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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飞叶伤花

    “所以,爹爹是想让我练?”玉空灵将叶伤花放回木盒中,看着玉风,“爹爹是希望我练成‘飞叶伤花’能够离开这里,是吗?”

    玉风叹了一口气。“是的。灵儿,你毕竟已经长大了,有很多阿空不及的地方。我相信你能为了自己为了爹娘,练好这剑法。”

    “可是……”玉空灵拿起剑谱,无不担忧道,“只是灵儿已经长大了,会不会练这剑法有点难?”

    玉风看着玉空灵半晌,然后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玉空灵伸手摩挲着剑谱,剑谱上‘飞叶伤花’四个字,龙飞凤舞带着淋漓的杀气。

    “没错,事到如今,别无选择。为了自己,为了爹娘,为了这里众多的英豪。灵儿只能努力,不能半点退缩。”

    “灵儿……”

    玉空灵抬头,笑着看向玉风,“我明白的。我会努力练,就算是练不好,我也会努力。”

    “好。”玉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练完之后你就离开中原城,回中原,找你爷爷。”

    “爹爹,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要找爷爷,难道爷爷有解蛊毒之法?”

    其实,这是玉空灵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她从小和玉浮一起生活,玉浮是个老顽童,和她一样,总是玩。

    所以。她才会贪玩,闯祸。而玉浮虽说为她善后,但是始终只是吹胡子瞪眼几下,转眼又和她一起玩了。

    玉家是江湖公认的偷盗世家第一家,即使玉家没怎么在江湖武林露脸,但是都是知道玉家的。

    玉家不是什么江湖门派,也不是什么武林世家,但是它却又它的一定地位。

    因为玉家不但是偷盗世家,而且还是机关术世家。

    熟悉偷盗技术,必然也先熟悉各种机关,方能从不失手。

    玉家庄看似简单的一个宅子,但是里面却机关重重,从未有人闯进玉家可以全身而退的。

    玉风缓缓坐下,轻声道。“灵儿在外界可听说过水火冥教?”

    玉空灵也坐下,“自然听说过。”玉空灵停了停,“火冥教作恶多端,杀人掳掠,无恶不作。而水冥教……”玉空灵眸光微微一沉,“道貌岸然,其恶毒之处,比之火冥,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风看着玉空灵的模样,轻轻拍了拍手道,“火冥教在北,与北方瞿国有某种关系。火冥教有左右两大使者,左使慕容清,右使庄荣叶。而世人鲜为人知的是火冥教中还有一支,是很特别的存在。他们擅毒,擅医,擅蛊,ca作人心,令人发指。这也是火冥教被公认为邪教的原因。”

    “听说水火冥教本是一个教派冥教,后来是因为公孙禹杀了当时在闭关的冥教教主,这才分裂成两个教派。”

    “呵……”玉风突然轻笑一声,“你真当以为杀了冥教教主的是公孙禹?”

    “难道不是?”玉空灵瞪大眼睛,“难道是寒誉?”

    玉风侧头一笑,伸手轻叩着桌面,“如果我说,都是呢?”

    “什么意思?”玉空灵坐了下来,“难不成是他们联手杀的?”

    “冥教教主列无常武功之高,天下武林少有对手,单凭一个公孙禹即使是在他闭关之时也是杀不了的,而寒誉?寒誉和公孙禹不过是联手唱了一出双簧而已。列无常身死,两个人自然要争教主之位,教中便已分为两派,那么分裂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像你说的,水冥教道貌岸然,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改过自新,在弥补之前犯得错误,所以他们救死扶伤,锄强扶弱,这才让他们上了白道。火冥教却自持身份,敢与天下人为敌,所以,他们依然是邪教。”

    玉空灵面有怒色,心中将水冥教骂了个千百遍,又抬头问,“那这些和爷爷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爷爷是其中一员?”

    玉风摇头,“怎么可能?你爷爷怎么可能是其中一员?只是,你爷爷曾经和那火冥教那神秘的一支,有过一段渊源。他们承诺过,若是你爷爷有需要,他们便义不容辞。所以,我们所中的蛊毒需要他们来解。而且,这蛊毒也曾经是他们研究的,这解蛊还需下蛊人。”

    “原来是这样。”玉空灵托着下巴道,“我还以为爷爷还能解蛊了呢!”

    玉风轻轻一笑,这个时候沈小小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和叶伤花,便明白了。

    她坐下问玉风,“决定了?”

    玉风点头,将木盒关上,递到玉空灵身前,“灵儿,为了爹娘,为了这里众多被困的英豪,你定要努力练剑,我们全靠你了。”

    玉空灵郑重地接过,看着玉风道,“爹爹放心,灵儿绝不偷懒。”

    玉风点头,起身走到墙边,轻轻按了一下,柱子边的装饰物,然后墙上有扇门打开了。

    玉空灵缓缓站起看着那扇门,玉风看了她一眼,“进来吧!”

    玉空灵点头,抱着木盒进了密室。

    密室不大,供奉着一个牌位,那是叶伤花的牌位。

    玉风看着那牌位,轻轻道,“灵儿跪下。”

    玉空灵不迟疑,连忙曲腿跪在牌位前,玉风又道,“点香。”

    玉空灵将木盒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香,点燃之后,再次跪下。讨协豆圾。

    玉风轻轻道,“拜师。”

    玉空灵一惊,回头看他,玉风点头,“拜师。”

    玉空灵点头,将香举至头顶,“师傅在上,请受弟子玉空灵一拜。”

    磕头,插香,玉空灵再次跪下,又磕了三个响头,看着叶伤花的牌位道,“师傅,弟子一定好好练习‘飞叶伤花’将您带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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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叶伤花’不仅有剑法,还有其心法‘无伤’,让玉空灵吃惊的是,以前她在玉浮手下练功练心法内功的时候,总觉得晦涩无比,不好练习,可是‘无伤’练起来竟然很是得心应手,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在运气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慢慢地打通。

    心法和剑法一起练的时候,更是事半功倍。

    玉风曾说,“看来灵儿的确是练‘飞叶伤花’的好苗子。”

    玉空灵虽然不作答,但是她却很奇怪,自己的资质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练功的料,当初练轻功,就是因为跑起来快,而且还很漂亮,所以,她武功平平,但是在轻功上,却能算的上高手了。

    中原城外的月亮很圆,很明亮,银月冷光泠泠,打在地上,有些微的凉意。

    沙漠昼夜温差很大,平时晚上躺在沙漠上,玉空灵一定不敢,因为风凉,可是自从修习了‘飞叶伤花’及心法内力,她不再觉得冷了,毕竟她可以运行内力御寒了。

    “又是一次月圆了。”玉空灵看着夜空挂的月亮,轻轻道,“再有两个月,便过年了。转眼间,我离开家有这么久了。”

    月圆……月圆……月圆啊!

    玉空灵起身,拿起剑,想回家,而就在这时,她耳朵一动,有布帛掠过的声音。

    玉空灵赫然回头,只见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地奔向中原城。

    玉空灵秀眉一皱,脚尖点地,身子急速蹿了过去,夜风吹起她的裙角,张扬起她满头黑发。

    她长剑一挥,月光镀上剑光,如初月明亮,剑气森然,带着天生的冷意杀气。

    黑影骤然一停,身子竟极快地往后一退,动作似行云流水,似瀑布三千,飞流直下。

    玉空灵站在那人身前,冷冷地看着那人,“你是何人?”

    那人全身黑暗,外面黑色的长长披风,宽帽檐挡住他的脸,而他的脸却戴着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具。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那人抬起头,月光打在他的面具上,张牙舞爪的面具,透着一丝冰冷之意,他的声音难听刺耳,在玉空灵耳中,竟比曾经追杀她和君长决的那个黑衣人更加刺耳。

    “你就是将那些中原侠客囚禁在中原城的人?”玉空灵紧紧握着长剑,眸光冷冷。

    男子注意到玉空灵手中的剑,他眸光停留在那把剑上片刻,又将目光重新停留在玉空灵身上。

    玉空灵杏眼眯起,对着他有浓浓的杀意。

    那人突然笑了一声----即使是笑,也依然难听。

    “这么说,你不是中原城的人?”

    玉空灵冷哼一声,上前几步,长剑劈下,剑身银光闪烁,如闪电般稍纵即逝。

    只是,即使那么快的剑,依然没伤到对方分毫,因为她的剑刃劈下的那一刻,那人竟然不见了。

    玉空灵一愣,忍不住环顾四周,不相信竟然有人能从眼前消失。

    “你的剑,太慢了。”就在玉空灵还在找的时候,耳边突然有股阴冷之气喷洒在耳侧,随之就是那人难听又冷冰冰的声音。

    玉空灵身子一怔,连忙反手一剑,而那人却又是一个闪身,已退七步之外。

    “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人。”那人突然披风一甩,盘腿坐了下来,看着玉空灵道,“似乎很不错的剑法,不如让我帮你看看?”

    玉空灵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想偷学吧?我记得武功好的人,记忆力都很惊人。”

    那人又笑了一下,“你都是这样夸奖人的?”

    “……”

    玉空灵发现这个人,虽然一身阴森的打扮,而且还说话难听,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于是,她也盘腿坐下,紧紧盯着他,“刚才我们交手,你没有出手,我也不知道你的武功算不算高强,不如你耍给我看。”

    “小丫头,你这是想偷学我的武功吗?”

    玉空灵皱了皱眉,“小丫头?你娘没教过你礼貌吗?”

    那人又笑了一下,似乎是非常愉快,“请问姑娘芳名?”

    很是礼貌的问话,只是和那声音配起来,就有莫名的违和感。

    “你娘没教过你不能这么直接问女子的名字吗?这样视为不礼。”

    “……”

    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不说话,玉空灵不知为何就很得意,她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你好好反省吧,我走了。”

    说完,玉空灵将剑回鞘,然后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然后脚尖一点,身子极快,几个折点起伏,转眼间已经进入了中原城内。

    城外的黑衣人,依然盘腿坐在城外,看着近在咫尺的中原城,却始终没有迈进一步。

    不知坐了多久,他起身,转身离开。

    玉空灵本以为遇上那位黑衣人只是一时偶然,但是令人惊愕的是,第二天他还盘腿坐在之前那个地方,那样子似乎是坐了一夜。

    可是,玉空灵知道,他白天没有出现在这里的。

    玉空灵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男子抬头,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他面具底下是怎么样的表情,他说,“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玉空灵挠了挠头,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指着自己,“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那男子看着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于是玉空灵盘腿坐在他对面问,“你是从哪里过来的?我记得离这里最近的绿洲也是八百里以外的天狼城,是那里吗?”

    那男子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玉空灵皱了皱眉,起身道,“你要等多久,给我个时间,等你走了之后,我再来。”

    说完,她转身离开。

    “等一下。”

    就在玉空灵要离开之际,那人突然叫住她,玉空灵回头,语气不善道,“什么事?”

    “如果我没猜错,你手上的剑应该是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叶伤花,而你所练的剑法应该是飞叶伤花,是吗?”

    玉空灵一怔,警惕地看着他,“是又如何?”

    “你虽然剑法练会了,但始终没有实战经验,如果你和高手对决,即使你剑法再高,依然会落于下风。”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男子起身看着她,“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喂招。”

    “你?”玉空灵有些震惊,“为什么?”

    “我也不是什么条件都没有的。”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递到玉空灵眼前,“你能帮我把这个扔在中原城内的河水中吗?”

    “啊?”玉空灵看着他手中的布包,有些反应不过来,“把这东西扔在河里?为什么?”

    那男子摇头,“我曾经亏欠一个人,我能做的便只有这些。”

    玉空灵抽着嘴角,将那布包拿在手上,有些沉甸甸的,按照触感来看,是一块玉,而且缺了一角的玉环。

    “你若是能帮我将这个布包扔在河水里,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这……”玉空灵盯着他的脸,试探性地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他怔了一下,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玉空灵咬了咬唇,道,“我就看一眼,很快的。”

    说完,她掀起布包,飞快地瞅了一眼,然后好好地包回,问道,“为何要扔在河里?而且,为什么要我去扔?”

    “扔在河里,是我对她的承诺,让你去扔……我想她不愿意看见我。”

    “谁啊?”玉空灵很不明白地问,“是中原城里的人吗?可是中原城里的女子除了我和一些小孩子,其他的都是四十往上了,哪个是你的情人?”

    “情人?”他低低呢喃,却笑了一声,“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亲人。”

    玉空灵看着她冷冰冰的面具,忍不住叹了一声,“好,我帮你。”

    “那就多谢了。”

    玉空灵将东西揣入怀中,道,“我不需要你喂招,这个忙也是举手之劳,我走了。”

    “喂……”

    玉空灵头也不回地道,“以后请叫我玉姑娘。哦,以后你别来了,免得我不敢出来。”

    那人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地走进中原城,然后消失在眼前。

    玉空灵回到中原城,没回家,而是先去了中原城的流水河。

    她坐在河边,晃悠着两条腿,然后从怀中拿出那一小布包,鬼使神差地再次掀开来看。

    这是一枚玉环,只是不知被什么弄了一个缺口,她拿着玉环用月光照了照,认出这是产自北地的君子玉。

    她将玉环重新放回布包,然后举起手,很随意地一扔,布包‘咚’的一声落入河水中。

    玉空灵看着渐渐归为平静的河边,轻轻一叹,“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怪,亏欠一人就这样来还?是不是有点轻?”

    玉空灵摇了摇头,回了家。

    一连半个月,玉空灵没有再去中原城外,玉空灵想来那人已经不在了,也就去了。

    依然是夜晚,天空夜星如钻,点点滴滴地挂在夜空之中,初月的月,如弯弯的柳叶眉,清爽秀气。

    依然是无边无尽的黄沙,她一人坐在黄沙之上。

    她盘腿而坐,双眼紧闭,双手放在膝上捏成决。

    不知为何,近日修炼心法的时候,遇到了瓶颈,或许是之前练得太顺利了,总觉得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事实证明,她根本就冲破不了这个瓶颈。

    心法上也有记载,这个瓶颈是最为重要突破点,若是成功突破,那她的飞叶伤花全部练会就不成问题,但是如果冲不破,那她永远也只停留在这个层次。

    所以,今天借着新月,她席地而坐,头顶星月,气运丹田,缓缓送至四肢百骸,全身经脉。

    玉空灵一边打坐练心法,一边运气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