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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24部分阅读

    同情,如果主公在这时没有个态度的话,那对您的‘贤者’之名……”

    “态度不能没有一个,只是时机和方式……”我自己其实这几天也是一直在考虑,总不见得就这么丢了这么多年挣回来的名声。

    “主公!”门外一个侍女呼唤了一声。因为我和竹中半兵卫是静室密谈,所以她不得不在走廊靠外的地方提高声音传报。

    “有什么事情吗?进来说!”我的侍女没练过气功,我这么听着非常费劲儿。

    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侍女闪进身子但并没有继续往里走。“德川家的酒井忠次大人来了,说是无论如何要求见殿下!”只看了我一眼她就立刻地下了头,好像有几分害怕。

    “没人跟他说我现在重病卧床,不见外客吗?”我这几天都是这么安排的,想不出今天有什么必要例外。

    “樱井大人是对他这么说的,可他就是不走!他……他还在外厅跪着不起来,说是见不到殿下的面就长跪不起!”

    “主公,要不要我去……”竹中半兵卫看了看我。

    “不必,是时候了!”稍加思索我就作出了决定,看来这个时机不错。“你出去推搪一阵,之后就把他带到这里来!”

    “是!”竹中半兵卫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

    “立刻把雾蝶夫人叫到我这里来!”我对还在那里傻站着的侍女命令到。

    这几天雾蝶一直在随时待命,所以很快她就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殿下,请用药吧!”她将碗递到了我的面前。

    “呜……”我一口就将药喝了下去,随后咧了咧嘴。“下回能不能找点好喝点儿的,这东西实在是太难入口了!”我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卷。

    “臣妾一定再想想办法,不过药基本上没有好喝的!”她把这当成了我的一道命令,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16、繁花落尽(下)

    “嗯……”雾蝶的药真是效力强劲,在酒井忠次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神思昏昏四肢无力,哪还用装,实实在在就是一个病人。“酒井大人啊……请坐啊!”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榻边一米外的一个座垫。

    “予州殿下身染贵恙在下还来打扰,实在是太失礼了!”酒井忠次黑猩猩一样的脸上充满了极度的尴尬,在座垫上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酒井大人就不必多礼了,予州殿下前几次未见大人实在也是不得已!”竹中半兵卫把他拉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并排的坐下。“予州殿下正在病中,无法久谈,还请酒井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予州殿下原本也是无论如何无法会客的,只是听说德川家出了惊天大事,这才强撑着会见大人的!”

    “是!予州殿下的恩德,在下没齿难忘!”酒井忠次连连点头,激动得眼角溢出了泪花。

    “是关于信康殿下的事吧!我前两天听家人说起了一些……”我艰难地撑起身子,手一软又歪了下去。竹中半兵卫急忙过来扶住了我,竖起两个枕头垫在我身后。“影影绰绰听说是主公怀疑某些人勾连武田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有个武田家的j细化装成医生潜入冈崎,有几个人受到蛊惑作出了这样的事!”酒井忠次艰难而苦涩地说到。“这件事都是出于今川家出身的筑山殿对内府殿下的仇恨,而且几个西三河的豪族也与织田家怀有宿怨,但这件事确实和少主无关!作为内府殿下的女婿他怎么会……”

    “难办啊……你认为内府殿下会相信这个说法吗?”我感觉脊椎一阵阵发酸,只好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内府殿下最为仇恨的就是武田家,一切有关他们的事情都足以使内府殿下产生猜疑。现在不但是暗通武田家,而且还拿到了确切的人证、物证。眼下德川殿下作出什么表示没有,如果一切等到内府殿下命令就不好了!”

    “是,鄙主公也是这么想的!”酒井忠次直起身子,此时他再也没有了德川四天王之首的气势。“这件事情一经查实,鄙主公就把一干人等拘禁在了冈崎城,这其中不但有冈崎总管大贺尔四郎,甚至包括少主和筑山殿。全部情况已经呈报了安土,德川家上下是真正诚惶诚恐听候内府殿下裁决的!”

    “这就好……这就好……”我点了点头可又觉得份量不够,就更加重重地点了两下。“德川殿下这样作很好,充分地表达出了自己的诚意。有了这一点之后我们从边上说话的人也就好办了一些,至少可以把此次德川家的主体依旧作为同盟者来看待。听说丹羽、羽柴、池田几位殿下都已经去见了内府殿下,不知结果如何,态度有些松动吗?”

    “几位殿下都被赶了出来,内府殿下异常震怒!”酒井忠次的脸上迅速变幻着红和白两种颜色,虽然觉得难以启齿但由不得不说:“内府殿下在这件事上拒绝任何人的调解说项,而且很多人都因此受到了申斥。我们甚至因此而前去拜托了信忠殿下,可是……可是……”

    “是这样啊……”我无力地扬起了头。雾蝶的药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我感到颈椎也开始酸疼。“既然如此坚决,只怕就算由我出面……”

    “予州殿下,请千万不要这么说!”酒井忠次听我要打退堂鼓,立刻大惊失色地连连叩首。“此时此刻能够对内府殿下施加影响的,也唯有您诸星予州殿下了!以您今日的实力、地位、功绩,以及在织田家内部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内府殿下必然会对您的态度慎重考虑。在此我代表鄙主公和整个德川家,求您了!”说完他又是一个劲儿地叩头。

    “请起、快请不要这样!重治,替我把酒井大人扶起来!”我探起身子要去扶他,也因为手一软又摔在了榻上。这一下可忙了竹中半兵卫,只得又先来扶我。“既然酒井大人这么说,我就不得不尽一份力了!”我又靠在枕头上长长喘了口气。

    “谢予州殿下!”听我这么说酒井忠次也塌实了不少。

    “只是……”我长而又惋惜地说了句只是,可一下子又把酒井忠次的心抽紧了起来。“只是眼下内府殿下正在气头上,要想平白的放过信康殿下只怕也不现实。你们还是应该有个心里准备,可能会要求信康殿下隐退甚至出家,不过这总是一个权宜之计,只要拖过了眼前的这一关以后总还有办法。毕竟信康殿下是内府殿下的女婿,时间可以平复一些事情,另外也要请信康殿下注意收敛一下他的脾气,努力弥补一下与五德公主之间的关系。其他的人嘛……请恕我就爱莫能助了!”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能保住少主无不可为!”酒井忠次的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脸上的神情换成了难以描述的兴奋。“诸星殿下的大恩大德天高地厚,我们德川一门永世也不会忘记。只要能保住少主的性命……”

    “保住性命?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诧异地看着竹中半兵卫问到,表现出了足够的“困惑”。

    “因为主公病重,前几天有些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说!”竹中半兵卫和我配合多年,自然不可能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之前大殿已经传下话来,一定要信康殿下剖腹谢罪。为此外面物议纷纷,诸多殿下均觉此事不妥。为臣也曾联络多方筹划运动,但是……人微言轻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痛心疾首地捶着病榻,一下又一下。“主公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天下间怎么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咳、咳、咳……”因为激动我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主公保重!”竹中半兵卫急急忙忙地捧起矮几上的茶,递到我的手里。

    “如此说,予州殿下您是答应出面了!”酒井忠次忧虑中夹杂上了一丝兴奋。

    “我这就去……”掀开被子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此刻空虚的体力完全不足以负担这样的运动。一个趔趄我在此摔在榻上,一连串剧烈的咳嗽之后由鼻孔里流出了两道血迹。

    “主公(殿下)!”竹中半兵卫和酒井忠次大惊之下,一起凑上起来扶起了我。“主公,保重啊!”竹中半兵卫激动地说到

    “看来我是无法立刻去见主公啊……”我拿起一块手帕擦去了上唇上沾着的血迹,可鼻子里还是充斥着一种暖呼呼腥烘烘的感觉。“我现在就写一封信你带给主公,但愿能够动摇主公的决心。只要先能够把这件事压下来,留出来给我们想别的办法的机会就好!”

    “也只好如此了!”这个结果虽然不能让酒井忠次完全满意,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也只有如此了。

    我的卧室里原本就有笔墨,竹中半兵卫取过来替我研好,之后又把纸铺在矮几上端到我的面前。面对着面前一摞薄薄的白纸我思绪万千,真是不知道该从何处落笔。有一瞬间我甚至真的想搭救德川信康一把,可是想到德川家一旦坐大的后果心就不禁又凉了下来。这个时代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还是不要那么多愁善感吧!我用手在最上面一张纸上抚了抚,使它更平整些,然后俯下身开始动笔。

    “咳、咳、咳……”我再次咳嗽了起来,这次声音大得已经传到了屋外。鼻端一暖几滴鲜血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刚写了半页的信纸上。

    “主公!”竹中半兵卫直起身子惊呼到,身旁的酒井忠次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殿下!”走廊上一阵轻轻的跑动后也传来紧张的问讯声,但没有我的吩咐不敢贸然开门进来。

    我对竹中半兵卫摆了摆手,接着又向门外喊道:“我没有什么事,尔等皆退下!”说完又继续写了起来。

    屋外的人答应了一声是,但显然并没有离开。虽然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隐隐约约的人影被映在了隔扇门上。

    “好了!”我放下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必显得极为疲惫。断断续续下这封信写了半个小时,足足七大张纸,可以说得上是声泪俱下,有两张上还沾上了我的血迹。“把这封信拿去给主公,之后我身体稍好就亲自再去一趟!”我当着酒井忠次的面把信装好,交到他的手上。

    “谢予州殿下!”酒井忠次慎之又慎地把信收到了怀里。

    “重治,你也陪酒井大人走一趟!”我勉力对竹中半兵卫说了一句,然后就无力的靠回到枕头上。

    “主公,那您……”竹中半兵卫不安地问到,看样子非常担心。

    “此事刻不容缓,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吁吁气喘地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又拿起茶来喝了一口。“你们两个人马上就去,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主公(殿下)保重!”竹中半兵卫显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在酒井忠次拉了拉他的衣袖后还是一道退了出去。

    “雾蝶!雾蝶!”在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后,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下这么大劲儿的药,不是诚心要我的命吗!”我喃喃自语地抱怨着。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107、挺进九州(上)

    天正七年(1579)五月二日,庞大的诸星舰队已经遥遥把濑户内海抛在了后面。如今这被两岛环绕的半开放“大湖”已经快成了我的私家池塘,该到外面去晃晃了。而且我在被关了几个月之后,也迫切地想要到处走走。

    德川信康死了,我的情并没有求下来。织田信长几把就扯碎了我的那封信,随即摔在了竹中半兵卫的脸上。大骂一番之后他向我下达了禁足令,美其名曰“安心养病”。就这样我踏踏实实歇在了京都,任他外面雨疾风骤。

    为朋友作到这样可谓是仁至义尽,在人们普遍叹息德川家康的不幸之余,也对我的“仁义”交口称赞。德川家康是个“忠厚老实”的君子,而诸星清氏则是个“仁义豪侠”的贤者。来看望我的人络绎不绝,在安慰之后祝我早日康复。我也是表现得恬静淡薄,一副无为、无欲的样子!

    其实我在那封信里真的是动之以情,真是闻者伤心、观者落泪。在里面我从当年德川家康滞留尾张时两人的交情,一直到桶狭间之后双方结盟导致的共同大发展,最后再到儿女姻亲以及五德公主未来的幸福,感人至深,绝对是感人至深!一般人绝对会被感动得淅沥哗啦,救下德川信康似乎应该是不成问题。

    可织田信长根本就不是个一般人,经历了如此多血雨腥风的他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偏执的实用主义者,如果说在他的意识里还残存着一丝温暖的亲情的话,那也是被层层重甲包围束缚着的。再说德川信康只不过是他的女婿,两者并没有血缘关系呢!

    我的信里有亲情、有友情、有交情,唯独没有任何入情入理的客观证据和分析。满篇纸里不但没有说过德川信康不可能背叛,也没有对本次事件可能造成后果的预测,只是说无论如何请织田信长饶过信康这一次,要是看那后面的意思不就是等于说已经确定了德川信康的罪行了吗?这样一封信交到织田信长手里,除了被他看作是不知所云、糊涂之至外,不可能有丝毫别的作用。

    人情是卖过去,织田信长甚至为此怀疑到了我的智力。既然禁足令已经下达给了我,那我也就安心地在京都住了下来,甚至因为“病”体沉重连安土城的除夕夜宴也没有去。不过并不是说我就此放下了工作,在一封封指令和密信之下,四国各地的不安定因素逐步被剔除了出去。

    随着温度的回暖,京都的各项交流活动进入了下一个循环阶段。就在我准备放开领地的事情,再次展开京都的上层政治交往的时候,一个来自遥远九州的消息打乱了我的计划,随之织田信长的新命令也到了。

    从寝室了走了出来我仰头看了看,天色蔚蓝如洗,比我去年征伐四国时可是好多了。几个近侍已经等在门外,等着我每天早晨照例的巡视。

    “殿下!”我刚要向前走去,阿雪从里面追了出来。“甲板上风大,请殿下保重!”说着她将金丝天鹅绒披风替我披上。

    “你们再休息一会儿,下午到了府内城后还会有些不得已的应酬!”我嘱咐了一句后,就带着侍从们竟自走了开去。

    登上舰楼,较高的位置使眼界一览无余,大群大群各种型号的战船簇拥在我这只“日之丸”周围,壮观的气势更加增添了我的信心。这次出兵除了我的诸星舰队外,还有熊野水军和四国本地的土佐和伊予水军,总船只数量达到了六百余只。

    天下就要被平定了,所有人都想赶在这最后的时刻为自己尽可能地多捞些好处,可天下的国土只有这么大,而且还都是有主的。既然是这样的形势,那怎么办?只有从别人的手里去夺了!

    原本掌握北九州五国的强势大名龙造寺家,在当主隆信死后迅速败落了,锅岛、大村、有马等几个有力家臣开始各自为政,主家的权威仅仅维持住了名义上的统一。面对岛津和毛利这分别来自南北的两大威胁,龙造寺家几个主事的人经过一番商量,选择了和老对手大友家携起手来。

    大友家和龙造寺家走到一起真是出于类似的处境,虽有一干名将但也仅仅就是守住了丰后一国的土地。

    其实在我心里的评价来讲,对大友家的综合评价是要超过龙造寺家的,不光是大友家的名将多些、向心力强些,就是大友义镇的个人能力也是要超过龙造寺隆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晚年都犯了糊涂,龙造寺隆信的猜疑嗜杀我多少还能理解,大友义镇怎么就被几个天主教的传教士给唬成这样了呢?还日本第一“主之国度”,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愿他的思维现在还正常,不然我可就有些难办了。

    自己抵御强敌看来已经不太现实,大友义镇现在应该叫大友宗麟,向织田信长发来了求援的请求。织田信长自然是乐不得的事情,立刻命令我支援大友,打击毛利和岛津。

    经过近两个月的准备我筹划除了这只部队,足足有四万大军。这个数字够唬人的吧?但也仅是听起来而已。因为我的领地过于分散,所以不可能抽调过多的直辖部队,不过同样因为我所辖地域广阔的关系,能拼凑的势力也就多了起来。长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