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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29部分阅读

    这么就被劝住了?想起在扬州时为了不让小妹喝酒,一家人和她斗智斗勇的场面,华如逸看向祁佑的眼光都有了不同。

    “哥,祝你早日找到意中人。”

    “借你吉言,哥也祝你们幸福,别老任性,安安生生过日子。”

    “知道啦,老是这句,你问祁佑,我什么时候任性了?要是任性,能在这大宅门活得自在吗?那是找不自在。”

    “兄长是关心你,来,喝酒。”祁佑赶紧按住了话头,举杯。

    三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绵长的口感让华如初觉得身上每个毛细孔都打开了,通通透透的感觉,好舒服。

    说说笑笑间就到了午时,午饭也是在树下用的,满满一桌子菜,还有美酒,三人兴致都很高。

    早先祁佑让祁亮去告知两老一声,大小两位舅子都在这边陪妹妹用饭,就不去打扰长辈了。

    老太爷老夫人自然乐意至极。

    让他们这把年纪去陪两个小年轻他们也不自在,偏三个儿子今日中午都不回来,小一辈的又都太小,撑不起那个场子,资格也不够。

    现在这样倒是省了许多心思。

    ps:还有一更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冤大头(第三更)

    酒醇菜香,谈天说地,这样的日子华如初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因而笑得格外开颜,连院门外都清晰可闻。

    “哥,你要是有时间就去一趟青州,认认路,明年武林大会一结束就带着爹娘过去,别给那些人来纠缠爹的机会,三句好话一捧,爹又要被他们哄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虽然知道小妹说的是实情,可华如逸骨子里的侠义和华清一脉相承,不由得就替爹辩解道:“这哪是几句好听话的事,爹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武林中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做,交给别人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所以操的心自然就多了些……”

    “当年赔上一个儿子的性命,现在陪上的是我的一辈子,你当谁都有我的幸运能遇上祁佑这样的人?我们家是没了女儿,可哥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婚约在身,要是再许你一个公主或者哪家的千金小姐,你要是不要?不要就是抗旨,要了,你看得上那娇滴滴的大小姐吗?”

    华如初冷笑,“你当我在为谁着想?当了这么些年的靶子还不够还想继续当下去?我虽不留心武林中的动静,却也知道现在武林中的人不安份,你们自以为自己是在全心全意为武林着想,可人家不那么看,他们觉得你们老是霸着那个位置,挡了他们的路,就算是那些把爹捧在盟主上的人也不那么大公无私,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他们懂得很,哥,若是这个位置真那么好。我自然不会想去便宜了别人。可是。那个位置好在哪里,你告诉我?” ”“

    华如逸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他去娶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他自然是不愿意,可小妹却咬着牙嫁了,把自己陷在这大宅门里,也不过是不想给家里招祸罢了。

    他却还那么说,怪不得小妹会压不住脾气。

    “好了好了,别气。我先回一次扬州把这次的事解决了,然后马上就去青州,明年的武林大会,我一定让爹脱身,管他下一任是谁。”

    这还差不多,华如初哼哼了两声,饮了口酒。

    “还生气?哥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会劝着爹不做这盟主了吗?哥不是不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小妹,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生于武林。长于武林,武林中人侠义为先。要是什么事都只为自己想,武林哪里还能凝聚得起来。”

    端起酒杯微微摇晃,华如逸叹气,“既然现在有那么多人想冒头,那就让给他们吧,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当盟主究竟是个什么味儿,家里这些年要不是一直有你补贴,早就穷得叮当响了,哪还能一直接济别人,我倒要看看他们都能想出什么招来。”

    祁佑听了半晌都没有搭话,这会终是忍不住好奇的问,“武林中人真有那么穷?”

    这是个让华如初又头疼又无奈的问题,“不事生产的人何来进项?都只想活得痛快,一言不合即动手,生死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他们倒是痛快了,妻儿老小呢?我爹做的就是替他们养着他们的一家老小,整个一冤大头。”

    “如初,爹做得心甘情愿,你别在背后这么说他,也别这么说武林同道。”华如逸难得的在妹妹面前沉了脸。

    “爹能当这个冤大头是因为有我在背后支持,哥,我没有看不起他,甚至在纵容他这么做,不然我只要在银钱上卡一卡他,他哪还能一做就是这么多年?以至于到现在,那些人手头上紧张了便去找爹诉苦,爹倒大方,大手一挥就给了,也不想想那钱我赚起来也不那么容易,这不是冤大头是什么?有个这样的好盟主在,那些人就更理所当然的不事生产了,哥你觉得这样很好?还是说我们家就真的应该养那么多人?”

    华如逸静默了片刻,低声道:“爹也说过这样不好,可一旦有人上门,他又拒绝不了。”

    “所以,不要当那劳什子的盟主了,让大家自立更生去吧。”

    “说得容易。”瞪了妹妹一眼,可到底,他也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就如小妹所说,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还想让他们家养上一辈子啊。

    三人碰了一杯,再斟酒时才发现两坛酒都已经见底了,祁佑想叫祁亮再去拿两坛来,被华如逸制止了,“可以了,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出门不好,怎么我也得给如初留点面子。”

    让丫头们收了这满桌子的杯盘狼藉,一人面前放了杯茶解酒。

    “对了祁佑,那个紫砂壶应该是做出来了,陶嘉后来还有来过一次,就为了这紫砂壶的事,你去打听打听看,要是真做出来了给我拿几套回来。”

    祁佑眼露不解,“就为了这个她又来了一次?”

    “可不是,她已经江郎才尽了,大概是看上了这条财路。”

    “祁家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她不应该不知道。”

    华如初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时辰差不多了,华如初将春玉叫了出来,活生生又一个夏以见。

    “春玉的易容术又进步了。”

    春玉看了小姐一眼,笑,“其实婢子的手艺没有进步,只是这个样子化得多了些,自然就熟练了。”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们以前没少用这张脸偷溜出门是吧。”

    春玉笑而不语,华如初望天,同样不语。

    她要怎么说?表扬他说得完全正确么?

    祁亮将八个酒坛分两股绑手提在手里,祁佑道:“如初说兄长暂时不回去,这两天我再搜罗些好酒,到时候请兄长一起带回去。”

    “不,我和夏以见一起离开,如初,你打算让夏以见什么时候在太原消失?”

    “明天,哥你明天就走?”

    “恩,这事太大,我得赶紧回去和爹商量。”摸了摸妹妹的头,华如逸心下不舍,“真想把你带回去。”

    祁佑眼睛一眯,有种把酒留下不给了的冲动。

    华如初喝了酒,性子本就要比平时娇,顺势就伏到了哥哥的怀里直蹭,“我也想回去。”

    “真该早点把你嫁了,就嫁在屋门口,随时都能回娘家。”

    ……越说越不像样了,祁佑将人拉回来自己揽着,“兄长,明年我一定带如初来扬州省亲。”

    “最好是能赶上二妹鳞儿的满月酒。”

    “我会尽力。”

    分别时,华如初只送到院门口,哪怕她知道兄长明日就会离开也只得如此,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了,不能功亏一篑。

    心下的不舍如潮水般袭来,她真的,好想跟着一起回去。

    可是,已经不能随心所欲了。

    祁佑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和华如逸‘夏以见’一起离开,他是怎么都要送到大门的。

    在前院和两老道别时,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没了来时的热络,对祁府的不满溢于言表。

    老太太心下把老大媳妇和那几个不长眼的侍妾骂了个狗血淋头,此时却不得不端着笑脸,努力把这事抹过去。

    这是圣上赐的婚,要是他们将事情闹大,让圣上以为他们祁家没有善待华家女,祁家落不着好。

    其中还夹杂了一个夏以见,这可不止是佑儿的救命恩人,还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在这事上,说不定太子也会对祁家不满……

    怎么想都是得不偿失,安抚好华家是必须的。

    “今日让你们兄弟看笑话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她们都敬着孙媳妇,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事发生,今日大概是中了邪了,两位只管放心就是,孙媳妇上敬长辈,对佑儿更是一心一意,这样懂事的孩子我们家人都很喜欢,自然不会亏待了她去。”

    “要真是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可家里父母都想念得紧,就担心她做得不好不得夫家人的心,晚辈出来时父母还一再交待,若是实在不行,就将妹妹接回去一段时间,也好有充裕的时间教她世家中的规矩,免得丢了我华家的脸,刚才和妹妹说起,她也说祁家的长辈对她很好,尤其是两老更是对她宠爱有加,虽说今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可既然妹妹如此说,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信她,晚辈代家中父母多谢两老对如初的善待,出身于我们这样的家庭,礼节方面没做好也是有可能的,请二老多多担待。”

    一番话说得老太爷和老太太心里熨帖极了,就连向来严肃的老太爷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如初是个好孩子,我们自然是善待的,不过老婆子我倒是觉得她的礼节学得极好,自从进门后从来就不曾失礼过,就是那世家千金都不会做得比她更好,这也是我们佑儿的福气,能娶到孙媳妇这样的贤妻。”

    互相吹捧了一番,给妹妹做足了面子后,华如逸才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以见’告辞离开。

    祁佑送至大门口,看着两人翻身上马,拱手做礼。

    华如逸拉着马缰,抬头看了眼祁府,复又垂首道:“祁佑,好好对我妹妹,谁能得到她的真心谁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要负了她。”

    “兄长放心。”

    ps:这章写得不太顺,修了很久也就是现在这样子,脑子都打结了,我先顺了思路,到时候再修修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打人就得打脸

    宫中,御书房内,闻昱丹垂首静立。

    屋里安静的只余纸张的翻阅声。

    “这些东西,你查到的?”好半晌过后,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皇帝看向下首的太子,不紧不慢的问。

    闻昱丹心下一紧,他期待过父皇会发怒,可父皇现在的反应也没超出他预料,一直以来,父皇面对他都是这副表情,从不说他做得好,从不表扬他,从来,没有一个笑脸。

    “回禀父皇,儿臣不敢居功,这次去兖州,祁佑为了护着儿臣几度差点送命,后来伤口更是多次裂开,大夫说若是再裂开会留下后遗症,这才不得不和儿臣分开走。途中在经过兖州魏山县时,看到魏山县城门紧闭,将受灾百姓挡于城门外,那时正是兖州三个月来的头一场雨,足足下了两天一夜,百姓就用锅碗瓢盆当雨具,硬生生这么熬过来的。”

    停了停,闻昱丹继续道:“祁佑看到后斥了城门卫兵几句,有个叫陈坚的秀才当场就说他记录下来死了多少人,后来祁佑暗地里将这人找了来,然后,得到了这些东西,再听说前些日子魏山县城内出了事,当场就死了好几个人,还关了三十多人,一直都没有放出来,那时正是受灾的时候,衙门的人将收上来的米面都转卖了,又怎会养着他们?祁佑晚上去探,没想到发现地牢里另有玄机,随后找到了那个银矿,他担心打草惊蛇,便退了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将事情报与儿臣。” ”“

    不疾不徐,口齿清晰,皇帝不错眼的看着自己培养了二十年的太子,比起好大喜功的老二,太子一步步都走得扎实,有心机。有手段。擅用人,性情隐忍,他百年后,这片江山交到他心里他放心。

    至于老二……皇室中闹至至死方休的兄弟不少,多这一对也不算什么。

    一座银矿,文家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垂下眼睑看着书桌上厚厚的那叠东西。那个叫陈坚的秀才以为运去兖州州城的是粮食,几天一次,一次多少辆马车,马车吃重多少都记得清楚,刚好这正正是最好的证据。

    “这事朕自有主意,你暂且撂开了手。”强硬的说完。皇帝难得的又多加了一句,“看事不妨看得长远一些,不要只是着眼于目下。”

    闻昱丹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躬身应下。

    “还有事?”

    “是,父皇,儿臣想求您一件事。”

    “哦?!说说看?”皇帝好整以瑕的看着他,老二倒是常对他提要求,无非是一些小利。他也就无可无不可的满足了。不知道他这大儿子会提怎样的要求来。

    “儿臣想求您看在祁佑立了如此大功的份上解了他夫人的禁,在外为了儿臣差点连命都丢了。回来却要面对夫人被无故禁足,儿臣,儿臣这心里也不好过。”

    皇帝并不会天天盯着他们两兄弟那点事,所以并不知道祁佑的夫人被禁足的事,闻言皱眉问道:“谁禁了她的足?”

    “二弟的陶侧妃,特意找上门,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事就让她在祁家耍了那个大个威风,当着许多人的面令她闭院自省一年,儿臣听太子妃说起过,祁佑的夫人一点也没有武林中人的嚣张,反倒性子平和懂礼得很,从不愿意多生事端,就是这次被禁足也让人传话给太子妃,让她不要因着她的事和二弟那边起龌龊,说这未必是您想看到的,这将近三个月时间居然真就没有出过院门一步。

    不敢欺瞒父皇,就连儿臣孝敬给您的那两种茶叶,以及后宫中各位娘娘喜爱的花茶也是她的功劳,儿臣倒是想赏她些东西,祁佑却只要走了儿臣那里的几本游记,说他夫人就爱看这个,父皇,祁佑和儿臣的情份不同,从小到大他替儿臣挡了多少灾?可他从未曾开口向儿臣求过什么,这一次却说要用这一次的微末功劳来替了他夫人犯的错,父皇,听了这样的话儿臣心里难受。”

    说着软话的闻昱丹确实是难受的,他的人为他在外拼死拼活,回来后院却还要遭灾,老二何止是在打他的脸,根本就是踩到他脸上来了。

    皇帝皱眉,陶嘉在女人里来说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老二要是没有她那银钱不可能那么松泛,他也一直都知道老二府里不平静,正妃侧妃争宠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他懒得理会这些,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可是耍威风居然耍到了祁府,这就不是他容得下的。

    祁佑还太年轻,也没入朝,在他眼里没什么份量,可祁老爷子却是他年年派赏时都不会漏了的,要不是为了南朝,老爷子又怎么会在那个年纪便荣养在家,祁家又怎会颓败至此,还得靠一个孙辈来撑场面。

    想当年,祁家也是天子近臣,并且他们的荣耀宠幸都是在战场上拼下来的,这在众世家中算得上是独一份。

    这样一个于南朝有功的老臣,却被小小一个侧妃上门打了脸,也亏得老爷子向来忍得,硬是没漏出什么风声来,换成其他人早闹得人尽皆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感念祁家的好。

    “安和,你去一趟祁府,朕许久未见老爷子,让他明日下朝后将自己送来给朕看看,都那把年纪了,让他那长孙长媳陪同前来。”

    “奴才遵旨。”

    这便是明着打了陶嘉的脸了,稍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是对陶嘉生了不满。

    闻昱丹心下冷笑,躬身行礼,“儿臣谢父皇。”

    “若无他事便离宫吧。”

    “是,儿臣告退。”

    退至门口,闻昱丹转身刚跨过门槛,就听得父皇道:“皇帝又称寡人,你道为何?”

    闻昱丹一愣,转过身来就看到父皇背对着他的身影,说不出来的孤寂。

    门缓缓在他眼前合上。

    父皇根本没打算要他的答案。

    虽然他心中已有答案。

    皇帝又称寡人,便是因为皇帝无可信任之人。

    父皇这是对他太过信任原及不满吗?

    若是连原及都不能信任,以后他睡觉是不是都得睁一只眼?

    他不相信人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以共富贵。

    原及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对权力没那么大的欲望,只要能让祁家翻身,了了他的责任,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