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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12部分阅读

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我都炕清,随即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竟然笑了起来。

    “她便是越,来给你治病的人。”卫琴指了指身旁的丽少,双唇微弯,笑得一脸的温和。

    见他如此,我微愣,心下不由得又有些不确定,他,真的是卫琴吗?为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呢……

    那样固执桀骜的少年,那总是别扭脸红的少年……如何会笑得一脸的温和?

    越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走到我面前站定,“咦?你便是那个要我俊的漂亮哑巴?”

    漂亮的哑巴?呃……

    “越,忘了跟你讲过什么?”卫琴也走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越。

    越看了他一眼,有些怕怕地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这里不是大山,讲话要有礼貌。”

    我微微一怔,忍住爆笑地冲动,呵呵,卫琴什么时候也懂得教别人礼貌了?

    “快看看她吧。”卫琴拍了拍她的肩,道。

    “小琴!三天路你并作两天赶,人家都快累死了啊!”越苦着脸,一脸的不甘愿。

    “对不起……”卫琴笑了笑,似是有些俏的样子,“胖丫头是我的故人,所以有些心急。”

    越二话不说,立刻捉起我的手把脉。

    故人?我微微一愣,虽然不期盼他喊我一声……但胖丫头……故人……便是他对我的称呼吗?

    卷二:三千宠爱 悲哀的爱情

    “寒凉之气虽使你体质大不如前,但娶未对喉部有所损伤。”握着我的手,微微闭目凝思半晌,越张口便道。

    听她如此说,我便如此信了,虽然她年纪不大,但大概是先入为主,知道她医好了卫琴,对于她的医术我竟是十分的信任。

    “那她为何至今不能开口讲话?”范蠡不知何故竟是十分急切的模样。

    “因为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博人怜悯啊。”冷不丁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暗暗叹息,本还以为她会歇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又来生事。

    不用多说,此人便是郑旦了。

    “博人怜悯?”卫琴笑眯眯地接口,回头看我,“真的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敢插嘴,若不是我此时无法开口,我定要将你当日不告而别之事盘问个水落石出,害我白白担忧,更何况当日听夫差所讲,他曾差点伤重不治,定是因他那一日因固执而离去,才会使伤口恶化。

    见我在瞪着他,卫琴微微一愣,继续又眯起漂亮的眼睛,微笑。

    见他笑得温和若此,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那如火一般炽烈的红衣少年,曾几何时,竟笑得如水一般沉静了?为何?

    “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夷光竟然也来了?

    而我终于也明白为何郑旦始终话中带刺了,此时的夷光连站都无法站稳似的,半个身子都倚仗着郑旦的扶持。

    脸苍白似鬼,身体瘦弱得仿佛会随时被风吹走似的。

    面对这样的夷光,范蠡竟然选择日日陪伴着我?

    “范大哥……咳咳……好狠的心……”夷光凄然一笑,未语泪先流。

    范蠡脸难看了起来,双拳紧握,他在隐忍什么?或者说,在夷光和我之间,范蠡选择了我,所以即使夷光已经病体如厮,他仍是选择隐忍?

    “范大哥,你果真……”见范蠡没有如往常一样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夷光面更显悲切。

    “当日你下毒陷害宝,我明知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范蠡咬了咬牙,忽然缓缓开口。

    夷光一下住,面更加青白起来,“你都知道……?”

    我也有些讶异,原来以为此事永远都不会破了,现在范蠡他终于愿意开口,为我平反了么?

    我下意识地转头去找史连的身影,臭死鱼脸,现在知道冤枉我了吧!还不痛哭流涕地跟本下跪认错?

    史连也在看我,眼神竟然有些复杂,但在接触到我的目光之后,他却微微一怔,随即仿佛不屑一般嗤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我在心中忍不住轻咒。

    “之前尚且可念你是初犯,但你堆宝坠崖,却是大错特错。”收敛了神情,范蠡的表情微冷。

    “范大哥……”

    “原以为你心地善良,下毒之事只是一时错手,被一时之气迷了心智,所以我才替你隐瞒,只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你竟会推宝入崖!你真的变了。”似是叹息,范蠡看着夷光,轻轻开口。

    夷光微微一愣,随即竟是大笑起来,歇斯底里地大笑。

    “夷光!夷光你怎么了,别吓我啊!”郑旦吓得哭了起来。

    “范大哥,咳咳……你口中所说,当真是你心中所想么?……”夷光笑得哀戚。

    范蠡眉峰一凛,没有开口。

    “当初因妒下毒,你心中有我,固然替我隐瞒……咳咳”夷光口中隐隐有血溢出,“只是……今时我因妒再推宝入崖,你却已是心中无我……自然不会原谅我……咳咳……”

    范蠡微微动容,却只是握紧了我的手,没有上前。

    “只可笑我夷光……一生自负……清高自许,咳咳……一心想求得两情相悦、天涯相伴的如意郎君……目中无人,却偏偏对你情根错重……”夷光满面泪痕,满心哀戚,“到最后,却原来……我只是……你失忆时的错觉……”

    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哀切,夷光口中涌出殷红的血来,身子仿佛没了主心骨似的,缓缓从郑旦身旁滑下,任凭郑旦怎么哭喊,都扶不住她。

    越忙一个箭步上前,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手中一空,冰凉的空气立刻袭入我空荡荡的手心。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却原来范蠡不知何时已经放开我的手,走到夷光身牛

    “如何?”范蠡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站在原地,缓缓拉起有些冰凉的唇角,果然,他仍是有太多无法放下的东西啊,逃跑?终究只是他一时冲动的话语呢。

    越皱起秀丽的眉,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中毒了。”

    什么?!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夷光好端端地如何可能中毒?

    范蠡双目一凛,回头便直直地看向我。

    当下我心中一寒,终于明白夷光的哀戚是从何而来了……范蠡,你真的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吗?

    “她所中之毒并非剧毒,一时三刻要不了人命,但若长期服用,便会出现心绞痛的症状。”越小小的秀丽脸庞上满是认真的神情。

    “你是说有人长期给她下毒?”范蠡追问,“你可知那毒是从何开始下的?”

    越皱了皱眉,似是估算了一下,“约有大半年时间了。”

    “啪”地一声,范蠡脸上挨了一巴掌。

    怔怔地看向出手打他的人,竟是郑旦。

    “不必查了,下毒的,是夷光自己。”郑旦闭了闭眼,语出惊人。

    卷二:三千宠爱 香消玉殒

    下毒者,是她自己?

    我怔怔地看着已经委顿在地的夷光,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范蠡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看我,我看着范蠡僵住的背影,他该是又后悔误解我了吧……忽然间,我有些鼻酸,纵然他是名震天下的将军,面对爱情,他却是如此这般的愚鲁。

    “都是你,夷光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会糟到如此地步啊……”郑旦弯下腰有些困难地将夷光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泣道。

    “你……是什么意思?”范蠡僵在原地。

    “你,是夷光今生最大的错误!”郑旦回头狠狠看向范蠡,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怕你会离开她,她又怎会不惜自残身体,也要执意强留你在身边……”郑旦已是满面泪痕,“夷光……”

    范蠡微微后退一步,说不清他是什么表情,是怔是怒?是惊是哀?亦或者……只剩下压仰得令他无法喘息的重负?

    “范……大哥……”夷光忽然缓缓睁开双眼,瘦得几近透明的纤细手儿有些吃力地抬起。

    范蠡微微顿了一下,上前半跪在地,将她微颤的手儿握在自己宽厚的掌中,“为何?”低不可闻地,范蠡咬牙。

    西施闭了闭眼,有些吃力地靠进范蠡的怀中,扬起头执拗地看着范蠡,“因为……从随你离开苎萝村的那一刻开始,若是……得不到你的眷顾……我便注定……要因你……而死……”困难地喘息着,夷光断断续续地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声音十分的微弱,唇角殷红的血迹在她惨白的唇边犹显刺目。

    范蠡有些木木地拥着夷光,说不出话来。

    “范大哥……你永远也休想……忘了夷光……”夷光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眼神也忽然亮了起来,她直直地看向我,被鲜红染红的苍白唇角微微绽放,笑靥如,犹带娇羞怯意,如……我第一次在越府见到的那孱弱子……

    心中怵然一惊,我眼睁睁地看着夷光缓缓闭上双眼,眼角犹有一滴清泪缓缓自紧闭的眼角滑落。

    微微缓和了表情,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唇角,却最终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夷光,那样孱弱的子,却偏偏对待爱情是如此的执拗……容不得瑕疵,容不得失败,虽然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我知道……她赢了。

    最后那一笑,她是在笑我么?也对,她该笑我的。

    纵使她什么都没有得到,但她以自己的命作赌,赌我此生注定与范蠡擦肩而过……注定我与范蠡永远无法相守白头……呵呵,她知道的,她知道她的死,便是永远活在我与范蠡之间,只要我们还是彼此相爱,只要我们还希翼彼此相守,那么她带我们的,便是无尽的精神折磨,直到……我们再也无力相爱为止……

    范蠡……我是否……该放弃你了?

    呵呵,原以为,穿越了几千年的时空,受尽了那样许多的苦痛,只是为了来遇来见我相隔千年的命定恋人……

    却原来……不是……

    呵呵……我……还能说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

    “她死了。”越忽然开口,宣布。

    “他们知道了。”卫琴抬手抚了抚越的脑袋,微微一笑。

    范蠡如一樽雕塑般一动不动,许久,握着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夷光的手便无力地垂下,直直地滑落在身侧。

    再无声息。

    “呵呵……哈哈……”范蠡忽然地笑了起来,随即便如不可遏制般大笑起来,连肩都在微微颤抖。

    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有点点的水光闪动。

    “不会忘记……不会忘记夷光的……”笑出了泪,范蠡忽尔地开口,微微有些失神。

    “你……”郑旦似乎有些被吓住,不敢上前。

    范蠡缓缓站起身,一个趔趄,倒退了一步,随即弯腰打横将夷光抱在怀里,举步走。

    “你要带夷光去哪儿!”郑旦忙上前一步,拦住他。

    “送她回苎萝山。”低头望着怀中已然气绝的苍白子,范蠡地开口,随即再不理会众人,便向门口走去。

    郑旦微微跺了跺脚,想要跟去,但转身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唇,竟是没有跟去。

    与我错身而过的瞬间,范蠡微微顿了一下,最终与我擦肩,无语……

    呵呵,站在原地,我无声地轻笑,悼念我死去的爱情……

    “为什没救那个人?”看着范蠡抱着夷光的尸身远去,卫琴忽然开口。

    “小琴忘了?我有三不救的,十恶不赦者不救,救了也是危害人间;死意已决者不救,救了也会再寻死,白白浪费我的力气;蓄意轻生者不救,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我又何苦白白替他们操心?”越满不在乎地道,“如今她为情所困,不惜自残身体,如此不珍惜命的人,活着岂不太累,还不如死了干净。”

    “你说什么?”郑旦闻言怒不可遏,“你不出手救人,还在此大放厥词,可恶至极!”说着,郑旦便上前去似要给她一耳光的模样。

    越身形轻轻一闪,便躲开了郑旦,转眼不知何时突然站到我的面前,再次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把脉。

    我看向眼前这个秀丽的孩,微微有些讶异,她还记得我的哑吗?有人在她面前活生生地死去,她还记得我的哑?

    “你的心有病。”冷不丁地,越开口。

    心有病?我微微一愣,她莫不是说我有心理问题吧,这相隔千年的古代,他们也知道心理疾病?

    “讲清楚一点。”史连冷不丁地开口,似是有些不耐。

    “你的身体没有病,有病的是你的心。”越认真地重复,完全不理会史连,当他透明人。

    “嗯?”卫琴貌似也甚是不解。

    越回头冲卫琴一笑,“她不能出声并非是因为她喉部有伤,而是因为她不肯开口。”

    “不肯开口?”众人皆微微有些讶异。

    “哼,我早说她是装模作样了。”郑旦冷哼,十分不屑的模样。

    越微微蹙眉,转身看向郑旦,缓缓开口,“告诫你几件很重要的事,第一,不要随便下结论,第二,做错了事要有悔意,刚刚我在一旁听得十分清楚,胖丫头分明是你和那个已死的子推落悬崖的,你竟还有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大放厥词”这四个字分明是哟回敬她刚刚的话的,郑旦被抢白了一顿,气垫乍青乍白的,五颜六,煞是好看。

    只是……她竟随卫琴叫我胖丫头?

    我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卷二:三千宠爱 心疾

    “心病不能医,只能自医。”越点头,煞有其事地解释。

    解铃还需系铃人么?我扬唇缓缓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能够克服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将暴露在空气中冰冷的双手缩回袖内,我微微抽了抽鼻子,双手在胸前合拢,才微微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忽然感觉站在这里实在碍眼,我不由得转身离开,只是刚刚举步,才发现自己的脚竟然已经有些麻木了,想来是刚刚在这寒风中站了太久,呵呵,自悬崖那一,我的身体竟果真是大不如前了吗?

    正想前,微微一个趔趄,我的身子歪了一下,重心不稳,就要往地上裁去。

    正暗暗呢,忽然感觉有人一左一右托住了我的双臂。

    靠着那力道站稳了身子,我微微歪头,左边的是卫琴,他仍是眯着漂亮的眼,让我无法看清他眼中的神情,右边的……我缓缓回头……

    竟是史连。

    见我看他,史连立刻扬开头不再看我,顺便习惯地低咒了一句,“白痴。”只是手仍是紧紧握着我的右臂,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

    “放手。”卫琴眯了眯眼,似是温和,实则咬牙道。

    史连仍是扬头,丝毫不理会卫琴,完全当他不存在。

    我忍不住失笑,原来卫琴还是卫琴,没有变嘛。

    “放手。”卫琴咬牙,再度开口。

    “不放。”史连终于开口,只是说出的话难免令卫琴气结。

    看着他们仿佛小孩子在抢糖果似的,我乐得棵戏。

    “史将军好不善忘,那一日在小屋之前,史将军为了领功可是差点至胖丫头于死地呢”,卫琴笑着开口,“如今怎么反倒如此了?”

    原来卫琴是记着那日的仇了。

    如果不史连,或许今日我与卫琴还在小屋,过着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吧。

    但如果不是史连,那又如何呢?君夫人终究还是会派出其他人马来捉我,或者换成别人,我真的会惨死在其剑下也不一定吧。

    史连神情似是微微一僵,半晌回敬道,“败军之将,又有何面目责问于我?”

    “败军之将?”卫琴怒极反笑,磨牙道。

    感觉到他们彼此眼中的杀意,我微微一僵,这场好戏是不是过了头了?

    还没想完呢,卫琴挑了挑眉,便已拔出剑来,直直地指向史连。

    史连剑眉微凛,不甘示弱,也即刻拔剑出鞘,指向卫琴。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卫琴眯眼笑道。

    “彼此彼此。”史连丝毫不让。

    两人似乎一触即发。

    我下意识地张口,想叫他们住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我张口,卫琴和史连立刻同时回头望我,动作出奇地一致,见我只是愣愣地张着口,他们俩便毫不犹豫地直直地举剑便刺向对方。

    一时之间,两人竟是斗得难解难分。

    我怔怔地看着卫琴,仿佛看到他在斗兽场殊死博斗的模样,只是他……怎么会笑得如此温和?

    “小琴好棒!”越竟是笑着鼓起掌来,完全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呵呵,看样子她可是比我豁达多了。

    卫琴剑头一挑,便在史连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史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却是下意识地回头看我。

    我微微一愣,不好好打架,回头望我做什么?

    脑中灵光一闪,我忽然间茅塞继开,忍不住缓缓扬起了唇角。我说他们怎么突然如此暴躁易怒呢,竟然动辄便挥剑相向,却原来是在演戏。

    要他们停止打斗的最好办法便是……

    我闭了闭眼,再不看他们,转身便旁若无人似地回房去也。

    “别打了,她走了。”是史连的声音,竟是有丝挫败的感觉。

    “呵,我就知道胖丫头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上当呢……”卫琴的声音竟是带着几分自满。

    我不由得失笑。

    “不过……想不到为了让胖丫头开口,你竟然愿意陪?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