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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88部分阅读

已经习惯了,不外是羡慕嫉妒恨罢了,爱看看去,谁怕谁来。

    南朝的女子地位低,所有的荣耀富贵都是来自于夫君,并不会有其他封号。

    按夫君的品阶来论的话,华如初是四品夫人,排在她前面的人多了去了,她就静静的在偏殿里候着,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耗上半天的心理准备了。

    她还是四品,比她品阶更低的怕是得耗上一天。

    因为低着头,心神也神游去了,她没有感觉到偏殿里一瞬间连悄声议论都没有了,有人直直的朝着她行来。

    “闻夫人,娘娘有请,请您随老奴来。”

    陈嬷嬷?华如初眨了眨眼,身体比脑子反应快马上跟了上去,将所有神情各异的人抛之脑后。

    离了偏殿进入回廊后,华如初才低声道:“嬷嬷,娘娘不是在忙吗?”

    “是在忙,只是娘娘想着你应该也来了,让老奴带您先去见见,不让您干等。”陈嬷嬷歪着身子前行边回话,末了又补了一句,“娘娘说您会耐不住。”

    “娘娘可真冤枉人,我都打算将那椅子坐穿了也不出头的,您一来就让我破功了,这下可好,只怕所有人都记住我了。”

    陈嬷嬷笑,“早在许久前您就被人记住了,不差这一件事,到了,您请稍待。”

    “嬷嬷只管自便。”

    没多久,珠帘便被人打起,这次出来的是一个眼生的宫女,“闻夫人,皇后娘娘请您进去,请随我来。”

    ps:泪目,大家不要嫌弃情节淡,不可能总是处在高潮上的,总需要一些情节将故事连贯起来,这几章交待的事其实挺多的,就是不够轰轰烈烈,表嫌弃嘛,粉红都不投给我了,掉出前十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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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如初原以为皇后此时是没有接见其他夫人才叫她进去,走近了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心里咯噔一下,脚步就慢了下来。

    宫女回头看她一眼,提醒道:“娘娘在等您。”

    总归是没有其他选择了,怕个鸟,华如初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跟上。

    不等通传,就听到皇后的声音道:“如初来了?快领她进来。”

    “是。”宫女打起珠帘,“夫人请。”

    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华如初跨过门槛,眼神微一扫就看清了里面都有谁在。

    她小小一个四品夫人在这些个一品夫人面前不要说坐的资格,换在平时连见上一面那不易。

    在那个梦后,她已经不那么想见这皇后了,连带的也不想承她的好,现在得了一分,以后她得还十分都还不见得还得上。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今儿你这礼我受了,起身吧。”皇后语声里带笑,“行了,别这么低眉顺眼的,我看着不习惯,来人,赐坐。”

    饶是知晓这两人关系亲厚的甄家老夫人此时心里也吃惊,要是之前,她还是会看这华氏不顺眼,可自从华氏想方设法的保住了女儿和皇太孙,并亲上战场去帮了大忙后她的态度就变了。

    她是挑剔且防心重,可她不蠢,可以说对甄家,华氏都是有恩的,她要是再摆脸色给人看,人家只会说她老婆子缺心眼,更何况女儿也不会允许。

    华如初朝着在坐的四位夫人团团行了一礼后才在锦凳上坐下。

    “送了我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也不抬头看看?”

    华如初其实在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时候却还是顺从的抬头看去,并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容赞叹。“真好看。”

    “连句好话都不会说。”皇后嗔怪的看她一眼,摸了摸颈间项链上的紫玉坠子,眼中难掩喜爱,“昨日装扮时本来还打算用些别的首饰,可一和这几样放到一起,居然没有一样衬得上,干脆就用了这个后就戴上了朝凤冠,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本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觉得美若天仙。”

    “那是您本身就长得美。首饰可以衬托您,却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丑八怪变成美人。”

    “这话本宫爱听。”皇后笑,却不再和华如初搭话,转而和娘家几位姻亲说起了话。

    无外乎是家长里短的事,华如初听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今儿起得太早,她本就有点缺觉。

    强撑起精神,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比如,皇后为什么要将她叫进来?叫她进来却把她晾在一边,这到底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亲近吗?

    直到这一波人走了,下一波人进来了。华如初还是没有想出个一二三来,倒是呆得越发不自在了,人家来和皇后跪安问好是应该,可她在一边坐着算是怎么回事?人家的品阶还比她高呢!

    有心换个地方呆着。皇后还不许。

    换了三波人后,娘娘才终于开了恩,“行了,你回去吧。”

    华如初讶然抬头。皇后喝了口茶,解释她之前不许她去旁的地方的原由。“宫里是非多,你不懂这些我总不能不懂,礼也受了,人也见了,我就不留你和我一起受罪了,回去吧。”

    华如初求之不得,想不通的东西也不想了,再利落不过的行礼告退。

    目送着人离了殿,皇后摇头,“别人只恨不得在这呆到地老天荒才好,她倒好,越呆越不自在。”

    陈嬷嬷给她换了茶,低笑道:“老奴看她根本没有体会出您的意图,白费了您一片好心。”

    “也不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她叫过来,又让好些人见着她一直陪在本宫身边,有脑子的都知道要怎么做,全当是给她的谢礼了。”

    说着话,皇后又摸了摸坠子,温温润润的越摸越是喜爱。

    出了皇宫,华如初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脑子也跟着清明了,几个念头转过就明白了皇后的想法,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

    在做了那样的梦后她是想稍微拉远一点两人的关系的,可皇后这样……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以后见面的时候不会很多,只要她不作死的常进宫就不会死。

    看时间还早,华如初先去了一趟冬菲那里,看她一点孕吐反应都没有还脸色红润忍不住狠狠捏了她脸蛋几把,这种体质的人最让人羡慕。

    在那里用了饭后又转道去看了新皇赏下来的那处宅子。

    别院的人都已经搬过去了,大概是因为没有主子,宅子里还是显得很空。

    华如初有些嫌弃,真的太大了,她只转了半圈,看到那个比家里要大上至少一倍的湖后就不愿意再走了。

    晚上和阿佑说起那处宅子华如初还在叹气,“你说得太客气了,何止是比祁家大,是大多了。”

    “杨家曾经比祁家还风光,杨家的祖上官拜太师,半个朝廷的人都是他的学生。”

    “皇帝容得下这样的臣子?”

    闻佑给她抿了抿鬓角的头发,道:“杨太师很忠心,前面几代子孙都还算有出息,越往后越不争气,最后连家业都没能保住。”

    推己及人,闻佑想到了祁家,再这么下去,不用多久祁家也会如杨家一样烂掉,抹去所有痕迹。

    “担心祁家了?”

    闻佑不想在如初面前有一点点隐瞒,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承认。

    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华如初安慰他,“有你,有祁镇,祁家不会成为第二个杨家的。”

    “要是祖父能放手让祁镇施为,祁家还能有一线生机……”

    “你要实在不放心,你外任之前我们想个法子帮祁镇如愿就是。”

    “怎么做?”

    华如初被他急切的态度逗得有些想笑,“我也就是一时说得顺口了,主意还不知道在哪呢,不是还好几个月吗?不急。”

    闻佑却认了真,“你向来有主意,多想想。”

    “我放心上了,会有法子的。”

    应承得太痛快,真正想的时候华如初就恨自己嘴太快了,要让固执的老头儿放权哪那么容易?要是容易,他们夫妻和祁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答应阿佑的事她又不想食言……华如初头疼得猛捶桌子,“活该活该,叫你嘴快,傻死了蠢毙了。”

    云书一进来就看到她这副癫狂模样,先是吓了一跳,旋即又放下心来,小姐这样的状态成亲后是没了,可成亲之前时不时是能见着的,她完全不需要担心。

    “您又在为什么事发愁了?”

    “你帮不上忙的事,你那边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云书将手里的几页纸分成两份递过来,“您看看,婢子找有经验的婆子问过,有这些就够了,不能拿您的做比照。”

    华如初翻了翻,“两份一样?”

    “祁安的是送聘,我的是嫁妆,不完全一样。”

    还有这讲究,她将两人都当成嫁妆了,“梁夫人不是和我借了你们几个后天去她府里帮忙吗?我和你们一起去。”

    云书讶然,她家小姐向来不爱串门的,怎么想着主动去梁家?

    “这些东西我不懂,梁夫人应该是懂的,就算她不懂,她身边也有的是上年纪的婆子,当时我真该挑上几个婆子来的。”

    “您还说,当时陈姑姑哭天抹地的要随您来您都拒了,现在才后悔……”说到后面,云书声音小了些。

    华如初没有再搭话,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让自己的奶娘受这奔波之苦,临老了还要换个环境生活。

    所以说她真是活该。

    没两日,祁镇又来了,告知了一声双芷和他爹娘已经脱奴籍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也不给华如初询问的机会。

    还是后来从阿佑那里得知是公爹从中帮了忙。

    对于那个一直对她存了善意的公爹,她有心让两父子多亲近,可现在,难,阿佑已经是不孝,不能再让公爹背上不孝的帽子,时间还长着,以后总有法子的。

    参加了梁夫人的宴请后,华如初便选着好日子挑了好些青壮敲锣打鼓的将聘礼送去了,婚期正式定在十二月初八。

    至于陈坚的聘礼,用华如初的话来说那几十两银子就是了。

    时间过得飞快,伴随着一桩桩琐碎事,日子转眼及到了十二月初八。

    今儿她先要送嫁,然后还要去祁安那里受新人的跪拜。

    看着终日一身素衣的云书着上大红嫁裳美艳得不可方物,华如初眼睛红了。

    一般丫头嫁人就是戴朵绢花,不同之处不过是绢花的优劣,可华如初却给云书准备了一身的凤冠霞帔。

    她想让人知道,她华如初嫁的不是丫头,是妹妹。

    日后若陈坚真有飞黄腾达的一日,别人也不能在这点上挑云书的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书嘴巴微张半晌无言,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有穿上这么一身的时候。

    “小姐,婢子……没资格穿这身。”

    “谁说的?我的丫头就是比一般人金贵,花的又不是别人的银子,用不着没出半分力半两银的外人操心。”华如初给她理了理凤冠,又道:“要不是女人非得嫁这么一遭不可,我真不想将你嫁出去。”

    “婢子……”

    “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和我说你不嫁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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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两桩婚

    凑近了她,华如初透了点底,“年后你姑爷会向皇上自荐外任,兖州现在州牧空置,其他官位也尚有许多没有增补,他去的可能性很大,你私底下和陈坚透个音,要是他愿意回他的家乡去,大公子会带着他,到时我们虽然还是要分开,可也比明明身在太原却不能常走动来得好,去了外面我们就自由了,到时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从镜子里对上小姐发着光的视线,云书重重点头,不要说陈坚才从魏山县出来的时候就说过有朝一日会回去的话,就是没有,她也会让他有。

    跟着小姐这么多年不敢说学会小姐所有本事,一成两成总要有。

    “嫁人后好好过日子,我这里有这么多人侍候你不用挂心,更不要想着时不时往我这里跑,对你不好,陈坚没有长辈压着,你一过去就要当家,这好也不好,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自然是好,可是你一个新媳妇要撑起一个家也不易,事事要注意,陈坚得皇上看重,现在他还太年轻,压着他磨一磨性子以后总有爬上去的一天,有些事上不要被人拿了话柄,想得长远一些,我没给你添陪房,过去后你自己去找牙婆子买上几个,买那老实稳重的,不要给自己后宅招祸,我让晴好和翠凝带几个小丫头先过去给你撑撑场面,等你那边能撑得起来了她们再回来。”

    “小姐,这婢子怎么承受得起!”

    “以后就不要自称奴婢了,陈坚虽然清贫了些却也是个官,你以后也是官太太了,这方面要多注意,不为自己也要为陈坚多想想。你要是不想麻烦我太多,就赶紧多买下几个人来,到时她们就能回来了。”

    云书有些赫然,却并不扭捏,轻轻点头道,“小姐的话我都记在心上,就是嫁了人我也不会给小姐丢脸。”

    “面子值几斤,自己过好了是正经。”

    春玉穿着一身新衣,头上少有的用了全套的头面首饰。满脸的笑意,快步进来道:“小姐,云书姐姐,姐夫来了,大公子在前面陪客。”

    陈坚底子太薄。手里那点银子又交给了云书,华如初不免有些担心他将场面弄得太寒酸,忙问,“来迎亲的人多不多?”

    春玉连连点头,“多,姐夫来了很多同僚,婢子进来之前还听到姐夫向大公子道谢。像是大公子支援了他人手。”

    原来阿佑早想到了,华如初莫名的心里多了点虚荣感,一个男人将她的喜好全看在眼里,看重她看重的人。在乎她在乎的人,嫁人如此,是够她得意的。

    “去将喜婆叫来。”喜婆极有眼色,在看出两人有话想说时就自己退了出去。华如初决定一会赏她个厚实一点的红封。

    云书突然起身,拖着沉重的凤冠霞帔在华如初面前跪下。人伏了下去,“云书拜别,小姐的恩情云书一辈子不忘,蒙小姐不弃愿为云书的娘家,三日后云书回门也有了个可去的地儿,云书谢小姐万般维护之心。”

    华如初承了她三个头安她的心,后才将人扶起来,“以后见我不要再跪了,我们不再是主仆,是姐妹,记住了吗?”

    “是,云书记住了。”

    喜婆姓秦,长得极为壮实的,南朝风俗,新嫁娘没有兄长的情况下由喜婆背着上轿,没有一把子力气的人还当不了喜婆。

    静静的站在一边看两人道别,心里又羡慕又激动,像云书这样的命天底下有几个,原本不过是个卑贱丫头却有命成了官太太,嫁人时还能身着凤冠霞帔,看那一抬抬的嫁妆,这完全就是小姐作派。

    成了这桩事以后她可有得谈资了。

    “走吧,别误了时辰。”

    因为是在闻府发嫁,整个闻府都披红挂绿,看着喜庆极了。

    这之后会被人诟病华如初早有预料,也不放在心上,她愿意为一个丫环至此别人管得着吗?

    要不是不想让阿佑没脸,她都想将人送到新房去,云书对她的意义某些时候来说甚至都超过了有血缘的姐姐。

    在她还是个两三岁的娃娃时,云书就到了她身边,那时她也不过五六岁,却已经知道处处以她为先,让她练武就发了狠的练武,教她识字就牢牢记住,只要是她说的话,哪怕她才那么丁点大,说出来的话就是爹娘都只是当她早慧说着好玩的,少有当真的时候,云书却不,她会认真的全部执行。

    为她东奔西走,为她担祸,为她挨罚,为她做起诺大的琳琅阁,她们之间早就不是一般的主仆了,就如她说的那样,要不是女人非得嫁这么一遭人生才完整,她不会让云书离开她。

    没了云书,等于砍了她的一边臂膀。

    以后再用人啊,得用成了亲的,去哪里都将她全家老小带上,去了她的后顾之忧让她安心为自己所用,送至垂花门,听着前院传来的隐隐喧闹,华如初想。

    没多久锣鼓声起,华如初叹了口气返身回屋,装扮一下,一会还得赶另一场。

    好一会后,闻佑才进来。

    看着装扮一新倚在软榻上发呆的妻子,心下明白她心里正难受得紧,也不劝慰,问道:“我就穿这身过去可以吗?”

    华如初回过神来,看他一身簇新的宝蓝色直裾深衣,头戴玉冠,沉稳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