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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梦回(GL)第3部分阅读


    猛的起身,将毛巾随手扔向桌上水盆,也不管水花四溅,虽然这身子只有十六岁,可

    闻人罄却是一个快三十的人,她懂得如何去思考自己的处境,她必须小心,这是一个

    她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钱没有势,连个熟人也没有,且不管君然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

    该怎么办呢?小心的盘算着,分析着。

    首先,要不要告诉君然真相。说了,君然要真的如她所说那般,对流枫情深,只怕她

    难以独活,到时要迷了心,扔下自己不管不问,自己要如何生存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

    方,闻人罄早就下意识的将这里与中国古代封建王朝联系起来,一个男尊女卑的地方

    ,她绝对没有法子自保,同样,若君然的话全是骗自己,那处境更加的恐怖,她知道

    的太多,以君然的身份,想要处理了自己也不是难事,所以,绝不能说出真相。

    瞒着她?出现的情况也只有两种,跟着她回去,皇城后宫,不行,那种地方,根本没

    有自由也没有人权,虽然铜镜变形,可以枫流这种模样,万一不小心被皇帝呀,王孙

    呀看到,绝对没好下场,她这样一个完全无法接受男人的人,搞不好到时小命难保,

    红颜薄命,想到就觉得恶寒,就算有君然护着,她又能护得了多少,如她所说,她十

    八了,就算她能得到那个神密人的帮助,恐怕要起事也需要一段时间,万一这段时间

    ,皇帝老子来个赐婚什么的,她自身难保,哪儿还能顾得了自己,君然说的没错,她

    身份特殊,只怕真出了事,逃都逃不掉,此路不通死路一条。

    那么只有另一个选择,她去见那个女人,以君然所说,这个人应该非常的有本事,这

    样的一个人,处心积虑用了三年,为了得到流枫,虽然闻人罄并不相信,那人真的只

    是因为好女色才会要流枫,但比起被皇宫里的男人看中,还是一个女人她比较能接受

    ,要是对方没有恶意,她的日子自会有所保障,相对安全,若对方不怀好意,至少比

    困在皇宫强,逃跑的机会也大一些,何况还有一件事,让闻人罄非常的心动——君然

    称帝。

    要真有这么一天,君然能够成为万人之上,想到这里,闻人罄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

    她不会去奢望君然立她为后,她不稀罕,虽然她对君然有好感,最多也不过是感激她

    对自己的照顾,还有对她那份霸气的折服,她在意的是君然称帝后,会不会实现她所

    说的话,同性合法,那才是她内心最渴望的事,在21世纪,她有心却无力,可现在不

    同,兴许她能够成了见证者之一。

    嘴角泛起淡淡的笑,闻人罄又一次躺到了床上,她做出了决定,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与闻人罄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另一个人,君然。

    她仍旧没能看出来流枫是不是装的,那人脸上的神情太过于丰富,皱了皱眉她有些沮

    丧,她看不透,或许她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如果,枫是假装的失忆,自己当着她的面,面不改色的说出与事实完全相驳的事,以

    她的性子,绝不可能有那样的反应,但若说她不是装的,为什么她一直排斥自己的亲

    近,想到在亭中发生的事,从不曾拒绝她亲密的人,为什么会如此激烈的推开自己。

    夜弥,你分明已经看出了真相,为什么就不肯明白的告诉我,想到她,心中就泛着酸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现在不是她吃醋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如何

    面对那人,想到此处,心又乱了起来。

    枫纵身于河的那一瞬,那决绝的眼神到现在还时常闪现在脑海中,她悔了。

    过去的种种一一呈现于眼前。

    入不得太学院,陪着自己久立于林前的人是她

    韩妃欲予加害,施苦肉计吞下那带毒糕点,差点代自己送了性命的人是她。

    那年生辰,衣衫尽除,将自己当作礼物,从此一体的人还是她。

    又怎会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深爱,可素来可以为自己不牺一切的人,为什么就看不透那

    份的苦心,宁死不肯让步。

    一切只为将来能够皆手并肩而立,怎么就不懂了呢?

    侍卫从河中救起流枫,看着她昏迷不醒,那时候,什么都不想了,不顾一切,抱着她

    ,唤着她的名,只求上天怜惜,别将她带走。

    再后来看着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每每看着那人绝望,生无可恋的样子,那样的痛

    在心里又何止百倍。

    后悔了,不送她去了,只要能留在身边,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君然眼神变得复杂,该怎么办。

    想起今日说给流枫听的话,那些话原本是为了试探,却无形中让自己犹豫了。

    真的放下一切,带着枫开离开,她这些年努力的一切都付之一炬,不止如此,她与枫

    真能立足于世吗?绝不可能,且不说父皇母后,没了公主名头,只怕连那人都斗不过

    ,不得天下,她与枫根本没有将来。

    合上眼,无论是否真的忘记一切,到时,恨也好,怨也罢,绝不放手。

    君然躺到了床上,侧身摸了摸边上的空位,莫名的空虚又浮上了心头,这么多年了,

    她早就习惯了身边有那个人了,自从与她分床之后,她几乎夜夜难以入眠,抱紧被子

    ,试图让自己暖和些,可是缺了流枫,就算是盛夏,她还是觉得冷。

    回想起她第一次与自己同床,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女孩,第一眼,她就看出了她的与

    众不同,长大之后,她们在软榻上度过了无数个难以忘怀的夜,那触感,那体温,还

    有那让自己迷恋的香味,想到这一切,将要被另一个人染指,心就如同被万千蚂蚁啃

    咬一般,绝不会放过那人,总有一天,要让她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君然开始变得烦燥了起来,心里翻腾得厉害,转了个身,咬着牙,闭上眼

    ,紧抓着锦被的手指已经泛白,为了将来,她必须要忍耐,要坐上那个位子,她必须

    忍耐。

    一夜无梦,闻人罄身体又虚,起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了,清杨早已在门外候着,看

    她起来,准备了热水,还有洗漱用品。

    待洗漱完毕,清杨为流枫着衣,梳发,闻人罄头一回有了当大小姐的感觉,又不死心

    的套了几句话,可惜,除了让她知道文景分俗和中国唐朝差不多之外,君然和流枫的

    事一点线索也没有。

    “咕噜”那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闻人罄一愣,难得的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看着清

    杨。

    不需多说,清杨退了下去,不一会就带来了好吃的。

    清粥小菜,几个小点,闻人罄喝着粥,可能是水质不同,这粥口感十分的好,几碗下

    肚,人暖暖的,也有了精神,“清杨,公主在哪儿呢?”吃饱了,应该赶紧办正事了

    。

    “想见主子?”清杨看了看流枫,她还真是变了好多呢。

    点了点头,闻人罄不想把这事拖的太久,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应该在书房吧,我这就去请主子。”清杨答的爽快。

    闻人罄摆了摆手:“你只要告诉我书房在哪里就行了,我自己过去。”想到她要与君

    然说的事,隔墙有耳,还是自己去比较好。

    清杨也不多问,把书房的位置简单说了。

    大概弄清了方向,闻人罄起身准备出发。

    “真的不用带路吗?”临出门时,清杨不放心地又一次询问。

    闻人罄听这话,挑了挑眉,难道自己就长着一张路盲脸吗?“放心吧,我自己能找着

    。”扔下话,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绕了一些路,总算是找到了清杨口中的书房,门紧紧的关着,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

    ,闻人罄走了过去,习惯性的敲门,手才抬起,却听到了房中一个男子的声音:“主

    子,真的不送流枫去那女人身边了吗?”

    抬起的手放下了,闻人罄站在门外,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答案。

    11第11章

    早已察觉了门外的动静,君然心中闪过了一次愧疚,这是一出以退为进的戏码,她大

    清早就在这里等候流枫的到来,等着让她听到这一切,终究还是要一再的欺骗她所爱

    的女人。

    深吸了一口气,朝面前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说出想要房外人听到的话:“不了,准

    备一下,过几日,她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就回京。”

    “可是,主子,若现在回京,所有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只怕到时,您难自保呀,”

    与君然配戏的男子,说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不能让她离开我。”君然不自觉的垂下眼眸。

    看到向来喜怒无形于色的主人那略显失态的表情,邵岩眼中带着不忍更多的是淡淡的

    哀伤:“二皇子三皇子已经察觉了我们的异动,他们绝不会坐视我们不理,京里已传

    来消息,他们正打算联手先将我们除去,请主子三思。”

    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紧闭的门,你听到这些话后,会如做出怎样的决择?“不用说了,

    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会把她送走的。”这些话都是她昨夜再三思量权衡过的,无论

    流枫是不是真的失忆,她都要让她认为自己后悔了,不再让她离开了,过去,她认定

    枫既然肯为她而死,必然对她的决定都会听从,太过于自信的她大意了,直接说出了

    打算把她送到那人身边的计划,她没想到流枫竟然会反对得如此激烈,竟然连命都不

    要了,吃过一次亏,就必须要懂得吸取教训,这一次她不能用硬的,她有把握,以流

    枫对自己的感情,无论她是否失忆,在听到自己可能性命不保时,一会做出自己想要

    的选择。

    “主子,怕是不止失去一切这么简单,若失了势,您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不再说什么,君然等着门外的人做出反应。

    闻人罄默默的听着两人的话,果然,她的分析是正确的,君然要失了势,她连自己都

    保不住,想要去那个神秘人身边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不再多想,抬手敲了敲门。

    终于要进来了吗?君然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你会有怎么样的决定呢?稍做调整,放平

    语调“进来。”

    推开门,闻人罄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有些不济的君然,还有站在她身边那个高大冷俊

    的男子,来回打量着两人,走进房,并不急于开口。

    “你先下去吧。”君然示意邵岩离开,脸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有些紧张。

    邵岩行了礼,向书房外走去,与流枫擦肩时,不自觉的瞄了她一眼,将门从外面关上

    ,守在院中。

    “怎么突然跑来这里,早膳用过没?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君然面带微笑,眼神中透

    着关怀。

    “那个人是谁?”没有回答君然的话也不去切入正题,闻人罄对刚才那个男子似乎上

    了心,好奇的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君然没料她会问这话,眸心的那点温柔突然不见了,看流枫突

    然对邵岩起了兴趣,心中难免些不快。

    “没什么,好奇罢了,他是你的属下吗?”闻人罄没有回答君然的话,故作随意的追

    问。

    似是听出了别样的味道,君然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你这是在吃醋吗?”语带调笑

    ,人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有意无意的小退了一步,躲开那人的接近,闻人罄故作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我只是

    随口问问,你要不肯说,就算了。”

    这话听在君然耳里,真是越发的受用,眼中带着久违的笑:“你不记得了,他是我的

    近身侍卫叫邵岩,负责保护我安全,也是我的左右手,他只是我的下属,没别的。”

    “侍卫?”听到这话,闻人罄眼露精光:“武功很高很能打的的那种?”

    君然默默的看着她,虽然不知她兴奋些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闻人罄心念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书房

    和她在电视,古镇中看到的差不多,并无太大新意,走到长方桌案前,文房四宝整齐

    放着,还有几本书,顺手拿起了一本,繁体字呀,古什么雅集,四个里能认出三个,

    凑合,翻了几页粗略扫了几眼,还好,这里的文字体系和古代一样,以后出去了,应

    该不至像个文盲那样什么也不知道。

    君然看着流枫,见她突然翻看起书集,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挑了挑眉,安静的看

    着她,这张侧脸她看过无数次,人还是那人,给她的感觉却不近相同。

    闻人罄将手上的书放回了原处,侧过头,看到君然正望着自己出神,生怕被她看出些

    什么,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正经事,原本她还在纠结怎么向她开

    口才比较妥当,怕她不答应,连再次绝食这种手段,她都设想过了,不过,听到刚才

    的对话,她几乎有十足的把握,重又走到君然身前,稍稍稳了稳心神:“刚才你们说

    的话,我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君然眼中的笑隐去了几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轻声安抚着,脸上

    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别骗我。”闻人罄拉起君然的手,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必须这么做,她要稳

    住君然,不能让她起了疑心。

    对于流枫的主动,君然有些意外,眼中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矛盾,紧紧回握住她的

    手:“放心吧,我能应付的来,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好好的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闻人罄自然是更不能放弃了:“然,我忘记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但是,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不意外的,那人手上的力又加大了。

    “枫,我不能”已经知道了答案,君然仍假意坚持着。

    与君然虚假不同,闻人罄可是铁了心要走人:“然,别瞒我了,我不傻,我懂的,”

    垂下眼眸,想了片刻,再抬头,神情坚定:“要不是走头投无路,恐怕当初我也不会

    做出那样的决定。刚才邵岩也说了,你连自己都保不住,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为我

    想想,你要有事,我该怎么办。”论演技,这两人真是不分伯仲。

    君然一时无语,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眼中的无奈显而意见。

    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闻人罄料定她不再会拒绝:“让我去吧,别让一切牺牲都白废

    ,只有你好好的,才有将来不是吗?”

    “可是……”君然故作挣扎,戏要演全套,她要让流枫心里只有自己。

    “没有可是,”闻人罄打断了她的话:“让我去吧,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的理想就

    是我的理想”

    忧忧的叹了一口气,君然紧紧握住闻人罄的手,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果然,在流

    枫的心里她还是第一位的,她还是事事以为自已为先:“我答应你,不会让你等太久

    的,相信我。”

    点了点头,闻人罄总算安心了。

    六个护卫,一辆马车,一行人正行走在回京的官道上。

    手持一本书,斜靠在软垫上,既便在这颠簸的车上,夜弥的身姿一如往日一般,高贵

    优雅,只是此时的她,似乎与往日略有些不同。

    想起前一日见的人,她微微拢了拢眉。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她的出现又会带来何种变数呢?

    还记得那人第一眼看到自己时候的表情,完全陌生的眼神,原以为她是失忆了,记不

    得了,可为什么又觉得不是那样。

    给她梳理头发时,特意查看了她的颈,在发根处那母指般大小的红色胎迹,让她打消

    了枫儿被人假扮的怀疑。

    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枫儿不一样呢?

    带她去花园,与她并肩而行,走路生风,这人连步态也与往日不同,难道失忆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