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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59部分阅读

    由此可见。毕竟离开世袭祖居之地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如果大友宗麟有别的打算就不会是这个反应。现在大友家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不用再试了。

    “为了补偿对于大友家造成的损失,我决定把肥后一国外加肥前的壹歧岛,共六十四万石赠送给大友家……”

    随着我的话,大友宗麟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戏剧性地变化!

    第五卷 天数 111、再见(上)

    天正九年(1581)的七月二十一日,我留在九州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返回的准备已经全部做好,剩下的只是一两件“小事”。

    大友宗麟对于这次转封究竟是不是欣喜,我实在是不敢说,但这毕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土地一下子增加了将近二十万石,对上、对下、对列祖列宗也完全交代得下去。当然,还是有几个思想僵化的老顽固对离开祖地持坚定的反对态度,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局”,经过这几十年盛衰荣辱的洗礼,绝大多数大友家臣还是能够识时务的。再说在名份上我也并没有亏负大友家,丰后守护是守护,肥后守护一样是个守护。

    现在我把丰后抓在了自己手里,这样由九州到四国、近畿西段、东海道西段这漫长的海岸线,就完全连成了一体,穿引它们的“线”就是诸星、熊野两只水军,濑户内海变成了我的私家池塘。现在即便在山阳的人想要采取主动也不可能了,我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在一般人看来“猴子”掌握了京都和天下大势,我则是成为了最大的地方实力派,虽然两相比较似乎没有太大的优劣,但更多的人还是认为我有些目光短浅、小家子气了。

    “天下人”的名声确实荣耀无比,但是那些心怀觊觎而又难以力敌的人自然会想到去地方上寻求支持,再说现在“猴子”离那个位置还差着最为名正言顺的关键一步呢!

    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就毫无弱点,同样在这一大片新征服土地上对我不服的也是大有人在。他们会不会到“中央”去寻求支持呢?这可是难说得很。

    不过实力最强大的岛津和大友都采取了配合的态度,那么其他人也就好说多了,在三、四天的时间里,一连串领地安堵和役职委任的命令强势发布。有马晴信封中津城四万七千石,任丰前守护代;山中鹿之介封福冈城两万五千石,任筑前守护代;锅岛直茂封久留米城六万二千石,任筑后守护代;伊东义佑恢复旧领,任日向守护;肥前的情况比较特殊。守护权由龙造寺、大村和平户松浦氏三家分置。现在剩下地只有丰后了,不过我也已经给前田庆次去了加急密函:要他立刻做好迁移的准备,转封府内城十二万五千石,任丰后守护代!

    我也知道最后一项任命可能会引起一定的波动,但是经过反复思虑后还是下了决心。现在是一个非常敏感关键的时刻,犹豫不决就会真的误了大事!

    我纳了岛津义久的妹妹珊瑚为侧室,虽然人家嘴里说得客气,但也不能真的只作为侍妾。不过这毕竟也要考虑其他大名们的立场,大操大办也不合适。为了避免可能出现地尴尬局面,岛津四兄弟返回了萨摩,只留下了新纳元忠和桦山久高作为代表。大友、伊东等人露了个面,像一般小喜事一样送了几件礼物。

    “时间已经不早,臣等恭送主公回房安歇!”以竹中半兵卫为首的一干家臣起身说到,大友宗麟等客人则在刚才已经告辞了。

    “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我站起身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面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和前面的灯火华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见到我过来站岗的侍从们依次躬身。我径直地走向了后面的卧室。作为客人我住在二之丸,这里的格局自然不会是十分宏大的,经过一段不长的走廊又转过了一道弯。我来到了一扇精致地隔扇门前,这就是我今夜地新房。“呢啦!”门被拉开,我走了进去。

    “拜见殿下!”屋里的一个小侍女用有些紧张的声调说到,她应该是岛津家陪送来地。靠里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吉服的女子,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好了,你出去吧!”我对那个侍女说到。

    “这……是!”小侍女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弯腰小步跑了出去,并且从外面把门又给拉上了。

    我对岛津家的素质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小侍女有几分迟疑,但毕竟没有向一边坐着的女方看。这说明在平时的教育和训练上还是相当成功。懂得如何在这些细小的地方克制自己的本能。

    我来到小桌边,上面摆着几样小菜和一壶酒,新人也许会想要再饮上几杯。“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她半天也没有开口我只得自己先说,不过说出地话却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对我的话并没有感到糊涂,反问的问题更加奇怪。

    我站起身走向一面墙,那里挂着一把朱红色刀鞘的长太刀,也是就岛津家随着“黛”一起送回来的另一把刀。我将这把刀摘了下来,猛地一下抽出。刀锷前方只剩下三寸多长的锋刃。“见到把刀之后如果我还调查不出来,那还不如在当年就死了的好!”我无奈地说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九年前那个风雪之夜。

    “你的记性倒是真好,我还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了呢!”岛津珊瑚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半明半暗地灯火中闪闪发光。她的白皙的瓜子脸上长着极为精致的五官,从各方面看都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只是出奇黑亮的眉毛稍显粗了一些,少了几分娇柔妩媚,多了些许英姿飒爽。

    “我反倒是想问问你,要是我真的忘记了怎么办?”我走到她面前坐下,将断刀和那空着的刀鞘一起放在眼前。“送上一把断刀,还真亏你们怎么想得出来!看到这种‘不吉’的礼物,连一向温和的竹中重治都生气了,要求立刻对岛津家用兵。如果不是我好不容易压制住,真不知道会演变到什么局面!”

    “如果你真的没看出来我也没办法,只能怨恨老天不睁眼,硬生生地要把这个天下塞给你!”她娇颜婉转地开着玩笑,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大器。

    “我记得你当时不是把这个刀柄扔掉了吗?怎么会还在你的手上!”我又拿起那个此刻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刀柄在手上把玩着。

    “第二天我又去捡了回来,大丈夫宁失千军不舍寸铁!”这回她把已经端成平视的脸又向上仰了仰。

    “你?大丈夫!哈、哈、哈……”我忍不住一下子大笑了起来,原本还算严肃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怎么,我称不上吗?”她依旧努力保持着“气势”说到。

    “大?嗯,还可以吧!”我故意用一种完全滛邪的目光瞄着她的胸部,随后还前后调整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测量。

    “无耻!”尽管已经是满脸的通红,可她依旧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丝毫示弱,在我具有极强穿透力的目光中又挺了挺胸,使那里显得更加凸起。

    “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可否认她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一种特殊的味道,正因为这种不输于男人的气势才有的味道。我想和这种女人在一起会倍感刺激,一种危险当中的刺激。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连这种时刻也不忘戒备!”她突然说到。

    “不简单嘛!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一笑问到,并没有否认。

    “进来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虽然没有确定人的位置,但感到了一种压力!”

    “原来如此,不过你也不应该奇怪!”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即便是在这种时刻你也未必不想杀我,而我一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你的胆子还是小了,要是敢于冒险今天未必还是这个样子!”珊瑚依旧在那里撇嘴,努力表现出对我不屑一顾和轻蔑的神情。

    “今天这样怎么了,我自己觉得已经不错了!”说了一会儿话我觉得放松了不少,将左边的胳膊肘撑在了盘起来的膝上。“不管因失败而不服气,或者时运不济的人怎么说,这世上就是在以成败论英雄,今天我已经有了半壁江山,无论如何都是个不败的局面。再看你们岛津家,如今已经确定只能成为笼套的角色,还怎么和我比。再来说说你此刻的说法,我不就是一直没给你下手的机会嘛!你可别说你没做过,敢承认吗?”

    “有什么不敢,作了就不怕认!”她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两道油黑的眉毛几乎立了起来。“当年在关东差点就成功了,只可惜天意不从人愿没有得手。后来我又试过几回,可惜戒备太严无法实施。本来这次就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不想还是被人打扰了!”说着她作出了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那你还指责我戒备,和你这样危险的人呆在一起我能不小心吗!”我现在觉得她的论点有时简直是不可理喻,自己想杀我又不让我戒备。“对了,平户的事情也是你作的吧?”我问到。

    “当然是我,为此还搭上了我两个相当得力的手下呢!”她立刻点头,表情变得非常认真。

    “哦……”虽然早就对她的特立独行有了点准备,但是我依旧没有料到她居然“直爽”到了这个程度。“可见你的手段也不高明,居然策划了如此白痴的行动!”我只得掩饰着说。

    “那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行动,但是依旧有它存在的价值!”她伸手扯掉了头上白色的头饰,甩了甩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长夜漫漫,我们不妨边喝边谈!”

    第五卷 天数 112、再见(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对坐在小桌边,我替她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酒,像朋友那样交谈着。“我脱离大营来到平户,又是隐藏身份的秘密行动。如此好的一个行刺机会就被你这样浪费掉了,说实话我真是为你觉得可惜。至少也要准备像样些,不然不是打草惊……龙吗?”

    “龙是隐藏在草里吗?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她嘲笑了一下我的语病后说道:“事实上在平户我根本没有完善准备的条件,周围也没有可以可以借重的力量。如果当时我从萨摩调集人手的话,一是时间上不赶趟,二是不可能不被你的人发现。在整个九州有你多少眼线我是不知道了,但是也足以让你在我动手之前跑回到大营里去,平户距离筑前前线可只有不过一天的路程。说起来我之前也没有想到你会无缘无故去什么平户,只是在附近观察情况时很意外地发现了这件事!”

    “那你也不必搞得那么张扬吧?只是你那两个手下来作似乎成功的希望还大些!”我依旧不理解她的作法,这么严肃重大的行动怎么搞得跟恶作剧一样。“我就不明白了,那些除了添乱一无长处的地痞们还能干什么,反而连累了你的两个手下送了性命!”

    “他们自己暗中行刺就不会送命吗?我看结果恐怕是一定的。要是能够达成目的也还罢了,可实际上只会无声无息毫无意义?”她叹了一口气,显得也有些惋惜。

    “无声无息?难道你作这一切只是为了听些热闹?”我吃惊之余又上下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但并没有发现精神异常的征兆。

    “你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岛津珊瑚翻了我一眼,非常豪气地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霎时双颊上升起了一抹嫣红。说起了她的动作确实像个男人,但表情神态还是一个女人,非常女人的女人。“我知道你这家伙贪生怕死。虽然是出行在外也必定会有完全的准备。其实你的什么准备我都不会害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不过关键是我不知道你到地都有什么准备,如果这样就算再试一百次恐怕也难以成功,从这个角度上讲我倒觉得真是个机会,失去了大军的维护就有可能看清你身边最机密的‘底牌’。所以我就决定无论如何得试一次,这样我下回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你一直在亲自观察着那时的情景?”我的心中凛然一惊。

    “当然,这种事情我不可能放心他人!”没想到她真的点头承认。

    “当时你在哪儿?”我飞快地问到,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当夜我手下地人者对附近的建筑进行了十分严密的探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踪迹,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亲眼得见,那就是说明就在不远的地方。竟然连我手下的这么严密的搜查都发现不了,要是她当时动手的话……我的身上泛起了一丝凉意,信心不那么足了!

    “虽说不远可以不近,我当时就在平户城上!”她得意地抿嘴一笑。

    “平户城上?”我地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不是确认了松浦氏和那次地事件没有关系吗?

    “当然,在临近傍晚时进去的!”见我一时不解她就解释道:“前半夜我睡了一会儿,从午夜开始就是坐在城上等着。虽说距离是远了点儿,但是加上一具南蛮‘千里镜’也就毫无问题了。为了使铁炮发挥作用。你一定会在那个院子里点起足够的灯火。这事我早就预料到地!”

    “可是你怎么会……”不得不承认她这个计划的高明,可我还是一时想不出松浦氏在这出戏里所扮演的角色。

    “混进去的!”岛津珊瑚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解,依旧毫无保留地说道:“松浦家为了奉承你。因而带着主要部队都一起去了筑前,在平户留下的还不到两百人。加上平户町的管理相当混乱,松浦家守着这个聚宝盆却并没有收上太多的税来。松浦自己也知道这种情况,为了补偿就经常向町里的商人们索要东西。那时守备虽然松懈,但往来进出的人员、车辆却一点儿也不少,要想混进去并不是一件困难地事!”

    “真亏你想得出来!”我不禁摇头莞儿,但心里也是暗自称赞。

    “其实这个计策并不高明,只是你太愚蠢……这么说或许不太公正,大多数人都会存在这样的盲点!”她板了板脸想作出教训的神色,可是几杯酒后脸上的娇红却使她的这些努力变成了徒劳。“你手下的那些人一旦得到了这个情报。最先核查的一定就是松浦家!你不必否认,如果是我也一定是这个步骤。”

    “我没打算否认,但是然后呢?”对于她的较真我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然后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她又学着男人地样子端了一下肩膀。“在确定了松浦家根本没有能力和可能参予这件事后,他们就淡出了你手下那些调查者们的视线,对他们所有的事情也都疏忽掉了。花大笔的金钱雇用当地的恶党,理所当然是远处的敌对者策划的行动。既然和松浦家没有关系,而且借助的是恶党,那么策划者怎么有可能再跑到松浦家的城堡里去呢?其实所有忍者都会本能的这样认为,因为他们自己都是这样作的:在一个地方要么和当地领主合作借助力量。要么雇佣恶党背着当地的领主。一个纠集恶党行动的策划者,怎么可能再跑到与此无关的领主哪里去呢?这完全的不和常理。不过你只要仔细推敲一下就会发现,其实两者并不一定矛盾!”

    “岛津家督的位置如果传给你,那么也许我就真要头疼了!”我坐在那里琢磨了半天,只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她骄傲地扬起了头,不过随即又黯然道:“没有用的,我是个女人而且上面有四个哥哥!”

    “你不要太得意,我只说要费些力气,这个天下最终还是我的!”我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不知是想打击还是劝解她一下。

    “这我并不想否认。你这个家伙运气好得实在无以复加!”岛津珊瑚深以为然地点头到。“连着三次对你下手都没有成功,这恐怕只能说是老天过于宠爱你了!”

    “上次离合浦和这次袭击的事情,都是你策划的?你在岛津家里的影响不小嘛!”这可绝对是个意外,我真是难以想象刚猛著称地岛津家里面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你身边时刻有个什么事情都要指手画脚的女人,那么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哪怕她说的都是对的!”她双目闪闪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