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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你归来,我盛开(全文文终)

    思儿心思混乱的跟霍家人一起回到马来西亚柔佛洲的家,只觉得恍如隔世。

    一路上,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朵朵白云发呆,霍忠杰夫妇及霍丁凡知道她想静一静,所以任她静静的没有开口打扰她。

    一直到她走下直升机,只见玫瑰花海在艳阳下摇曳生姿,比她梦境里的景象还美,她不禁泪眼模糊。

    这个美丽的地方真的是她的家吗?她真的回到自己的家了?

    在家人找到她之前,她曾为此迷惘痛苦了多久?还好有欧阳一砚在……

    真是的,刚刚分开不到一天,她竟然开始想念他了。

    “小舞,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进去,好吗?”季尘风握住思儿冷凉的小手温柔道。

    “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吗?”思儿有些迷茫地抬起眼与季尘风温柔的眼对上。

    这个从小懂事开始就经常梦到的中年美妇人竟然是她的妈妈!她亲生的妈妈!

    “小舞,这里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季尘风忍不住紧拥女儿,满眼含泪,热切地说道:“小舞,妈妈好想你,终于把你给找回来了!”

    “妈妈……”这一声妈妈晚了二十多年但终究还是来了。

    母女俩相拥而泣。突然一阵强风刮来,卷起漫天玫瑰花雨洒在她们身上,有如无言的祝贺和祝福……

    霍丁凡父子的眼里也再度有了泪意,长久辛苦的找寻总算有了结果,这是令他们最感欣慰的事。

    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父亲、母亲和哥哥三人带着刚回到霍家的思儿一点一滴地认识家里的环境,也一起为她介绍相簿中家族里的长辈及兄弟姐妹们。

    看得最多的就是她唯一留在这里的六个月之前的照片。从相册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年来,季尘风有多么地想念自己的女儿。

    这些点点滴滴慢慢地填充到思儿空白了二十三年的脑海里。

    为了不让思儿太累,晚上八点多,他们就让她回房睡觉。

    躺在那美得像是做梦般的公主床上,她其实毫无睡意,只好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户照入,洒落在原木地板上的光影。

    原来她的名字叫做霍舞帆,是个高贵的名门千金小姐。为了能配得上欧阳一砚,她曾经努力地学习一切千金小姐们会的东西,也曾经希望自己是千金小姐……

    可是,这一天真的降临到身上时,她脑子里还是一片不真实……

    思儿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往外望向那片玫瑰花海。

    窗外的景致美得让人舍不得收回目光!月光下的玫瑰花色竟是发亮的暗紫色调。

    欧阳一砚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思儿摸摸嘴唇的伤口,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是她太贪心了吗?明明拥有了满满的亲情,她仍是不断的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

    思儿抚着自己的小腹,这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了小宝宝了?悲伤又浓了几分。

    其实她好想他!才分开不到一天,她就已经好想他了!她想他的唇、想他的吻、想他坏坏的笑,还有他把她宠到极点的不讲理……

    只是,他们该怎么办?

    在刚才晚饭的时候,季尘风她们已经把上一代人的恩怨与纠结大概地说了一遍给她听。

    原来不管她的身分怎么变,想要跟他在一起都是那么的难!

    ……

    思儿在回到家乡一个星期之后,家族里的长辈都见过一遍了,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季尘风带她出去观看一年一度的花卉节。

    街上非常热闹,花车把整个街道装点得绿意盎然。伴随着花车的还有乐队、马队和舞蹈团,为观众献上精彩的表演。

    季尘风一一地为思儿讲解着那些她第一次见到各种花赛,花展,思儿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努力地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上面去。

    可是,在欣赏那些美丽的花儿时,思儿的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欧阳一砚。

    在回到马来西亚的这些天,思儿没有跟欧阳一砚联系,而他竟然也是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每次在入睡前,她都会紧紧地盯着床头那个电话很久很久,就怕是一个看漏眼了就会错过一般。

    可是,没有用,那个电话一次也没有响过。

    也许是欧阳一砚不知道她在马来西亚的电话吧?因为她来到这里后,并没有申请新的号码!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分别那天,他曾经说过要让她等他的,那都过了一个星期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是不是生她的气?因为她坚持要跟爸爸妈妈回马来西亚?

    她只是很想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有错吗?

    思儿从那大簇玫瑰花前抬头,望着天上有些热烈的阳光,忽然觉得眼前一花,身体晃了一下。

    “小舞,小舞,怎么了?”一边的季尘风及两个佣人急忙把小花洋伞移到她的头上,怕她是因为太阳光的原因而晕头。

    “妈妈,我……”思儿想说自己没事,可是,眼前再度一黑,整个人就晕过去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那张挂着蕾丝帐的公主床上,床的周围挤着几张焦急的脸。

    “……”思儿想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小舞,醒了?”季尘风看到思儿开眼,然后张嘴说不出话,马上吩咐身后的人,“马上给小姐倒一杯温开水,你去把少爷请过来。”

    思儿在喝了一杯温开水之后才慢慢说得出话:“妈,我怎么了?”

    她最后的印象还是在热闹的街上看花展呢?可是不知为何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就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小舞,你只是身体虚弱,受不了这么热的太阳。没事了,好好休息就好了!”季尘风看到思儿清醒过来,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安抚着。

    “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思儿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会虚弱到这个程度,以前的她并不会这样的,这些年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竟然让她多晒一会太阳也会这样。

    “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你能回来,就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以后我让管家好好地给你补一补身体。”

    说到身体,思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下腹忽然一阵闷痛,像想到什么,她脸色一变,双手紧张拉开被子抚上自己的肚子。

    “小舞,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到思儿脸色变,季尘风也担心不已。

    “妈,妈……我的宝宝,是不是……”思儿紧张得眼泪狂涌而出。是不是她的宝宝没有了?要不然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怪怪的?

    “不是的,小舞,你先别急!”看到思儿哭,季尘风担心得伸出手抱住她。女儿跟欧阳一砚在一起那么多年,会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小舞是有生欧阳一砚隐瞒她真相的事情,但是,她对他的爱恋与想念,她这个当妈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小舞一直以为自己肚子里有了欧阳一砚的孩子,其实并没有。

    她知道女儿对孩子的期待,但是她要怎么开口跟她说,她其实并没有怀孕?

    “妈,小舞怎么了?”端着厨房刚煎好的药,霍丁凡推门而入却看到母女俩抱在一起,快步走过来。

    “哥哥,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呢?是不是没有了?”从母亲的怀抱里抬起头,思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霍丁凡的身上。

    “小舞,先把这碗药喝了,好吗?”思儿这么一说,霍丁凡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因了。原来妹妹以为自己的孩子没了。

    “哥,你先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思儿接过霍丁凡手里的药却没有喝下去。

    “小舞,其实你根本没有怀孕!”霍丁凡知道瞒不下去,只能如实地告诉她。其实她没有怀孕,对于他们霍家人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正好可以与欧阳家断了联系。

    “没有怀孕?”思儿手中的药碗差点掉下来,她瞪大了眼晴看着季尘风,季尘风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望向霍丁凡,霍丁凡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那她的月事怎么会迟了呢?

    “小舞,你的月事迟了并不代表是怀孕了。有可能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或者心绪不佳也会影响。总之,你的身体没有其它的问题,你不要担心,好好休息!”霍丁凡不知道怎么安慰本来满心喜悦要迎接宝宝到来的妹妹。

    “这么说,我并没有怀孕了……”思儿很失落地望着自己扁平的肚子,然后一股熟悉的潮涌让她明白了发生什么事,迟了许久的月事竟然来了!

    欧阳一砚处心积虑地想让她怀孕,结果却是一场空。

    那他们之间的联系会不会因为少了那个期待中的小生命而变成两条直线?

    这一天,思儿那含在嘴里的药迟迟未吞下去,那苦涩难忍的味道,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

    思儿回到柔佛州的家里已经近一个月了,却没有与欧阳一砚见上一面,也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

    季尘风特意请了几个营养师来给思儿补身子,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很大的起色。

    她在家很乖巧,很听话,只是,她好像很不快乐。

    每天都呆在家里看书,要么弹钢琴,就是不愿意出门。

    这些,霍家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知道心病只有心药才能治,但是,她的心药却是欧阳一砚那个男人,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

    这天,霍家人有事都出门了,思儿一个人在琴室里弹琴,那首曲子熟悉的频率熟悉得连霍家人的佣人们都知道了。

    她们这位刚找回来不久的小姐,每天都是弹同一首曲子,那明明是轻柔的曲子她们硬是听出了一股难言的悲伤。

    sayyoulove(说你爱我)youknowthatiouldbenice(要知道那会是多么美妙)

    ifyoudonlysayyoulove(只要你能说爱我)

    ……

    pleaselove(请你爱我)pleaselove……

    她只是想要他爱她,她只想好好地爱他……可这个愿望却好难实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再来找她。

    他爷爷那天绝决的话,让她好心酸!

    可是临别时,他说过要她等她的话,却一直在她的耳边软语款款……

    她很想让他知道:我不怕再次等待你,等待你多久我也不怕。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你,也正因为有过你,我与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是不一样的。

    曾经,她在伦敦等了他五年,那漫长的五年里,她都可以静心地等了下来了,为什么到现在,她反而一天比一天不安心了?

    曾经,席幕容那首《盼望》是她在伦敦五年里最喜欢的一首诗。它能恰到好处地道出一个爱着人的女子所有的卑微的心情:

    其实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

    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桅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那些关于爱的艰辛,爱的痛苦,爱的甜蜜一一在眼前闪过……

    是她变得贪心了!

    她想要他的一生!

    她想要与他在这片美丽的玫瑰花海里手牵着手一生……

    琴声突然中断,思儿弹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的直落到黑白键上……

    “媳妇,你看小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琴室门外,季尘风与刚刚从吉隆坡过来的婆婆,也就是小舞的奶奶,两个人站在门外,听着那忽然中断的琴声,然后是小小的哭泣声传来……

    “妈,欧阳家根本不愿意接受小舞的身分,我们何必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季尘风心疼女儿,但是欧阳家这边那副态度让她们霍家也很不爽快。

    “你们跟欧阳家联系过了?”身材娇小的老太太与季尘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特制的花茶,一边问道。

    “妈,我们何止联系了……”季尘风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跟老太太慢慢道来。

    前几天,霍丁凡到新加坡指导观摩实习的学生,正要找欧阳一砚,却不料与欧阳泰碰上面,欧阳泰那个老头身边跟着一个跟欧阳一砚年纪相仿的女人,他得意洋洋地说他的孙子在大选结束之后要与这个女人结婚,让他们霍家人不要再缠着他的孙子。

    气不过的霍丁凡当下就跟欧阳老太爷说,过来只是把欧阳一砚这些年花在小舞身上的钱加倍还给他,同样希望他的孙子不要再来打扰他妹妹。

    就这样,欧阳老太爷与霍家一向温文的霍丁凡就这样杠上了。这几天,欧阳一砚打过来的电话都被他们霍家拦下了。

    “欧阳泰这老头子也太固执了。我们霍家都不计较了,他倒是一根筋恨到底啊!”霍老太太听媳妇说完,啪一声,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了下来。

    “妈,就是啊。我们家小舞长得漂亮,又不是缺人要。他拿什么乔啊?”

    “现在的重点是,小舞就偏偏死心眼地想那个男人了!不行,我得走一趟新加坡。”想是做了很大的决定,霍老太太马上站了起来就要走人。

    “妈,你去新加坡做什么?”季尘风不明白自己婆婆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我倒是要见见欧阳泰这个死老头能倔到什么程度!你好好看着小舞。”霍老太太想到就做,马上让人准备出发去新加坡。

    “妈……”季尘风不放心地送刚到不到半个小时的霍老太太再度坐上车离开。

    而从琴室出来的思儿,站在起居室的屏风后面,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妈妈说的话,欧阳一砚真的要与别人结婚吗?

    为什么会这样?

    这天,欧阳家大门外站了一位穿身改良式旗袍,精神饱满的老太太。

    欧阳家的管家出来问了几次,老太太都很骄傲地回话:“让欧阳泰出来见我。”

    这位贵气十足的老太太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指定要找他们的老太爷?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不般人家的老太太,他们不敢随便得罪,但是老太爷那里,他们也不敢随便就去打扰。

    因为,连人家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就通报给老太爷,他们同样也会被骂一通。

    就是欧阳家的管家出来不知道第几次时,欧阳一砚坐着秘书陈之翔的车子回来了,刚到门口就看到管家跟一个老太太在争执什么。

    那个老太太的背景看起来很眼熟,他示意让陈之翔停下车子,然后下车朝他们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看到欧阳一砚,似乎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一砚不动声色地问着。

    “这位老太太指明要找老太爷,却不肯说出来意!”管家恭敬道。

    “老太太,您找我爷爷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看!”欧阳一砚示意管家退下去后,站在老太太身后口气温和道。

    “你爷爷?”老太太听到欧阳一砚喊欧阳泰‘爷爷’马上转过身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身前这个身材高大挺拔,面貌俊美的男子。

    果然长得是一表人材,怪不得能让她家孙女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

    “奶奶,你怎么会到新加坡来?”在看到霍老太太的面容时,欧阳一砚反应很快地叫了声‘奶奶’。

    霍家所有的人的资料及照片他都有看过,当然不会漏了这位从新加坡嫁到马来西亚的霍老太太。

    “你就是欧阳一砚那个混小子?”霍老太太不客气地问道。

    “正是我。奶奶,不如我们先到屋里坐一下再聊吧?”欧阳一砚决定先巴结好霍家的老太太。

    “我可不是你奶奶,你不要叫错了。欧阳家的大宅是不错,不过,我并不想踏进去。去把欧阳泰给我叫出来。”霍老太太可不领欧阳一砚的情。

    “奶奶,您站了很久了吧?不如让我泡杯茶给您怎么样?”

    “不用了,你欧阳家的茶我也喝不惯,我再说一次,把欧阳泰给我叫出来。”霍老太太很不屑地别过脸。

    “口气真是不小,竟敢到我欧阳家门口来撒野!”哄亮的声音从庭院深处传来,话音落下后,欧阳泰走出来,身后还跟着的一个穿着香奈尔套装的女子。

    “爷爷!”欧阳一砚叫了一声欧阳泰,却看也不看他身后的女子一眼,倒是那名女子看到他,很兴奋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阿砚,你回来了!”

    “欧阳泰,你的口气也不差嘛!”霍老太太听到欧阳泰的声音,优雅地转过身子直接面对她。

    “夜……夜婷……”在看到霍老太太单夜婷的脸时,一向傲慢上天的欧阳泰竟然有些顿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单夜婷来找他!

    “正是我单夜婷,霍容之……的太太。”霍老太太在说到霍容之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口气。

    欧阳泰一听到这个名字,果然脸色大变,“不知道霍太太今日前来有何事?”

    “我就想来看看我家孙女念念不忘的男人长什么样而已。”霍老太太斜了一眼正搂着欧阳一砚手臂的方晓蕾。

    “奶奶,原来您跟我爷爷是旧识?”欧阳一砚挥开方晓蕾的手,走到两位老人身边疑惑地问道。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爷爷跟霍老太太竟然是认识的?为什么从来没有见有任何人提起过?

    照爷爷对霍家不满的程度,哪怕是认识,也不可能在初见面的时候就直呼人家老太太的闺名,而且才改为霍太太的。

    “你的孙女?”欧阳泰并不理会欧阳一砚的询问,高傲地抬起头向方晓蕾招了招手,方晓蕾很快来到他的身边,“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家阿砚马上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就是你的面前的这位方小姐。”

    “爷爷,你不要胡说八道。”欧阳一砚正色道。爷爷真是越老越糊涂,越来越过分了。

    “欧阳泰,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没空招待你!”

    “我也不稀罕你的招待。不过,我今天过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插手那么多。”

    “霍太太,这是我们欧阳家的事情,不劳你关心。”

    “如果不是你孙子招惹了我孙女,就是总统先生亲自邀请我也不会来。”

    “奶奶,是不是思儿发生什么事了?”欧阳一砚不想听这个老头老太再废话下去了,他直接捉住霍老太太的手急切地问道。

    “小子,你不是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还会关心我家小舞?”霍老太太不屑道。

    “那是我爷爷说的,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思儿怎么样了?”

    “欧阳一砚,你还是不是我欧阳家的人?我已经跟方家说好了,等大选结束你跟晓蕾结婚。”再度被自家孙子气得脸色发青。

    “爷爷,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自作主张?我跟思儿已经订婚了,永远不可能娶这个女人。谁爱娶便娶,不关我的事。”

    “阿砚,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方晓蕾被欧阳一砚的无情打击得脸色苍白。

    “你给我滚,滚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家,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欧阳一砚直接指着方晓蕾厉声道。

    方晓蕾洒下成串的眼泪,她哭着跑了出去。真的是没脸再呆下去了,好歹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欧阳一砚竟然半点面子也不给她!

    “你是存心要气我的是不是?”欧阳泰看到方晓蕾被自家孙子气得哭跑了,手上的拐杖举起来就想往欧阳一砚身上敲,却被欧阳一砚眼明手快地挡了下来,“爷爷,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你就是专门来气我的……”

    “欧阳泰,你孙子都不听你那一套了,就不要再演了!”霍老太太冷眼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欧阳家的事情,与你无关。”

    “爷爷,我先扶你进去。”欧阳一砚可不想刚从医院出来的爷爷再度被送回去。

    “阿砚,我告诉你,不管谁来求情都没有用,我不会同意那个女人进我们欧阳家的大门。”欧阳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也不想再跟单夜婷争吵下去了。

    跟她说话,只会越说越气!气坏了身体太不值了!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还不想让她太得意了。

    别以为她出马他就会卖个面子给她,他跟霍容之这辈子誓不两立。

    “小子,你就这样对待一个远方来客?”看到欧阳一砚把欧阳泰扶进去,霍老太太对着欧阳一砚的背景喊道。

    “奶奶,我先把爷爷扶进去,等下出来扶你,好不好?”欧阳一砚可不怠慢了她,但是当务之急先把不能受刺激的爷爷扶回去休息,再来慢慢套她的话。

    他真是很好奇,她跟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砚,只要是霍家人,都不许踏进欧阳家一步。”意思就是说他不欢迎她进来。

    “欧阳泰,你当真我会进你家的门?五十多年前我不屑进去,五十年后我依然不会想踏进去。我们霍家的任何人,包括我的孙女也不会踏进来,小子,你不用理会我了,我现在马上就走。”

    “奶奶,你什么意思?”听到她绝决的话,欧阳一砚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头。

    “没什么意思。反正我们霍家已经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了,以后我们家小舞与你再也无关了。”霍老太太说得轻松。

    那个死老头实在是太气人了!

    “对了,阿砚,上次姓霍的送了一张支票过来,说是还给你的,我忘记拿给你了。”像是想到什么,欧阳泰出声道。

    “爷爷,支票是什么意思?”欧阳一砚感觉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而耍他的人就是这两家的人。

    “上次霍丁凡送了一张瑞士银行一亿元整的支票过来,说是感谢你帮霍家养了那么多年女儿的辛苦费。花市大亨出手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一亿。”

    “对啊,那一亿就是要买断你们欧阳家与霍家所有的关系的,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让我儿子再开一张好了。”霍老太太笑咪咪地扬声道。

    “思儿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们不要再闹了……”欧阳一砚第一次觉得家里的老头老太是这么的难缠。

    “有了孩子也别想母凭子贵!”

    “抱歉,我们家小舞已经把孩子拿掉了!”

    “什么?”霍老太太最后这一句话让欧阳一砚整个人石化了!

    拿掉是什么意思?思儿怎么可能会拿掉孩子?他说过要她等他的!这段时间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新的大选工作中,就是希望不要出任何的差错,然后可以安心地去找她。

    反正他打电话过去给她,也是被霍家人拦下来的。

    可是,现在他听到什么?

    他的孩子没有了?

    ……

    欧阳一砚亲自到马来西亚柔佛州的霍家拜访,却屡次被拒绝,每次的结果都非常不顺利。

    他诚心的道歉,似乎只被霍家人看成是政客嘴脸,而丰厚的礼物全数被霍家拒收,霍忠杰还无情的退回他的订单,摆明不想做他的生意。

    而他想她想得都快疯了!最让他心焦的还是霍老太太所说的,思儿拿掉他们的孩子了,他非要逮到她亲口问她不可。

    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孩子真的没有了,那也是霍家人逼的。

    欧阳一砚瘫在座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之翔递上了档案夹报告着,“欧阳先生,订单我们送了很多次,但霍忠杰先生根本不接受。”

    他将档案夹甩到地上,怒气冲冲的说:“霍家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凭什么不给我见我老婆?”

    陈之翔与许中延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前几天的报纸拿给他看。

    “之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两个秘书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们了解欧阳一砚的行事作风,欧阳一砚同样了解他们。

    “欧阳先生,这是上个星期的报纸。”许中延把一份夹在他文件夹中的报纸递到欧阳一砚面前。

    “政坛第一红人欧阳一砚与s女主播将要举行订婚礼!?”

    那个醒目的标题让欧阳一砚气得眼眶发红,根本没有心情再看内容了,一把揉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不用想,欧阳一砚也知道一定爷爷搞出来的事情。这几天,为了让民主党推选的总统侯选人可以连任,加上还要抽空到马来西亚找思儿,他忙得一天的睡觉时间不足六个小时,哪来的空闲去关注报纸无关的新闻?

    但是他的两个秘书为什么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他?

    “欧阳老先生特地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暂时不要跟您说。”许中延的声音有些低了下来,这个新闻可以让对外一直单身的欧阳一砚人气爆涨,有利于他们的选举活动,因为除去方晓蕾的身家背景之外,她本人这些年在民众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