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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2部分阅读

    ……屠杀开始了。

    他手中没有任何兵器,每次都是险险地躲开那些壮汉手中的兵器。

    大概是因为卫琴年少而貌的缘故,每每躲开攻击的时候,人群中总是爆发出一阵震耳聋的欢呼声。

    突然,一把黑的长剑秘刺进了一个人的腹中,鲜红的血喷薄而出,人群开始尖叫起来,那尖叫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那不是恐惧的尖叫,而是兴奋的声音,他们看见血竟是那样的兴奋!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面死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被刺死,而且更为病态的是,非但没有人阻止,他们竟是在拍手叫好!

    卷一:莫失莫忘 屠杀

    刀口很钝,像是没有刀锋的样子,那样一把青黑的大刀狠狠地砍向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生生地将他撕裂……

    暗红的血溅了一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欢呼声。

    胃里一阵翻腾,我突然有一种想吐的。

    卫琴一个侧闪,险险地避开一剑,手臂却被刺出血来。见血的一刹那,卫琴的眼神蓦然变得凌厉,上前一步,他疯了一般扭下了那个家伙的头颅,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办到的,那个壮汉的身高体重都近似于他两倍。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身首异处鲜血淋漓的尸体,看着卫琴在那吃人的斗兽场上搏命。那样一个漂亮得如同贵族一样的孩子,现在却仿佛一头吃人的小兽般撕扯着那所谓的敌人。

    外头敲鼓的汉子似是越来越兴奋,鼓点子也越来越地蹲下身子,开始捡那些钱币。

    我突然有些明白我吃的那些药从何而来,他身上那些似乎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痕又是从何而来。

    卫琴仿佛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忽然抬头,然后,他看到了我。

    只是他连脸都未变一下,又继续低头去拾那些尸体间的钱币,神情略略有些麻木。

    我咬了咬唇,胃中一阵翻腾,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我脚步有些虚浮地缓缓走出了斗兽场。

    我想那样肥胖的我,现在看起来应该有一些苍白。

    站在街角看着斗兽场的大门,我在等卫琴出来。

    头脑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无法去想。是不是老天爷炕惯我的生活太平淡,炕惯我混吃等死的懒,所以才把我丢到这样一个异时空,让我直面人生最惨烈的一面?

    然后,我看到了卫琴,他正走向我。

    “怎么,伤都好了?”他走到我面前,笑着道。

    他还能笑?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走吧,大夫说再吃一副药你就可以痊愈了,回头给你再买点药膏涂上,连疤都不会有呢。”见我不开口,他又笑着道。他在笑着说话的时候,左臂的伤口有血滴下。

    看着那一抹刺目的红,我心里突然一痛,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地一声,竟是意外的响亮,不知是不是我神力惊人,他白晰漂亮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他垂下头,半晌没有出声。头发遮住了他的脸,我炕见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仿佛委屈得紧,我有些心软了,想想也是,那样一个少年为了给我这样一个肥买药而不惜以命相搏,到最后我竟还给了他一巴掌,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就在我开始暗暗责问自己的良心的时候,卫琴突然抬起头来。

    他竟然还在笑,只是那笑容阴郁得可怕。

    “你刚刚一定在自责,对不对?”他笑着,脸上的表情天真得可怕,“想想看,我为了给你买药竟然不惜以命相搏哪!真的很感人吧……”

    我生生地打了个有些别扭,这样的他令我舒服了一些,因为这样的他看起琅比较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我没有开口,因为有时候选择沉默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果然,见我没有开口,他低了低头,有些闷闷地又道,“我来这边和人打架并不是单纯为了给你买药而已。”

    打架?那样的屠杀对他而言,只是打架吗?

    我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其他原因吗?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内疚。”

    我低头,他炕见我的嘴唇弯起一个弧度,果然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到底是为什么?”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痛。

    “习惯了。”他没有多说什么,扬唇笑了起来。

    我的唇角僵了一下,习惯吗?多眯忍一个词,究竟是怎么样的遭遇,竟让那样一个孩子习惯于如此血腥的屠杀?

    “走吧,去给你买药。”卫琴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钱袋。

    我看着那钱袋,仿佛还能嗅到其中的血腥味,突然间心有些痛,看着卫琴此刻又恢复单纯的笑脸,我无法想象这个漂亮的孩子究竟是怎样长大的……心里的痛越来越明显,我想都没有想,伸手就将他拥入怀中。

    卫琴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然后,我立刻明白自己干了一件怎样的蠢事,我忘了现在的身体甚至于比卫琴还要矮一些,如此这般抱着他像什么话。

    而且,这个时代的孩子应该都特别早熟吧,呜,我该不会教坏小孩吧。

    但即刻我感觉到了肩上有些濡湿。

    抱着我仅仅一会儿时间,卫琴就推开了我,看到他的脸,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秀可餐”……漂亮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像苹果一样……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啊。

    我在心中做了个鬼脸,我应该不用担心,像我这般的丑,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别人会喜欢上我吧,我笑,但心却有点凉,因为肩上的濡湿被风一吹也是凉凉的……

    他刚才哭过?是我的错觉吗?

    卷一:莫失莫忘 叛离

    回到那破庙,卫琴便闷头煮起药来。

    我坐在一旁的草堆上看着他低着头认真的样子,仿佛煮药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一般。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卫琴抬起头来,与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嗯,人家为我煮药,我在一旁闲看着,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啊?为了表示表示,我忙笑了一下。

    然后,他的脸,居然又红了?

    我大奇,就算是以前的我,魅力也没有强大到微笑一下就可以令人脸红的地步吧,更何况是现在这副尊容?

    “喝药了。”红着脸有些别扭地走到我面前,卫琴将手中的破盆子递给我。

    伸手接过那药盆,吹凉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药竟然也不是很苦,更何况眼前还有如此养眼的少年?

    仔细看卫琴,真是越看越漂亮呢。

    “那种地方,以后不要去了。”不由自主地,我开口。

    这大概是我第一请求别人吧,以前在家里,不需要开口,我想要的、不想要的就都会有,再加上我天生懒骨头,从来没有想过会请求别人做什么。可是只要一想起如此少年血奋战的情形,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像只要面对这个少年,我就会不自觉地变得心软,就像他害我被揍了两次,我都无法真正责怪他一样。

    难道说我真的比较,看人家少年长得漂亮就不忍心责怪?

    还是……我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还存在潜意识在影响着我?

    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正在,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直白的暴躁火大模样。

    “他需要。”哑着嗓子,我皱了皱眉,有些难受的开口。

    “这个……”那老大夫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卫琴,迟迟不敢上前。

    想不到这个孩子倒挺有威摄力嘛!

    转望我醒了过来,他的脸稍稍有些好转,便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那老大夫看了我的一眼,才上前替他包扎。

    待卫琴解开衣服,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该是从小在斗兽场留下的痕迹吧,心里突然微微刺痛了一下,这真是一个残忍的时代,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究竟又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

    然而此刻最触目惊心的不是那些旧伤,而是在他左肩肩胛处的一道血口,竟蛹10厘米长,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肉外翻,已经凝固的血液中仍有鲜血汩汩流出。

    他骗我,明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背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还……

    仿佛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没有看我,却转过身背对着我坐下,让我炕见他的伤口,我的嘴角略略有些苦涩地上扬,还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呢。

    忽然感觉到门口楼梯间有一阵动,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

    店小二一般打扮的人点头哈腰地领了几个人进来。

    是莫离和文种?

    我脸变了变,他们该不是来捉我回去兴师问罪的吧。

    “宝!”莫离一看到我,竟是一脸欣喜地快步走到边。

    我微微愣了一下,怎么这副表情,她买来的侍婢逃走,她不该一脸的气急败坏才对吗?

    可是莫离随即便反手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死丫头,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说这话时,她眼中竟隐隐有泪光。

    我更是吃惊,看她的表情,是那样深切真实的担忧,没有一丝做作,可是我只是一个婢而已不是吗?她为何会对我的事如此担忧?难道说宝的身份竟还有待调查?呜,果然老天爷是在惩罚我太懒,才会给我出如此困难的谜题啊!

    “别动她,她受伤了。”文种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走到边。

    看到他我就有一种无力感,可是我却想起了另一个人。范蠡,他没有来吗?

    “范蠡没有来。”又是那种洞悉一切的讨厌眼神,文种笑得像只黄鼠狼。

    我撇开眼没有去看那让我倍感压力的眼睛。

    “哟,我们小包变大人儿了!”文种忽然似有些惊讶地开口。

    我没有理会他,被他嘲笑多了,我已经免疫了。

    “怎么受的伤?”莫离注意到我背后的伤,嗓音略略有些颤抖。

    伤?我忙想起了卫琴,一阵紧张,差点忘记重伤的他!抬眼四顾,他然知什么时候又溜得无影无踪了。可是他的伤……

    我不隐隐有些担心。

    见我只是皱眉不开口,莫离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低垂着头,半晌,有什么液体打落在我手背上,她在哭?

    唉,人梨带雨的模样果然还是比较漂亮啊,我乱没良心地胡思乱想。

    “一发现你失踪,莫离就匆匆来找我帮忙全城搜索,这些天,她可真的是担心得紧呐!”轻轻地不着痕迹地将莫离带入怀中,文种微笑着道。

    我垂下眼帘,做出一副知错的忏悔模样。

    那一晚,莫离就将我带回了留君醉,文种找来城里最好的大夫帮我治疗。

    我还真是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呢,想也是,这样一个婢受到如此礼遇,不惊也难啊。

    卫琴后儡久都没有来找我,他大概也正躲在什么地方养伤吧,不由自主地,我还是有些为他担心,怕他伤重无人照料,更怕他被斗兽场的人逮到。

    足足过了一个多月,我的伤才渐渐开始好转,每回都是莫离亲自给我上药,听她说,经过一番细心调治,伤口结痂脱落之后便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卷一:莫失莫忘 谎言

    足足在上躺了一个多月,本来我是该感觉无聊才会比较正常,但这些日子却真是把那些自我穿越时空后快被累死的懒虫再度养肥了。

    但懒则懒矣,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我却也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一下。想想看,来这秋末期连两个月都没有,我便又受鞭刑,又是刀伤的,再这么下去,这条小命迟早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再次玩完。可能没有人会知道,死过一次的人,真的不想再死第二次。

    躺在上思前想后,最后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我那么信仰的耶稣啊,在我穿越时空之后的这些时间里“耶稣”那个名词居然从未在我的脑袋中出现过一次,唉,也难怪我会受到皮肉之苦的惩罚啦!

    可是,容我小小抱怨一下,在以前那个时代,每星期一次礼拜日我都会跟着温柔漂亮的母亲一起去教堂,风雨无阻,这回才忘了一下下而已啊,更何况人家出国都要倒时差咧,现在我可是穿越时空啊,怎么说也得好好倒一下相隔千年的时差吧!

    温柔漂亮的母亲?我缓缓睁开一直微眯着的双眼。母亲的形象在我的印象中真的只剩下温柔漂亮而已了吗?好像的确如此啊,漂亮的母亲对每个人都是那么温柔,而对于我,更是温柔得一如陌生人。我的母亲,她会因为我的离开而伤心吗?应该……不会吧。母亲系出名门,真的是一个淑,可她比父亲小了足足有二十岁,她自己都是一个孩子,又如何面对自己的儿?我的存在,于她来说,应该一直都是困扰吧。

    睡意突然间全都消失不见,连身上的懒虫都似乎变得清醒起来,我坐起身,一阵晕眩秘袭来,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看来我真的是太净有下了。

    扶着沿站起身,我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

    这一个月我都是待在莫离房里养伤,大概是太净有见到阳光的缘故吧,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突然感觉到几束不怀好意的目光。我忍不住在心底大大的哀叹了一声,十分虔诚地双手在胸前交握,低声祷告,“阿门。”我主耶稣啊,您应该无处不在的吧。

    “这位姑娘是新来的吗,怎么从来没见过啊?”一个听起来就很欠扁的声音,专属于嫖磕声音。

    然后与那男人同行的几个同样欠扁的声音开始嘻笑起来。

    我十分不愿面对现实地低垂着眼帘不看他们,希望他们得不到回应就快快滚蛋。只是我似乎错估了他们的耐心,然后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一只禄山之爪向我伸来。

    急急后退一步,我抬头有些不满地看向那些讨厌的家伙,人家只是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回忆一下母亲已经变得模糊的容颜,他们竟然给我来捣乱!

    然后我有些错愕地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惊,对我有惊的感觉?是我的错觉,还是他们根本已经精神错乱?

    “嬷嬷好坏,竟然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