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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34部分阅读

的不算,老的也在她算计之内。

    不过这样的算计,不管是冬菲还是江雨应该都是极喜欢的吧。

    “好,地方我会留意,你只管去筹备其他的。”

    “求之不得。”华如初蹭了蹭,嘴角勾起,像只小狐狸。

    祁佑对华如初的事自然是极为上心。才过了两天就看好了几处地方。可惜的是没时间陪着她一起去挑选。只得叫祁亮领她去。

    三处地方有两处在繁华的主街道,格局都一样,前边是铺面,后面是一进的院子,要真挑毛病,那就是后面的院子稍小了些,住两三个人自然不成问题。

    可三人都是玩药的,地方可能不够他们折腾。

    祁亮会先带着来看这两处也是看好这里。看少夫人没有表态,便将人带去了最后那处地方。

    这里离主街道并不远,两条街的距离。

    但是相对于主街道的喧闹,这里明显要清静了许多。

    第一眼,华如初的心就有了偏向。

    当看过里面的格局后,华如初就拍板了,“就这里。”

    祁亮虽然不解,却不多嘴,“是,小的记下了。”

    华如初的选择并没有出乎祁佑的预料。医馆不像其他铺子,越当街越好。再说那地方也不多偏僻,很适合开医馆。

    再说那处房子还有个优势,前堂的铺面比另外两处地方都要大,后院则是两进,就算哪天如初心血来潮想去那里住上一天也够地方。

    地方寻好了,华如初让人送了个信给江雨,连同地契一起。

    其他事情她都能帮忙,这药材却不是她一个外行懂的,花大价钱买回来一堆垃圾这样的事她不做。

    不过她还是调了几个人手过去帮忙。

    翻着帐本,华如初问在一边做绣活的云书,“盐蛋的需求量现在这般大?我们手里那些还能供应多久?”

    云书在头发里磨了磨针,笑道:“小姐,您别小看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以前在扬州的时候您哪次整出来的新东西卖得不好的?更何况这次您还一并推出了盐蛋的几个吃法,要不是我们控制了量,就手里这些早卖光了。”

    华如初扬了扬眉,皮蛋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她挽救不回来,可盐蛋却不算是失败,蛋白太盐不吃它就是,蛋黄却是成功得不得了的。

    她指点着做了几道菜,听说极受欢迎。

    新鲜东西嘛,总能新鲜一段时间的。

    “下一批应该还有得几天也能吃了,希望这次不会那么盐。”

    云书绣刺的动作停下来,“小姐,盐蛋要上到琳琅阁去吗?婢子有些担心再这么下去琳琅阁的口碑要坏了。”

    华如初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有了新奇的东西出现,琳琅阁便没了独占鳌头的资本。

    不过,“现在还不行,我暂时还不想把琳琅阁暴露在祁佑面前。”

    祁佑知道盐蛋是她整出来的,要是在琳琅阁出现,以那人的敏锐她的身份绝对瞒不住。

    云书清楚这一层,可不亏心的说,琳琅阁有今天她费了太多心血在里面,就像自己生的一个孩子,只能看着它好,听不得一句半句关于它不好的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急,很快会好的。”

    那葛榔头别是死在哪里了,怎么还没到太原。

    “我从来都信小姐。”云书笑,继续拿起针线忙活。

    就在华如初担心葛榔头的死活时,葛榔头终于踏上了太原的码头。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位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在家里地位直线上升的三小姐,葛榔头心里激动不已。

    马柏今日是亲自来的码头,别院里的事本就不多,别人来他也担心他们会认不出葛榔头来。

    看着那个穿一身藏青色长袍,卷发努力全部向上束起,满脸络腮胡子正四处看的高个男人,马柏终于松了口气。

    终于是来了,小姐等得都不耐烦了。

    葛榔头的身高在扬州是鹤立鸡群,可太原人的身高普遍不低,一对比,倒不显得他有多特殊了。

    “葛大侠。”

    只有三小姐的人才会这么叫他,葛榔头脸上一喜,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待看到来接他的居然是马总管时,葛榔头更是笑眯了眼,走到他面前重重的拍了他肩膀几下。

    却没有说话。

    他有自知之明,南朝话说得再好也是有口音的,他不想给三小姐带来麻烦。

    马柏也回了他两拳,眼中带笑,两人合作了好几年,除了谈买卖数钱的时候,私底下两人也是一起喝过酒的。

    “你的东西呢?”

    指了指停靠在码头边的大船,马柏了然,“东西多吗?是寄在码头上还是拖回去?”

    “回去。”

    马柏点头,向身后的人交待了几句就领着人回了别院。

    第一件事当然是赶紧给小姐送消息,然后才和葛榔头去屋里说话。

    “不是早就说你上了船往这里来了吗?就算走得慢,二十天也足够了,你怎么今日才到。”

    近看之下,葛榔头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只是改了装扮后,只要不走得近tèbié注意的去看,也没人看得出来。

    这也是他在扬州比其他人混得更开的原因。

    狠灌了一大杯水,葛榔头豪迈的摸了一把嘴巴,用他那带着口音却绝对算得上熟练的南朝话道:“原来坐的那船刚离开扬州没多久就渗水,一开始渗水不是很严重,一个人专门在那里舀水出去倒也没问题,可到后来就不行了,渗水越来越厉害,船主怕出事,在徐州就不走了,我当时正好闹肚子,就在徐州呆了两天,没想到在徐州看到了我们那边tèbié需要的一味药,干脆就在那里多呆了几天,把能买到的药都买了来,后来一想,说不定其他地方也有,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倒也找到了一点,时间上就耽搁了,三小姐是不是着急了?”

    “她担心你在路上被人劫财劫命了。”

    “哈哈哈,三小姐还是这么有意思。”

    外人里,葛榔头是唯一知道琳琅阁幕后主子身份的人。

    一开始他还不相信这么大个琳琅阁会是个小姑娘弄出来的,后来被华如初教训了几回顿时就乖了。

    也因为华如初的坦承得了他的信任,他才宁愿往太原这里跑,也不愿意将他的东西卖给其他人。

    两人的合作一直愉快,换了其他人就不见得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华三小姐的见识和胆子的。

    华如初收到消息,也不管时间已经是午时了,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祁武氏知道后更加不喜,再想到她入门都半年了却还没能传出好消息来,心里就有了计较。

    葛榔头一看到华如初就想扑过来行个热情的礼节,一如既往的被华如初一脚踢开。

    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葛榔头哭丧着脸诉委屈,“我不过是半年没来你就嫁人了,三小姐好无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你了吗?”

    “那是我来没来得及求婚。”

    “你求婚了我就会嫁你?”华如初嘴角抽抽,这家伙哪来的自信,虽然混血儿很漂亮,可在南朝,再漂亮的混血儿也是异种,连开放的扬州也是容不下的,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落至那样的境地。

    葛榔头自动自发的坐到华如初下首,难得的说了句深沉的话,“你不会,要不然你也不会明明那么喜欢往海上跑,明明想要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却还是守在礼教之内,不做逾越之事。”

    要她是个男人她早跑了,可她是个女人,这个年代从来就是对男人优渥对女人苛刻,她不想让自己的日子更不好过。

    人离乡贱,她不可能在外面一辈子,她也舍不下家人。

    所以,她不能随了自己的心愿行事。

    只是偶尔偷偷的放肆一次。

    “扬州那边传信来说你在八月初就动身了,现在都九月下旬了,将近两个月时间,你都去哪了?”

    葛榔头满脸兴奋的将自己的行踪说了,又宝贝似的拿了那味药出来给华如初看,“这味药是壮阳的,是我们那边的圣药,不过我们那里很少,没想到居然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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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葛榔头(三更求粉)

    其实他宝贝的不是这味药,而是这味药将带给他的财富吧,华如初接过来瞧了瞧就丢给离她最近的春玉,“去给冬菲看看这味药易不易得。”

    “轻点轻点,这是宝贝,宝贝。”葛榔头心疼得眉头都要打结了。

    哎,富裕的南朝人永远不会理解生活在他们那个贫瘠地方的痛苦,次次飘洋过海都是带着好几船货物的葛榔头如是想。

    “对我来说这就是一株草 ”“ 。”

    “不懂得欣赏好东西。”

    “嗯?”

    这么说好像确实是不对,他搜来的东西有些三小姐比他还要了解。

    “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不懂得欣赏壮阳药。”

    “我为什么要欣赏壮阳药?又不是我能用的。”

    “那应该怎么说?”虽然他南朝话已经说得很好了,但是会说和懂得完全是两回事,他这也不是第一次闹笑话了,所以完全可以无视满屋子丫头憋笑的脸,不耻下问。

    “这话我无法教你,你只要理解那东西对你来说是宝贝对我来说就是一株草就对了。”

    不想再讨论对于壮阳药的欣赏与否,华如初将话题扭了回来,“就为了这个,你在路上就花掉了两个月?你一个人来的?货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葛榔头花了点时间组织语言,“圣药很重要,我们那里一株难求,很值钱,我把人都留在扬州了,一个人来的这里,货也全在扬州。我来太原之前大半的货已经入了琳琅阁。剩下那些认不出的他们倒是想要收下慢慢辩认。不过我暂时还没同意,那些东西只有三小姐识得,其他人不行。”

    还真是看得起她,华如初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对已经凉下来的茶没有兴趣,她爱喝茶,却不爱喝冷茶。

    “不远千里来找我,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一说到这个。葛榔头顿时满脸兴奋,刚露出的那点疲意再也不见。

    “三小姐,我们在太原再开一个琳琅阁吧,太原很繁华,恩,还是比不得扬州。”

    “太原是南朝的都城,比起扬州的浮华来自然是多了底蕴。”替太原辩解了一句,华如初又道:“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太原不靠海,要想将货物运来太原就只能靠大运河。千里之遥,一路上的花费要多了许多。花费大了成本就增加了,这些你想过吗?”

    “想过,三小姐,南朝有句俗话叫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开着窗户说了,琳琅阁需要新货,我手里有新货,而这新货却只有三小姐才认得并且将它们的价值都开发出来,我们一起合作才能达到你以前说过的双赢,路上的花费我们对半分,到时候在价格上抬高一些就什么都回来了,路上虽然远了些,大运河也没有海路好走,但我注意了下,大运河很宽,水也很深,我的船完全没问题,回去后我再筹钱多买几条大船,一次多带些货,既保证了扬州的琳琅阁,也能供上太原这边的琳琅阁,三小姐看怎么样。”

    华如初端起云书重新沏的茶喝了一口,还有点烫嘴,却是她最喜欢的热度。

    “我的身份不能曝露。”

    葛榔头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我又不会和别人说。”

    “蠢死了,你来我别院的事能瞒住几个人?到时候你再拖着几船货来,谁还不知道幕后老板是我?”

    好像是这样,葛榔头脸上一片绝望,“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办法她哪会一听到葛榔头来了就这么急巴巴的赶过来,华如初就是想看葛榔头夸张的表情,将人逗弄够了便笑眯眯的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武林有项绝活叫易容,以后我来见你时换个样子就是,不过别院你是不能来了。”

    “就这么简单?”

    “只要我不露面就行了,以后由严家堡的人出面和你接洽,就算有人怀疑也是怀疑我姐夫。”

    “你姐夫信得过吗?”

    “信得过。”琳琅阁每季的红利她都没少姐姐那份,年年那么多银子入帐,姐夫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

    不过大运河途经的地方多,也不是哪里都安稳的,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召募一些人做护卫,把严家堡的威望推上去,这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

    要是护卫名声打响了,说不定会有南来北往的生意人愿意出这个钱请人呢?

    要是能做成一个类似于保全公司这样的营生,倒是能解决不少问题。

    武林中人是不愿意去给富商权贵看家护院,互相看不起的双方是无法相处和谐的。

    可要是做这行的本就是武林中人呢?

    越想华如初越觉得有可能成,当场就要了纸笔将想到的记下来,大致写了一个首尾,以后再慢慢添。

    葛榔头会说南朝话,认得的南朝字却不多,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干脆就去洗了澡,换身衣服出来正好赶上用饭。

    下午,两人又就琳琅阁的事继续商量。

    “太原到了十一月就会下雪,比扬州要冷得早也要冷得厉害,大运河有可能会结冰,来年三月份才会解冻,你要算好时间,别刚好赶上这个时候。”

    “对对,这个我要记下来。”说着,葛榔头真就拿出个小本子和鹅毛笔刷刷的写下一行鬼画符,番人的字华如初现在基本也能识全了,这倒不是上辈子的优势,而是这几年学的。

    她向来习惯将不可确定扼杀在摇篮里。

    “我并不建议你经常往来太原,这里不比扬州,一个不好你就会遭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许多人都是这么想,到时候我也未必救得了你。第一次你来送货兼看看生意好歹倒是可以。不过以后你最好是将东西全放在扬州。扬州那边会一并结帐给你,再由我的人送过来,这样会少了许多风险。”

    葛榔头咬着笔尖的鹅毛,一脸委屈,“三小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剐了他一眼,华如初没好气道:“看看能不能让我浸猪笼?”

    “我哪有那么险恶的用心。”

    华如初懒得理会他,只要知道他将话听进去了就成。

    “要是没其他事你明天就走吧。”

    “三小姐。你不能这么无情……”

    “你的南朝话还是再用心学学吧,乱用词会要人命的。”华如初横他一眼,“我说的是真的,明日就离开这里,你要的那什么圣药如果我的侍女识得且南朝地界上也有,以后我会替你留意,不管你回去后能卖多少金子一株我也不要你的钱,多多替我搜罗一些新鲜东西送来就是。”

    葛榔头瞬间活过来了,“真不要我的钱?”

    “恩。”

    “三小姐你放心,我明天一定离开。绝对不给你惹来麻烦。”不要成本啊,回去后一株就能卖个十金。无本买卖他最喜欢了。

    看了下沙漏,华如初起身,她出来得急,只是匆匆知会了祁管家一声,今日不能回去得太晚。

    “明天我就不来送你了,这边我会做好准备,明年开春过后你赶紧给我送几船东西来,最好是能联合你们那里来的人一起,我需要东西撑场面,太原的琳琅阁一定比扬州的大,对了,这次带来的货不管琳琅阁的管事识不识得都给他,明年开春后一起拖来这里,坏了不算在你的帐里。”

    葛榔头自然不想将好处分给别人,可他是生意人,每次琳琅阁上新货后有着怎样的疯狂场面他是见识过的,以琳琅阁现在的名声在太原开新铺,货不够的情况很可能发生。

    他就算再添两条船也不可能将扬州和太原两个地方的货都供上。

    苦着脸点头应下,葛榔头仿佛听见了银子往别人口袋里跑的声音。

    华如初都懒得提点他了,她既然将这货源交给他一人,那其中的好处要怎么拿还是随他说?想不到就算了。

    回府后,华如初先去了主院。

    老太太自然知道她出府的事,此时看到她进来便问,“祁福说你急急忙忙出府去了,可是有什么事?”

    “是,没有告知祖母便出了府,请祖母责罚。”

    “哪来那么多罚,你向来懂事,想必是着急了才没想那么多,事情都解决了吗?”

    “是,孙媳妇就是去了趟别院,有家中故友来了太原,我去见了见。”

    只是这事?这有何着急的?老太太心下不信,嘴里却也没有多加追问,现在对于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