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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繁花蓝雪第22部分阅读

    “这六个人我都看了,跟咱们蓝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未听说过他们。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人呢?”

    他的问题我听见了,却没心思回答。我都不明白的事情,怎么跟他解释?手里只是不停的翻动纸张。这纸上写的人,我感觉都不对,就一页页的往后看,看到第五个人的时候,我的手停了下来。

    “郭焕生,汝南峦县人,生于虚元十二年,卒于崇化十三年,终年三十四岁。汝南郭家,乃汝南之大族,德宗皇帝年间,受朝廷委派,转营铜矿,历时两代,兢兢业业,乃家业兴旺。然传至郭焕生手后,其为人阴险刻薄,非但克扣矿工饷银,虚报矿难死伤人数,以骗取朝廷抚恤款项。还与官员内外勾结,营私舞弊,致使朝纲败坏。崇化十二年,有矿工家眷,冒死告至汝南州府,其案才发。后经查属实,被判斩立行,并牵连九族,均判极刑。”

    这份资料写的很笼统,关于最重要的,如何“与官员内外勾结,行私舞弊”,都是一笔带过。我把这张纸抽了出来,其他的都放在一旁,抬头问子轩:“他儿子呢?”

    子轩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还有个儿子?”

    我眨了眨眼:“猜的。”天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刚才做的事情问的话,全是下意识的,好像冥冥之中我就知道,要找的人就是这个郭焕生,而且他的儿子更重要。

    “他全家都被问斩,儿子自然也没有逃过。”子轩也不再追问,只是回答完我的问题,静静地看着我。

    被他这么盯着非常难受,我就继续找话说:“恩,大哥对杜丽笙知道多少?”

    他微微笑了一下:“魏阳跟我提过你想问杜丽笙的事情。她是吏部杜尚书的小女儿,风闻为人极是贤惠善良。听说她小的时候,其父曾为她订过娃娃亲,对方是他父亲的老朋友,宣议执事吴大人的长公子。可后来大皇子夺权篡位后,吴大人刚正不阿,不肯曲从,致使全家被害,此亲事自然就做罢了。皇上登基以后,很赏识杜大人,不但升了他的官,还点名将他女儿送进宫。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我想了想,估计这是一个比较老套的故事,公子小姐的爱情,结果公子落难,小姐被逼嫁入豪门。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杜丽笙就没什么好防的了。现在能知道自己少了一个暗中的对手,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今天我最希望他正面回答我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我一定太知道,却害怕问的事:“哥,还有件事我要问你,”我正色的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只有我们兄妹两个,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停了停,我慢慢的说:“你曾说爹是被人陷害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为兄早就想告诉你。”子轩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他用温和的目光回视我,“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手里又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一直没有说。”

    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停在桌旁,看着我继续说:“我怀疑爹的死,和严柏涛有关。”

    我皱了皱眉:“他?你的意思是说,是他陷害爹的?”我记得当年爹是因为盗了调兵的虎符印信,被大皇子判为逆臣贼子,才问斩的。

    “就我目前手里的线索,确实和他有关。只是当年相关之人,大部分都已被处死。我唯一找到的一个知情人,知道的事情也不足以证明就是严柏涛做的。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我不由得追问。

    “我一直有些奇怪,严柏涛怎么会这么容易在本朝得到赏识。虽然他也很有能力,但当初大皇子篡位时,就是他辅佐在侧。即使后来他倒戈相向,可这样的反复小人,皇上怎么还会重用呢?”

    他的话,让我有些发呆,隔了三四秒,我脱口而出道:“你在怀疑穆容成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脸上浮起一个满意的笑容,走到我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说:“娘娘,这样子直呼其名啊。他在你心里,从来就不是个皇帝,对吗?”

    我僵硬的坐在那儿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忽然冒起了一股森凉的寒气。

    “其实你在宫里,有些事情了解起来,反而比为兄要容易些。”他悠闲的拿起了茶杯,轻抿一口,淡淡的又说了一句。

    “娘娘,时候不早了,蓝大人该回去了,再迟些,宫门就要关了。”正在这时,碧玉从房里走出来说。

    我赶紧站了起来,心里一阵砰砰乱跳:“恩,说的是。大哥,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兄妹再聚。”

    接着转头对碧玉说:“你让春杏送蓝大人出宫。”

    子轩不慌不忙的给我行了个礼:“请娘娘保重身体。为兄带来的补药,请一定要按时服用。”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心不在焉地应道,嘴里似乎有些发苦。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想干什么?暗示我陷害爹的事情与穆容成有关?不是在说严柏涛吗,怎么会拐到他身上去了?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子轩走后的这一夜,我的思绪乱做一团,几乎又是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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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时辰到了,赏月宴快开始了”小莲探头进来说。

    “知道了,这就好!”小桃把最后一个鎏金累丝簪插好,拿起一面小铜镜,照着后面问我:“娘娘,觉得怎么样?”

    我随便的看了一眼:“行,挺好的。”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昨夜没睡好,今天一天都没精神,晚上还要应付这赏月宴。听说这次不仅有宫里的妃嫔,还有各色皇亲国戚,郡主县主,以及各色和皇室沾亲带故的人,来了一大批。

    在通往未央宫的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而且头疼的厉害。昨天和子轩的对话,总是不由自主的蹦到我的脑海里,脚下好像走在了棉花里。突然一个踉跄,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幸亏小莲和碧玉在身旁把我扶住了。

    “娘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碧玉忧心忡忡的抚了扶我的前额,结果粘了一手的冷汗。

    “先扶我到一边坐一下,刚刚走得太快了。”我喘了口气,由着她们把我扶坐在假山旁。

    这时候,天刚刚黑下来没多久,月亮在天幕上挂得不是很高。青石地面,仍然蒸腾着白天留下的暑气。从未央宫的方向,隐隐传来喧闹声。我深吸一口气,似乎这空气里都飘浮着月饼的甜香。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参加宴席?总得先把心定下来再说。不过今天来的人很多,我保持沉默混一晚上,也很容易。这种聚会最容易观察别人的举止行为,和各人之间的关系了。对了,那个韶华郡主,肯定也会来脑子里一阵子乱想,心跳总算是缓了下来。

    “哎?这不是蓝姐姐吗?怎么坐在这儿啊?”薛丹盈轻快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抬头看着走过来衣裙飘飘的女子笑说:“妹妹今天晚上真漂亮啊。”

    “姐姐取笑了。”她扭捏地一笑,“姐姐走累了吗,坐在这儿休息?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啊?”

    “天气太热了,随便走两步就出了一身的汗,真是讨厌。”我边说边站了起来。

    “可不是吗!我也讨厌这么热的天。”说着,她上前挽住我,一起向未央宫走去,“蓝姐姐,我听说贤妃娘娘把那冰蚕织的绸子赏给你了呢!怎么不做套衣服,那一定凉快。”

    “哦,对啊,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呢。”

    “啊!这你都能忘?那冰蚕织绸可是非常珍贵呢!江陵织造只织出两匹来,全做了给太后的贡品。太后赏给了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现在贤妃娘娘又给了你。呀,我真想看看那绸缎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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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未央宫,热闹非凡,暗香浮动,人影憧憧。一个小太监迎我坐到了位置上,他给我布置完后,转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他:“你们徐大总管呢?”

    “会昭仪娘娘,徐总管现在在里面伺候太后梳头呢。”

    “行了,你下去吧。”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他了。这先不用急,定定心坐上一会儿再说。可今天晚上的人真是很多,越呆越觉得气闷。我看时间还早,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席,便对碧玉说:“我去旁边的园子呆一会儿,这里太热了。”

    碧玉不放心我,硬是要陪。上次的事情她是怕了,所以现在怎么也不放我单独行动。我只好点头答应。

    旁边的园子就好多了,人少了,自然清静许多。我怕蚊虫叮咬,特地挑了个背光的地方坐下。刚呆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后面假山传来刻意压底的声音:“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我吓了一跳,赶紧示意碧玉不要出声,然后我和她一坐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怕弄出声响。

    “徐公公,我也怕呀!所以才来找你。”

    “你是淑妃的丫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话虽如此,可我家娘娘这次太过分了。听说这两天贤妃娘娘身子一直不好。您也知道皇上的子嗣那么单薄,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我怕遭报应,所以才”

    “哼!你倒是忠心的很。”这句话夸的极为讽刺,是说那宫女忠于皇帝上呢,还是说她忠于她家主子?

    “公公,我也是没办法”声音越来越小

    “好了,不用和我说这些,你去跟太后讲吧。”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向与我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站起来。半边身子都坐麻了。心里不由得哀叹,到哪里怎么都躲不了清静呢?

    “娘娘”碧玉张口想说什么。

    “刚才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也一样,知道吗?”我打断她的话。她听话的点点头。

    “爱妃没听到什么?能跟朕说说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右边响起。

    kao!我在心里暗骂,今儿晚上怎么这么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全碰上了!是不是看我过得太闲所以不顺眼?

    心里忿忿的,可脸上还得笑:“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

    “皇上,上次准许臣妾祭拜先父一事,臣妾还没有叩谢您的大恩呢。”趁他还没问,赶紧把话题岔开。

    “小事一桩。那本也是人之常情,蓝妃不必挂怀。”他淡淡的说。

    然后呢,该说什么?不能冷场啊,要是让他问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我该怎么说?说碧玉听见蟋蟀在叫,我说没听见?对!他要问,我就这么说!

    转瞬间捏好了答案,我紧绷的心才放松了些,这才敢抬头看他。

    他的目光有些玩味,似乎在欣赏我刚才满脑子瞎琢磨。这种被他看透一切的感觉真是太差了!我笑了笑,看着他说:“皇上还不露面,那月饼可就剩不下了。”

    他眼中泛起了难以抑制的笑意:“若非蓝妃提醒,朕还真的忘了。看来朕得赶快过去,否则今天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我看见他身旁的何鸿低着头,可双肩却不住的微抖。我撇了撇嘴,躬身行了个礼说:“那请恕臣妾先走一步,去赏月席上恭迎皇上御驾。”

    “也好,爱妃慢走。”穆容成的话语里也带了三分笑意。

    我侧身要从他旁边过去,可却被他一伸手臂拦了下来。我奇怪的抬头看他,又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皱眉说:“刚才在暗影里,没看清楚。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我心里微微一动,忙低头说:“这天,太热了,晚上都热得让人睡不好。”

    “何鸿,呆会儿你带几个人,给馨雅园挑几桶冰送去。”他听了,也没回头,直接吩咐何鸿。然后他抬起了我的脸,让我不得不看着他:“是朕疏忽了。我听说你的睡眠一直不好,先将就些,等明天朕帮你挑一处凉快些的园子住。”

    他温热的手,一直在我的脸上摩挲,我只觉得自己又出了很多汗。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皇上!不过有冰就足够了,不用那么兴师动众。”我匆匆说完,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臣妾告退!”赶紧走出园子。

    回到座位上,也是一直的神不守舍。穆容成手掌温暖的触感,仿佛一直留在脸上。我用手摸上了被他摸过的地方,脑中闪过了子轩说的话。难道爹的死真会和他有关吗?可当年是他救下我们兄妹的命的呀

    周围的人声嗡嗡作响,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只想早点回去睡觉。这时,碧玉轻轻的拍了拍我,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娘娘,刚才徐大总管派人来说,让你散席以后留在未央宫,暂时别走。”

    “什么?出了什么事?”听了这话,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碧玉摇了摇头,也是满脸疑惑。

    我抬头看向上边,太后和穆容成正在和几个王爷谈笑风生,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出了什么事?一股不安袭上心头,因为我想起了在花园意外听到的那段对话

    梦落繁花—蓝雪 第三卷 一入宫门深似海 防人之心不可无

    章节字数:5678 更新时间:07-08-03 23:41

    这顿宴席吃得我是魂不守舍,心里盼着它快点儿结束,可又害怕它结束,因为不知道结束后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熬了大概一两个时辰,太后宣布说她乏了,请穆容成帮她招待众人,自己由徐寿扶着,回了内殿。

    太后走后不久,穆容成也露出面有倦色的样子。下面众人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也不知是谁提议,说天色不早,不敢讨扰圣驾太久。于是群人附和,纷纷说着告辞的话。穆容成挽留了一下,也不再勉强。

    按规矩,自然是皇上先行。众人跪下,恭送御驾离开以后,才轮到宫妃和其他人。

    我正琢磨着刚才不是说让我留下吗,这时一个小太监从旁钻了出来,给我行了个礼,低声说:“奉太后懿旨,请昭仪娘娘随奴才这边走。”说完便在头前领路。

    我跟着他往宫外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遇上了薛丹盈。她也被人领着,跟我走的是一个方向。我们对看了一眼,她的眼中也显出惊疑不定。

    那小太监却没有带我们离开未央宫,只是兜了一圈儿,等宫内来赴宴其他人都走光了,他又把我们带了回来。

    一直走到太后的正房门口。徐寿已经等在了那里,见我们来了,躬身行礼说:“太后有旨,请娘娘们单独进去。”说完往旁边一让。

    看着眼前的徐寿,我忽然精神有些恍惚,“郭然”这两个字跳进了我的脑海。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就是觉得自己知道,徐寿是化名,他原来的名字叫郭然。接着就是一连串的事情显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是郭焕生的小儿子,十二岁那年家破人亡,家里的忠仆带着他逃过了抄家,却被追兵害死在了路上。幸好他被人救下,后他立誓报仇雪恨,就被救他的人送进了宫,一直潜伏在当时还是皇后的高太后身边。救他的人就是

    “娘娘,娘娘?”徐寿连叫我两声,我才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薛丹盈已经进去了,只剩下我,还呆呆的站在门口。我的嘴不由自主的轻轻吐出三个字:“郭焕生。”

    徐寿的脸半张在暗,半张在明。就在我梦吟般的吐出那三个字后,我分明看见他在亮处的左眼,睁大了一圈。“娘娘快进去吧,就剩您一位了。”他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平缓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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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灯火通明。进来才发现,不止是我们,严惠兰、杜丽笙、高彤云都到了。高彤云眼睛红红的,还不时的用丝绢擦着眼角儿,显然是刚哭过。太后威严的坐在上面,眼角眉梢儿都带着些许怒气。穆容成坐在旁边,依旧是面无表情。而正中间,跪爬着一个浑身都在发抖的宫女。因为她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地上,所以看不见面貌如何。

    “皇儿国事如此繁忙,哀家真是不愿烦扰你,可此次事关重大,哀家也是没办法,这才把你请来。”太后开口对穆容成说。

    “太后言重了。朕后宫中尚未立主,平时自然要太后多操心些。”他的声音和表情都是平平淡淡。

    太后听了,也就不再和他说话。转过头厉声对下面跪着的宫女说:“你把刚才跟哀家私下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那宫女本已抖得厉害的身体,被太后一声喝斥,又震得一哆嗦,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她颤声道:“奴婢,奴婢是淑妃娘娘的丫头小梅。奴婢前天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家娘、娘娘”声音越来越小。太后不耐烦的皱眉道:“大声说!”

    “是!”那小梅的把声音放大了些,“我家娘娘她、她做了个,小、小人,写上贤妃娘娘的生辰八字,放在被褥底下,巫咒”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严惠兰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把那小梅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可那丫头被这么一踢,好像是豁出去了,挺起身手脚并用爬到严惠兰身旁,抱住她的腿哭道:“娘娘,

    奴婢知道自己背叛主子,罪无可恕。可娘娘这么做太损阴德,小梅怕以后遭天打雷劈啊!”

    “滚!”严惠兰使劲儿甩开她,“扑通”一声给太后跪了下来,焦急地说:“太后,皇上明查!臣妾决没有害高妹妹之心。必是有阴险小人在背后唆使,陷害于我!太后,皇上,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小贱人的胡说八道!”

    太后挥了挥手,让人把已经半晕的小梅架了下去。然后看了看穆容成,见他没什么表示,便又对严惠兰说:“你以为她这么随便说说,哀家就信了吗?告诉你,哀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