杀了此人”。

    林毅岳毫不犹豫冷道:“你痴心妄想!”

    兀南努冷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终于骑兵总将领任建辉,急忙喊道:“兀南将军,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见兀南努并没有立即动手的迹象,松了口气,转而朝林毅岳低声道:“副帅,这两万骑兵跑了,我们还有机会追击,可是元帅死了就没有了啊”。

    林毅岳犹豫了一会,明、峭二山落到自己手中,想来这两万人也跑不掉,相比之下易寒的性命重要,放声道:“兀南努,你立即放了我军俘虏,我立即退军十里。”

    林毅岳会答应这个苛刻的条件,兀南努也想不到,至少目前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非比寻常,就是与庄庸凡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大东国人素来狡诈,他却不得不防,“林毅岳,你先撤兵十里,待我部队全部出谷,立即放人”。

    这时却见易寒连带微笑吟唱道:“庸人不知名,枯棋斗一枰,几能留半着,局翻痛难悔,天涯涂草莽,万里未归人,玉钗妆半面,多情念徐娘,将军百战死,士兵十年归”。

    诸多士兵虽然听不太懂易寒词中含义,不知为何想起家中亲人,已然眼眶红润。

    林毅岳心惊,此刻之际,为何易寒会糊涂到鼓动士兵思乡之情,朝士兵望去,却见所有人却战意高涨,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极爱而极勇,兵者,诡道也;兵心,殊途同归也,真是个怪才。

    易寒此举乃是鼓动士兵歼灭这支西夏骑兵,雁门关后患不除,他们便永没有回乡之日。

    兀南努原本已经局势已经控制下来,却见这个年轻男子莫名其妙得说了一通话之后,这些士兵个个变得战意高涨,恨不得一下就将他部队全部歼灭,冷冷威胁易寒道:“我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还敢如此放诞”。

    林毅岳因为担心易寒安危,命令一部分部队后撤,而这个时候也火天将兀南努叫到一旁,低声道:“兀南将军,我们可以等镇西军撤离道口,而我军全部出谷之后,再趁敌军立足未稳,冲杀一番,此战可胜也”。

    兀南努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也火天不以为然道:“兀南将军,若不是镇西军使出阴谋诡计,将我军骑兵大队调离主战场,这一场大战我们又怎么会败,他们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再说了,我们两人犯了如此过错,就算回去以后也难逃军法处置,何不将功赎罪,将败势扭转回来,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等我部队出谷,就如下山的猛虎,对方的一万来人地骑兵根本不放在眼中”。

    兀南努思索一番之后,毅然应道:“好,就依你的法子”。

    兀南努挟持易寒带领部队缓缓朝谷口移动,而镇西军方面忌惮于易寒的安危,全军警戒缓缓而退,两军保持十丈距离。

    兀南努让也火天率八千骑从镇西军让开的一个缺口先行离开,两军第一次如此接近而没有拼个你死我活。

    便在这时,易寒突然高声喊道:“林毅岳,我命令你立即放箭”。

    此刻刚率领一千骑兵走了出去的也火天大吃一惊,回头一看,自己的部队已经被切断成两半,原本的那个缺口瞬间又被对方枪兵给堵住,剩下的骑兵都被赶了回去,而自己这边的一千人又瞬息被外围的镇西骑兵给包围住。

    兀南努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易寒又迅速下了一道命令,“全军听令,立即发动进攻”。

    林毅岳等人并没有反应过来,正犹豫不决之时,不知道谁发射了第一箭,这一箭让战斗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随后密密麻麻的箭矢朝还未出谷的西夏骑兵射去,牵一线而动全军,兀南努立即下令部队冲锋,而外围镇西骑兵也立即发动对也火天一千来人的围击。

    事以至此,局势已经没有缓回的余地,西夏骑兵正冲锋突围而来,林毅岳立刻让前排长枪兵堵击,后排弓箭手射杀。

    两军又拉开了一场冲锋突围与阻击射杀的激烈战斗,兀南努骑兵部队虽受了重击,仍是徐徐而进,兀南努跃上战马,手持弯刀,率领部队冲锋突围,怒视擒在手中的易寒,当他挡在前面做挡箭牌,恨不得一刀结束他的性命。

    尖锐的长枪挡在前面,后面还有无数的箭矢雨点般落下,西夏骑兵突围屡次受阻,冲锋优势发挥不出来,他这支骑兵现在就与步兵无异,眼看从岔道冲来的士兵一个个还未接近敌人就被弓箭射杀,兀南努心中一阵着急,这时却发现以自己为中心,周围数十骑在箭雨之下竟安然无恙,心中了然对方投鼠忌器,一马当先,命令士兵紧随自己周围,冲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