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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宁采臣第6部分阅读

   出云观看守的一领头弟子见到宁采臣的装扮,上前稽首道:“见过道友,不知道兄来此所为何事?”

    宁采臣回了一礼,道:“贫道宁采臣,闻听观主是有道真修,是故想前来拜访,欲交流一二。”

    闻言,那年轻弟子一愣,继而就醒悟过来,眼前这看不清深浅的少年道士定然是修行中人。心想,这位宁道长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不过这不是他这样的弟子能管得了,他一改语气,恭敬道:“前辈请。”说着,领着宁采臣和女孩儿到了客厅,又道:“请前辈稍待,晚辈这就去告知门中长辈。”

    不大会的功夫,一手持拂尘的中年道人走了进来,年轻道士恭敬的侍候在一旁。中年道人一见宁采臣,眼中精光一闪,心道这道人好深的修为,竟然与贫道不相上下。又看了眼宁采臣身旁的女孩儿,顿时心中凛然,竟然是一妖怪。不过他毕竟是有道真修,自小跟在师父身边见多识广,并不以为怪。作揖道:“贫道出尘子,乃出云观观主,见过道友。宁道友好高深的修为,怕是不日就可踏入命宫了。”说着,又对侍候一旁的年轻道士吩咐道:“木清子,上香茶。”

    上茶的时候,年轻道士偷偷瞥了宁采臣一眼,这道人好生厉害,修为竟然跟师傅不相上下,看其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许多。不过他也知晓世间修行中人多有养颜之术,年龄大小并不能以外貌论。

    初一见到中年道人,听其自承是观主,宁采臣不由愕然,《草堂笔记》中记载出云观的观主明明是一鹤发童颜的老道玄云子,怎的却成了一中年道人。这出尘子的修为与自己差不多,但显然不是同一人。莫非玄云子云游了,还是说已经坐化?

    带着疑惑,宁采臣端起茶杯,递于唇边,一股淡淡清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茶水在唇舌之间游走,留下微微的苦涩,细细回味,不觉有一丝丝醇厚的甜意。一入腹中,清灵之气流淌,悠长的余韵令人不知觉的生出超凡脱俗之感。

    宁采臣不禁赞道:“古意清韵、洗涤尘埃,不亦世间竟然有此好茶。”

    女孩儿亦是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纯真的目光犹自落在木清子的茶壶上。木清子自然颇有眼色,见茶水一光又上前倒满。

    出尘子闻言,闪过几分得意之色。他自豪道:“这是玉露茶,乃先师所种,长于悬崖之上,每隔五年方得寥寥数斤,为天下独一份的珍品。”说着,作歌曰:“济入茶水行方便,悟道观门洗俗尘。”

    宁采臣亦和声道:“冷然一啜烦襟涤,欲御天风弄紫霞。”

    唱罢,两人具是欢声而笑,不自觉间多了几分亲近。又各自道了来历,才知晓彼此之间竟然有几分渊源。原来出云观是真武大帝的道统,而真武大帝昔年亦是得益于太一门的一些传承,才飞升成道。那已经是天地巨变太一门消失之后数万年的事了,距今已经近百万年。可惜的是,自真武大帝飞升而去,此方天地却是愈加没落,出云观虽然出自真武大帝门下,然而真武大帝一去不返,又困于天地元气的稀薄和数十万年前的几次争斗,出云观典籍散落,亦是一代不如一代。前任观主玄云子也就是出尘子的师傅,临近九十岁方才养气圆满,可惜最终未能突破命宫,寿一百二十而终。而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谈到这些的时候,出尘子一脸苦涩。对宁采臣和燕赤霞的修为羡慕感叹之余又是担忧。

    宁采臣叹道:“难道我辈修道中人就真没有出路了吗?”

    出尘子苦笑了声,道:“自本门真武大帝之后,贫道却是不曾听闻我辈中人有飞升成道的。千年前倒是有些神魂境的修士和武者,妄图破碎虚空而去,最终却都被一雷电生生击毙。自此之后再无人敢于尝试,而如今神魂未尝闻,引气亦是寥寥无几。无论是武道还是修士就好像困于牢笼之中,进退不能。”

    宁采臣凛然的同时,又惊讶无比,武者竟然有堪比神魂修士的,这可是他从未听闻。他问道:“这世间武者也能成道?”

    出尘子颔首道:“然也。我们修士分为肉身、养气、命宫、引气、神魂、金丹、阴神等等,武者亦不逊色我等,其境界有肉身、养气、入微、先天、地煞、天罡、武圣等,不过如今的武者境况比我等修道中人更为艰难,先天以上的武者不见踪影,入微的武者也是难得一见,据说京城的大内统领杨天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如今唯一的入微境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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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破庙之中有人来

    随着出尘子一一道来,宁采臣方知晓原来武者、修士最终都是殊途同归,一样能长生不死,超脱轮回。当然这是天地巨变之前,如今不管是武者还是修士想要超脱都是难之又难。

    “武者原来也有超脱之路,若是我走这条路,以我前世的武学积累说不定能突飞猛进,更轻松一些。”

    宁采臣暗想着,俄而又自嘲道,如今我已是修道之人,想这些做什么。况且我本心欢喜的就是入道,又岂能三心二意。继而又想起燕赤霞当头一棒的三问,却是明白过来,自己险些又受了诱惑。

    道心一坚定,宁采臣自觉神魂又壮大了几分,离突破命宫又近了几分。

    出尘子与宁采臣一般修为,很清晰的感受到宁采臣瞬间的变化,不由感慨宁采臣的不凡。到了养气圆满,神魂想要有所增长并不是容易之事,否则他也不会在这境界停滞了两年多,而其师傅玄云子更不会因此最终坐化。虽然羡慕,但他依然由衷贺道:“恭喜道友。”

    宁采臣笑道:“还要感谢道兄。”

    木清子不明所以,与宁采臣朝夕相处的女孩儿这时也感受到他的变化,高兴道:“哥哥好厉害呢。”高兴的同时,小心思又满是沮丧,自己要追上哥哥保护哥哥,这个目标现在好像更难了。

    不说女孩儿如何想,出尘子这时也注意到了女孩儿,朝宁采臣问道:“这位是?”

    宁采臣将女孩儿抱在怀里,坦言道:“这是我妹妹白素素,其本体是一白狐。”

    介绍之时,坦荡自然。

    要知道这方世界中,妖魔与修士并不同道,来往的更是少之又少。两者之间不是敌对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如燕赤霞就是后者,但他本心中却是不喜妖魔的,只是觉得妖魔与人之间泾渭分明,不像人类心思诡诈,善恶不清,难以防范。而大多修道中人却是视妖魔如洪水猛兽,又因妖魔一身是宝,是以天下的修士大都是喊打喊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宁采臣敢带着女孩儿,自然依仗的是自身的修为。再者他也不相信哪个修士会没有眼色,不知忌讳就出手。若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但动起手来绝不会有丝毫留情。

    “道友却是好运气。”

    出尘子显然是明白事理的,见宁采臣如护犊子般的言行,哪还不清楚。不提出云观和太一门的渊源,单是冲着宁采臣的修为,他也不会傻到大喊要斩妖除魔。当然他也只是问了一句,便不再提起。

    二人又各自谈了谈彼此修道以来的疑惑和心得,都隐隐有些收获。

    尤其是出尘子,听闻宁采臣和燕赤霞修道以来就游历天下,不禁也起了心思。自打目睹其师玄云子生生坐化,他却是不想有天也如其师一般。红尘虽好,终究不是修士的归处。或许游历能有些出路。

    宁采臣亦是此行不虚,从出尘子口中得知,离此处数百里的北方有一鬼邙山,那里正有宁采臣需要的地火。只不过,鬼邙山是阴气聚集之地,埋葬着无数枯骨,是以那里盘踞着众多鬼魂、妖物,其中甚至还有一命宫境的厉鬼,手段非凡,连玄云子都吃了大亏。

    一个修为一个坎,宁采臣并不会自大的以为自己可以对付。去之前自然要找些帮手,做些准备。

    在出云观盘桓了几日,宁采臣便告辞离去。不愿坐困愁城的出尘子安排了一番,数日后也离观游历天下去了。

    几百里的路程,以宁采臣的速度也足足走了三天,才靠近鬼邙山地域。不过到了这里他却是不肯再进一步,寻了一处荒郊野庙住了下来,只等着收到万里讯息符的燕赤霞赶来。

    如此一过又是六七日。

    由于入夏,天气多变,白日还是晴天,到了夜间却是大雨倾盆,淅淅沥沥的潮湿无比。不过宁采臣乃是修道中人,对此倒也不在乎,几张火云符就能解决问题。

    篝火点点,肉香飘散开来,这是宁采臣日间打来的野味,正在烧烤。女孩儿舔着嘴唇,指着最大块的鹿腿,撒娇道:“哥哥,我要这个。”

    这鹿腿比女孩儿小不了多少,对比了下,宁采臣汗颜道:“这么大,素儿也能吃得下?”

    女孩儿不说话了,只用纯真无辜的眼睛看着宁采臣。那神情很快就将宁采臣打败了,他无奈的将火堆上的鹿腿递给了女孩儿,看她开心的棒着大口开吃。宁采臣摸摸她的小脑瓜,笑了起来。

    片刻后,宁采臣神情一肃,正吃得开心的女孩儿也停了下来,齐齐望向了庙外。

    黑暗的雨夜中,传来三四道脚步声,只是脚步显得非常沉重,好像受了伤一般。而离这三四人更远的地方有十几人正飞快的赶来。

    几息之间,庙门口就出现了四人,一女子扶着一受重伤的中年人,两个持刀的年轻男子站在他们身后,一个个衣服凌乱,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破开的衣服上留着或深或浅的伤痕,显然经过了一番厮杀。

    几人在庙外犹豫了片刻,受重伤的中年人在女子的扶持下,走了进来,勉力抱拳道:“见过这位道长,我等遭遇暴雨,不得不在此处停留,还望道长行个方便。”

    见几人颇有礼节,宁采臣点头道:“无妨,贫道不过暂居于此,各位请。”

    进来前,那中年人气息沉重道:“如此打扰了。”

    四人在离火堆较远的墙角坐了下来,年轻貌美的女子小心翼翼的为中年人上药,两个年轻人依旧紧握着刀,显得非常警惕。时不时还往宁采臣身上看一眼,只是目光落到女孩儿身上的时候,却是明显愣了一下。一个不过七八岁大的女娃娃竟然轻松的拎着个跟其自身差不多大小的鹿腿大快朵颐,这一幕实在是诡异。

    上完药的女子和中年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不由有些发怵,他们可是知晓此处不远处就是恐怖无比的鬼邙山,心里暗道:这两人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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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风云雄霸天下会

    噼里啪啦!

    柴火滋滋的燃烧着,映衬着安静的吃食的宁采臣和女孩儿,令人格外的难受。

    阴寒的黑夜中两个年轻的都隐隐有些变色,便是女年轻女子也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倒是中年人观察了片刻放松了下来。一放松下来,便觉得饥肠辘辘,饥渴难耐。

    无论是谁经过数日的厮杀,一路逃窜,从不曾好好休息,想来也不会比他们好上多少。中年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观察了半晌,最后让女子扶着来到宁采臣身前,带着几分沙哑抱拳道:“在下雄霸,这是小女幽若,这是小徒聂风、步惊云。见过道长。”

    四人口称宁道长,齐齐施礼。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宁采臣,愣了愣,立时就喷了。酒肉落在火堆中,火焰猛得升腾起来。他古怪的打量着眼前的四人,就这几个货色居然是纵横天下的枭雄雄霸、风神腿聂风、不哭死神步惊云?宁采臣突然对“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有了深刻的体会。女孩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宁采臣,心想哥哥这是怎么了,肉肉不好吃吗?

    宁采臣的举动令得两个持刀的年轻人隐隐不满,年轻女子沉默着但呼吸也重了几分,倒是雄霸面不改色,疑惑道:“道长,这是?”

    宁采臣摆摆手道:“没什么,是贫道失礼了,请坐,请坐。”言罢,又忍不住问道:“居士可是天下会会主雄霸?”

    靠着火堆坐下的雄霸愕然,武林中何时出了个天下会,其会主竟然跟自己同名?三个年轻人也是一脸错愕。回过神来,雄霸摇头道:“在下不过是区区中原镖局总镖头,安敢以天下会自称。”俄而他又道:“不知天下会在何处,怎的在下从未听闻?”

    原来没有天下会,看来是自己过敏了。

    宁采臣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将烧烤的鹿肉分了一半给他们。他们也不客气,当下就狼吞虎咽起来,显然是饿极了,顺势还向宁采臣讨要了几口酒喝。琼浆早就喝完,如今剩下的不过是凡间的烧刀子,宁采臣也不可惜,直接就给了他们。

    眼见他们大快朵颐,拎着鹿腿的女孩儿顿时急了,这可是自己和哥哥的食物,不行,素儿也要吃快点才行。想着,女孩儿就猛劲的吞着,大口大口的塞得满嘴都是,也不怕咽着了。宁采臣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笑骂道:“你个小吃货,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女孩儿哼哼了声,大眼睛瞪着雄霸四人,嘴上却是一刻也不停。

    吃饱喝足,女孩儿就趴在宁采臣怀里,眯着小眼睛睡着了。湿寒尽去,填饱肚子,雄霸四人苍白的脸色红润了几分。雄霸道:“道长今日之恩,他日必有厚报。”

    宁采臣笑了笑,道:“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居士客气了。”说着,他又问道:“不知几位居士是遇到了何事,竟会这般狼狈?”

    闻言,两个年轻男子不自觉的握紧了刀,年轻女子亦是警惕的看着宁采臣,雄霸犹豫了下,才道:“我们中原镖局走镖到皖州,不想竟然泄露了风声,被各方绿林好汉盯上了。如今镖丢了,连一众镖师都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就剩老夫师徒几人了。”

    这话宁采臣却是不信的,走镖的哪个不跟绿林打交道,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情,否则镖局也开不下去。再者江湖中人大多还是讲规矩的,只要打点好了,大抵都是有惊无险。显然雄霸的话真假参杂,走镖或许是真的,绿林好汉就未必了,且这镖肯定是涉及到武林的秘密,无外乎是宝藏或者秘籍,否则也不会如此凄惨,而且看追杀他们的一个个都是好手,甚至还有好几方人手,这等几乎掀起武林血雨腥风的生死争斗,对看惯了武侠小说的宁采臣而言,这等场面可谓心知肚明。只是雄霸不欲多说,他也懒得理会。

    交浅言深,这等事情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谁要是当真那就是傻子,更何况是一路吃尽苦头的雄霸。草草谈了几句,雄霸四人便捡了些柴火,在一侧的墙角点着火堆休息起来。

    那叫聂风的年轻人悄悄看了眼闭目休憩的宁采臣二人,小声道:“师傅,您说那道士会不会也是他们一伙的?”

    步惊云冷着脸,煞有介事道:“不管是不是,小心些总是好的。”

    幽若打量着火光中道士俊朗的脸庞,一直沉默不语的她这会却辩解道:“不会的,宁道长风姿灼灼、古道热肠,一看就是好人。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亏你们刚才好意思吃人家的东西。”

    聂风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步惊云依然绷着脸,不冷不淡道:“风姿灼灼、古道热肠?这等模样的贪官、强盗、采花贼,我可是见得不少。师妹该不会是看上了他吧。”

    “懒得理你们。”幽若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又觉得不舒服,扯了扯雄霸的衣服,道,“爹,你看师兄他们?”

    虽然受了重伤,但不代表雄霸没有眼光,否则他也不用出来行走江湖了。他自身就是江湖的一流好手,可是却愣是看不出那道士的深浅。敢在鬼邙山外的荒郊破庙落脚,这样的道士岂会是普通人,不是武艺高深的出家人,就是修行有成的真道士,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以这道士的手段,真要是那些人,放倒他们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又何须这般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