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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宠妻无下限第20部分阅读

    ”

    可是叶妃舒的脸上没有出现他所期望的意外表情。

    叶妃舒仍旧是冷静的近乎冷淡,“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样的苦衷,你知道我不会真的恨你。但是,我也不会对你再有想法。感谢你的离开,让我学会了独立。”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学会独立,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学习。

    封池怎么都没有想到叶妃舒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眸底一贯的魅惑出现了裂痕,可是脸上的笑容越加温柔。

    叶妃舒最喜欢他的笑容,他现在对着她微笑,难道会迟?

    “你是在说气话是不是?你那个时候不是一直说喜欢我,要嫁给我吗?你只是说着好玩?”

    封池试图靠近叶妃舒,可是他近一步,叶妃舒就会往后退一步。两个人中间隔着酒席,恍惚如同隔着浩大的银河系。

    六年的时光,已经足让他们的距离用光年计量。

    “我是真的喜欢过你。”她不是很想再提起以前,可是不代表那就能随意否认,她自己都做不到否认。叶妃舒弯身将外套拿起来,语意沉重:“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她可以理解,可以原谅,但却无法做到再爱他。

    走到这一步,叶妃舒终于释怀。

    那些青春岁月里面,不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不是一个人的自艾自怜,她用生命谱写出来的青春恋歌,如同天空上的星光一样,投射到了他的心底。

    她是孤独的舞者,爱恋的舞步终于止住。他终于来选择回应她,可她再也没力气去跟随他的节奏。

    心境变了,那些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包厢的大门在此刻猛然间被踹开。

    门口的光影里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军靴踏在木制地板的声音,身披黑色风衣的白禹慢慢踱步进来。满身的寒意,随着他逼近。

    “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应该去办事情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叶妃舒,这就是你说的陌生人?陌生人单独在这里幽会?”

    白禹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不是……啊!白禹!”叶妃舒的解释变成了一声尖叫。

    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禹忽然间挥起拳头朝着身边的封池脸上狠狠砸了过去!

    封池没有躲过,整个人向后倒去,幸好扶住了椅子,才没有摔到了桌上。

    叶妃舒立刻扑过去,挡在了封池的面前,抱住白禹的手臂,“你听我说,丁晓佳也在这里,她陪我一起过来的。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她居然挡在封池的面前,这样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白禹心头无力,紧握成拳的手,紧了又松,握了又握。

    说不清失望还是绝望,那一腔怒火在这一刻生生熄灭,变为冷寂。

    “妃舒啊,你快出来看啊,外面好多当兵的啊!简直把这里都包……”看清里面情形的丁晓佳把声音生生被吞了回去。

    叶妃舒跟看到救星一样,兴奋地朝她招手,“她来了,我没有骗你,真的。”

    白禹用力推开了叶妃舒的手。

    叶妃舒被推得直直往后退,被一只手揽住,才免于摔倒在地上的命运。

    “没事吧?”封池的关切声音在耳边,而他自己嘴角上青红了一大块,有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你流血了。”

    叶妃舒忍不住担心,封池的身体不是很好,尤其不能磕着碰着,因为一旦留下了痕迹,就很难消失。其中最忌讳的是流血,他的白细胞比常人要少,一旦破了皮流了血,就很难快速愈合。

    “赶紧去医院。”叶妃舒扶起封池,朝着门口走去。

    丁晓佳看白禹一个人站在旁边,脸色阴郁地难看,莫名又觉得他不说话的样子看着很可怜,急急喊了一声,“妃舒!”

    已经行到门口,叶妃舒咬唇看了一眼白禹,“我回来再解释。”

    可刚走出去两步就却被白禹的手下拦住。

    张扬脸色极其难看,硬着头皮不做任何退让,“没有上头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踏出这个酒店。”

    上头的命令,不就是白禹的命令!

    封池本来就白皙的脸这会苍白得厉害。他必须马上去医院里面就诊,一刻都不能耽误!

    “白禹,我求你,让我们走。他的伤不能耽误!求你了。”

    叶妃舒转头看向白禹,他的脸一半藏匿在昏暗的光影之中,俊朗不凡的五官上阴翳一片。

    时间在无声无息地流逝,而他沉默的每一秒,都是对封池生命的凌迟!

    这伤还是他揍的!

    丁晓佳站在白禹的身边,离白禹最近,能够清楚地看见这个表面平静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是怎么紧紧拳起,上面的青筋一根根突起,明明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

    他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煞气,整个世界的喧嚣都如流水一样逝去,安静地只剩下了这一个男人存在着。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封池突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如玉的手指拳起放在手边,嘴角隐隐有血咳了出来。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了!

    叶妃舒恨得不能跺脚,“白禹,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放不放人?不要让我恨你!”

    丁晓佳看叶妃舒急的眼睛都红了,心里暗暗叫糟哟,这究竟就怎样的一种混乱,劝谁好像都不对。

    “再耽误下去,他会死的!”

    心里乱地不行,叶妃舒几乎是吼了出来。她不爱他了,可也没有想让他死啊!

    如果封池死了的话……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这想都不敢想。

    白禹无力地抬起手,张扬立刻松了手,放人通行。

    叶妃舒扶着身形高大的封池,脚步凌乱,走得飞快,可见心里多急。

    丁晓佳实在害怕这个时候的白禹,只好留下一句干巴巴的安慰,“你别多想,我真的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呢。”便立刻脚底抹油地跟了上去。

    刚跑出门,包厢里面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那阵仗,简直跟抄家地震了一样惊天动地。

    妈呀,丁晓佳听得心惊肉跳,叶妃舒这次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66哪怕是死了,也觉得值了

    “不要去医院,去我家,找私人医生。”封池强撑着说完这一句话,整个人就虚弱地倒在座位上。

    叶妃舒急的一催再催封池的司机再开快点。

    封池轻轻握了握叶妃舒急出了汗水的手心,“没事,不要急。”

    明明脸色极其难看,整个人精神都不好了,他居然还来安慰她。

    叶妃舒咬着唇不说话,一直紧紧盯着封池。

    只要这一双潋滟的眸子专注地盯着他,封池心底里最柔软的的那一块便会彻底为她打开。

    他抬手,把手轻轻覆盖上那双澄澈的眸子,近乎喃喃地低语,“不要怕。我没有事。”

    我只是难过而已。

    难过那一年,不得已离开了你。

    叶妃舒坐的笔直,这一刻很乖巧,没有像刚才在包厢里那样,对他的触碰避如蛇蝎。她的嘴角微微弯起,漾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努力地把久违的称呼喊了出来,“池哥哥。”

    带着哭腔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娇柔软糯。

    她这一笑,就像是糅合了万种春光,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封池忽然间觉得那一拳挨得很值,“嗯。我现在很高兴,哪怕是下一刻……死了,也觉得值了。”

    叶妃舒鼻尖一酸,庆幸着此刻被蒙上了眼睛,否则自己肯定会没有出息地哭出来。

    车子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下来,早已经有医护人员在那儿等候着,立刻上前来训练有素地把封池扶进里面。

    叶妃舒在卧室的门口被拦截下来,戴着口罩的护士小姐冷着脸拒绝了她想跟进去的想法。

    叶妃舒靠在墙面上,努力让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一双手紧紧地揪成一团。那些蒙了灰尘的旧时光在脑海里翻涌,搅得她胸口发闷,每一次呼吸都是撕扯着肌肤的痛。

    那个时候她有着让人羡慕的家庭,父母亲都是有名的科学家,大学教授,在化学方面更是拿过国际大奖。每个人在知道她的家庭之后,都会说上一句,“原来你是科学家的女儿呀,那你理科肯定很有天赋啦?”

    可事实上,她没有,她的理科成绩简直差得离谱。差得让所有熟识她家里情况的人都大跌眼镜。

    她无法面对自己努力之后还是没能跨过及格线的结果,放学之后躲在空无一人的花园一角里,偷偷哭着。

    她哭了好久,既担心被父母找到了发现自己再一次没有考好,给他们丢了脸,可心底里面又盼着他们能找到自己。

    夜幕一点点降临,白天里看着挺正常的花园,到了晚上却是这样恐怖,黑漆漆地一片,像是藏匿了无数的诡异在阴影里潜伏着。

    想跑,却又不敢,于是蹲在那儿,瞪着眼睛缩成了一团。

    一点光亮刺破了周围恐惧的黑夜,照上了叶妃舒的眼睛,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封池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叶妃舒永远记得那一次是封池主动牵住了她的手,大冷的天,少年的手心里都是湿腻的汗水。

    “池哥哥,我不想回家……我的生物化学都考的好差,好差……爸爸妈妈肯定会好失望。”

    “没事,只要哥哥很厉害就行了。我们家只要我来承担这些就可以了,妃舒只要乖乖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

    那一夜,没有任何星光,胆小的她被温和的少年牵着,就像是迎着漫天的星光璀璨走去。

    在她心里什么都很厉害的封池,数理化样样都能拿到第一名,捧回大奖的哥哥,却偏偏身体不好。

    叶妃舒如何能忘记,妈妈第一次出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的情形,因为她的任性,害得封池的手臂受伤,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任凭她怎么捂,都捂不住。

    “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要封池替你受过?”

    妈妈一贯淡然的美丽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对着被打懵的她歇斯底里地大吼。

    对啊,受伤的为什么不是平凡而无用的我,为什么是优秀得近乎完美的封池呢?

    眼眶一热,懊恼的泪水顺着脸颊,灼痛了她发凉的肌肤,汇聚到下巴。

    “叶小姐,叶小姐?”一张陌生的脸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将她飘远的思绪尽数拉了回来。

    叶妃舒在他略带惊讶的眼神里面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失态,赶紧胡乱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是封池有什么事吗?”

    “现在私人医生正在检查封先生的身体。这是从美国带回来的专业医疗团队,您大可以放心。”

    秘书小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可以到沙发上坐着等。请问您想喝什么?茶或者是咖啡?”

    “不用了,谢谢。”

    叶妃舒礼貌地拒绝,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闲情心做其他的事情。大约是见她仍旧很紧张的神不守舍样子,秘书小姐出声安慰她,“封先生是个有福之人,当初连那么严重的病都能扛过来,一定会没有问题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声炸雷,在叶妃舒的耳边炸开,全身都好像碎裂开,漂浮在了失重的空中。

    那么严重的病,多严重?绝症还是……

    “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病?”叶妃舒的声音轻飘飘近乎呓语,现在全身的力气都好像流逝了,都集中到了心底。

    惊天的海浪翻涌,几乎要倾覆她这六年苦苦建立起来的心墙!

    会不会……会不会……

    放在膝头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五指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绷紧了全身。

    “丽萨。”

    紧闭的卧室大门在这一刻突然间打开了,一名医生忽然间点了秘书小姐的名字。

    丽萨立刻站起来,小跑着奔到门前站住。

    叶妃舒也紧张地站了起来,是不是封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刚才还发软的身体立刻就充满了力量。

    可是她还没有走近,那个医生就把卧室的大门关上。

    “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叶妃舒只好向丽萨求助。

    “叶小姐,我现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这里的管家。”丽萨不再是刚才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眼底里有焦急,几乎是立刻扭身就走。

    67不是你努力,她就爱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叶妃舒坐在正对着卧室的沙发上,直到腿部传来酸麻的感觉,才惊觉自己保持了一个姿势太久了。

    如果没能等到确认封池安全,她无法离开。

    手机里的电话在这一刻响了起来,叶妃舒扫了一眼,是丁晓佳打来的。

    “什么事?”叶妃舒有气无力地问,现在的她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你还好吗?”丁晓佳紧张地扬高了声音,“白禹没有怎么样你吧?”

    叶妃舒压根就忘记白禹这个人了。她现在很累,一点都不想谈及这个人。

    丁晓佳却误会了叶妃舒的沉默,“不会揍你了吧?家暴你了?”

    越说越离谱,叶妃舒没有心情跟丁晓佳瞎扯,“没有,我这边现在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不会吧!”丁晓佳骤然间的尖叫声音强悍地穿破了手机,刺得叶妃舒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一下些,“你不会还在外边没有回家吧?你不会是还没有回过家吧!你胆儿肥呀!”

    丁晓佳在那边一溜的排比句砸过来,叶妃舒这边稳如泰山,言简意赅地回复她一个字,“嗯。”

    “今天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以前一直喜欢的哥哥?”

    “嗯。”

    丁晓佳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声骤然间冷漠,“你这样,和出车九有什么区别?”

    叶妃舒心里咯噔一跳,一个晚上神经紧绷、担心、难过、内疚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好友这一刻莫名的刻薄质问里面爆发成了一股无名火。

    “神经病!”

    怒骂了这么一句,叶妃舒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封池是因为自己才挨了白禹那重重的一拳,现在在卧室里面抢救,情况到底如何都还不知道,自己守在这儿,又怎么了?怎么就和出车九这么难听的词儿联系到一起了?

    刚刚挂掉的电话这会又开始在手心里面震动,丁晓佳那个暴脾气估计又要长篇大论,恰好卧室的门传来动静,好像里面的人很快就要出来了。利落地关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叶妃舒站起身,迎了过去。

    嘟嘟嘟……

    叶俊彦嫩白的脸皱了起来,像是一颗软糯的丸子缩了水,黑瞿石似的眸子殷殷地看着对面的人,苦巴巴地说, “姐姐,把电话挂了。”

    白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靠在上面,脸色阴沉地没有任何表情。

    叶俊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咬咬牙,叶俊彦再一次拨过去,可是这一次更震惊了,苦着脸把电话放下,他扁了小嘴。

    “姐姐关机了。”

    白禹不置可否,没有任何反应,早在她为了封池求他,偏执地扶着他走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现在的情况。

    可是叶俊彦淡定不了,从跆拳道训练营里面回来,姐姐居然不见了!

    “姐姐不会有事吧?”他越想越害怕,这么晚了,姐姐一个人走夜路肯定会怕黑的。小家伙坐不住了,从沙发上跳到地上,跑到白禹的膝前,“姐夫,我们一起去找姐姐,夜里黑,她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我们去接她回家吧。”

    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清亮,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质,眼神里面盈满了对他的依赖。

    白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发顶,眸光里藏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同情,“傻孩子,是你姐姐不想要你了。”

    叶俊彦眸子立刻瞪得圆圆的,愤怒地憋红了眼,小腰板立刻挺得笔直,“你胡说!”

    白禹收回了手,背靠着沙发,苦笑一声,“你姐姐从来不会迷路,她从来都只走在一条路上。只不过那条路上,没有我们,也不需要我们。”

    这番话说得太复杂,叶俊彦听不大明白,可眼圈里面漾开了一波波的水光,像是碎了的星光,“姐姐真的不要俊彦了吗?可是我明明有很乖啊。我会写很多字了啊,我还学跆拳道,我可以保护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