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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慕以竹的报复

    何青梅割腕自杀这个消息,连着她前段时间和慕以竹秘密离婚的消息,一道传遍了整个a市内,每一个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人,纷纷议论。联想到前段时间何青梅和慕以竹感情不睦,和别的女人公然出双入对,虽然故事的男主人公现在远在国外,却也是被众人唾弃。

    其中和慕以竹纠缠不清的白岚集团千金本来也跟着要被人唾弃,谁知记者接着爆出慕以竹孤身出国,将白清沫也给甩了的消息,再加上白清沫故意放出的几张花容憔悴的照片,她前段时间隐隐发臭的名声,渐渐地洗白。

    这一连串的新闻八卦下来,大丰集团的股价,再次下跌,史密斯忙于应对,却更加担心消息外传,被身在国外的慕以竹知道。

    他自然知道慕以竹出国是做什么的,他知道慕以竹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何青梅很可怜。但是,史密斯真正关心的始终是慕以竹,因此,他严禁身边的人将消息传递出国。甚至主动出面让那些媒体安静一些。

    尤其是最开始突然刊登这个消息的人,那个名叫卢洛洛的女记者,不知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马上把那个卢洛洛找出来。”

    史密斯对着手下吩咐道,他的眼中满是煞气。

    只是,史密斯不知道,他拼命想要瞒着的那个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部都已经知道了。

    像是一块巨石落入湖水之中,又像是一道洪流冲毁本来便岌岌可危的堤坝,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无奈,在面对着不言不语。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女人时,全数都崩溃了个干干净净。

    “青梅”

    男人低低地呼唤。饱含着情意的呼唤,全都不能让女人多给他哪怕是一个眼神。

    “怎么会,这样”

    他的眼睛落在女人包扎着厚厚绷带的手腕处,那里,说是被她自己狠狠地割了一刀,她是以着怎样的心情,做出这样狠绝的行为,她是以着怎样的恨意,让自己身处血泊之中。

    “青梅”讨双木号。

    喃喃着,慕以竹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去碰触女人苍白如纸的面颊,啪的一声。被打掉,他回头,望见的是高世昌泛着血丝的双眼。

    “你不配碰她!”

    低声轻吼,高世昌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放下,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碗,一把勺子,从瓷罐里舀出了一碗小米粥,醇香弥漫,只是,在这冷冰冰的病房中,再是醇香的味道,也只会感觉到冷寂。

    “我不配,难道你配吗?”

    慕以竹的眼神冰冷狠绝,方才对着何青梅时候的那温柔悲伤尽数湮灭成了强硬无比的情绪:“这就是你保护她的成果吗!”

    慕以竹知道自己在迁怒,可是,他的心里仿佛有一把烈烈的火焰在燃烧,燃烧成了一片地狱的岩浆,只要轻轻的一个引子,便会彻底爆炸。

    “慕以竹,你什么都不知道”

    高世昌望着男人怒极冷极也狼狈极了的表情,嗤笑一声,那些怒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处可安置:“青梅,吃饭了。”

    何青梅的目光空空洞洞望着不知名的远方,恍若未闻,她的目光透过了高世昌,也透过了慕以竹,第一次,在慕以竹在场的情况下,这个爱的太深的女人,没有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予慕以竹,可是,高世昌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乖,吃一口好吗?我天没亮就开始熬的,熬了整整三个小时呢,米粒都熬化了,就当为了我的劳动成果不浪费,吃一口,好吗?”

    高世昌坐在何青梅的身侧,举着碗,舀了一勺子小米粥,凑到了女人的身前,软声软语地求着,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何青梅怔怔的,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慢慢地,张开了唇。

    “多吃些,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我熬了好多。”

    男人一边细心地喂着何青梅喝粥,一边喃喃着和她说话,声音里都是喜悦,只是,此情此景,那喜悦,是如此的凄凉。

    自始至终,何青梅都没有再看慕以竹一眼,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他的存在。

    慕以竹,原来真的已经成了多余的了吗?

    男人,一步步,后退,一步步,退出了属于何青梅的世界。

    他没有发现,女人低垂的眼角,有一滴泪珠,滑落。

    溅落到了米粥之中,慕以竹看不到,高世昌却看到了,他面上怔怔的,苦笑了一声,抬眸,女人眼底还是茫然的空洞:“便是这样,他还是最特别的那个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世昌端着空碗和勺子出来洗刷,慕以竹一直没有走。

    “我只是知道她出事前,去见了一个人。”

    高世昌的手混着不断往下流淌的清水冲洗着瓷碗,明明已经洗的很干净了,他却还是在冲着,可见心里的不平静。

    “谁?”

    慕以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高世昌的话语中,他心底,隐隐地害怕着那个答案,却又必须知道。

    “慕容!”

    慕容,慕容,慕以竹无声地吞咽着这个名字,这个毁了他所有对幸福的企盼的男人,眼底,泛着冷锐刺人却又惶然凄楚的光芒,这样矛盾的眼神,让知道一些真相的高世昌,也忍不住叹息:“青梅那天夜里突然坐飞机回来,第二天清晨就去了那家医院,我赶去的时候,她差点杀了慕容,还有,青梅说,让他永远呆在里面。”

    “他会永远呆在里面的,那家医院入院的时候,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名,出院的时候,也必须是本人签字才能够放出来。”

    即使本人鉴定精神没有问题,只要人进去了,送他进去的人不签字,慕容就永远别想要出来,慕以竹的眼角眉梢,全是彻骨的冷酷。

    高世昌叹了口气,慕以竹的样子,果然是知道的,何青梅那天问慕容,慕以竹是否知道她父母的死因,原来,慕容没有骗人。

    “谢谢你。”

    慕以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想,他约略已经知道究竟是谁躲在幕后搅风搅雨了。

    “谢谢你那天及时救了青梅。”

    “我不需要你的谢意。”

    高世昌的话语很不客气。

    慕以竹的手心不断刺痛:“以后也请你,好好帮我,不对,我不配,不是帮我,是以后也请你继续照顾青梅。”

    “你做什么?”

    慕以竹的样子,很不对,高世昌犹豫了下,问道,不论何青梅为了慕以竹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他只是知道,何青梅不会愿意慕以竹做傻事的。

    “不论你要做些什么,想想青梅,她不会愿意你出事的。”

    “她还在乎吗?”

    慕以竹苦笑一声:“她恨我,她想要杀了自己,是要报复我,你没看出来吗?”

    这句话,他到底忍不住说了出来,从他在国外从有些不对的周迟那里套出了话,知道何青梅割腕自杀开始,他便隐隐有了这种感觉,而高世昌告诉他的原因,让慕以竹的感觉,成了事实,何青梅是在报复他,她恨他。

    “随便你怎么想的。”

    高世昌张了张嘴,眉头一皱,他觉得不是这样,何青梅不是慕以竹以为的那么恨他,她只是,因为太爱他,而无法面对,可是,他便是这么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想到何青梅浑身浸染血泊的凄惨样子,想到宁愿将自己封闭,也不愿意再面对慕以竹的何青梅,他到底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最后,只能够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去。

    “史密斯,你手下的那些人,给我挑两个口风紧身手好的好手。”

    慕以竹拨了史密斯的号码。

    “老板,你,你回来了?”

    看着来电显示,史密斯不知所措。

    “尽快让他们过来,还有,帮我查一个人现在的所在。”

    “白清沫!”

    慕以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将这三个字吐出,他已经想的明明白白,慕容的事情,除了史密斯,唯一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唯一将整件事情从头看在眼里的人,唯有一个人,白清沫,史密斯不会背叛他,只有白清沫。

    他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一个看不清自己位置的太过愚蠢的女人,他以为,几次的威胁,已经足够白清沫清醒的知道什么事情能够碰触,什么事情不能够碰触,再也没有想到,只是这样的轻视,只是这么一个不在意,给予他的后果,便是这样对他来说,宛若天崩地裂的结果,他忍受了那么多,他做了那么多,只是想要何青梅在离开他之后轻轻松松的,快快乐乐的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即使和何青梅离婚,每一日每一日,慕以竹的心,都在强烈的思念中度过,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对她的回忆中沉眠,可是,所有的,都没了,连这唯一的一点向往,唯一的一点要求,都没了。

    “白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你答应我的,你说的事后如果有麻烦的话,会帮我摆平麻烦,还算数吧?”

    卢洛洛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才凑