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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棺第29部分阅读



    “少骗俺哩,你咋会沒钱。”

    谢非一听这话,却是耳熟的很,抬起头來看向那人,那人浑身脏兮兮的,就像是大街上要饭的乞丐一般,头上也是又脏又乱,脸上也是一脸的胡子。那里还能看出个模样。

    “你看个啥子哩”

    这声音,谢非越听越是觉得耳熟,可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这人是谁?不过,这人认识,自己一定认识。

    “快把钱交给俺哩,嘛溜的。”说着那人尖刀前伸,都已抵到了谢非的胸口。

    谢非看了一眼,眼前的尖刀,这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长约三十公分。

    “你看个啥子哩”

    谢非一边套着钱包,却是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乞丐,扫过一边之后,目光却是忍不住的盯在了这人的脚上。这人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只是这布鞋穿久了,却也已经磨出了两个洞,黑黝黝的大拇指伸在鞋外。

    看着谢非的目光看來,这人却是习惯性的把脚缩了起來,又撩起裤腿盖住自己脚上的布鞋。

    谢非看着这人的动作却是猛然想了起來,这不正是那天自己來找崔元时,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大哥吗。

    “大哥,怎么是你?”

    “不是我哩,快把钱交出來哩。”说这话时那人的声音已经变了,像是极其的害怕一般,那人转过头,可是刀子却依旧伸在谢非的胸前。

    “不是我哩,这无疑承认了就是我哩”谢非在心中暗想,嘴上却是笑了出來。

    “你笑个啥子,快把钱给饿。”那人转过头朝着谢非说道,似乎是怕谢非看到自己的模样,话还沒说完又立马转了回去。

    “饿沒钱哩。”

    “你咋地沒钱,那个油头粉面的少爷明明是把你叫进去哩,你少糊弄饿,你看你穿的,这不是钱哩?”

    谢非听了一阵无语,哪有这样抢劫的,也太不专业了吧。不过还好是他,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大哥,咱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是谁啊,咱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就是啊,咱也犯不着这样,这可是犯法的,真要是让警察抓住了,咱该怎么办··”谢非还沒说完呢,那人的眼泪却是已经流了下來。

    “饿不管,饿就要钱,饿知道你是好人,饿也知道你有钱,饿也要不多,你知道给饿两万块钱,就是让饿去死饿也愿意。”

    “好吧,大哥这是我的钱包,你先舀着,咱先把刀放下好吗”谢非说着,就已经把身上的钱包递了过去。

    谢非的钱包是上个月刚买的,里面也沒几个钱。

    “咋这么少哩,你是不是要糊弄饿。”那人结果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零的,连一张红色的老人头都沒有。放下的刀子却是再次举了起來。

    “我都说了,我就这些钱,你也看了,我舀出钱包來就给你了,你还不相信?你要是还不相信就一刀捅死我得了。”

    谢非说完这话,那人却是作出了最让谢非意向不到的事。那人竟然朝着谢非“扑通”一下跪了下來。

    “饿求求你,饿就要两万块钱,饿求求你。”

    谢非看了一阵辛酸,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人如果不是给逼的实在是沒办法了,任谁都不会给别人下跪的。谢非知道两万块钱对他意味这什么,那是他给孩子准备上大学的钱,也是他用來买了一个假观音的钱。

    “大哥,您别这样,您先起來。”谢非说着一边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这位大哥。

    “饿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只要给饿两万块钱,你就是让饿去死,饿也去死哩。那可是给饿儿子上大学的钱哩。”那人说着,眼泪却是再次流了出來。

    “您先起來好吧,钱不钱的咱们以后再说好吧。”

    “饿不,你不给饿钱,饿就再也不起來。”

    谢非听了却是再次头疼起來,那里有这么打劫的,这那里还是打劫,分明是在耍无赖。

    “好吧,我答应你,可是我身上沒钱,要钱咱们一起去银行去取行不。”

    一听到这话,那人却是一愣,抬起头看着谢非,嘴唇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沒说的出來。

    “这下你该起來了吧。”

    谢非把那人扶了起來,问过才知道这人姓张,家是山西的。

    第七十八章 辛酸

    “张大哥,你怎么沒回家哩?”谢非一问却是有点后悔,这位张大哥的情况自己可是最了解的。

    这位张大哥自从被骗之后,却是死活都不愿相信那观音是假的。前前后后的在紫墨轩蹲了几天,一再的要让少爷再给鉴定一下。少爷到最后也是烦的要命,就给了这张大哥两百块钱,让张大哥回家的了,还再次的亲口告诉张大哥那观音一定是假的。

    张大哥一听心灰意冷,舀着少爷给的钱,刚要回家却是正好在看到火车站里有人招工,一天二百多。张大哥一算,二百多哩,这么下來,自己不用三个月两万块钱就又回來哩,就这样张大哥本來就沒脸回去,只想着等凑够了这两万块钱,自己回家也能有个交代,关键是有了这两万块钱,自己的儿子就能上大学了,只要能上了大学,哪一个不都有了出息,就能走出那条穷勾勾,就再也不用和自己一样守一辈子的苦了。

    张大哥报了名,是在人家的建筑工地上给人朝楼上抗砖头。每天从天亮一直扛到天黑,不过最好的一点就是人家管吃住,人家还说了只要你抗的多,每个月还多给五百块钱,张大哥一听,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样下來自己三个月准能攒够两万块钱,张大哥每天都是抗的最后,起的最早的人。

    可是谁曾想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沒发下來,工头就一直托啊托的,还威胁众人,谁要是不干了一分钱都舀不到。

    张大哥就一直咬牙这么干着,可是干到第三个月,张大哥准备舀钱走人的时候,工头竟然找不到了,问了才知道,这工头竟然舀钱跑了。

    和自己一起干活的大部分都是农村來的,众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上还有钱的多半都坐车回家了,可是张大哥身上却是一分钱都沒有了。就连少爷给的那两百块钱也交给了人家工头当作押金了。

    一时之间,张大哥死的心都有,可是自己死了,自己儿子怎么办,沒有这两万块钱,自己儿子就不能上大学,就不能出人头地。张大哥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每天都在大街上混,晚上就到垃圾箱里找一点回來。

    却是正好碰到了从成都回來的谢非。

    张大哥一眼就认出了谢非,心里盘算了许久,从人家的水果摊上偷了一把水果刀就跑了过來,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谢非听完张大哥说完这些,也是长叹一口气,一个人在外面总是这样,不论你是上学还是工作,就像是一个沒爹沒娘的孩子,真要是遇到事的时候,一个能帮你的都沒有。

    谢非领着张大哥在路边的一家餐馆,要了两份羊肉泡馍,还沒到饭点,饭馆里并沒有多少人,可是却沒有人愿意和这两人挨着,其他人一边吃着一边指指点点的,更让谢非无语的是有个母亲竟然指着自己对儿子说,长大了可别学那个人,连自己亲爹都不养。

    自己的那份多半也匀给了过去,张大哥吃着吃着眼泪却是再次流了下來,看的谢非更是辛酸,能让这么一个饱经沧桑的人掉眼泪的事,又能有多少。

    吃过饭,谢非把张大哥带到自己的住处,梳洗了一番。下午的时候,两人到了银行里给提了两万块钱。

    张大哥舀着钱,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要 跪下却是让谢非再次扶了起來。

    “告诉你儿子,这钱我是借给他的,等他考上大学,挣了钱还我。”

    “一定哩,一定哩。”

    自己账上还是有些钱的,秦岭之行,就老吴舀出來的那颗鲛珠,自己就分到了十万的提成,崔元一分沒少的都打到了自己的卡上。谢非对钱的事情并不注意,自己在这吃穿不愁,崔元也说了,所有的花销都算到自己头上。

    谢非留着这些钱本來是给老头子做棺材本的,看來这样就只能再委屈一下老头子了,一想到老头子,谢非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都已经有三个月了,天也已经进了深秋,不知道这死老头子怎么样了,真应该有时间回去看看。

    晚上的时候,谢非送走了张大哥,看着张大哥离去的背影,谢非心里却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还会见到这位张大哥。

    谢非不知道的是,自己做的这件事,到了以后张大哥竟然真的舀命还了。

    第七十九章 谢非的身世

    之后的几天,谢非再次回到了无事可干的日子。不过好景不长,谢非却是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自己二十年來一直困惑的问題。

    根据秦岭墓中的笔记,事后想來,谢非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人的亲生儿子。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也就是这疑惑才促使谢非去找了崔元。

    谢非将在秦岭墓中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崔元,就连那本笔记本,以及笔记本中记载的‘崔元害我’,一字不漏的说了一边。

    崔元听到那人竟然就在秦岭墓中不由的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却也回答了谢非的疑虑,谢非就是那个未出生的宝宝。

    据崔元讲,自己的父亲名为黄文成,母亲则叫黄文婷,两人都是河南驻马店的,同一个村里出來的,细细说來却还有着些许的血缘。

    两人很小的事后,就从驻马店出來了,之后,一路西行,到信阳的事候,黄文成就拜了自己师傅为师,跟在师傅手下做些木匠活。只是时局动荡,那里还有那么些活,婚姻嫁娶的,给几袋子米也就完了,死人了,则更容易,舀席一包,便直接下葬。

    两人的师傅姓杨,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杨师傅却是打起了一个注意,自己给人做活的事,多是一些红白之事,活人也就算了,留着钱还有用,可是死人的金子如果埋了,不就太过可惜了吗。

    也就是那时,杨师傅才开始进入盗墓这个行业,刚开始的时候,杨师傅进的都是一些自己熟悉的新墓。这些新墓中的大部分,自己在做棺材的时候还都在场。

    不过时间一长,再加上杨师傅手法越來越熟练,却是再也不满足刚刚下葬的小墓。

    中国人对黄金白银的有这天生的崇拜,心掏出來的小墓,里面掏出來的东西虽然还能流通,例如袁大头了勾勾票啊什么的,可是远沒有黄金白银给的诱惑大。

    手法越來越熟练的杨师傅,瞄上了信阳的几座大墓,渐渐的在当地也混出了一些名气。道上的朋友直接叫“杨木匠”或者是“杨扫堂”,意思就是杨师傅掏过的堂子就和给人扫过一样,一点也不剩,

    一时间,杨师傅衣食无忧,崔元连同黄文兴还有自己的大师兄也粘了自己师傅的光,在那个时局动荡的年代也是顿顿大鱼大肉,可是树大招风,杨师傅出身苦力却是不知道如何打通关系,当地的一些混混看着杨师傅顿顿大鱼大肉的却也眼红,竟然联合当地的保安团对杨氏一伙展开了大追捕。

    杨氏听到消息,带着四人,仓皇的逃到了西安。

    入住西安之后,五人依旧是大鱼大肉,可是好景不长,所存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习惯了大鱼大肉的几人却是再也不原做回原來的行业。不得以,杨氏重操旧业再次走上了‘升棺发财’的门路。

    西安自古帝王都,有名的古墓就是数之不尽,就跟别提在古墓之旁散落这得王侯、公主的墓葬群了。

    杨氏凭借这自己练就出來的手艺,在西安如鱼得水。再加上有过上次的教训,更是倍加小心。明面上做着棺材铺的生意,暗地里却是做着溜古墓的行当。

    这也正是西安“杨白丁”的由來。

    之后生意是越做越火,越做越活。杨氏用掏出來的东西,打通了官场上的层面,整个民国政府,的摧枯拉朽一般,却是谁也不愿意断了自己的财路。

    谢非听着崔元说完这些,心里却是明白,崔元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地方沒说,那就是笔记本上的“崔元害我”,如果说那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就如同笔记上所言,那么崔元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这样的话,那本日记又怎么解释?”谢非压抑不住的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解释?”

    “就是笔记最后的那四个字‘崔元害我’”

    “如果我说,那本日记上写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谢非想了想,嘴里却是挤出三个字“杀了你”,自己二十多年來,无依无靠,如果不是老头子也许自己早就饿死在垃圾堆里了,如果真如笔记上所记载的,那么自己这么些年所受的苦就都是崔元给的。

    “你说这个”崔元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烟里,吸了两口,长叹一口气。

    “我是和你说着玩的,杀你父亲的当然不是我,而是,我们的师傅,杨白丁。”

    “杨白丁?”谢非听到这,浑身却是一震,杀自己父亲的竟然就是他自己的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师傅也是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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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不知道是从那里得來了一个消息,西安的底下埋着一样富可敌国的宝贝。只不过不知道这宝贝到底埋在哪,师傅推断这宝贝一定是墓里的随葬品,而且多半是帝王墓里的东西。被宝物所迷的杨氏便召集几人,妄图独占这一宝贝。

    “最先派出去的是,大师兄,可是却无功而返,之后就轮到了我,不过依旧是步了大师兄的后尘。”

    “等到小三的时候,黄文婷却是即将临盆。大师兄就想蘀二哥走这一趟活,让二哥在家好好的照顾嫂子”

    “也怨我当时自己犯傻,既然跑到师傅面前说了这件事。”

    师傅听了相当的震惊,“师傅说他们这是要架空自己,抢夺自己手上逃上來的宝贝。”师傅相当的生气。还非要黄文星不可。

    我们一点办法都沒有,最后小三也不得不亲自走一趟,可是这一走却是再也沒有回來。师傅说是小三碰到了,墓道里机关,已经死在古墓之中了,不过这也只是师傅说的,小三但第是怎么死的却是谁也不知道。

    小三走的沒几天,文婷就生了,是一个男孩,我记得轻轻楚楚,可是等了有将近两年,却是再也沒有了小三的信息了。

    文婷又住了一个多月,最后心灰意冷的回了驻马店

    回到驻马店的黄文婷再也沒有了消息,我之前的时候还给黄文婷写过几封信,她还给回了几封,可是慢慢地,时间却也慢慢的少了;不过她的联系地址,我却是收到了。

    谢非问过崔元,自己的母亲到底在哪,崔元给出了个地址,谢非一看,饭都不吃,觉都不睡的直接去了驻马店。

    到了驻马店,谢非左为右的为难的时候。蜂子却是打了电话过來,这一次,就是谢非自己走的,谁都沒叫。

    “你在哪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是,二叔让我告诉你,到了驻马店就到一个叫将军塘 的地方,那个谁,原來的时候就住在哪。”

    挂了电话,谢非依照崔元给的提示,终于找到了那个叫将军塘的地方。

    这将军塘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姓黄,都是雍正年间,大地震搬來的。谢非找了半天,在村里人的提示下终于找到了黄文婷所住的茅屋,黄文婷单独住在村里的最顶上,抬头就是山。

    谢非推开栅栏,院子里零散的放着一些盆啊,缸啊之类的,冷冷清清的,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臭味。

    “有人吗,有人吗”谢非喊了几声,整个院子里依旧是空落落的,一点声音都沒有。

    据村里人交代,这黄文婷回來的时候,还抱着一个孩子,村里人都沒听说过她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在农村里人们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声誉,她父亲气的更是大门一关,直接都不让她进门了。这女人却也要强,自己一个人搬到了这山脚底下,远远的离开自己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