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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宁采臣第19部分阅读

    笑了声。张鹭想要他们当出头鸟,这主意打得好,可惜不但小瞧了他们,也选错了时机。他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少林和昆仑派的人都没有意见,其他掌门或者帮主纵然心中有气,此刻也只能强忍着。

    萧别离能代表李福东前来,自然不是愚蠢之人。张鹭小小的一个举动,透露的心机手段让他诧异的同时,也让他有机会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如何选择的。因此他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来回扫了眼,这结果让他很满意。

    萧别离心中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人看来对目前的形势清楚的很。张鹭虽有些手段,可惜手段再好,也得有强大的后盾。”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对众人的表现失望的同时,张鹭暗叹了口气,见势不可为,只能日后徐徐图之。他道:“前不久李帅在西北击败了朝廷的大军,如今京城又发生了地震,只要我等再加一把火,这天下必定就要大乱。刚刚我等已决定在三日后就在江南和京城同时起事,萧使者来的正好,想必有了李帅的支援,我等之事定当马到功成。”

    了缘仿佛刚刚睡醒,说道:“张施主说得不错,有李帅援助,我等大有可为啊。”清虚道人亦是颔首道:“此是正理。”

    有了了缘和清虚的赞同,其他人都是纷纷点头,显然也认同他们的做法。

    闻言,萧别离险些气得吐血。这些人话说得好听,可是都已经商量好起事的日期了,那还要他萧别离做什么?这明摆着是要将他们排除在外。来之前他还打算替李帅拿下主导权,刚刚还也以为这简单的很。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想得太美了。这些人虽然畏惧李帅的兵力,但看他们撇开自己决定一切,这分明是不肯臣服于李帅。可是即便如此,在众人都决定的情况下,他也无能为里。

    他心头一转,冷笑了声。这样也好,有了他们出头,那朝廷必然无法全心全力的围攻西北。李帅也能从容的发展,到时候谁笑谁哭,那就走着瞧了。

    有了定计,萧别离决定再加一把火,让他们闹得越大越好,他说道:“诸位既然决定起事,萧某自也要助大家一臂之力。来之前,李帅已经安排人手送来五百强弓,一百副铠甲,明日午时就能抵达京城。”

    ……

    听到这里,宁采臣又喜又忧。这帮人马一旦在京城起事,动静必然不小。朝廷肯定要被他们所吸引,自己就可以轻松的腾出手,前往大理狱中将恩师救出来。只不过在京城起事的这些人却是小瞧了朝廷的力量,到时怕是要全军覆没。

    然而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不会阻止也无力去阻止。分分合合乃是天下大势,又岂是他一道人能参合的。

    他本来还想跟雄霸见上一面,如今却是没了这心思。回到客栈,宁采臣就默默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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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监狱之中有狱神

    大理狱。

    这里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也是宗室、高官、大将、大儒的噩梦之地。举凡被打入此间的要犯,要么终身软禁,要么不日就被砍头。陈庆之一家和他的学生都关在这里。

    午夜之后,宁采臣穿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客栈。在错落的房顶上,宛如蝙蝠穿行着。

    街上很安静,没有什么行人,除了打更的,就是巡逻的士兵。

    不大会的功夫,宁采臣就远远看到了大理狱。白天的时候他来看过,只不过为防被人察觉没敢靠近,当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才发现这暗地里其实都有重兵把守。想要无声无息的从大理狱中把人救出来,并不容易。

    昏暗的灯光中,凭借着超人的眼力,宁采臣一眼就看到监狱的大门,大门上坐着一尊只有真人一半儿大小的狱神像。狱神是个老者,身穿红袍,面目倒还和善,但是面色发青,而且嘴巴凸出,有点儿像雷公嘴。

    在门外有六个狱卒把守着,时不时还有兵马巡逻而过。一个个刀枪林立,面色阴沉,显得极为压抑。

    宁采臣寻了个机会,悄然摸了进去。

    昏暗、阴森、潮湿,这是宁采臣的第一感受,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长久呆下去,即便不死,人的精神也要废了。

    穿过重重的铁门,来到牢房内,五六个狱卒和牢头正聚在桌子旁打马吊,还有四五个在不远的地方吹牛打屁。在这样枯燥的地方,这也是仅有的娱乐了。

    离他们不远的强上,挂着一串串的钥匙。在钥匙的旁边则是一个个恐怖狰狞的刑具,斧钺、刀、锯、钻、凿、鞭、杖、夹棍、木手、站笼、拶子、竹签、老虎凳等等,一应俱全,想想就让人胆寒。

    以此处为中心,北边是普通牢房,立着大腿粗细的木制大门,宁采臣走进去看了眼,内里全都是木制的牢房,肮脏污秽,散发着阵阵恶臭,除了受了刑罚哀嚎不止的囚犯,其余的此刻都已经沉沉入睡。而南面是死囚牢,俗称虎头牢,重刑犯都关在这里面。

    迎面墙上画有一个龇牙咧嘴的巨大虎头,下面有个十分低矮狭小的门洞,恰似虎口。虎头门仅高三尺,墙壁却有八尺厚。双门双墙,全部用巨石打造,坚固异常。进入此门,不仅要大弯腰,还得屈腿下蹲。牢门顶上的虎头,其实并非老虎,而是一种传说中的猛兽——狴犴。“俗传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四狴犴,形似虎,有威力,故立于狱门。”

    从虎头门进去,对面就有个狱神庙。说是庙,其实不过是在高墙的半腰里,嵌着一个用砂石雕刻好的神龛,龛里有砖刻的三尊小小的神像,两旁是两个小鬼,则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鬼模鬼样。中间的是一老者,跟狱门外的狱神一模一样。监狱里有一条规矩,允许犯人们每天去参拜狱神。由于多年来的烟熏火燎,加上满身的尘土,把这个原本应该慈眉善目、恻然动人的狱神,脸上的青色和袍上的红色全变成深灰色了。神座前面,没有香炉,可见这里是从来不上香的,只有一灯如豆,一掩一映间,衬得那狱神越加阴森可怕。

    神像下面的底座,是石砌的,前面是两扇锁着的厚厚小铁门。铁门外是一个小洞,直通狱墙外面。这个小洞,是专门给瘐死的犯人拖运尸体用的。所谓瘐死,指的是犯人在狱中亡故,按例不能从狱门出去,这是牢房“竖着走进来,横着拖出去”的规矩。

    虎头牢中同样有狱卒把守,相比外面的狱卒,这里的把守显然极为森严,没有人敢于懈怠。

    宁采臣正要走进去,陡然一阵心悸,似乎有人已经看破了自己的隐身术,正牢牢的盯着。宁采臣不禁骇然,虎头牢中竟然藏着高手。他一动不动,循着来人的目光看去,入目不禁愕然。那目光的来处居然就是那狱神庙中的那尊老者。

    在如豆的灯光中,那明明是死物的狱神像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两眼如电,彷如青天明月,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便是满身的尘土也无法掩盖这老者身上显露出的威严刚正。宁采臣此刻才发觉,这老者脑后同样挂着一道三色光轮,漆黑、纯白、赤红,宛如地府判官,令人不敢目视。

    狱神身旁的两个狰狞小鬼,此刻也仿佛醒了过来,恶狠狠的看着宁采臣,凶相毕露,似乎只要狱神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的扑向宁采臣,将他拘捕抓拿,打入地狱。

    这两个小鬼不过养气的层次,宁采臣并不放在眼里。倒是狱神老者,至少也是引气层次,才是他的真正大敌。在监狱中没碰到大乾王朝的高手,反倒是遇上了狱神,宁采臣心中暗暗发苦,他是见识过林默娘神威的,对于神道中人自然不敢有分毫的小觑。尤其是这老者修为明显在他之上。

    此行他虽只是前来打探监狱的具体情形,但三日后却是要来劫狱救人的。有这狱神把守,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无意与神道中人结仇,但营救恩师他也绝不会放弃。因而,他也是半点不肯退让。

    默默对峙了许久,狱神老者衣袍一甩,一道黑光闪过,虎头牢内的狱卒瞬间就昏睡了过去。这时,狱神才面无表情道:“年轻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念在你是初犯,本座暂且放过你。若有下次,休怪本座无情,你走吧。”

    冷冰冰的声音在空旷的大牢中回荡,令人闻之丧胆,毛骨悚然。

    监狱是狱神的地盘,宁采臣冒然闯入,对方不客气也是正常之事。放在平时,审时度势之下宁采臣并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他却是不能退却,否则营救的计划怕是要成为泡影。

    三天后,京城就会大乱,乃是宁采臣救人的唯一机会。宁采臣怎么可能就因此放弃。对于狱神他也曾听说过,狱神有两位,分别是亚孻、皋陶。以眼前老者的打扮来看,想来就是传闻中鼎鼎有名的狱神皋陶。

    “皋陶造狱,法律存也。”

    皋陶是牢狱的首创者,也是盛名卓著的刑狱之神,他公正无私、决狱明白,察于人情,主张大狱无虐刑,乃是有名的善神。

    想到这老者的出身来历,宁采臣心里便有了计较。他抱了抱拳,言道:“贫道宁采臣,不知阁下可是皋陶尊者。”

    第第九十章 画地为牢困身术

    那两个小鬼踏步上前,喝斥道:“大胆,尊者的名讳岂是你能叫得。”

    对于那两小鬼的叫嚣,宁采臣懒得理会。如果他有心,随时都能将他们打灭。

    老者手一摆,两小鬼就噤声,退了开去。他道:“不错,正是本座。”

    宁采臣道:“贫道曾闻尊者决狱明白,听狱制中,五刑五用,公正严谨,不伤无辜,乃至天下无虐刑,天下无冤狱。”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皋陶面无表情,此刻心里却也是极为受用。那两个小鬼亦是与有荣焉,看向宁采臣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然而宁采臣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们神色为之一变。

    只听宁采臣摇头失望道:“然今日一见,贫道却以为尊者名不副实。”

    “放肆!”

    两小鬼勃然色变,凛然高喝。皋陶依旧面不改色,淡然道:“你这小道士胆子倒是不小,你且说说,本座如何名不副实。”

    不因赞誉而欣喜,不因斥责而愤怒,这皋陶气度委实超凡,怪不得数千年来能稳坐狱神之位。宁采臣暗暗佩服的同时,对自己接下来的说辞也不免少了几分自信。这等不因外物喜怒的人物,单凭言语怕是难以说服。不过即便如此,为了恩师,宁采臣也不得不赌上一把。

    宁采臣真诚的行了一礼,道:“尊者气度恢宏,雅量非常,贫道佩服。但该说的贫道还是要说。如今朝廷倒行逆施,荼毒天下,且不说生民如何苦不堪言,单是被冤枉、无辜入狱的何其之多。尊者为天下狱神,有监狱的地方就有尊者的香火。以尊者的神通,难道察觉不到其中冲天的怨气?”

    在其位谋其政,这在官场商场都是一样的,而神道也脱不出这个范畴。神位相当于官职,香火则如民心。民心失却,官职未必不保。但香火反噬,对于神道中人而言,那就意味着可能被打落神坛,身死陨落。

    对与狱神而言,他的民心,他的香火就在于狱官、囚犯。狱官参拜狱神表示自己是替天行道,管教犯人,让狱神保佑自己一切平安;囚犯参拜则是为了求狱神保佑自己能够健康地活着出去;死囚朝拜则是求狱神保佑自己早日投胎做个好人,不再受血光之灾。

    前者一般而言,对狱神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危害。但后者一个不好就会酿成一场灾难。

    皋陶身为狱神,天下律法、监狱的首创者,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监狱之中怨气冲天,这对皋陶并没有好处,相反若是他不理不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其实已经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

    宁采臣点到即止,并没有再多说下去。狱神有狱神的威严,不论是他的神职还是神通,都不是宁采臣能轻易冒犯的。说白了,道门和神道都是以实力为尊。若是宁采臣实力足够,哪里需要这样浪费口舌,直接打进去就行。实力不够的时候,当然唯有拿着大义的名分,拿捏分寸,行自己所欲行之事。

    那两小鬼神色变换,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们是皋陶的下属,皋陶的神职关乎着他们的地位和生死。只不过他们在怎么紧张,一切都还得皋陶说了算。

    皋陶沉吟少许,上下打量着宁采臣。这一看之下,倒是让他暗暗惊异了起来。他能识破宁采臣的隐身术,但是奇怪的是,宁采臣的修为他竟然无从知晓,就好像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介凡人。以他的修为,即便是同等级的存在也难以瞒过他的眼睛,除非是更高境界的存在。可是眼前的这怪异的一幕,却是让他惊奇不已。

    返璞归真?以他看来,宁采臣这般年纪显然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被他看破行迹。但若说宁采臣是凡人,那隐身术可还摆在那里呢。

    皋陶虽然吃惊,但天下奇人异事无数,这方世界数百万年前,更是有着道祖级别的存在。这个小道士能瞒过他的感知,身上怕是有什么隐匿敛气的秘术,在道法衰微的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看来这小道士也是有气运之人。有点意思,想到这皋陶暗自笑了起来。

    尽管宁采臣说得很有道理,甚至掐中了他的重|岤,但皋陶能在狱神这个位置一坐就是数千年,又岂会没有后手。更关键的是,他同样知晓黑山老妖的筹谋,这数千年来他看似无所作为,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机会。而且这样做的还不止他一人。尤其是数日前那场地震中,他亲眼见到九州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机会已经要到来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因为宁采臣区区几句就引发黑山老妖的注意。

    不到他这样的级别,又怎么知晓他们的所求。这小道士虽然有几分气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他摇头笑道:“你这小道士倒是牙尖嘴利,不过凭此就想说动本座,还是不够啊。这样吧,只要你能接下本座一招,本座可以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当然你若是不愿意也无妨,只是今日之后,你若是再敢擅入本座的地盘,那就休怪本座无情。”

    宁采臣并不惧怕皋陶的威胁,只不过若真的跟皋陶起了冲突,先不说是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因此招惹来黑山老妖和朝廷的注意,到时不要说营救,自己能不能安全离去都是个问题。耗费了一番心机,没想到皋陶并不放在心上。想来也是自己小瞧了对方,能在神位上一坐就是千年的人物又岂是好相与的。

    算来算去,最后还是不得不依着对方行事,这种滋味委实憋屈的很。不过谁叫自己实力不如人,又有求与对方呢。他无奈道:“好,就依尊者所言。请尊者出招吧。”

    “这是本座的神通之一,画地为牢!”

    皋陶说着虚空一划,遥遥指向宁采臣,黑光闪过,在宁采臣脚下的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圆圈。这圆圈仿似牢笼,才一出现,宁采臣就觉得一股无形的束缚之力,卷向全身。手上脚下,同时都出现了镣铐的影子,这镣铐影子如山般的沉,重重的压在他身上,动一下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第九十一章 十第方破宇破神通

    “画地为牢,好一个画地为牢。居然是蕴含有空间力量的道术,若非自己修行了十方破宇剑,今天还真可能被困在这里了。”

    浑身被束缚,宁采臣别说施展术法,就连想要取出符箓都是难之又难。在这光圈的笼罩中,形成的道术空间,就好像另一个世界,竟然生生的将此方世界的力量剥离了出去,落于其内半点空气也无。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宁采臣就有种要被窒息的感觉。

    不过他并不慌张,感知到这道术的本质,宁采臣就知晓自己并无危险,想要破解也不难,念头一动,一道黑色的小剑唰得从他眉心钻了出来。

    这黑色小剑刚刚显露出身影,那两个小鬼就是脸色巨变,明明有光圈了牢笼隔着,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扑面而来,拉扯着他们一步步进入。错愕间,两小鬼涨红着脸,使劲全身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

    皋陶面无表情,心中亦是诧异连连。这黑色小剑似道术非道术,似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