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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万万睡第5部分阅读

    体贴的问道,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内室,心里慌乱的不行。

    “不必了,且随意些吧,朕不饿。”夜悱离的声音怠怠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朱瑾见他面上似乎有些疲惫,想必是为了如妃的事情烦心,便笑着道,“皇上国事劳累,臣妾帮皇上捏捏肩吧。”

    说着便径直绕至他身后,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力度合适的敲打着,夜悱离舒服的闭了眼,声音有一丝低哑,“还是瑾儿你最懂事。”

    说罢,煽情将她的一只手握进掌心,朱瑾心里划过一抹欣喜,借势便趴在他的肩上,语气轻柔的道,“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事,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如妃的事担忧,但事已至此,皇上还是保重龙体才是。”

    “如妃的宫里以后你多关照些,那谋害皇嗣的宫女决不能放过,此事越早了结越好,以免宫中人心惶惶,也好给如妃一个交待。”夜悱离睁开那双漆黑似深潭幽泉般的眼,语气淡淡的,好似不含情绪一般。

    朱瑾看着他,却觉得自己好似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一般,她浅笑着,不着痕迹的问道,“皇上想如何处置那名宫女?”

    “依律论斩便是,不用手下留情。”夜悱离语气里含了抹冷峭,仿佛他处置的不是一条人命,而不过是如吩咐日常的事情一般。

    “可是皇上,这案子臣妾觉得有些蹊跷,应当好好审审才是。”朱瑾顾念着方才睡儿想为静儿求情,便多说了一句,即使皇上根本就不会改变主意,可她却不能伤了睡儿的心。

    “此事不要再说,好了我有些头痛,歇了吧。”夜悱离加重了语气,他的声音本就冷,这样带着些怒气的声音让朱瑾也怔了怔,但也只能顺从,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不能杀了她,静儿绝对是有什么苦衷的。”清脆的嗓音掷地有声,语气里的坚定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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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腔热血,散的连渣渣都不剩

    夜悱离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唬了一跳,眉峰紧紧的拢住,她的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何时见过,目光移至她的脸,饶是他淡定,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贵妃,这是怎么回事。”夜悱离带着些薄怒,连称呼都疏离了些,若不是看出她并没有恶意,他早就已经让人拿下了。

    朱瑾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她,只见她化了两条浓粗的眉毛,嘴唇上抹得浓艳似火,黑黑的脸上还有着十分多的斑点,真是,哎,丑爆了。

    “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请安,方才皇上还没来的时候,奴才正表演变脸给娘娘看,妆扮的时候一不小心便忘了时间,所以现在才出来。”睡儿刻意咧开嘴笑,那鲜红的大嘴张开,看着还真是有些瘆人。

    “你倒还真是会挑时间出来,不过连你也能看出这事情不对劲,你倒是好好的说说,哪里不对劲了。”夜悱离神色肃然,眼眸里划过一抹冷光,今夜他的心情正好不好,有这样一个丑到滑稽的奴才,自寻死路的想挑战他的权威,他一定,会考虑给他留个全尸。

    睡儿全然不顾朱瑾的暗示,目光坚定的盯着夜悱离,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我若是杀了人,直接对你说我杀了人,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她那样着急的认罪,倒像是急于想摆脱什么,或许真正害如妃娘娘的幕后黑手正躲在角落里偷笑呢?皇上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睡儿觉得自己的话够晓之以理,且处处为他考虑,她难得这般的理智,可他的目光中的鄙夷是对着谁?她怒了,她的一腔热血,散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在内室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起,她的心里便涌起了一阵熟悉的战斗力量,全身的血液,夜苍国的皇帝,怎么可以是那个流氓?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她误会了,夜悱辰是真正的王爷,从未欺骗过她,见到夜悱离的那一刻,她才觉得真正的悔不当初,早知就不该看那么多的穿越小说,如今弄了这样大的一个乌龙,果然小说神马的,都是骗人的。

    “皇上,这奴才不懂事,您别动气,臣妾一定好好的教导她,方才情况紧急,臣妾也是不想吓坏了皇上,哪知她竟这般的不懂规矩,臣妾这就叫人去惩罚她,小玉。”朱瑾心里着急,夜悱离的脾气她比谁都懂,睡儿今天的表现来说非死即伤。

    可夜悱离对着她扬了扬手,示意她不用着急,这番下来,她却愈发的着急了,皇上是要动手了吗?

    “你能找出凶手?”夜悱离淡淡的问道,唇角勾出一抹笑,那笑却未通到眼角,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嘲讽。

    睡儿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挑衅,义愤填膺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朗声道,“只要皇上多给些时间,奴婢一定找到幕后主谋。”

    朱瑾气得就差没拿那茶杯扔她了,怎么就这般的无脑了呢?

    那样黑的脸怎么还能长斑

    “皇上,奴才的话信不得,你别当真。”朱瑾微笑着调和,一边拿眼睛瞪睡儿,睡儿冲着她笑,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朱瑾气得头生疼。

    “信不得朕今日也信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奴才还能把这后宫翻了天不成。”夜悱离冷笑,明黄的朝服映衬着那张英俊的脸上,多了几丝斜睨天下的霸气。

    “奴才一定不负皇上所托。”睡儿心中暗想,自己努力的找凶手,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把院子一锁,就无人找得到她了啊,怕什么。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朕贴身伺候着,也方便朕随时监督你。”夜悱离说这话本意是想看看她究竟是耍什么花招,若被他发现不轨,定会要了她的命。

    “贴身伺候?”睡儿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难道都不为自己的生命考虑考虑吗?让她伺候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

    “下去梳洗一下,换身像样的衣服明日再来见朕。”说罢,便不再多言。

    朱瑾叫了人进来服侍,一颗心却尤为的忐忑,这都是什么事啊,早知道这样,她打死都不在晚上见睡儿了,这不是害了她吗?

    “皇上真要这个奴才贴身伺候吗?她笨手笨脚的,若是耽搁了皇上的正事可不好啊。”朱瑾劝道。

    “此事不要再提,就这样吧,早些歇息。”

    第二日清晨,睡儿在小玉的帮助下,穿上了一套太监服,她想了想,若是想要活下去,最好还是这个身份妥帖些,不然若皇帝发现了她就是那个惹他生气动怒的人,会要了她的命吧。

    虽然那日庆国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可是难免他反悔,为了性命,她还是低调些行事。

    到了房间,夜悱离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她头皮发毛,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算不上倾国倾城吧,为何这样看她。

    于是她硬着头皮问道,“皇上为何这样看奴才?”

    “朕只是在想,那样黑的脸怎么还能长出斑点来。”他的语气极为的认真,倒像是真的在研究一般。

    朱瑾忍不住拿帕子捂着嘴笑了,旁边伺候的宫人也都抿嘴偷笑。

    睡儿大囧,这皇上的思维可真是跳跃啊,她摆了摆手,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奴才一向如此特别,脸长得特别些也在情理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夜悱离愉悦的弯了弯唇角,内心的郁结像是倏地散了开来,流窜到不知名的地方,于是他对这个小太监更加的好奇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小野猫,她的大胆,她的忧伤,她的神秘,竟隐隐的被他放在某处隐蔽的地方,就像是最珍爱的东西,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一看。

    “回皇上,奴才小七。”睡儿本名洛七,朋友们平常的时候也会这样叫她,叫这个名字不会出错。

    “小七,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王喜,一起在朕身边伺候,瑾儿身边出来的人,朕放心。”夜悱离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视着她,深沉而又含着信任,

    在皇帝身边贴身伺候

    “小七,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王喜,一起在朕身边伺候,瑾儿身边出来的人,朕放心。”夜悱离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视着她,深沉而又含着信任,朱瑾面上一热,姣好的面上如桃花般艳色倾城。

    他这般的信任,却让她微微的有几分不自在,睡儿,她还真是不怎么放心,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只要皇上不嫌弃小七愚笨便是。”

    “皇上,奴才还有一个请求,既然皇上允了奴才帮着皇上一起查案,奴才想立刻审问静儿,只有从她那里寻求突破口,才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睡儿决定趁热打铁,不然等静儿被屈打成招了,那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

    只希望绿萝说的话是值得相信的,否则将她卷入这一场宫廷争斗中,死的可不只是静儿了。

    夜悱离看着低着头的奴才,“他”的肤色极黑,面上泛着白色的小斑点,看得人心里发憷,他一说话,那脸上的斑点也随之鼓动,好似随时都要掉落一地的白色芝麻粒,可难得的是那粗黑的眉毛下一双灵动的黑眸,黑沉沉,水盈盈如含着秋波,若不是那张慑人的脸,他几乎要将他错认为那个她。

    他叹了口气,不甚在意地道,“准了,待朕下朝后你便与朕一同前去。”

    “是。”睡儿应了,露出一张大笑脸,白亮整齐的牙齿在黑色的皮肤下显得极为的有光泽,对比十分的明显。

    “皇上,为了这件事情的隐蔽性,还请不要透露我呆在皇上身边的真实意图,查案这样的事,最好还是少些人知道比较好,否则折损了皇上的英明便不好了。”其实睡儿想说的是,她的小命禁不起后宫这一群人的折腾,为了安全起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夜悱离沉思了片刻,觉得有些道理,便准了。“这件事都不许说出去,违令者斩。”

    夜悱离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件错事,他长得实在是太过委婉了些,哎!

    下了朝,睡儿紧跟着夜悱离,往宗人府走去,这一上午的时间她都觉得甚为无聊,期间打了无数次的瞌睡,都被王喜用手中的拂尘敲醒了。

    宗人府建筑华美,朱漆润色光泽细腻,檐下雕刻着祥云的花纹,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瞪着眼,威严森肃。

    夜悱离此次并未告知宗人府令,而是便服而来,他穿了一袭黑衣,布料看上去柔软顺滑,一看便是上乘,袖口处的鎏金滚边,更暗暗的添了几分富丽,他大步踏了进去,宽大的袖子在行走间漂浮,更是如魏晋名士般的风流之姿。

    那宗人府令一见是他,便吓得几乎连魂都丢了,夜悱离示意他不许声张,睡儿跟着夜悱离一起入了关押静儿的密室。

    不过才一日,她便已经狼狈不堪,身上布满了各种伤口,双手被扣押在身后的刑具上,脑袋微垂着,身子微微抽搐着,白色中衣已经被血痕渗透,那正在用刑的胖胖的中年妇女见有人进来,手里的鞭子还未放下,还是宗人府令朝她使了个眼色,她虽不知这是什么人,但也知道是朝中贵人,忙喜笑颜开地跪了下来。

    寻访宗人府

    睡儿忍不住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偏过头看夜悱离,却发现他面色分毫未变,想是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那静儿见着夜悱离,瞳孔浮现出一圈光亮,但很快那些光亮又随着空中的浮沫隐匿,她颓然的闭上眼。

    “静儿,听说你还未招供?”睡儿得了夜悱离的首肯,便微微上前了一步发问。

    静儿慢悠悠地睁开眼,双眼无神,面上泛着虚浮之色,“奴婢该交待的已经交待了,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

    “是吗?那你可曾想过,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一人死了亦不足惜,可你们一家老小,全都会因为你的错误而死去,这一切,你都不在意吗?”睡儿冷笑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奴婢求皇上放过奴婢的家人。”静儿的声音有些冷硬,可不难听出其间的害怕之意,看样子她并不知晓这些后果,只不过一时冲动便认了。

    “不仅如此,你的主子烟贵人,永远都无法摆脱幕后主使的谣言,你若是别人派去谋害她的,很显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烟贵人指使你害了如妃的孩子,而让你去顶罪。”睡儿决心下一剂猛药,她想她应该不是为了陷害烟贵人,否则直接承认是她指使便是了。

    “不,不是娘娘,娘娘性子单纯善良,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求皇上饶恕。”静儿挣扎着,可双手被铐住,她连跪下来磕头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看来这奴婢根本不会多说什么,不如就算了吧,把她的家人也一同抓来,一起行刑,也算是皇上给的恩德吧。”睡儿弯了唇,故意对着夜悱离说道,夜悱离蹙了眉,但还是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至于烟贵人,皇上不妨将她打至冷宫吧,没有谁会去在乎一个冷宫的妃子是否犯过错的。”睡儿漫不经心的道,却正在用眼神向夜悱离求配合,夜悱离挑了挑眉,还未说话。

    那厢静儿已经挣扎着哭了起来,崩溃的喊道,“求皇上饶恕,奴婢说,奴婢把一切都说出来。”

    睡儿对着夜悱离一笑,总算是逼出来了,夜悱离难得的微抿着唇回应。

    “那天如妃娘娘动了胎气,烟贵人被罚面壁,奴婢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包东西,打开来看,才发现里边是我弟弟的贴身锦囊,另外还附着一封信,说让奴婢借着烟贵人的名义,给如妃送东西,并且在里边下药,否则他就会对奴婢的弟弟下手,奴婢心里害怕,一时无法,只得在第二日便送了一盘栗子糕过去,可奴婢心里清楚,这事关皇嗣和贵人娘娘,奴婢命贱,死不足惜,可他们不能有事,所以奴婢并没有下药,至于后来烟贵人为何流产,奴婢就不知道了。”静儿静静的回忆着,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

    “一派胡言,既然你没有下药,如妃那天早晨亦没有多吃别的东西,孩子怎么会没了。”

    脑袋还是不要再放在脖子上了

    “一派胡言,既然你没有下药,如妃那天早晨亦没有多吃别的东西,孩子怎么会没了。”夜悱离的眉蹙得愈发的紧,奋力拍了拍桌子,离他较近的睡儿听着那声音,不自觉的颤了颤。

    “皇上,奴婢本想把罪责承担下来,家里人不会有事,娘娘也不会有事,可是听这位公公这样一说,奴婢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奴婢若有半句谎言,定当天打雷劈。”静儿哭着发誓,睡儿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可若是她都没下药,那那盘糕点必定是被别人下了药,否则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平白无故的没了。

    出了宗人府,睡儿面色沉重,夜悱离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腌渍的事,他竟然还分毫不察觉,又怎么会不生气。

    “皇上,接下来奴才会小心的盯着各个宫里的动向,查出这下毒之人,为皇上分忧。”睡儿颇为恭敬的道,这事情她既然参与了,就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无辜的人蒙受不白的冤屈。

    “小七,你可以放心查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王喜提。”夜悱离看向他,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丝丝笑意。

    睡儿瞬间觉得被感动了,原来这流氓皇帝还挺开明的,既没有追究她的鲁莽之罪,还这样的体贴包容,真是难得。

    “不过若是查不出来,朕想你这脑袋还是不要再放在脖子上了,因为朕可能会随时想摘下来看看,里面的构造。”夜悱离嘴角一勾,森然的眼神盯着她猛瞧,看得她心里发毛,说完,便大步往前走。

    留下睡儿一个人在原地泪流满面,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亏她还感动,现在是感激的想动手了!

    “小七,还不快跟上,你想惹皇上生气吗?”王喜转过身,见睡儿愣着不走,他大声的吼道,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吼别人了,王喜觉得,这日子愈发的好过了,难怪皇上动不动就喜欢吼人,原来竟是这样的畅快。

    “是,公公。”睡儿揉好自己那颗破碎的心,跟了上去,她十分想打个报告,皇帝大人,貌似没有什么时候是不生气的,那脸总是臭的像是别人欠了他钱几世都没还清一样。

    夜间,夜悱离在重华殿的西间批阅奏折,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