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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朝天下第2部分阅读

    谷幽兰!”李天逝几句猜测,倒有点神采飞扬的样子。

    少女嫣然一笑,笑意更浓,苍白的脸sè都似乎有了几分红润,她美目流转,对李天逝说道:“说的不错,我就是谷幽兰。”落落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有一边的菊儿不满的嘟囔:“伶牙俐齿!”

    谷幽兰脸sè微晕,略显桃腮红两颊笑涡更是霞光荡漾,颇有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味道,对面的李天逝竟看的有些痴了。

    他赶紧定了定心神,面红耳赤,轻声的说道:“让姐姐笑话了!”

    “无妨。”谷幽兰到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轻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叫李天逝,是我师父带我来这里的。”

    “天逝?呵呵,看来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啊!”谷幽兰没有深究李天逝的家世,话音一转,继续问道:“你师从何人?”

    “家师莫天机!”

    谷幽兰还未说话,一边的菊儿却兴奋的叫了起来,连连摇晃谷幽兰的玉臂,高兴的说道:“小姐,天机先生来了,你可以……!”

    “多嘴!”谷幽兰一声怒斥,着实吓的菊儿战战兢兢,不敢在多说话,只是撅着小嘴,恨恨的看着李天逝,神情竟有些埋怨之意,像似是李天逝的过错。

    李天逝哭笑不得,却也不敢细问谷幽兰,他小手挠了挠头,看了看谷幽兰苍白的脸sè,似乎是明白了大半。

    三人对视半响,却无从下口,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空气和时间。

    ……

    “小少爷!”外面的一声呼喊,终于打消了屋内的沉寂,三人缓步出了房门,来人一脸大汗,气喘吁吁,正是跟随李天逝来到花园的家丁!

    家丁双手掐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向着谷幽兰行了一礼。这才向一边的的李天逝说道“小少爷,小人总算……“

    未等家丁说完,菊儿插话道:“谷怀,发生什么事了,把你累成这样!”菊儿杏眼圆睁,似乎在发泄刚才的不满:“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谷怀哪敢和菊儿斗嘴,苦笑不已,只得把头转向一旁,可怜的看着李天逝。

    李天逝无奈,上前一步,对谷幽兰说道:“幽兰姐姐,他估计是来找我的,还望姐姐饶恕他的罪过。”

    谷怀连连点头:“是,是,小人奉老爷之命带小少爷来这里走走,刚小人去方便了一下,出来就不见小少爷了,小少爷可是天机先生带来的人,若是有什么差池,小人可承担不起,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小姐阁楼,小姐千万别生小人的气!”

    “无妨,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菊儿,送他们出去吧!”谷幽兰摆摆手,转身向屋内走去,只留下一丝倩影和淡淡的兰花香。

    兰质蕙心,楚楚动人

    “是,小姐!”菊儿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对李天逝说道:“走吧,还愣在这干什么!”

    “那幽兰姐姐,我就先走了,等闲暇下来,一定在来看望幽兰姐姐!”李天逝边走边朝谷幽兰说道。

    谷幽兰扭头嫣然一笑,没有再说话,径直走了进去。不多时,便传出琴声,在清幽的帘外,悠悠荡荡……

    回顾千万,一笑千金”,李天逝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幽兰姐姐,我记住你了!”。

    ······

    情刻心头,天长地久……

    悠悠我心,再不回头……

    谷幽兰又何曾知道,今ri的她,早已深深的印在了一个少年的心里,一生一世。;

    第六章 学艺

    待李天逝回到大堂,莫天机和谷雷早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仆人们送回屋内了。

    李天逝也被安排到了东厢房内,由谷怀照看着。隔壁便是东方离的房间,安排的也有丫鬟照看,很是周到。用过晚膳之后,庄内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李天逝便与谷怀在屋内攀谈了起来。

    谷怀不过也十五六岁,低着头,用大手搓着大腿,挺为难地说:‘我这个人,笨嘴拙舌的,谈什么呢?”

    “你给我讲下当今的奇闻异事吧!”李天逝不依,拉着古怀的胳膊,死活非要听点什么。

    谷怀无奈,只得说道:“那我给你讲讲一院六府十二家吧!”

    “一院六府十二家?”

    “对!”谷怀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一院就是只当今的圣武院,小少爷应该知道吧?”

    “嗯,我父不我爹爹曾经和我说过,说圣武院出来的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李天逝小鸡啄米搬的直点头。

    古怀脸sè带着几丝向往:“何止是了不得的人物。远的不说,就圣朝至今三百余年来,多少惊天动地的人物都是出自那里,据说开国圣祖皇帝李文渊便是那里出来的,还有他的宰相董成武,大将军木志海,一代神医莫文蔚。更出现了名儒鬼谷子,给他修缮的祠堂可是这几百年来众夫子们争相朝拜的地方。”

    “就当朝今世,一代英豪东方离,白衣圣手莫天机先生,一代名师历夫子,还有能其纵横天下的“神谋”洛岚,还有很多能人异士,这些人,无一不是英雄豪杰,“鬼算”白璐虽不是圣武院的弟子,怕是也学的是圣武院的本事!”

    “那李成乾和李承德呢?”

    “嘘,小少爷噤声!”谷怀环顾左右,还跑去门外看了看,这才回到屋内,擦了把汗,对李天逝小声说道:“小少爷,那可是当今陛下和齐王殿下,岂是咱们这些人能议论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谷怀似乎还并不知道,天都圣城被破,天下已然大乱的消息。

    “那你给我讲讲吧。”李天逝也放低了声音,急不可耐的说道。

    “好吧,那我和小少爷说说。”谷怀凑到了李天逝跟前,轻声的说道:“据说,皇帝陛下和齐王殿下都是圣武院的学生,还有当今的皇后娘娘薇婉儿也是那的学生”

    一听谷怀提到自己的母后,急忙拽着谷怀的胳膊,吼道:“快说,他们怎么样,怎么样了?”

    谷怀正要说话,只听窗外一声惊雷,吓的谷怀魂不附体,慌不择路的向屋外跑去,边跑边说道:“小少爷莫问了,老天爷不让咱们议论不该议论的事情!”说罢,谷怀已然跑出了屋子,留下李天逝一人在屋内,眼神中带着迷茫,震天的雷声视而不见,只是痴痴的仰望着窗外。

    “父皇,母后,我好想好想你们!”

    ······

    连番的打击和压力着实对李天逝打击不小,一夜未睡,第二天清晨被古怀叫醒的时候俩个眼圈还都是黑的。

    一番洗漱之后,李天逝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古怀,与生俱来的那丝皇室威严到是让谷怀害怕了。

    “小少爷,您就别吓唬小人了,您没看昨天老天爷都发怒了!”谷怀退一步,李天逝进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竟然把古怀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只得苦苦哀求。

    李天逝正yu说话,突然背后传来莫天机的声音:“天逝,你过来,为师有话和你说!”

    李天逝心神一凛,不在逼问谷怀,转头向莫天机走去,谷怀用衣袖轻擦一把汗,赶紧朝院外跑去,唏嘘不已。

    雨后的院内显得略微清爽了些,莫天机便坐在院内的石凳之上,右手轻敲着桌面,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李天逝走到莫天机面前,恭恭敬敬的站着,也不敢出言打扰。就这样一站,竟半个时辰过去了,几片枯萎的碎叶子还遗留在李天逝头上。

    李天逝虽然俩腿早已酸疼的厉害,却依旧咬着牙坚持着,只是右手不停的插着自己的腰,企图缓解一下全身的酸痛。

    石凳之上的莫天机突然眼神露出一道jg光,随后就黯淡了下去,他扶起摇摇yu坠的李天逝,双手掐住他的胳膊,严肃的说道:“天逝,可有什么感觉!”

    “酸疼酸疼的厉害!”李天逝强忍着眼泪说道。

    “呵呵,你不过十岁年华,能做到半个时辰不动,还能强忍着不哭,足以能看出你的一丝心xg了。本来,想着你的jg力有限,像医药方面的东西,你是大可不便学的。你如今要学,你可后悔?”

    莫天机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眼睛也直盯盯的看着李天逝。

    “天逝愿学,绝不后悔!”

    莫天机眼神中露出满意之sè,高兴的说道:“好,既然你愿学,我便将我心中所学全付教给你,你仔细听着。”

    莫天机顿了顿继续说道:“医者,悬壶救世,救死扶伤,救一人直至救千万苍生,当然,有一根本前提。”

    “什么前提?”

    “首先得自己有个好身体才行,自己健体强身,才能谈的上治病救人,所以,从今ri起,清晨你便随为师练习健体强身之术,用完早膳后,师父教你医术。”

    “是,师父。”

    一个时辰的强筋健骨,还仅仅是简单的马步,也让李天逝双腿酸痛不已,俩只胳膊累的也抬不起来,若不是一边有莫天机紧紧的看着,李天逝怕自己早就放弃了,几次想休息一下却换来莫天机的训斥。

    虽然辛苦,但还算是熬过去了。

    用完早膳后,莫天机便将李天逝带来自己的屋内,一个丫鬟也已经把纸笔备齐,待李天逝坐下,莫天机便说道:“你可知何为医术?”

    “天逝不知,求师父指教。”

    “医术,通俗来说,便是一种能够让人摆脱病魔的法术,他的神奇之术在于只要能治好人的病,而且不留病根,便无所不用其极,世间万物,皆为药引,皆可治病。”

    “什么都可以治病?”

    “对,简单的病,几句话便可治,几服药也可治,有点难度的病,就需要配药了,需要各种珍贵的材料才可治好,更有些奇怪的病甚至还需要雨水,马粪等等。”

    莫天机抿了口茶,接着说道:“而得不得病最根本的在于人,人的气息得理,即百病不生,若调息失宜,即诸疴竟气

    “那师父,如何看病治病?”

    “看病的基础,便是望闻问切。观气sè;听声息;询问症状;切摸脉象,通过问诊了解既径病史与家族病史、起病原因、发病经过及治疗过程,主要痛苦所在,自觉症状,饮食喜恶等情况,结合望、切、闻三诊,综合分析,作出判断,将各种症状的表现牢记心中,便可知病因,得病果,此为看病。而治病便在于你如何能使用合理有效,简洁方便实惠的方法来治好这个病了。”

    “那要怎么治?”

    “要想知道是怎样治病的,就先要知道医学是怎样认识疾病的。中医学讲疾病是由邪气所引起。“

    “邪气?”

    “气得其和则为正气,气失其和则为邪气。气是指自然和生命过程中的各种运动方式。自然和生命过程中各种运动方式的失和,都被称做“邪气”外邪指风、寒、暑、湿、燥、火等自然过程中各种运动方式的失和状态,失和状态是导致疾病出现的根本原因,治疗疾病就应该重点调节这种失和状态,只要达到正常的和谐状态,疾病自然就消失了。“

    莫天机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昔有神农氏尝百草,便有了药物的来源,教我们如何正确使用药物来治病,内服外治。如属寒的病态,用偏于温热的药物;属热的病态,用偏于寒凉的药物;属虚的病态,用偏于滋补的药物;属实的病态,用偏于攻泻的药物;属燥的病态,用偏于甘润的药物;属湿的病态,用偏于辛燥的药物等。此外,根据病态演变的趋势,如表里出入、上下升降、开合聚散等,通过汗、吐、下、和、升、降、收、消等因势利导的方法,祛除邪气。还要根据病态发展过程所处阶段不同的时势,如三y三阳六病、上中下三焦、卫气等,而因时制宜地进行治疗。这就是医学上“求其所属,伏其所因,导其势以使其和”的治疗大法。后来又出现了针灸治疗,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无数医者前赴后继,一次次的尝试,直到现在,无数医学经验已汇集成书,它便是我圣朝的《医药盛典》。”

    “师父的意思,我只要看明白这本书,便可治病救人?”

    “哪有这么简单,医学博大jg深,哪是一本书便能通彻的了的,你只要能看的懂这本书,读懂书中的jg髓即可,不必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毕竟你的路还长,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更重要的是你还有自己的使命。”莫天机深深的看了一看李天逝说道。

    “那师父,可有您治不好的病?”

    “呵呵,为师学医至今二十三年了,基本上没有为师治不好的病了,只有俩种病,为师怕也是无能为力。”

    “是什么病?”

    “先天之病和活死人。”

    “天逝不是很懂。”

    “先天之病便是在娘胎里就得下来的因果,父母双亲带来的病根,病入骨髓,基本无药可医。活死人便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但是还存在知觉的人,犹如植物一般。”

    “徒儿明白了。”

    “呵呵,若不是你还有别的路要走,为师倒是希望你能将医术发明光大,直至治好这种不治之症。”

    “天逝一定学好。”

    “哦,对了,药物这东西一定要保存好,若是药物未保存好,失了一些药效,便会影响之病,越贵重的药越要如此。”

    “天逝谨记。”

    莫天机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本《医药盛典》递给李天逝说道:“这本医药盛典你就拿去看吧,若有不懂得地方,便问为师,成医之路漫长,你慢慢学习吧。”

    “是,师父。”

    “悬壶济天下,医者父母心,你将来虽不一定能成为医者,但做人也一样,要慈善为怀,医德为镜。”

    “是!”

    莫天机正还要说些什么,门外一个丫鬟叫道:“先生,老爷请您去给小姐瞧病。”

    一听是谷幽兰有疾,李天逝迫切的问道:“师父,幽兰姐姐得什么病了?”

    “谷家小姐得的就是先天之病,你也随为师去看看吧。”

    “好,师父。”李天逝的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急切。;

    第七章 十年之约

    二人在丫鬟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幽兰阁,谷雷已经在小院门口等候着,没有了往ri的风采,焦急之sè遍布脸上,在院子边不停的度来度去,看着莫天机过来,这才火急火燎的朝莫天机迎了上去。

    “小女病重,还得麻烦恩公。”谷雷焦急的说道,竟没有行礼,女儿的病早已让谷雷失了分寸。

    “无妨!”莫天机没有理会谷雷的失礼,摆摆手继续说道:“你且在屋外守候着,切莫心急,天逝,你和我进去吧!”

    “是,师父!”李天逝紧了紧背后的医箱,眉梢上没有丝毫见到谷幽兰的喜意,一样的眉头紧锁。

    风景依旧,伊人却有了变故,怎能喜的起来。

    “那就麻烦恩公了!”谷雷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拜谢道。

    莫天机没有说话,径直的进了谷幽兰的屋子。李天逝紧随的跟了进去。

    ······

    屋内,已经没有了兰花的香气,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让李天逝肚内翻滚的厉害,他稳了稳心神,不敢在做他想。

    菊儿还是前ri时见的老样子,只不过今ri穿了件淡紫衣服,神sè憔悴,眼睛也是通红。见到李天逝过来,也没有一点拌嘴的心情。她只是拉住莫天机的手,哽咽的说道:“天机先生,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

    莫天机拍了拍菊儿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吧,你们小姐会没事的!”

    “谢谢天机先生了,奴家这就出去!”菊儿神sè一喜,告退而出。

    莫天机不在多言,径直做到谷幽兰的旁边,开始号脉。李天逝紧随,直直的站在莫天机的身后,看着这个倩丽的身影,竟隐约有些心疼。

    比起前ri来,谷幽兰的脸上竟多出七八分憔悴感,眼神中流露出的竟是不明的绝望,肌肤之间早看不到半点血sè,气息奄奄,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见到李天逝师徒二人,也仅仅是微微颔首,算是行礼了。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李天逝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伊人,又时不时瞧瞧号脉的莫天机,几分不忍涌上心头,不敢再看,却不得不看。

    莫天机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低头沉思,一边的李天逝终于耐不住xg子,急切的问道:“师父,幽兰姐姐的病如何了?”

    莫天机没有言语,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