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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宁采臣第2部分阅读

    的很,可等自己长大时他已经老态龙钟,须发皆白,牙齿都掉了好多,到最后留下的仅仅是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

    他不禁感叹,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过脆弱,死亡随时都可能到来,而这种恐惧和痛苦自出生就开始,少年、青年、壮年然后走向衰老,或自然老死,或死于天灾,或死于人祸,谁也无法避免。继而他又忆起前几年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随着父亲去参加春耕祭典时,见到农夫犁田的时候,从土中翻起了虫蚁,立即被蛙类争食一空,转眼之间,蛙又被花蛇吞噬,花蛇又被凌空而下的巨鹰啖食,那弱肉强食的景象,如今想来这与他前世的经历是多么的相似。

    人类虽自诩是万物之灵,可面对死亡时又与世间万物有什么区别呢?一样都命不由己,一样的可怜可悲。那我呢,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惶惶不安的直面这种必然。可是我愿意就这样吗,我甘愿就这样束手无奈的等着它的到来吗?

    不,我不愿的。

    从被爷爷所救,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从拜师学武,第一次因拥有力量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从读书学文,第一次因知识把握到自己的人生……我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也是我潜意识里一直想要修道的所在。

    轰的一声,像一把锁打开了门,宁采臣迷茫的目光焕发出璀璨的神彩。他转过身,神采奕奕的望着燕赤霞,喜悦道:“我明白了。”

    燕赤霞亦笑道:“是何?”

    “超脱轮回,长生久视,得大自由、大自在、大逍遥。”

    注:我码字很慢,文笔又很一般,偏偏自己又挑剔的很,就这么一章,写来写去删改了数次都不满意,以致于居然从早上写到现在,实在是太痛苦了。

    第六章 太上两仪一气经

    开香堂,祭拜过宗门列祖列宗,在天地的见证下,宁采臣正式踏入了修道的行列。

    “逸仙,既然你已经入了本门,那为兄就向你介绍一番吧。”燕赤霞满面笑容,那是得见同门的喜悦。法地财侣,是修道之人必不可少的。法财对燕赤霞而言,自然是不缺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逍遥的修行到现在。至于洞天福地,如今这世道却是找不到影子,他也无法可为。而道侣,如今有了宁采臣的加入,今后却是可以相互扶持,彼此照应。在燕赤霞看来,现在的宁采臣虽然才堪堪迈入养气境,但以其资质赶上自己却不是什么太难的事,说不定日后还能帮上自己。因而他自然是分外高兴。

    “师兄请说。”

    本来宁采臣是要拜其为师的,不过燕赤霞却是不肯,只道自己跟宁采臣是忘年之交,自身又修为浅薄。故此,宁采臣就成了其师弟。兄长为尊,况且又是被其引入门中,宁采臣对其自然分外的尊重。

    燕赤霞道:“根据为兄得到的《两仪一气经》记载,本门叫太一门,顾名思义:太,大也。一也者,万物之本也。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这就是本门的由来,亦是本门大道的根本。

    在天地巨变之前,本门乃是此方世界最顶级的宗门,横跨的岁月有亿万年之久,曾经更是出过一位道祖,也是本门的开山祖师----太一道祖,其下道君五人,天君、元神数十,可谓真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

    一道祖五道君!

    宁采臣不禁咂舌,道君、道祖,那可是号称长生久视、与天同寿,无灾无劫,逍遥自在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能想象的。最顶级三字,确实当之无愧。在看看现今,金丹绝迹,神魂罕见,这番景象真真是叫人既是神往又不敢相信。

    燕赤霞唏嘘道:“可惜的是,在那场巨变中,道祖和道君都一一陨落了。天君、元神亦未能逃过一劫,整个宗门就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当然其他的小门小派,也同样未能幸免。至于最后如何,想来你也清楚了。”

    宁采臣点了点头,虽然早已知道了结局,还是不可避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那场巨变到底是什么,竟然连合道的大罗金仙都无可抵挡,以致身死道消、化作飞灰。

    两人对视了眼,具是满脸苦笑。

    说完宗门始末,燕赤霞方才把《两仪一气经》传给宁采臣。

    《两仪一气经》全称《太上两仪一气得道真经》,是太一门的大道根本,讲的是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五大先天大道,是无极过渡到天地诞生前的五个阶段之一。

    太易,是指阴阳的分化尚未出现,广大无垠原始虚空的宇宙状态,这一阶段,没有光明没有形象,没有形状,也没有名称。寂静无形,是神的起始,但气尚未出现。

    太初,代表无形无质,只有先天一炁,比混沌更原始的宇宙状态。是阴阳变化出现了气,但尚未有形象,就是气的开始而未出现形的阶段。

    太始,代表有形无质,非感官可见,开天辟地前的原始宇宙状态。指阴阳交合,混合为一,自有了一,便产生形。虽然有了形,却尚未有质。太始,就是形的初始而尚未有质的阶段。

    太素,代表天地开辟前出现原始物质的宇宙状态。是太始变化成形,有形然後有质,却尚未成体。太素,就是质的起始而尚未成体的阶段。

    太极,代表元气未分的原始物质的状态,。气形质混然一体而未分离的状态,称之为浑沌。浑沌之物即是元气。

    以未见气时为太易,气初为太初,形之始为太始,质之始为太素,元气未分混沌为一为太极,一分为五,五合为一,这就是太一。太一道祖合的是先天太极大道,门下五道君各择其一为道果。

    大道三千,先天四十九,其余皆为后天。《太上两仪一气得道真经》证得就是先天大道,而且可证见的就是五条,占了先天大道的十分之一都不止,由此可见其珍贵。

    遗憾的是,现在宁采臣手中的这本是残缺的,止步在元神,其后如何根本无从想象。当然现在想也没有必要,他才刚刚养气,能学的只有常用的符篆以及需要法坛仪轨准备才能运用的术法,当然,如果有法器,也可以初步使用了。至于小神通之类的,至少也要到燕赤霞的层次,也就是引气境,通过灵魂出窍,感应到天地法则,才能修习。

    术法和符箓,也不用宁采臣刻意记忆,只要将《太上两仪一气得道真经》的玉简贴在额上,其上的内容自然就会输入到个人的脑海中,方便简洁,又可防止被人偷学,可谓一举多得。当然一时之间他也不急于尝试,反正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将宁采臣递还的玉简收好,燕赤霞解下背后的长剑,放到宁采臣手中。宁采臣刚要推辞,燕赤霞却不容推却道:“如今你到了养气境,已经可以使用法器。这把法剑为兄祭炼多年,可惜时至今日却已不合我用,又不舍得丢弃,现今正好送给你防身。况且我观你日间所吟诗词,这法剑应是极为适合你的,拿着吧。”

    宁采臣为难道:“若给了我,那师兄你可怎么办。”

    燕赤霞黑嘿嘿笑了声,张口一吐,两道如霜白练无声无息的飞射而出,绕着屋内的转了几圈,挡在它前面的铁器、木条,霎时断成两截。有形无质,偏偏又吹毛断发,无坚不摧,更可怕的是它变幻莫测、防不胜防,端得骇人。

    宁采臣惊讶道:“师兄,这是什么宝贝?竟然如此厉害。”

    吞下两道白练,燕赤霞略显得意道:“这是为兄以太白精金炼制的两道肺剑之气,更确切的说是为兄修行的三大小神通之一的太白杀剑,练到极致甚至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等闲的妖魔轻轻一绕就一命呜呼,便是与我修为相当的,轻易也抵挡不得。是以这些年来,那把法剑对我而言已经无甚用处。然而毕竟祭炼多年,耗费了不少心血,丢了也不舍得,好在有你在,总算有了它的去处。”

    有这等神通在身,法剑对燕赤霞的作用确实已经微乎其微。见如此,宁采臣也不再推辞,安然收下,稍稍感应了下,这法剑竟然有三十六重禁制,算是法器中的上等货色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实在是防身的不二选择。

    第七章 天下第二夏侯锦

    翌日。

    宁采臣和燕赤霞才刚出屋,就看到一贯赖床的金圣叹居然也起来了。金圣叹看到他们,伸了个懒腰,招呼道:“燕兄、逸仙,早啊。”

    燕赤霞应了声,与宁采臣一同走了过去。打量了金圣叹一眼,见这厮精神奕奕,宁采臣不由笑着打趣道:“观止,你这懒货竟然也起得这么早,实在是少见,莫非今天有什么喜事不成。”

    “我说逸仙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好歹起早了一回,你不夸我反倒损我,真是交友不慎。”金圣叹不满的瞪了宁采臣一眼,又疑惑道,“说来也怪,天才刚亮我就醒了,本想再躺会,谁知就是睡不着,你说怪不怪。”

    宁采臣笑而不语,心知这必然是燕赤霞的琼浆酒的效果,只是这作用来得迟了点。燕赤霞心道,这小子吃了道爷的酒,居然到现在才起作用,果然是个浊物。跟师弟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三人闲谈了番,天就渐渐开始放晴。因秋雨在山上呆了三天的金圣叹嘴都吃的淡了,他是个吃不得苦的人,若非宁采臣住在这里,他可是半分都不想来的。是以未及正午便告辞离去,在离去时还一再热情的邀请燕赤霞到他家里,说是要好好款待他一番。虽然燕赤霞很欣赏金圣叹的为人,只可惜这胖子终究是个凡人,注定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况且日后能不能相见还是两说,是以便婉拒了。

    少了金圣叹主仆二人,南山的居所冷清了许多。当然这对燕赤霞和宁采臣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燕赤霞的指点下,宁采臣除了内气没有怎么增长,已经能自如的运用几个小法术,当然在没有法坛的帮助下威力都小的可怜。像火球术,用来点火烧香还差不多,而冰冻术就连一杯热茶都搞不定。除此之外,在符箓上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简单的如安神符、除尘符之类的都能百分百的完成,至于攻击性的符箓目前只有风刃符、爆炎符还算掌握的不错。就算如此也被燕赤霞大大的赞了几句,说他天份惊人。

    养气境的道士可以媲美江湖中的内家高手,但是正面对上大抵还是挡不住的,不是道法不行,实在是这个阶段的道士,受修为的影响许多法术都不能运用。当然,在道士一切准备充足的情况,那肯定是一面倒的。只是争斗之事,大多事起仓促,哪里有这么多的准备时间,况且对方可不是傻子,有鉴于此,因此燕赤霞又把自己多年来修行所创的清风明月剑传给了宁采臣。

    这天,宁采臣正演练着,却被燕赤霞打断了。

    见燕赤霞一脸苦恼无奈,宁采臣不由奇怪,刚才还好好的师兄怎么突然就苦了脸,上前问道:“师兄,可是有什么事吗?”

    抓了抓凌乱的发髻,燕赤霞不爽的道:“这回被你说对了,还真有事,还是件麻烦事。真是气死贫道,那厮是属狗的,这样也能被他找到。”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本就没不明白的宁采臣更是听的纳闷。见宁采臣一头雾水,燕赤霞咧嘴解释道:“十多年前,我在蒙元帝国遇到了一个自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客夏侯锦。我本是个好剑之人,听其口气这么大,不由跟他打了一场,一来是想教训教训他,好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二来也是我见猎心喜,一时没忍住。谁想到,就这么一比,麻烦就来了。虽然这家伙是个凡人,仅仅是大周天的修为,但就剑术上而言,确实当得天下第一四字。当时我胜了他一招,本以为他会改过,没想到这厮从此后竟然每隔三个月就寻上门来,搞得我不得清静。本来我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就万事大吉了,可这家伙跟狗似的偏偏每次都能找到,偏偏这厮又没什么恶行,杀又杀不得,躲又躲不了,真真是烦不胜烦。”

    夏侯锦?

    宁采臣闻言笑了起来,原来是那个一直追着燕赤霞,想要将他打败,最后死在姥姥口下的夏侯兄。难怪燕赤霞会这么头疼。他笑道:“师兄这么苦恼,想必是他又要寻上门来了。”

    燕赤霞一拍脑瓜,头疼道:“可不是,以他的脚程估摸着三两个时辰就到这了。”忽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宁采臣,似恍然大悟般,开怀笑道:“我怎么把逸仙你给忘了,现在为兄可不是一个人了。正所谓兄有事,弟服其劳。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说着,还不忘大义凛然的加了一句,这是历练。

    宁采臣苦笑了声,这烫手货还不能不接。至于打不打,到时候看情形。总不能明知不敌还上去找虐,他可没这个嗜好。当然了,本心上而言他还是想见见这个耳闻已久的剑客。按原本的轨迹自己可是被他吓的不轻。

    “这是个机会,对你绝对有不小的帮助,一定要好好把握。”

    燕赤霞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顺势把紫葫芦也放到了他怀里。

    抓着怀中的紫葫芦,宁采臣不解道:“师兄,你这是?”

    “为兄当然是离开了,要不然留在这岂不妨碍你历练。好好努力,下次再见的时候为兄可要考验的。”

    话还未落,燕赤霞袖袍一挥,风陡的凭空而起,卷着他就飘然而去。

    “师兄……”

    紧追了几步,宁采臣停了下来,师兄为人还真是够洒脱,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怕我搞砸了。

    果如燕赤霞所料,三个时辰之后,一道黑色的人影灵巧的自山下飞窜而来,速度极快,数十息之后就翻身到了宁采臣的居所前。

    才刚一落下,那人影就大声吼道:“燕赤霞,快快出来,某知道你就在这里。”

    嘎吱一声,屋内的门推了开来,那人影正兴奋之间,却见是一书生,不由皱眉,燕老道,莫非又被他跑了。

    第八章 书生武夫齐相争

    一袭黑色劲装,身着粗布长裤,身高八尺,昂藏巍峨,背脊挺立,如剑如枪,好像一座高山,即便隔着很远,依旧能感受到阵阵无形的压迫,其面容冰冷,目光灼灼,令人不敢对视。行走之间,宽大的手背青筋暴跳,又若有若无的虚搭着挂在腰间的三尺三寸长剑,似乎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气若江河,生生不息,这可是大周天圆满的迹象,且不说其剑术如何,单是这一身修为在武林之中绝对是一等一的顶级高手。好一个夏侯锦,真不愧有天下第一剑之称。”

    微微扫了眼,宁采臣便心知肚明,以自己刚入养气境的修为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他也不畏惧,有法剑和符箓在手,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在宁采臣观察对方的时候,夏侯锦同样在打量着他。初时,夏侯锦还以为宁采臣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再一看才发现这书生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内家高手,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何人,燕赤霞可在?”

    夏侯锦冷然出声,说话的同时,目光一凝,如剑一般刺向宁采臣。这一刺可不简单,乃是其挑战天下,威压群雄,数十年间凝聚起来的一股气势,等闲人一个扛不住,就会在不自觉的畏惧间吐露实情。

    这是?!

    宁采臣心头一凛,顿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浑身上下不由的紧绷。他暗道,这厮好生厉害,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影响到我。不动声色间,宁采臣捏碎一张安神符,微不可见的光晕中,清静凝神的气息漫布全身,笼罩体外的压力立时一扫而空。

    来而不往非礼也,常年受书籍的熏陶,又经过心灵的洗练,宁采臣愈发的气度不凡,温润如玉,但骨子里他可不是个吃亏不还手的主。再次捏碎了一张雷音符,宁采臣高声道:“在下宁采臣,草字逸仙。阁下可是夏侯锦?”

    一字一句,似晴天旱雷,次第炸响。

    刚被破去好不容易营造的气势,夏侯锦正处于惊异之中,猛地又被雷音符撼动,顿时耳鸣头晕,脏腑,一阵恶心。

    少林狮子吼!?

    惊疑之间,夏侯锦收敛心神,内气涌动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只是看向宁采臣的目光多了几分凝重,不再轻易试探。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一个成名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