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她一路哀嚎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叶妃舒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在网上一搜,铺天盖地的都是丁晓佳男神疑似表白的劲爆消息。
娱乐圈或者是整个网络就是这样,一个话题倒下去,还有千千万万个劲爆的话题站起来。网友好像是最热心的围观群众,实际则只是凑热闹,哪儿热闹去哪儿。
叶妃舒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自己退出娱乐圈果然是明智之举,因为自己真的是上不了头条的命哇!
叶妃舒的淘宝店先前生意萧条了许久,倒是在半个月前接了一笔大单子,一个客人下订单,定下了叶妃舒店子里最贵的那一款水钻娃娃,还一口气定了俩。
这一笔单子下了,她赚回来三个月的伙食费。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把货给发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叶妃舒心情好,想到家里已经没有牛奶了,买了一箱牛奶。
牛奶沉,再加上另外一只手上还提了其他东西,走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有些吃力,几乎是挪着步子龟速前进。。
陌生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她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陌生男人帮她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好,又歉意地提出帮她把东西送上去。
叶妃舒看他很诚恳道歉,也不像是坏人,只好向他道谢。
丁晓佳看到她提了大包小包的进门,赶紧上前去接,“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没有带电话,再说了,刚才出门遇到好人,帮我送上来了。”
如果她此刻往阳台上向下望,就能看见灰白的草坪上的大树下,隐秘的位置停放了一辆玛莎拉蒂。她口中的好人,行迹可疑地上了那车,转头迅速报出了她家的门牌号。
“嗯。她没有怀疑吧?”
声音如玉质般清冽,语调慵慵懒懒。
有一种人,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是一幅美到极致的画卷。从头到脚,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渗出美的韵味。
可越是美丽的人,就越是危险。
“没有。”
陌生的男人恭敬地低垂着头,余光能望见面前的主人手里正捏着一个贴满钻石的玩具娃娃。捏着荧光四射娃娃的那只手,比水晶看上去还要白净。比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的手还要白净秀美。
主人迟迟没有说话,玉一样美丽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水钻娃娃,似乎陷入了沉思。
没有人敢催他下命令。
整个车厢内更加安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动作大上那么一点就惊扰到主人。
“走吧。”
主人终于开口了,所有人都觉得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
“记得,回去再定一对娃娃,挑最贵的。”
清冷的声音再一次下了命令。
车子滑出了小区的大门,封池抬头,望了一眼楼上。那么多楼层,他一眼就能猜出她住在哪一层楼。
她还跟以前一样,喜欢种植许许多多的小盆栽。那个阳台上摆满了花草的楼层,必然是她家,跟手下搜集到的信息相符合。
封池半闭上眸子,耳边好像听见了小女孩清甜的声音,“池哥哥,你喜欢猫还是狗?”
“猫。”
“喵~”
“……”
“你竟然喜欢我!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我就是小猫呀,你也喜欢我的!”
记忆里娇憨的女孩总是这样变着法子腻在他的身边,不厌其烦地玩着这些小把戏,只求他回应她的感情。
28最讨厌娱乐圈里的人
可是小女孩真的懂什么叫喜欢吗?
她是那么的明艳、活泼,对生活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激|情和求知欲。
她喜欢的东西太多了,符合了她的兴趣,她都说喜欢。
“这个狗狗好可爱,我好喜欢。”
“邻居家的哥哥打球好帅,我好喜欢他打球的样子哦。”
“今天有个男生出手教训了老是欺负我们女生的坏人,太帅了,我们都喜欢他。”
她绕在他的身边,像是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可是太阳始终是一团火球,而地球却在不停地自转中四季分化,昼夜变幻。他回应与不回应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她自写精彩。
她玩腻的娃娃会毫不犹豫地送人,她的兴趣总是难以在一样东西上面持久。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一直不回应她的感情,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明白在总是会要离开她,所以才一直对她清清冷冷吧?
时隔六年,本来以为会湮没的感情却是如同醇厚的经年老酒,思念的味道只稍稍一触碰,就能将人醉倒。
可是这样的醉,好像只能自己去品尝了。
封池的心口里面闷地,像是被什么软绵绵的物体堵住了。
他无声叹息,抬手捂住了胸口,只有他知道,那叫他难受的是刻在骨子里面在梦里才会见到笑颜的女人——叶妃舒。
他低下头,将水钻贴成的娃娃贴着胸口放置着,好像这样就是靠近了她一样。
晚上八点半,白禹的电话如同往常一样拨了过来。
他似乎很忙,像是抽空给自己拨打过来。叶妃舒不敢耽误他的工作,简单地说了两句话,叶妃舒就想要挂断电话。
“明天我就回来,然后来接你和俊彦回家。”
临挂断电话之前,他像是郑重许诺一样,重复了一遍。
叶妃舒嗯了一声,拿着电话在沙发上发呆。
门铃在这一刻响起,丁晓佳透过猫眼看了看,回过头来,“是一个满头拉风银发的老头子哎。”
终于上门了。
好像她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刻一样,叶妃舒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手机,走向前,拉开了门。
“白老爷子,您来了,请进。”
回应她的是一个冷脸,重重地一声冷哼。
白老爷子也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两手拄着拐杖,不说话,就那么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我想单独和你说话。”
意思就是嫌在场的丁晓佳和叶俊彦多余了。
叶妃舒只好拜托丁晓佳带着俊彦去楼下超市里买点东西回来。
“没有什么好买的呀。”丁晓佳不想走,看这老爷子的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留着叶妃舒一个人在这里多危险。她把俊彦抱起来,“走,姐姐带你去我房里玩愤怒的小鸟。”
房门一关,四周安静,气氛却不怎么祥和。
叶妃舒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您请喝茶。”
白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动手去接的意思,一杯茶就想让他给她好脸色看?
简直是做梦!
叶妃舒举了一会,巧笑着将茶杯直接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白老爷子抬眼,横了叶妃舒一眼,语气凌厉,“你以为你跟白禹领证了,你就是白家人了?你休想!”
叶妃舒笑着点点头,“老爷子说的是。”
白老爷子又觉得有点冒火,这几句话下去怎么就跟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怪没有意思的。
“我是不会同意你和白禹结婚的!我最讨厌从娱乐圈里面出来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讨厌!”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估计也是顾忌着叶妃舒是女孩,不然早就赏上几拐杖吃了。
叶妃舒赶紧站起来,“您想骂就尽情骂,拍烂了桌子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会伤到您手啊。”
白老爷子看吓唬是没有用了,就跟泄气一样长叹一口气,“你们都是要气死我啊。 ”
叶妃舒两手一摊,“可是我们睡都睡过了呀。当初是您失算了,没有把合格的儿媳妇算进去,却让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白禹的床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我有件事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我那天也是被人下药了。”
白老爷子眼皮子一动,挑眉看着叶妃舒,“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叶妃舒挺直了腰板,“您有气要发,我是晚辈,这气我受了,正常。可是我也有冤啊。我是被人灌了药,扔在那间套房的隔壁房间里面,我也没有想到会看到突然间开门跑进来的白禹。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白禹,又会是什么人?恐怕当时下药的人给我准备好了什么人吧!这件事,我们俩人都没有选择。您当初也是希望我们结婚,对我又是利诱又是威胁的。”见老爷子听见这两个词脸色不大好,叶妃舒立刻见风使舵地改口,“对我各种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现在想来,白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老爷子,我的过去,不能改变。我确实是在娱乐圈里面当过一段时间的演员,因为我想找我失踪的妈妈,还有赚钱养活我弟弟。可是现在我已经从圈子里面出来了,我只想嫁个普通的人,有稳定的婚姻生活。”
白老爷子不说话,垂着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情。
“我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妻子,可是我愿意尝试。白禹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没钱没有关系,我也会挣钱。我经营网店,在家里面工作。只要他回来,我就能够为他洗衣服做饭。”
叶妃舒把自己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都交代清楚了。 接下来静静等待着老爷子的宣判了。
“不是我歧视演员。只是那里面乌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白禹这孩子吧,从小就懂事,完全都是被逼出来的。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妈妈在离婚之后得了忧郁症,几乎都变成了白禹在照顾他妈妈。等到她妈妈病好一些,他就进部队里面,一直到现在。他吃了太多苦,我希望他的婚姻能够平顺。不求女方出身名门,但求贤惠。”
白老爷子娓娓道来那些白禹从来不曾说出口的隐秘。
29时间紧急
难怪从来没有见过白禹的妈妈,一直在操劳他们婚礼的人也只有白老爷子一个人。叶妃舒好奇白禹的妈妈情况如何了,始终没有那个勇气问出口。
白老爷回忆起以前的事也有些感慨,想到自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那通电话。
“老爷子,我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是想娶叶妃舒,求你不要为难她。”
这话让白老爷子的心头一震,他确实没有主动开过求过什么。就连当年他们母子倆艰难的生活情况,都还是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这孩子太倔,一向坚强隐忍的人能说这样的话,他如果不满足,不就是太无情了么?
“老爷子,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好白禹妻子这个角色。”
叶妃舒只能说这一句话。
未来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只知道,她现在这一刻是真的想要做好白禹的妻子,她对未来的生活是充满了期待,一种全新的期待。
那不再是为了别人而活,不是说为了带大弟弟俊彦,也不是说要找回母亲,而是想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跟白禹一起。
想想就会觉得心头有暖意微漾。
白老爷子站了起来,“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白了,他这一趟的目的其实就是过来撒气。
白老爷子对叶妃舒还是挺满意的,小姑娘直爽,不扭捏,难得的是白禹对她也是有心的。这人的一辈子,有个知暖知热的心上人在身边,那就是得来不易的幸福。
叶妃舒将白老爷子亲自送到了楼下,目送着老人家上车。
“不知道多穿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怎么会照顾好白禹。”
叶妃舒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白老爷子还专门降下车窗来,板着脸念叨她一顿。
“是是是,我知道了。”
叶妃舒听出了老人家言语间的软化,眉眼弯弯地冲他摆手。
白老爷子看叶妃舒笑得没心没肺,还傻兮兮地站在风口里面不走。他不禁担心白禹到底是娶了个老婆回来还是带了个孩子回来。
“唉。”他沉沉叹了口气,最近叹气的次数多了许多,引得司机回头看他。
“老首长,我看啊,您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是不是?”
司机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白老爷子,跟老爷子关系亲近,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白老爷子一晒,“也是。反正总是他求着娶回来的。他自己的日子,自己去过吧。”
眼看着白老爷子的座驾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叶妃舒这才往回走。夜里凉,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缩起双肩,快步朝着大厅里面走。
快踏上台阶,她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大树下一点火光似星,闪闪烁烁。
她停下来,朝着那边望了过去,树阴斑驳处,立了一个黑影。如果不是他手上的亮着的烟,恐怕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叶妃舒莫名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可是转念一想,那个人怎么会抽烟呢?他当年可是最讨厌烟味的人。
叶妃舒笑自己多想,于是不再多看,踏上了台阶,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朝公寓的大厅里面跑去。
月光如水,清冷如霜。
斑驳的树影中,那个站立了许久的人影转身进入了车里。
“回去。”
封池面无表情地命令。
宝马车快速地滑出了小区,冲破了黑暗。地面上早已经堆了十多个烟头。
“刚才那辆车的车主查出来身份了没有?”封池以手支着线条完美的下巴,懒懒地发问。
“对不起,老大,查不出来……”坐在前排的助手几乎是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可是他真的没查出来信息,即使是在交警系统里面,那辆车的车主信息属于完全保密状态,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调阅。
封池微微勾唇,声音里面带了些笑意,“从白禹这个人身上下手。”
他不信,白禹的身上没有弱点。
第二天早上,白禹并没有如约而至。
叶妃舒猜想会不会是要等到中午,可是等她贴水完成了一件订单,头晕眼花累的够呛,才发现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已经是傍晚了。
叶妃舒想拨一个电话过去问问,可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大矜持。
她脑子里面倒是冒出了一个念头,万一白禹说自己后悔了,不想来了,希望她知难而退怎么办?
自己太主动了,会不会显得太廉价?
叶妃舒很纠结,亏得自己早上就整理好了行礼,那几个大箱子就放在客厅里面。俊彦把行李箱当成了小汽车,四处推着玩,最后玩累了,就任用那几个箱子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
她觉得那几个箱子挺可怜的,虽然现在的自己也好像好不到哪儿去。
丁晓佳走过来推她,“哎哎哎,弄得跟小怨妇似的。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呗,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耽误了?”
叶妃舒窝着没有吭声,紧接着脑袋上就被狠狠一敲,疼得她叫了出来。
罪魁祸首叉着腰。跟圆规似的杵在她面前,“你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很悲观主义?他不来,你就打电话去问。一个电话的事儿,来不来接我?不来,你就说老娘还不乐意陪了。如果是来,你就高高兴兴地等着!”
叶妃舒捂着脑袋,委屈地哼了哼,在丁晓佳逼人的眼光监督下,拨出了号码。
“喂,白禹。”
“嗯?”白禹的声音仍旧清冷。
叶妃舒的心却突然间就落到了谷底,嗯是个什么意思,他压根就没有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恼羞成怒之后就发起了火,
“你什么意思?”
那边白禹顿了一下,“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猫眼外,白禹真的站在外面。
不见的时候会去想,等到见到了,只隔着一道门了,反倒就会胆怯了。
这一刻的感觉,就跟偷吃了甜腻的巧克力一样美味。
她犹豫着磨磨蹭蹭地打开门。
“走吧。时间紧急。”
白禹进门就拉起了她的手往外走。
叶妃舒没有缓过神,回头去看自己的弟弟和丁晓佳,“可是俊彦还没有跟上来啊,还有我的行礼呢!”
叶妃舒的喊声被关上的电梯门隔绝,眼前一花,就被拖进了白禹的怀里,抵在了墙上。
30游轮婚宴
叶妃舒还在念叨的唇就被他突然间的热吻给堵住。
唇齿间热烈的相依,他毫不费力地侵入她的唇中,拖着她的小舌,用力地吮吸,动作大得叶妃舒舌根发麻。
叶妃舒受不住地唔唔叫了几声,胸口里的呼吸几乎都稀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白禹这才松开她。
叶妃舒软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